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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之门》二 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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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准备阶段

好在我防护得当,虽然伤得不轻,但也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的问题。然而,虽是如此,我也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略微下床走动;到一个月后,身上的瘀痕才算完全褪去。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在琢磨要怎么去报复江,但是,唯有趁热,方能打铁,经过一个月的“冷却”,我心里的报复欲早已不比当时了!想当初,家里边的人知道我被群殴成这样想去找江讨说法的时候,我还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阻止了他们,因为我想要亲手去报复他们!那时候,我却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种打退堂鼓的想法,是怯懦了?还是从“暴走”状态清醒过来的我,那颗柔软脆弱的心又蠢蠢欲动了?我不知道,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不可以回头,否则下次见面,必遭江等一众耻笑!一月之前,我早已当着众人之面将自己挽成了一副满月之弓,开弓岂有回头箭,管他怯懦与善良,而今,我这箭不但要射,还定要射得他人仰马翻!所以,报复计划还得继续!

我翻出卧床之时看过的一本《故事会》,这本《故事会》最后一页刊登着一个广告——一个贩卖麻醉枪的广告。还记得当初刚翻到这一页瞥到第一眼,我的眼睛就亮了,便已计上心头!找出上面的联系电话,一个电话过去就订了一把。还以为在这穷乡僻壤的农村等个邮件至少得个把星期呢,没想到,这物流速度还挺快,才三天就通知我去镇子里取(没办法,谁让咱家乡落后呢,送个邮件都只能给送到镇里)。取回拆开一看,我嘞个去,我料到实物跟图像会有差别,但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实物除了颜色与轮廓与之相似外,我再看不出有什么地方是相同的了,这做工也太模糊了吧,拿在手里,比那三岁孩童手里的玩具枪都寒碜!本想给他退了,但转念一想,我就用这一次而已,又没打算常用,要那么高端的又有何用?鼓捣了一通,貌似还能用,加之退件费时费力,实是不便,遂作罢。

既然能用,那么接下来要测试的就是这麻醉药的药效了。若是无用或是药效太弱,计划就没法继续实施了,所以,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我必须排除一切不确定因素,以保证万无一失。随麻醉枪附赠的麻醉药一共有五支,装上其中一支,再裹了中午啃排骨剩下的骨头,便奔院儿里设起了陷阱,引诱邻居家的大黄狗前来试枪。平日里这大黄狗与我较为亲近,见我拿着骨头唤它,摇着尾巴呼哧呼哧地就来了,在它啃骨头那当儿,我快速地躲到它身后大概距它五米左右的墙根处,随即拿出麻醉枪,瞧准了对着它的后背便射了过去,见射中了,便缩回墙后,以防被它看见。大概十秒钟后,一个沉闷的倒地声传来,我知道成功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就走出了墙根,去查看大黄狗的情况。只见大黄狗大张着嘴巴,舌头也吐了出来,唾液把地面都浸湿了一大片;眼睛虽然还睁着,但渐渐地“粘合”在了一起,怎么鼓捣都无法使之睁开。拿出手机一看,从麻醉开始到生效大概要十秒,而到完全麻醉则约摸要一分钟的时间,看来效果还不错,但就是不知道,这要是用在人的身上会是如何,看来还得进一步实验了。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看看药效能持续的时间是多少,然后再做计较。

接下来就剩下等待了。为了避免引起邻居的怀疑,我特意搬了把凳子在它身边坐了,假意给它挠痒,让它看起来就像是在我的抚摸之下安逸地睡着一样,好在邻居他们知道我跟狗的关系不错,所以并未起任何疑心。其实,我跟大黄狗的关系这么要好,起初是并不想拿它做实验的对象的,但是村里其他的狗因为惧怕大黄狗的缘故,都离得我家远远的,实在是不好下手啊。躲到大黄狗身后的墙****它,其实也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我天真地告诉自己,这样大黄就不会知道伤害它的人是我了,这样,等它醒后就依然会和以前一样跟我好了;当然,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个地方距离大黄狗约有五米远,这样的话,我就能知道这枪射击的准头如何,行动的时候,心里也就能有个谱儿。一个小时后,大黄抽搐了一下,然后无精打采地张开了双眼,缓缓地、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左右,便转过头慢慢地向邻居家走去,快到家的时候,它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失望、落寞与不解溢于言表,与之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仿佛被一根针刺中一般,疼得我肠子都青了!只能默默地跟它说一句对不起了。

【“做都做了,后悔有啥用嘞!还失望、落寞与不解呢,一条狗眼睛里还能生出这许多的情感来,它成精了是咋的?再说了,你心被针扎了,肠子疼个啥嘞!?”丙说道。“揍是,揍是。”甲、乙、丁和之。“唉,我这不是用个夸张的修辞嘛,好让你们理解我当时的感受不是?啊不对,好像是拟人的修辞哈。嘿嘿,不管了,我就这么一说,你们也就那么一听好吧。至于后边那一句嘛,我其实是把两句话合成了一句说了出来而已,心被刺了,自然是心疼,为什么心疼?那是因为心里为此事感到内疚嘛;什么情况下肠子会青呢?那自然是后悔啰,后悔伤害了大黄嘛!”】

本以为大黄狗再也不会理我了呢,谁知道,第二天见到我的时候却依然亲热如旧,虽然我很高兴,但让我也有些自叹不如,大黄狗如此的不计前嫌,反观我,倒有些小人之心了。我搂着大黄的脖子,轻轻地对它说道:“大黄,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大黄仿佛听懂了我说的话,拿大舌头在我脸上好一通舔,搅得我连连躲闪,最后唾液还是糊了我一脸。

【“都这会儿了,你揍别抒情了,赶紧往下说啊,我还等着知道你买那麻醉枪到底是干啥使的呢!”丁催道。“揍是,揍是。”甲、乙、丙和之。“好好好,这就说,这就说,你们别着急啊。”】

前面也说了,这麻醉药对动物效果还不错,但对人是否也有同样的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下一步,就是针对人来进行试验了。至于实验的对象,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了,这种事儿我自然是会以身试法的。这天中午,借口说想睡个午觉,让家里人都别来打扰我,尔后将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躺在床上,拿出一支麻醉剂,记下时间,便对着自己的大腿扎了下去,在麻药生效之前,还不忘把用完的注射器藏到床垫下。在即将睡去的那一分钟的时间里,我的脑中出现的画面竟是大黄被麻醉后吐着舌头、流着口水的场景,嘴角无力地一笑,大概我也是大黄那副模样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头也晕乎乎的,眼前一片朦胧,感觉就像是被饿了好几天似的,原来这就是被麻醉后的感觉啊。我用手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竟然才过去了不到五十分钟,看来,这麻醉药对人体的效用要略弱于动物啊。看过时间,我继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仔细地感觉着身体的情况,还好,刚醒来时的那种乏力感正在慢慢地消散,约摸三分钟后,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头还有些晕乎罢了。不禁喃喃地叹道:“才五十分钟啊,时间略有些仓促呢!”

【“哎,这是啥个意思儿咧?这都麻了五十多分钟了,咋个还嫌短咧?这要再长点儿,那不得把人麻死喽哇!还拿自己个儿试枪,我看你也真是疯了!你这是要报复别人啊?这明明揍是在跟你自己个儿过不去嘛!”甲愤道。“揍是,揍是。”乙、丙、丁和之。“哎呀,做个手术麻他十几个点儿都死不了,就麻五十多分钟又怎么会死人嘛!还有啊,我这不是想先设置个悬念,埋个伏笔什么的,好让后边的故事听起来更过瘾嘛!你看看你们,咋个连这都不懂呢,真是的!”“谁说咱不懂了,我们又没问你这茬,你急个甚!”“揍是,揍是。”“啊,都知道啊,哈哈,那、那算我没说,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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