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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传》第三章:僧曰:名克命,得名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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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之后,玄慈手指蠕动,掐算起了什么。

“辛巳,初一,正点一刻,大雪,难道竟有如此吻合之事?”玄慈想起除夕夜突降的暴雪后,心中暗自嘀咕道。

掐算完后,玄慈起身向着书架走去。翻阅起了一本斑驳泛黄的古籍。

看到玄慈大师如此认真的对待自己所求之事,娄内干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敢出声打扰,默默等待着玄慈大师的良方。

玄慈大师看的极为仔细,不时还伸手掐算一番。

一盏茶,一炷香过去了,玄慈大师仍然在查阅着什么。

就在娄内干脸上再次浮现出焦躁的时候,玄慈终于将手中的古籍放回了原处。

“娄施主可是为爱女取了带有干支,节气字样的名讳?”

“大师神哉,小女出生之时恰降瑞雪,又逢辛巳年伊始,所以内干便给她取了巳雪之名,难道这名讳有何不妥之处不成?”

“如果老衲所料不错的话,贵女身上一定有异于常人之处,不知娄施主可否如实告知。”玄慈不答继续问道。

“异于常人之处?”娄内干一边嘀咕,一边回想着爱女出生之后所经历的一切。

“难道是那块胎记?”娄内干心中思索道。

“玄慈大师,内干思来想去,唯想到爱女身上有块形似凤凰的胎记与众不同,除此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娄内干开口说道。

“是极,贵女本该是庚辰龙年之命,却生生骑在了蛇头之上,更是身具火凰之命,辛巳,大雪字样与命相克,不吉,因此贵女才会身体奇热,啼哭不止。”

“恕内干愚昧,还请大师明示。”

“简单说就是名克命,巳雪之名相克贵女,更名便可化解贵女的异样。”玄慈说道。

“名克命,依大师之见取何名讳为上?”

“月夜生,立蛇头,负凰命,终君侧,天道昭昭缘已定,就取名叫昭君吧。”

“昭君,昭君。”虽然不懂玄慈大师话中蕴意,可娄内干还是听明白了玄慈给自己的爱女取名为昭君。

“万千佛门,娄施主却偏偏走进了我大昭寺,说明贵女与佛法有缘,他日若有闲暇娄施主可带昭君常来寺中做客。”玄慈含笑说道。

“内干替爱女谢过大师赐名之恩,他日定带小女亲自给佛祖添油上香。”

“心有佛便可。”

“那内干就先告辞了。”

“施主慢走。”

抱拳躬身一拜之后,娄内干转身向外走去。

就在他推开禅门准备跨出去的时候,玄慈大师的声音再次传出。

“娄施主,大雪遮目,回时莫走来时路。”

“内干多谢大师指点。”

“阿弥陀佛。”玄慈高颂了一声。

离开玄慈的禅房后,娄内干直奔山下走去,途经大雄宝殿时将随身携带的数两碎银悉数放在了香案之上。

就在玄慈大师将娄内干爱女的巳雪之名更为昭君的同时,娄宅后院原本哭闹不止的娄昭君停止了啼哭,在冯氏的坏中憨憨睡去。

“不哭了?热烧似乎也开始褪去了。”冯氏看到爱女熟睡之后,将手贴于其额头上喃喃说道。

“夫人,小姐睡着了。”春秀小声说道。

“许是老爷寻出了解病之法,你也下去休息吧,命下人为老爷准备一碗热姜汤,免得被寒气所侵。”冯氏小声吩咐道。

“春秀不乏,夫人已经抱着小姐数个时辰,夫人身子还虚,应该多歇息才是。”

“无妨,待我孩儿睡熟之后,我便小睡片刻。”

娄宅之事暂且不提,娄内干刚走出寺门,不远处的黑子便一声嘶鸣,小步跑到了他的面前。

“黑子,夜色已近,回府。”娄内干说着纵身一跃跨在了黑子的背上。

一番忙碌,天色早已经暗淡了下来,好在大地一片雪白,将归途照亮了不少。

嘶。

黑子一声长鸣之后,前蹄高高扬起,卷起大片雪花,然后向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突然娄内干的脑海中回响起了临别时,玄慈曾叮嘱他大雪遮目,回时莫走来时路的话语。

“黑子,我们走东边。”说着娄内干轻提缰绳。

嘶。

黑子再次一声鸣叫,接着变道踏上了东边的那条官道之上。

大昭寺与平城之间有两条官道,东西各一条,来时因赶时间,所以娄内干选择了西边那条,归时心中无事,有得玄慈暗示,所以他选择了东边这一条,虽然要绕远多走五里,可娄内干并没有丝毫不悦。

也正是玄慈的暗示,虽然娄内干多走了五里,可却让他侥幸逃过了一劫。

回到娄宅已是月头高挂,将黑子交给下人之后,娄内干便疾步向着后院走去。

“老爷。”站在门外守候,并未歇息的春秀看到自己老爷归来之后,连忙欠身说道。

“大小姐如何了?”娄内干问道。

“回禀老爷,大小姐烧热尽褪,已经熟睡。”

“大昭寺的玄慈真乃神人也,前脚刚更名,后脚昭君身上的邪气便褪去了。”娄内干喃喃说道。

“夫人呢?”

“夫人身子还虚,今日又整整为大小姐担忧了一日,着实累乏,已经睡下了。”

“既然夫人与小姐都睡下,那你也早些歇息吧。”

“待老爷喝完姜汤之后,春秀便去歇息。”

“姜汤?”

“夫人睡下前特意叮嘱奴婢为老爷熬制一碗姜汤,说老爷踏雪而归,外面寒气重,喝碗姜汤可以驱除寒气。”

“夫人尚在产月还心系为夫,柔顺何求。”娄内干嘀咕着转身向着前殿走去。

翌日,许是昨日实在累乏了,直到大天亮冯氏母女才从梦中醒来,伸手摸了摸昭君的额头,确认烧热已褪后,冯氏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饿坏了吧,娘亲这就给你喂奶。”冯氏说着双手轻轻的抱起了昭君。

早在屋外等候的春秀听到婴儿的啼哭之后,轻声推门而入。

“夫人,大小姐一定是饿坏了,你听这哭声,满是委屈。”

“昨日恐是乏了,足足睡了一夜,滴水未进。”

“老爷今日已经来过两次,看到夫人和大小姐在熟睡中后便离开了。”

“这里无事,你去通禀老爷一声,免得他担忧。”

“是,夫人。”

名讳一说博大精深,三人不说相信很多人都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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