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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嫡妃》第四百二十三章 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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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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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浅予冷眼看着莺儿眼中一点点熄灭的光芒,没有一丝同情:“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入了宫还那般放任肆意,如今你能够活到现在,也是皇后娘娘待你宽和了。只是如今竟然敢为了私怨,便起了这样大胆的念头,你倒是真不怕被人当做傻子来使。你以为自己报复得很畅快淋漓么?你以为自己落得现在这副田地,是皇后娘娘的错么?皇后娘娘可曾因为你做过的那些个混账事打压过你?”

听到最后,莺儿双眼含泪,眼白泛出些血色来,只颇有些不管不顾地大声反驳道:“那是因为皇后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我不否认这一点,”盛浅予耸了耸肩膀,对于此倒是承认得分外的痛快,一面又望向此时此刻通身颤抖的莺儿,平静而残忍地点破了真相,“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可以让人放在眼里?”

莺儿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唇,无力反驳。

“我知道你一个人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或许你只是被人唆使说,只要使点小手段,做点小手脚,便可以让尊贵的皇后娘娘感觉难受,这样可以让你自己觉得格外舒服,好似可以凌驾于皇后娘娘的地位之上。但你也不想想看,指使你做出这类事情的人,敢用这样容易留下证据的法子教你,会想不到未来有被发现的这一天么?可是发现了又如何?你便是如何招认,也不过是一句空口无凭而已,最终被凌迟处死的是你,满门抄斩的也是你,而鼓动你报仇的人,如今大抵正在逍遥快活,庆幸着有你这么一个没有头脑的傻子来帮忙挡刀。”

一番话落罢,莺儿终于再无反抗的能力,低低地垂下了头去,克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哭声之中后悔之意尤为鲜明浓重。

然而,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然来不及了。

没有理会如今在自己跟前跪着几乎快要哭到身子抽搐的莺儿,盛浅予只是抬眼望了望外头已然露出鱼肚白的天空,面无表情地催促:“离天亮约莫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等到天明以后,皇上所派遣的人便会来到偏殿。到那个时候,我想皇上应该不会有耐心去听你说更多的话。所以在此之前,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跟我说说看,是谁主使你做这些的,那些替换的香料,一开始又是谁给你的。”

“是……”莺儿那厢哭得恍恍惚惚的,听得盛浅予骤然发问下意识地便想要开口应答,忽然间又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连忙止住了接下来的话风,转而猛然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没有主使!一切……一切皆是奴婢嫉妒……皆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心比天高,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没有人主使!”

对于她的矢口否认,盛浅予并不意外,只是朝着她扬了扬眉,轻声感叹道:“看来的确是给了不少好处,这等罪名也要以一己之力统统揽下,连家人的性命都可以枉顾了。”

顿了顿,她伸展了一下胳膊,看起来并没有逼问下去的意图,“也罢,人各有各的命数,你既然已经选择如此,我也不便多加过问,毕竟我并不关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道你做了,便已经足够了。如此,便等天亮吧。顺带一提,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寻个好死法,毕竟我如今精神好得很,盯你个把时辰的精力还是有的。既然你此前已然在我面前发了不得好死的毒誓,如今也应该遵守诺言,是不是?”

说罢,盛浅予已然随手地拖过了一张圈椅来坐下,一面又翻过了茶几上的细巧的茶杯,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了一杯茶喝下,看样子是要在这里静候天亮,而后再亲手将她送出去。

盛浅予如此漫不经心的姿态反而激发了那厢刚刚下定决心了的莺儿内心的恐惧,只捏紧了拳头又微微放开,持续反复好一会儿以后,才像是又做出了什么决定,只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询问道:“倘若……倘若奴婢招认,能不能够减轻刑罚……至少,至少让奴婢的家人幸免?倘若可以,奴婢,奴婢就招认……”

说到最后,她的声色已然有些哽咽,满是后悔之意。

盛浅予那厢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仿佛天大的事情都没有探讨手中茶杯的釉色关键,只在莺儿那希冀的目光之下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你现在大概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我不过是给你一个将没说过的话说出来的机会,并不是让你来跟我谈条件的。”

实际上有关于莺儿的指认也并不算是太重要,毕竟莺儿乃是皇后宫中的人,再如何招认对象,也不过会落下一个陷害的名头而已,并不能够让人放在心上。所以,她也并没有期望着凭着一份口供便能够扳倒幕后主使的准备,如今问出口,也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个对象,好让长姐从此以后可以多防范着些而已。

或许是因而盛浅予的话语一举击碎了莺儿心中最后的幻想,使得她眼中希冀的火苗瞬时暗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害怕和绝望。

“不过,若是你帮忙遮掩的对象是以保证你家人的安危为条件来让你不开口的,那么我倒是可以与你好好探究一下,你觉得当你死了以后,那个人真的会冒着被皇上和皇后怀疑迁怒的风险信守诺言么?你又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觉得那个人给予给你的好处里头没有掺杂着预留给你全家的棺材钱?”

碍于跟前的人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已,盛浅予便懒得再卖关子,只说得直白易懂,也尤为的真实残酷:“哦,我大抵是忘了,等你死了以后,你家人也会受你牵连而死,到时候那笔好处,还不知道会落在哪个人的手中,最后拿出去花天酒地,只给你和你的家人一条破草席草草裹了丢到深山老林里头去,有谁又会去追究?那些人恨不得将你的关系避得远远的,生怕被牵连,哪里会有人帮你说话,帮你买棺材?”

莺儿如今几乎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地上,面上的泪痕交错,狼狈不堪,只微弱地哀求道:“别说了……盛夫人……求您……求您别说了……”

盛浅予却并没有让她如此轻易地如愿,只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你自己在心里好好盘算,你的这一番所谓的报复,不仅没有成功,还被作为挡刀的棋子,最后连真金白银都没能在手上留多久,便为他人做嫁衣裳,真的值得么?人最忌讳的便是只贪恋眼前的快意和好处,而不计划未来自己所要为其承担的代价是否是自己真的能够承担得起的,只可惜,这个道理,我总是在人死前才说给他们听。你如今也是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莺儿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将所有的事情都敞开说明白以后,盛浅予便也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只望着跟前那个年岁还轻的宫女抱头痛哭着,而后顿了一顿,淡声又道,“我无法左右帝后的裁决,所以如今什么也不会答应你,无论是你的性命,还是你家人的性命。但你倘若能够说出幕后主使的名字,说不定未来的日子里,你至少能够为了复仇而真正地尽一份微薄之力。”

后宫中的事情原本便是这样冰冷而残酷的,这原本便是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倘若她在此留有情面,便是愧对自己的长姐。两相权衡之下,她自然选择自己的至亲之人。

想要在这个是非之地获得永远的安稳平和,只有去死才可以做到。若是想要保全自己重要的人,便要比旁人做得更快更狠,也更加绝。

思及于此,盛浅予的心思冷定,只又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提醒道:“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与其说是报时,不如说是在提醒着死期将近。

莺儿的脸色灰败,几乎已然如同死人一般,抿了抿唇,最后才终于虚弱道:“是……是茵妃,是茵妃娘娘。”

虽然在此之前,盛茯苓便已然早跟自己说过这个猜测,她也多多少少已经确定了是这个答案,然而如今在听得跟前的莺儿说出来时,盛浅予低垂着的眼眸中还是迅疾地闪过了一丝失望。

她曾经在楚王府中见到的那个怯生生却又眼眸清澈的小姑娘,到底是真正成为了一柄被人利用的杀器。

她心中不愿意承认的是,一直在此前在宫道上碰见在鸾车之上的茵妃时,她心里还是存着几分念想的,因而茵妃的身上虽然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在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还是亮亮的,仿佛还是从前的模样。

所以她当时虽然对茵妃的热情寒暄百般冷淡应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欣慰和盼望的,只希望她虽然是被有目的地送入宫中,但还是能够保持自己,在获得当前的地位以后,能够有底气不再盲从。

然而到底还是失望了。

气氛僵凝了不知多久,一时间诺大的偏殿之内,能够听到的只有莺儿不时传来的啜泣声。盛浅予走神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被旁侧的异动引得回转过了神来,抬手轻轻地摁了摁太阳穴:“好,我知道了。”

话音落罢,她望了一眼那一格子一格子亮起来的窗纱:“天明了,上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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