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唇枪舌剑

清晨，骄阳升起。屋内，牧辰正在享受荷花的“服务”。无需他动手，荷花就帮他穿好了衣服。

“荷花，以后就不用你帮我穿衣服了。”

对着铜镜照了照，牧辰笑着说道。

荷花露出惊慌之色，说：“二少爷。”

“叫哥。”

牧辰纠正道。

荷花连忙改口说：“辰哥哥，你是想赶荷花走吗？”

“不是。我只是想自己来，让别人伺候，不太习惯。”

牧辰解释道。荷花一脸的委屈和难受，只以为牧辰是要赶她走。

看到荷花这样，牧辰笑道：“荷花，我说的是穿衣服、洗脸这类的事不用你了。但是收拾房间、帮我传话带信这样的事还需要你帮我，毕竟你知道我要修炼，很忙。”

荷花露出笑容，她不相信牧辰说自己要修炼的话，但是只要能帮助辰哥哥，她就高兴。

“二少爷，家主让你去议事大厅。”

门外有人喊道。

牧辰在心底冷笑，这些仆人真是一点都不把他当回事，居然隔着老远传话，就像喊隔壁老王似的。

“荷花，你收拾完屋子就去休息吧。”

牧辰对荷花笑着说。

议事大厅在外院，等牧辰赶到的时候，家主牧成风、大老爷牧成山、三老爷牧成海以及大夫人、三夫人、管家等人都在。

察觉到气氛的紧张，牧辰对牧成风行礼道：“父亲，叫孩儿来有何事？”

“辰儿，你的身体无大碍了吧？”

牧成风关切的问道。

牧辰笑道：“父亲，已无大碍。”

“二弟，闲话少说。牧辰是牧家子弟，却与丫鬟私通。按照家规，应逐出家门。”

大老爷牧成山冷哼道。

牧辰冷冷的看了一眼牧成山，反问道：“你可亲眼看见我与丫鬟私通？”

“没有，但......”牧成山的话还没说话，牧辰又问道：“你可亲耳听见我与丫鬟与私通之密语？”

“没有。”牧成山刚说完，牧辰再问道：“你既未见未听，为何斩钉截铁的说我与丫鬟私通？”

“黄口小儿，这里是牧家议事大厅，我是你的大伯，轮不到你对我说这些话。”

啪的一拍桌子，牧成山怒喝道。

牧成风示意牧辰站在一旁后，对牧成山说：“大哥，辰儿还小，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二弟，他是你的儿子，你自然偏袒他。但我也告诉你，家规不可破。就算你是家主，也不能不按家规办事。”

牧成山沉声说道，言语中颇有不服的意味。

牧成风露出为难之色，按照家规，牧辰这种行为可以被逐出牧府，也可以关禁闭。如何处理，全看家主。但牧辰多次让牧家蒙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办法一味的偏袒。

这时候，牧辰站起来，昂首说道：“父亲，我乃童子之身，从未与丫鬟有过私通。但丫鬟却有私通之事，只是其姘头并不是我，而是外院总管刘财。”

“家主，冤枉啊。我兢兢业业为牧家，可从未做过那等苟且之事。若是家主不相信，刘财原以死明志。”

一旁的刘财冲出来，跪到牧成风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

牧成风笑道：“刘总管，我相信你的为人。辰儿，做错了事就要承认，怎能嫁祸他人。”

牧辰这叫一个冤枉，而且刘财还偷偷地朝他眨眼睛，显得十分得意。

“父亲，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孩儿有一法子。”牧辰豁出去了，说：“请一位医师来府上，让他帮我验身。如果我是童子身，与丫鬟私通之人便绝不可能是我。如果我不是童子身，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这下子，牧成风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看牧辰说的言之凿凿，不像是假话。而刘财进府多年，他也信得过。

“牧辰，童子也可以伪造，你这个法子不行。”

三老爷牧成海笑眯眯的说道。牧辰差点没气死，这个牧成海也太卑鄙、龌龊了吧。

看到天平又要向刘财倾斜，牧辰生气的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牧辰也不去检验童子了，不过我还另有一个办法证明我的清白。请父亲给我一些银两，到时候谁黑谁白自会知晓。”

“牧辰，你莫不是傻了。前年你就已经将今年的供钱花完，所以到年底，你不会拿到一文钱。”

牧成山冷声说道。

牧成海阴笑道：“大哥，你也别为难他了。我看他就是缺钱花，故意说办法，以前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出现。你就多给他点钱，让他离开牧府得了。”

牧辰从没这么窝囊过，明明不是他做的，却没人相信他。看向牧成风，牧辰将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辰儿，你真的没有和丫鬟私通？”

牧成风半信半疑的问道。

牧辰肯定的说：“若我做过那等苟且之事，愿受凌迟之刑。”

牧成风有些相信牧辰了，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比较了解的，牧辰一直喜欢玲儿，对其他女子并未表现出兴趣。想到这里，他问道：“你需要多少银两？”

“三千两。”

大致估算了一下，牧辰说道。

牧成山立刻哼道：“我看你是要逃跑吧。”

“你当我牧辰是什么人，不就是死吗，我牧辰不怕。”牧辰斩钉截铁的说：“但如果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请大伯和三叔向我认个错。”

“辰儿，不要无理。”

牧成风训斥道。

牧成山冷笑两声，说：“行，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二人就向你认错。但如果你想逃走，可别怪我不念亲情，就地格杀你。”

“大伯对我还真是关心，为了让侄儿免受凌迟之苦，不惜触犯家规也要击杀我，牧辰感激不尽。”

牧辰淡淡的说道。

牧成风三人均露出疑惑之色。以往，牧辰遇到这种场面，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但今天，牧辰面对牧成山和牧成海的呵斥不卑不吭，且对答如流，与之前判若两人。

“辰儿，你先去吧。”

牧成风说道，心里多少有些欣慰。牧辰总算长大了，虽然无法领导牧家走向强大。但他离开牧府后，至少能够自己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