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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雕》第八十七章 一线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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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就派人把子配严密监视起来了。

子配原打算拖住坦四天,而现在只有三天足足的少了一天,依照他们的行军速度,中午就可以到达一线天,埋锅造饭后,即刻就可以进攻一线天。

“一定要拖住先锋营。”他们即使开拔也需一个时辰的准备。而唯一能拖住先锋营的只有后面的大军了。

如果此时来了一道命令,撤销坦的先锋官职务,就有可能把先锋营拖上一两天;不过,也难保坦不违反军令而强制先锋营继续行军。不过,子佩知道,从这儿到大军的营地,一个时辰就是飞都飞不到。这道命令只是一个痴想罢了。

“刚才,统帅遣人送来了一道命令,命令的内容是先锋营原地待命,彻查女军官连续死亡一案。”一个士兵在小声的议论。

“不过,先锋官还是没有彻底执行,他仍然命令先锋营火速向一线天挺进,而自己却留了下来接受调查。”另外一个士兵的声音。

坦仍然是这只军队的指挥官,这也许是他最后一道命令,然而这道命令在此时是十分及时的。先锋营本来就奔着一线天去的,只有到了一线天,它的使命才完全,也就是到了一线天,很多的秘密才能却戳穿。

“那个传令的将军就是那天从一线天下来的,却不知他何以就到大军去了,还讨了个美差。在一线天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现在是个将军了。”

“看来,当初跟着自己的降兵,专程到大军那儿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差使。”

“不过,那传令的将军当即就把坦抓了起来,先锋营只能在原地再待过三两天了。”

自然,先锋官的部下不服,却被那传令的将军,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只怕,这些将军会造反。”子佩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原地待命,彻查。这道命令只是投石问路罢了,也许就是想逼反先锋,借此除掉先锋;这样那个降兵就是十分的危险了,他只是一件投石问路的工具罢了;他的生死与统帅无关。

而统帅给他的就是一个将军似的死。

开拔的命令虽然被压下来了,但是却加重了彼此的紧张情绪。

他见到了那位降兵,不过几乎所有的人喊他做帆将军。

子佩在帆将军身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婉儿!”

“圣女不放心,要我来找你;那个长老冬也要我来找你。我便沿着她们三姐妹的气息过来了,也就追到了一线天。”

“在一线天,我便遇到了这位帆将军;他把这里的情况告知了我,我便想了一个很好的法子,直接带着帆到统帅那里讨了一道命令。”

“统帅见帆是一线天的。此时正好需要一个人为他到先锋营调查女官的死因,统帅的内应认为这纯粹是坦排除异己,统帅料定坦必反,所以此时进先锋营必定是死路一条,此行十分的危险,便封了一个将军给了帆。”

一个将军的头衔只是为了买帆一条命。

“其实,我的用意就是要么逼反坦,要么把先锋营继续滞留在原地,不得靠近一线天一步。”

“即使只能滞留一个时辰或者一天,都能为一线天的守军赢得时间,只要援兵到了,守住一线天,熊族的一半就已经不在话下。”

“坦没反,而其部下却心怀怨恨,此时的先锋营就是一座火山,爆发只是个时间问题;不过,坦是压住火山的一座大山,坦不死,他的部下就不敢造反。”

“只有坦死了,这座火山才会爆发。”

罗织个罪名,把坦给公开处决了,必定会引起坦的部下的极度不满,只怕这样就会被他们劫了法场。这样子是行不通的。

“我们可以借统帅之名把他在路上处决了,这样就会激起先锋营的情绪。”

现在的先锋营像一锅粥一样的乱成一团,而直接的对立就是男女军官之间的水火不相容。

这些女军官有一定的床上伙伴,在士兵中就有一部分士兵支持她们,于是又引起了士兵之间的分裂。

两部分互相攻伐,煞是热闹。

帆将军也在寻找证据,竟然有很多人证明,他们亲眼看见坦在夜间向女军官营地走去。这有点像想睡觉送枕头的感觉。

通过一下午和晚上的调查,坦杀害女军官被帆做成了铁案,证据确凿。只待第二天押送到大军营地。

不过,当天晚上,出事了。第二天清早,就有士兵来报,又有一个女军官被杀了。

仵作验过,手法与前三位死者一模一样。

子佩当然知道,这件案子纯属顶风作案,而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有人想替坦洗怨。

坦已经被关起来了,而此时仍然有女官被人用同样的手法杀死,这说明坦极有可能是冤枉的。

很快,就有士兵报于帆将军,帆只有赶往被害的女军官营房。

这手法对于后世很普通,只是现在却比较少,而如此熟练,尤其的罕见。

“几乎与前三位女军官的手法并无差别。”子佩很佩服此人的杀人技能。

但是还是有破绽,此女军官死前遭到了侵害。女性极其爱清洁,她不会允许自己不经洗涤身子而就寝。而此女身上就有那些斑斑点点。还有挣扎后留下的淤痕。

“这是被另外一个人所杀。”子佩告知帆将军。“死者生前遭到了侵害,但是反抗不很激烈,这说明是一个熟悉的人,在侵害她;她不喜欢他,但是又拗不过他,于是就半推半就,成了事。这可以从她的轻微的淤痕和她身上的粘稠的已干的斑点说明。”

“她是在完事后,猝不胜防的情形下被对方扭住脖子,被对方猛力一扭而死的。这也是从她身上的已干的斑点看出。”

“杀她的就在这营地中,并且是她所讨厌的一个熟人。”

“而此人杀死此女军官的目的就是为坦洗脱罪名。”

帆就照着子佩告诉他的分析全盘向先锋营的中层以上军官宣布了此案的侦查结果。

帆的言外之意就是:“凶手就在军营中,是坦的一个忠实的部下。”

站在帆旁边的子佩知道,凶手就在这中层的男军官之中。

“来人,把这几个坦的部下抓起来,他们都有同谋之嫌。”

帆所带过来的士兵在外面被阻,进不了议事帐篷。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就是想造反,又当如何?”“造反者,格杀勿论。”帆手一挥,子佩便窜到那个出言造反的军官面前,手一扬,不容他反抗就当场把他斩杀。

子佩当场斩杀,惊摄了当场所有人。那几个蠢蠢欲动的部将也被子配的狠辣所震慑,不敢稍动。

一些女军官出列当场把那几个坦的忠实部下擒下。

她们一直怀疑此案是坦所为,女军官的再次被害,已经使她们深信无疑了。

在押送坦到大军的路上,他们一小队押送的士兵被一群蒙面的人挡住了。

他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想来只是掩饰自己的身份,只是这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意味;扳着脚趾头算,他们是谁?

对方是有备而来,来的自然是精英,一小队押送的士兵很快被清扫,现在是这些女官上阵了。

随同押送队伍的女官只有两个,很快这两个女官也倒在血泊之中,蒙面的队伍人很多,足足有百多人;这些都是处于造反边缘的坦的亲信。此时,子配知道,坦是回不去了。

被绑住的、嘴巴被塞住的坦在旁边咿咿呀呀地蹦腾的时候,他自然看到了子配他们把刀插进了那两个倒在血泊中的军官。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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