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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诛吾妻》第十章,锈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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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锈迹斑斑

——

“那你倒是去啊!”

辛诀笑着倒了一杯小酒,一饮而尽。

但是白松黎却并没有动,有些不自然地捣鼓着盘子中的花生米。

辛诀不用想就知道,他定是不好意思。

“为什么可以那么强……或许并不需要刻意去问。每个人变强的方式都不尽相同,各有法门。一个人想要成为强者,首先必须坚信自己能够成为强者,其次,应该清楚得明白自己的优缺点,知道自己该朝什么方向努力。最后就是,坚持不懈地去做成为强者应该做的事。”

辛诀颇为老成地说道,白松黎听得很认真。

“具体说说你。虽然你已经那么努力了。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修炼的天赋或者说资质,确实是有高低之分的。你在华息修炼上的天赋虽然还行,但是跟你在阵法修炼上的天赋比起来还是相距甚远。所以我建议你将精力主要放在阵法修炼上。但是华息修炼也是不可忽视的,如何把握二者的度,由你自己决定。”

白松黎自己斟酌良久,点头表示赞同,“差点忘了,摆在我眼前的不就是一个华息修炼上的高手么,何必舍近求远去问项晨学长。”

辛诀笑着摆摆手说了句“过奖过奖”。

白松黎将酒杯里的酒喝完,站起身来。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不管怎么样,抓紧时间修炼才是最重要的!我先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再聚吧。”

辛诀点了点头,目送着白松黎离开酒屋。自己独自把剩下的酒喝完,带着一点醉意,也准备离开酒屋。

“这位小哥,等一下!”

还没走到酒屋门口,辛诀听到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喊声,不过他可不认为对方是在喊自己,一步未停地向着屋外走去。

“小哥?”

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辛诀终究还是停下脚步,回头发现确实有人在叫自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和项晨叙话的女子,酒屋的女主人,梅香任。

“学姐有事吗?”辛诀看着这个艳丽成熟,身着长裙,玉腿偶现的美女,颇有礼貌地问道。

“看你这打扮,是今天刚招进来的新生吧?”梅香任浅笑盈盈地看着这个相貌普通,但是眼眸深邃的少年。

辛诀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赞叹一声,美女笑起来确实好看。

“敢问学弟怎么称呼?”

“辛诀。辛苦的辛,秘诀的诀。

“辛诀,辛苦是成功的秘诀。是个好名字呢。”美女的笑容甜,说出来的话更甜,“辛诀学弟觉得我们酒屋的酒可还对你胃口?”

辛诀心想,这里的酒虽然有些贵,但是酒味颇浓,入口温醇,后劲绵柔,也算是童叟无欺。于是点头赞道:

“这里的酒和学姐的身姿容颜一样,确实是让人难忘。”

“啊?”梅香任没想到辛诀赞酒的同时顺便把自己也赞了一遍。顿时掩嘴轻笑了起来。笑的时候还偷偷地看了一旁的项晨,发现他一脸不爽瞥了瞥辛诀,心里不由更加愉悦。

“学弟过誉了。自家酿的酒,承蒙各位客人赏脸,才能在太苍院下院存留至今。小梅今天在这里向各位客官谢过了。”梅香任音调忽然太高,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对着四座的众人行了个感谢礼。在坐喝酒的众人顿时发出一片赞叹回礼之声。

辛诀站在一边,摸了摸鼻子,看着这个女人收放自如地应对着客人。作为一个商人之子,虽然能看出其中的一些不足,但是这位来自中院的学姐年纪不大,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相当不错了。

梅香任转回头来再度看向辛诀。

“学姐有何吩咐,在下当尽力而为。”辛诀心想对方总不会把自己留下就是为了感谢自己光临了她的酒屋。想必是有什么事要拜托自己,于是颇为直接地说道。

“咯咯咯……学弟说话真爽快。不过你别太在意,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梅香任轻捋青丝,眼波微荡,笑着对辛诀行了个大家闺秀的欠身礼,接着说道,“姐姐就是希望辛诀学弟能够帮我在新生里面宣传一下我们酒屋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你带你的朋友来我们这儿喝酒,我们酒屋一律给你们八折优惠。”

说完,又是甜甜一笑。

这么一说,辛诀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又不是亏本生意,完全没有拒绝的必要。

辛诀走后,项晨淡淡地问道:

“凭梅姐的能耐,酒屋的名气迟早会在新生里面散开,何必要委身拜托这等油嘴滑舌的家伙。”

梅香任轻笑着再次坐到项晨的对面:

“新生不扫何以扫天下?再说了,油嘴滑舌有什么不好的,姐姐就喜欢油嘴滑舌,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怎么了,你不服气啊,不然你也说两句给我听听呗?”

项晨的一张虽算不上多么英俊却也耐看的脸上涌起一些古怪的红。似是为了掩饰某种慌张,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胸大你说的都是对的!”项晨借着酒胆大声说道,顿时吸引了四坐之人耐人寻味的目光。

梅香任俏脸一红,却并不和他计较,用手拖着香腮,笑嘻嘻地看着他表情上的变化,觉得很是有趣。

“喂,”梅香任举起小盏,樱唇轻点,压低声音问道,“跟姐姐说实话,究竟到没到下侯?”

项晨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但是他即便不明说,梅香任也已经猜到了答案。

“唉~好气啊。”

她嘟起小嘴,目光幽怨地看着项晨,“人家当年可是进了中院修炼一年才突破九品下将晋入下侯的。跟你一比,我就像是个笨蛋似的。”

项晨咧嘴一笑,安慰道:“但是现在的你比我强,这是事实。而且女人本就应该躲在男人身后受保护,不需要追求变得多强大。”

听了这话,梅香任顿时不乐意了,反驳道:

“谁说我们女人就只该受保护啊,我们也有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或事物好不好。我可不喜欢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寄人篱下的弱女子。”

项晨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有些语塞。默默地喝着酒,没有和她在这个话题上再辩论。

梅香任看着他脖子上的老虎印记,清灵的笑声忽然响了起来。

“你笑什么?”项晨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有些恼火地看着她的笑颜。

梅香任指了指项晨的脖子:

“姐姐一直想问没敢问,你一个大男人干嘛在脖子上刺一只猫?”

项晨老脸一红,声若惊雷般辩解道:

“这不是猫,是虎!而且这不是刺的,是生下来就有的!”

他这句话刚出口,酒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不满地轻哼一声,梅香任面色却忽然间凝重下来。然后一言不发地拉起项晨就要往后台走去。

项晨只感觉自己被一双柔嫩的小手紧拉着,有些腼腆地跟着梅香任走到后台无人的角落。

梅香任压低声音,一脸凝重地看着项晨:

“相信姐姐吗?”

看着梅香任脸上极其少见的凝重表情,项晨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毫不犹豫地点头:

“当然相信。”

“既然相信我。那么你要答应我,”梅香任伸出手,在项晨一脸无措的表情中抚摸着他脖子上的虎印,柔声说道,“虽然可能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但是你还是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在任何你不信任的人面前,说你脖子上的印记是天生的,听到没有!”

——

天色不知不觉已近黄昏,辛诀从酒屋走出来,看了看天空火红的云彩,趁着酒兴,倒也并不急着回住处,而是继续在中街闲逛。

他的贴身短剑今天在和郑承的交手中已经损坏,所以他想看看这里卖武器的店铺有没有他趁手的兵器。

走进一间不是很起眼的武器店,辛诀发现这家店铺不仅小,而且相当冷清。店铺的墙壁上只挂着五件兵器。

并且没有一个人进来这里看看。

但是辛诀往往就喜欢逛这些不是很起眼的店铺。

店铺的主人是个看起来不修边幅的青年。有着一头蓬松的发丝,戴着一副铁丝框的眼镜。坐在一张老旧的红漆桌案前认真地用铁尺量画着什么。辛诀走到他身边,他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看上就买,不买就走。”

辛诀有些意外,作为一个商人之子,深懂生意是用好话劝来的道理。他没想到这个卖武器的青年却是如此率真随性。要是正常一点的人早就会骂一句不知好歹后甩袖离去。但是辛诀显然是个一点儿也不正常的人。因为他向来认为,这些奇怪的人,往往存在着不简单的思维。

他没有再和老板交谈,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墙壁上的五把武器上。

墙上挂着一把大刀,一把短刀,一杆长枪,一条长鞭,以及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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