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曾跟女人行过欢乐之事，但是莫萱姿曾经在他面前脱光过，她将内衣丢给他，他触碰上正好是这种感觉。

她起床去换衣服的时候也是走到浴室里面去换，生怕被人发现她，还将帘子拉了又拉，完全一副羞羞哒哒的不谙世事的少女模样。

她的手背很凉，正好让他心中的热火感到了一丝清凉，他握着她的手背，然后就着她的手伸长了脖子喝了一口蜂蜜水，温度恰好刚刚合适，胃里面方才火辣辣的烧心的感觉舒服了不少。

开水的温度正好也许是她刚才在厨房里面用了两个杯子交换着来回冲到，将开水匀凉的缘故。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人是这么将开水匀凉的，她穿着靛蓝色的家居服，然后两只手交换着冲到开水，样子像一个魔术师，让人猜不出她往杯子里面到的是水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这时候的凌默儒已经觉得有暖流密密麻麻穿透他的心脏了。

她握着她的手将水喝完了也没有立刻松开她放在她手背上的手，头仰靠在沙发上面闭着眼睛，襄苡沫抬眼看去正好看见他脖子上面凸起来的喉结，上下跳动着，有人曾说男人最性感的部位，喉结也算是其中一个。

她看了一会儿，迅速的收回了眼眸，然后看着他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指，骨节分明，手心有些微微汗意，黏黏的，将她原本冰凉的手背也给捂热了。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能跟自己最心爱的人紧紧牵着彼此的双手，不求天长与地久，只求明天还能够在对方的身边醒过来，那就是最美的幸福。

可是她很清楚，凌默儒不是那个她一醒过来就会随时看到的人，他是飘摇不定的，他是深如渊潭的，深不可测的，她走不进他的心里。

想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试图着从她手里抽回手，抽了几下也没有抽离开。只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声音，“让我握握。”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白炽灯光下也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但是襄苡沫很清楚，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她抱着并不是很有把握会得到他回答的心试探着问：“凌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感觉到他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有细微的一抖，他摇了摇了头，说道：“要是一个人做了错事，是不是连说一句对不起都是那么难？”

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这些年对凌志航的质问，他凭什么当年招惹了他妈妈，给了承诺最后又抛弃她和自己，让他们母子颠沛流离，后来妈妈死了，他要求凌志航说一句道歉的话他也不肯说？

襄苡沫淡淡笑着，“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都会犯错，但是不是每个人的都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去改正自己所犯的错误，所以我们只能让自己释然，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他默然，默了不知道多久他开口，“你倒是看得挺通透，要是有人对你做了错事，你会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