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凌无天多大的动作，可那瓷瓶子就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我算着时间给你送来，怕晚了你会受不必要的折磨，没想到，你自己倒是不在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慌忙赶过来了，真是浪费我的一片苦心。”

言语中，芜由醉字字句句都还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凌无天身中夙愿之毒，个月到了一定的时间就必须提前服药，否则很难抑制住蛊毒的发作。

以前芜由醉是每次都能提前送来，可是这个月，他跟着凌无天办了太多的事情，比如，之前跟着凌无天去宫里救索念卿，后来出现在索家给她解围，这些难免会耽误了制药的时间，他这两天自认为一斤“废寝忘食”的在制药，可没想到的是，人家当事人根本不当一回事？

他费尽心思的在给他制药，这么晚了还给他送过来，就是怕凌无天有事，可敢情凌无天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

“我问你，一定要那样吗？”

芜由醉的“抱怨”，凌无天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问道刚才芜由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芜由醉眉头一皱，像是没有搞明白他在说什么，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又顿时愣住了。

“不回答？”凌无天此时的表情很认真，或者说，他平时的表情也是认真的，只不过，现在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也就是说……可以？”

芜由醉没有回答凌无天，相反的，他沉默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半晌，见凌无天仍旧一副在等待回答的样子，他才扯了扯唇角，“可以或者不可以，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你算了吧，”芜由醉在凌无天面前，第一次这么严肃，“这都几年了？她根本不记得你好吗？”

五年来，他听凌无天问过很多次了，这个问题，虽然他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但是似乎那并没有对凌无天起到什么作用，所以今天他打算说清楚。

“那个问题并不是你现在该去考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那具体要怎样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么说，就等于是放弃了你自己？”

芜由醉说着，端起旁的杯子猛的灌下去，继续道：“真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是不是都白忙活了？你不想活是吧？行，那你去死，现在就去……”

话还没落音，芜由醉像是很生气，叉着腰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来，又道：“……不过记得吧诊费还给我再说，你可是欠了我不少钱！”

芜由醉不再说话，书房里就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盏里的油都快燃尽了，凌无天起身来，他修长的身影映在背后的墙上，像神话里降临凡尘的上神。

“这几天还会有事，你也时刻注意一下，索家那边我会派人去盯着，我的事……”

芜由醉像是不耐烦一般，撇了撇嘴，前几句无疑都是说的索念卿，说到最后，提到自己的事了，他就犹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