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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英雄传》第五章 初显身手,第五兰归寨.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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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道子随家父来到军营之中,可军营一众将军不让徐道子给韩将军医治。徐道子见闻扭头便要走,被家父忙上前拦住。”

“这是为何?难道他们与韩将军有仇?”吴优忙问道。

“怎会有仇,韩将军爱兵如子,对手下将领更是亲如兄弟。”

“那他们为何又拦挡徐道子为将军医治呢?”

“吴少侠有所不知,大宋军营有律令,但凡是大宋将士受伤,必须是军医救治,像韩世忠这等身份的将军受伤,军医治不得也须由朝廷御医治疗,民间医者是不能给官军看病治伤的。”

“原来如此,这也有道理,朝廷也怕金人派细作冒充医者,加害我大宋将士”。吴优附和道。

“那韩将军已经昏厥一个多月,御医治不得,也不许他人救治,这不是看着韩将军毙命吗?”吴优追问。

“众将士也是迫不得已啊。家父见此情让左右士兵把自己绑到辕门外,用性命担保这徐道子不是细作。如若徐道子加害韩将军,就让将士马上在辕门外砍了自己。”

“众将士这才应允家父,让徐道子给韩将军医治。”

吴优心想“这第五礼将军也是大丈夫,真男儿啊”。脸上再次流露出敬佩之意。

“这徐道子也不负家父所望,在营帐之中先用医刀给韩将军伤口去脓血,刮伤毒,又上了少许药粉,再用麻线缝合伤口,之后拿出银针在韩将军头上几处穴道上扎了几针不到两个时辰韩将军便缓缓苏醒,还能开后言语。”

“这徐道子果然是神医,奇人。可比上扁鹊,华佗。”吴优惊叹道。

“服了三日徐道子自行配置的丹药,韩将军便能下榻,身体恢复十之八九。”

“韩将军为感谢家父两次救命之恩将随身佩剑赠与家父。家父再三推让,但拗不过将军,只好收下那佩剑。”

“韩世忠将军的佩剑一定是万中无一的好剑”?吴优问道。

“那剑唤名“擎天”。当年韩将军入伍前,在延安府清凉山巧遇一位得道高人,他见韩将军是兵家旷世奇才,便送“擎天”与韩将军。”

“听闻当年那位高人云游西域,在天山冰川高处觅得天外飞铁,此飞铁在冰川之上已有万年,吸收了万年冰川寒气,至阴至寒。

“之后高人又花了三年时间,才把那飞铁打制成“擎天”。听家父说过这“擎天”削铁如泥,砍石如瓜,吹毛短发。能通人性,韩将军每次遇到危难前,“擎天”都嗡嗡作响。”

“果然是把好剑,剑好,剑名唤的更妙。“擎天”,这韩将军当年不正也是大宋朝的“擎天之柱”吗?”吴优道。

“韩将军果然大气,这么一把绝世宝剑,毫不吝啬赠与属下,不是一般男儿能比。”吴优继续赞道。

其他众人听闻这些也都纷纷赞叹这韩世忠,第五礼,和着“擎天”宝剑。

“之后韩将军挽留家父继续留在军营。但是家父答应过徐道子,就再三推辞韩将军,提着“擎天”跟徐道子上了天台山。”

“后来家父才知道这徐道子不仅精通医术,还懂命里,识人相,占天机。他观我父能在医术之上大有成就,就想让家父继承他的衣钵,之前不愿救治韩将军也是故意为难。”

“家父在天台山跟徐道子学医三载,医术虽不及他师傅,但也敢称得上十分精湛。”

“三年期满,临下山时。徐道子赠送家父医术奇书《鬼手三十三篇》。那奇书记载了药理,炼丹,针灸……整三十三篇,一百八十道医技。全是偏门偏方,世间无二。”

“家父背着“擎天”宝剑,怀揣《鬼手三十三篇》回来陕西。在长安城开医馆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家父用我家姓氏给医馆唤名“第五堂”。由于宋金连年大战,流民四起,百姓民不聊生。数年间家父救治病人无数,不管是宋人还是金人,还是蒙古人,只要到“第五堂”家父都绝不推辞。”

“没钱医治的百姓,家父不仅治病不收银两,还无偿赠药与他们。也不知何时长安城老百姓称家父为“第五仙。”

“这徐道子真是没看错第五将军啊,哦,不,该称“”第五仙”。吴优赞到。

“家父有了名望,我第五家也成了长安城里的大户人家。即便如此家父还是念念不忘韩世忠将军和恩师徐道子。”

“家父在我家后院里置一处暗房。把“擎天”宝剑和《鬼手三十三篇》供奉起来,早晚都要家人跟着一起进香跪拜,以表他对韩将军和恩师的敬佩及思念之情。”

“黄天荡大战二十一年后,韩世忠将军陨天。家父听闻,把自己关在暗房里披麻戴孝,痛哭三天。”说道这,只见第五琼文也是热泪满眶,声音沙哑。

吴优此时鼻子里也是一阵酸楚。想着韩爷爷,岳爷爷和自己爷爷吴玠早早陨天,这大宋朝少了三位栋梁。又想到第五礼重情义,尊兄长,敬恩师。也是油然再生好多敬意。

“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年。我跟胞弟第五琼武都长大成人。家父让我二人随他学些医理,继承衣钵。只恨我资质愚钝,只学到一些治疗伤寒杂症的简单医术。胞弟倒是天资聪慧,但也只喜欢弄枪舞棒,学些拳脚功夫。”

“家父就不再勉强。有一日,第五堂冲进一个女子,衣衫褴露。看样子像是流民,怀里抱着一个刚满月般的男婴。口中道,孩子患了重病,命悬一线,请家父给医治,说着就跪在大厅上不停磕头。”

“家父赶忙招呼他们进内堂,当时我也在家父身旁。只看那男婴脸色发青,唇色发紫,像是断了气息。”

“父亲忙接过那男婴,用银针在男婴指甲缝隙及人中穴连扎数针,片刻间男婴“哇哇”大哭起来。”

“原来这男婴得了肺痨,之前又受了惊吓。家父一看这女子,是那黄花闺女,便知这男婴许久没有吃上奶水,故才有如此症状。”

“家父询问那女子,男婴父母,家住何方……。那女子也只支支吾吾,不肯作答。家父也不在追问,便把他们安置在府里,继续医治,并在邻里寻得几个乳娘每日喂养男婴。”

“过了几日,这男婴也大病痊愈,面如桃粉,声音洪亮,十分喜人。”

“有一日晚上,“第五堂”也刚刚闭馆,女子寻到内堂,扑通一声给家父跪下,求家父收留男婴。”

“家父再三询问,那女子道出实情,原来她是韩世忠将军五公子韩彦平夫人身边贴身婢女小翠。这五公子本是韩世忠将军与二夫人梁红玉夫人所生。韩彦平成人之后取得名张俊将军孙女为妻。”

“韩世忠将军当年痛恨朝廷以秦桧为首的主和派,也曾经为岳飞将军冤案大骂过奸臣贼子,因尔得罪不少人。”

“韩将军陨天后,这些奸人就排挤将军后人。韩彦平子承父业,一直随军征战沙场,抗击金人。长期驻守在襄阳城。之后朝里奸人联合监军诬陷韩小将军通敌卖国。”

“朝廷不分青红皂白,抄了小将军府,抄家当日正式小公子摆满月酒之时,那男婴便是韩家小公子。”

“韩小将军趁混乱之中让夫人张氏抱上小公子带上婢女小翠从侧门逃走,两人一路抱着公子往西北方奔来。过了潼关,小翠和小将军夫人被流民冲散,小公子患上肺痨,小翠寻夫人不得,便独自进了长安城找医馆救治小公子。”

“小翠在第五堂呆的那些时日,听第五家下人说起家父曾是韩世忠将军麾下爱将,这才想着把小公子托付给家父。”

吴优听到此处大怒到:“这帮奸人。人人得而诛之。韩爷爷一生为这大宋朝廷鞠躬尽,这帮厮反而加害他后人。听闻当年韩爷爷还有四子在朝也深居高位,为何都不救下这小将军?。”

“世态炎凉啊!这小将军毕竟是二夫人梁红玉所生,二夫人出自青楼,身份卑微,除了韩将军本人,韩氏族人也都颇有芥蒂。”第五琼文答道。

“什么青楼,红楼的。这梁奶奶本就是女中豪杰,大宋英雄,世间多少男儿都比不了。”吴优心中愤愤不平。

“第五寨主,那男婴之后怎样?”吴优急切问道。

“家父听闻悲喜交加。悲的是韩家后人遇此大祸。知那韩小将军跟张俊老将军后人共计三百二十口。小将军等三十多人被斩,其余众人都被充军,发配,为俾,为奴。”

“喜的是小将军遗子还在,还机缘巧合被家父亲手医治好。”

“家父答应小翠收留小公子,并安排下人四处寻找小公子母亲张氏下落。但寻了半月,也不曾寻得。小翠始终放不下夫人,有一日告别家父说是独自去寻她家夫人,自那日之后再无音讯。”

“好一个忠心的婢女。”吴优赞到。

“小公子在我第五家一呆就是三载。家父家母视为己出。我跟胞弟对他也是疼爱有加,尤其是我那胞弟琼武和小公子感情深不可喻。”

“家父给小公子起名“第五虎”,来掩饰小公子世子身份。平时家人都唤他“虎儿”,当年我与胞弟都没成家,但家父依然让“虎儿”按辈份称我两“大伯”“二伯”。”

“那些年金人横行,长安城匪患四起。一日傍晚不知从何处窜来一帮响马。足有四五十人。冲到我们第五堂,家父虽说弃武从医,但毕竟是副将出身。独自一人便打的十几个响马满地找牙。”

“之后响马之中有人趁家父不备,放出一支冷箭,射中家父肩膀。其余响马见家父不能再战,便冲进第五堂。”

“说来也奇怪,这群响马进了第五堂,不抢金银,也不掠女子,直接冲进后院,冲开暗房夺走了“擎天”和《鬼手三十三篇》。”

“家父眼看故人遗物,家中至宝要被歹人掠走,便不顾伤痛,与响马在第五堂内以命相博,顷刻间徒手斩杀几个响马。”

“一干响马被家父逼到第五堂门口,簇拥在一起,这时胞弟琼武带个“虎二”从外边游玩回来,还不知何事,被一个响马头子从他肩头掳下“虎儿”。

“响马用刀架着“虎儿”,威胁家父放他一干人离开。家父看小公子在响马手中,便不在与其纠缠。”

“响马趁机掳着小公子直奔城南翠华山。胞弟琼武眼看小公子被掳,情急之下捡起一把戒刀跟着响马而去。”

“随后家父带着伤,领着我和一帮下人,也一路跟了上去。到了这翠华山下,不见一个响马和小公子,胞弟琼武没踪影,只见路边有一滩鲜血。”

“之后几日我们也四处寻找,都没寻到响马和胞弟消息。”

“两月后,家父心灰意冷。养好伤后,关了第五堂,回到咸阳府,召集族人商议,号召族人离开金人横行,响马四起的关中老家。带着第五氏一支一路南下,来到cd府,在cd城外购置房屋田产,定居下来。”

“从那之后,家父也不在行医。整日郁郁寡欢,常常口中念叨,对不住韩将军,对不住我胞弟,没过几载便仙逝了。”

“家父临走时,再三嘱咐在下,定要寻到那小公子和那两件宝物。”

“哎,令尊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吴优对着第五琼文叹到。

“第五寨主,你们这第五氏又为何从cd府迁至这大巴山来呢?”吴优问道。

“说起来真是天网恢恢。八年前第五家族人请铁匠打制马掌,看见铁匠铺正为他人打制一批箭矢,打的是青铜白羽箭,箭矢上锻的字跟当年家父被射伤的箭矢是一个字,更巧的是伤家父的也是那青铜白羽箭。”

“什么字?”吴优忙追问。

““黄”字。”

“什么?“黄”字,前几日我那白鹤驭风也是被锻有“黄”字的青铜白羽箭所伤。第五寨主,你寨里可有这箭矢,让晚辈一看”

“射伤家父的箭一直在第五寨放着,这就让吴少侠见上一见”

吴优接过下人拿来的箭矢细细看了一看大喊:“一模一样,就是这箭矢伤了我白鹤,第五寨主可找到此用箭之人?”

“当年在下跟铁匠师傅再三打听,才知道,这用箭之人也在这大巴深山。就在我这第五寨西北方向四十里。”

“那方有一片庄子,唤名“黄家庄”。庄里人都使铁弓,射出的箭矢也都与你手中箭矢一样。”

“原来第五氏举家从cd府搬到这偏僻之所,是冲着那黄家庄而来。”吴优问道。

“不错,八年前打听到仇人藏匿之处,我便卖掉cd家产。带着第五氏来到此地。而后又从本地大户手中买得这近千亩山谷。”

“此地当年唤名“葫芦谷”,两个山谷相连,型似葫芦,故有此名。”

“我等在第一谷修建房舍工事,供族人居住,第二谷种植农物瓜菜供族人生计。如不是为了报仇雪恨,此处还真是一块享受太平的世外桃源。”

“第五寨主那黄家庄到底是怎样的庄子?”吴优有些不耐烦。

“听闻这黄家庄再此建庄已有二十多年,庄内之人也少与外人来往。庄内生活用度也都自给自足,庄内人每日都习武学射,劳作耕种。”

“难不成,当年抢你家的响马是这黄家庄的,之后这伙歹人也从关中迁至这大巴山隐居起来了?”吴优问道。

“鄙人也是这样寻思的,头几年第五寨也开始训练家兵。一直想探一探这黄家庄庄内虚实,这些年鄙人常常派家兵去黄家庄附近山上打猎为由,想引起一些小事端来探庄。可家兵每次被抓之后也都被放掉,也不见他们为难。”

“前三个月鄙人以寻走失家兵为噱头。带着二三十身手好的家兵,前去那黄家庄探庄。”

“这才见到那黄家庄庄主和少庄主。通报姓名才知晓,那庄主唤名“黄念祖”,少庄主唤名“黄子瑜”。之前父子两人倒也有些礼节。随后,我故意用言语激他父子,谁知那少庄主取下后背铁弓,对着我等放出一箭。”

“那一箭射中一家兵握在手中的木柄红缨枪枪柄之上,枪柄瞬间被射断。家兵虎口被震的鲜血直流,我的坐骑也被箭风吓得差点惊到。”

“好俊的箭法,好大的力道。”吴优赞道。

“之后那少庄主大喊到要三月之内灭了我第五寨。从那日回寨鄙人便下令禁闭寨门,防那黄家庄少庄主来偷袭我第五寨。”

吴优心里暗笑:“看来这第五寨主倒是被那黄子瑜的一箭下怕了。”

“第五寨主,你置榜文招贤又所谓何事?”吴优问道。

突然,第五兰出偏厅闪了出来大喊到:“爹爹,女儿明日便去那黄家庄。会一会那黄家父子,为爹爹报那马惊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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