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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军很傲慢》第10章 委屈无奈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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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猜远飞那日定是对沈姑娘发脾气了。”南逢煜说:“你想想,他可是连皇三公主也敢拒婚的人。”

杨远靖知晓他说的是何事。大概两年前,皇三公主适龄招婿,心仪他哥,皇上旁敲侧击问杨远飞意思,想要为两人指婚。不料他那雄赳赳的大哥直截了当跟皇帝言明,自己不知何日会战死在西凉之战上,不想拖累公主。皇上最后没了法,只得为皇三公主另择贤婿。

杨远靖从不过问他大哥的亲事,只要他寻得欢喜之人便好。可是他哥与南逢煜不同,一介武夫,不爱流连温柔乡,对女子亦毫无怜惜爱意之心,他现在还真担心杨大将军能不能娶到妻子了,该不会是光棍寡汉一辈子吧?

“哥再是不悦,亦不会对女子破口大骂的。”杨远靖损他:“再说了,你不是跟我哥同年吗?你关心关心自己好些吧,说不定我哥早早娶亲了,你还是独身一人。”

“杨二公子,此言差矣。”南逢煜道:“我若真娶妻了,那才是罪孽深重。你想想,到时该有多少姑娘为我伤心失落,茶饭不思啊。”

杨远靖直泛恶心,这货还真是作孽不知羞呀。

两人走着,快到杨府门前时,竟碰巧遇见杨大将军。

杨远飞下马走到杨远靖身旁,一连串的问:“为何走路回来?去何处了,怎仆从也不带?贺西呢?他没跟着吗?”

南逢煜扁嘴,“杨大将军,你还真啰嗦,杨二公子能有多娇贵?本世子我也是走路回来的,怎不见你关心关心?”

杨远飞哼他:“那这位娇贵的世子大人,麻烦你多走两步,我杨府就在眼前,也快到了。”

南逢煜白了他一眼:“就知你没良心,枉我几经劳累帮你二弟把酒扛回来。”

“是你的马扛的吧。”杨远飞没好气,又问杨远靖:“买酒怎不让王总管去?”

杨远靖说:“这酒外面可买不到,是沈家酒铺的酒。原来,这沈家酒铺是沈大人的家业。今日我俩还有干娘特意去沈府讨回来的。”

“沈大人?”杨远飞突然想起那日会审是沈因南亲审的,问道:“是沈因南?”

“正是驸马爷。”南逢煜插嘴道:“想不到吧,实在是没看出来,原来你小子还是有点侠义心肠,竟然这般好心把沈大人的二妹救了。”

“沈因南的二妹?”杨远飞越听越糊涂,“是谁呀?”

“你不认识沈姑娘吗?”杨远靖道:“她说那日在窄巷里,是你救下她与两个随从。”

杨远飞一听愣了愣,随即脑子又醒悟过来,原来她是沈因南的二妹。若那女子是沈因南的妹妹,那明意的举动就说得通了,难怪沈因南亲审这个案子,怕且也是这个原因。

杨远飞恍然大悟。

怪不得不许外传,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夜被掳走的竟是沈因南的妹妹。

可是她那一身简朴的打扮,还亲自到娇花楼这种地方去送酒。好吧,单凭这表像,他确实没想到她与沈因南是这层关系。

早前还以为沈因南背着明意,与她……杨远飞一想到这里,当即羞红了脸。

杨远飞收敛不自在的神色,说:“我是帮过她们,可我并不知她是沈因南的二妹。”

“也对,你小子又怎会问人家姓甚名谁?被姑娘家说了一通,估摸早就恼羞成怒了。”南逢煜出言损他,惹得杨远飞回他一个大白眼。

“还亏得你胡猜沈大人与沈姑娘的关系,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好笑。”

杨远飞无奈,想了想,试探道:“她没有说其他的吗?”

若是她或沈因南把当夜的事情全数说出来,南逢煜与杨远靖现在应在骂他才对,可现在他们两人神色如常,让他不好判断南逢煜与杨远靖到底知不知情。

“她没说其他,不过看她模样,像是挺后悔说了那番劝你的话。”

“没说其他事吗?”杨远飞疑惑。

“还有什么事?”南逢煜不解。

“哥,你真不会把人家沈姑娘骂了一顿吧?”杨远靖问道。

“你哥我是这么锱铢必较的人?”

杨远飞话音刚落,便见自家兄弟二人如出一辙摆出一副“你就是”的欠揍表情。

杨远飞瞪着那两人没差着气吐血,这两人还是不是兄弟了?眼神这般直白就不怕伤到将军的心吗?

“我没有骂她。”杨远飞说:“我听她说了那番话后直接上马走了,才没闲情逸致去骂她。”

杨远飞答得响亮,全然把自己特意回头想要把人找出来骂一顿的事实掩盖过去了。

“谁会信?”南逢煜第一个跳出来说不信,还赐了他一记大白眼。

“哥,虽我知你是想吓唬一下那些恶徒,但也不能说断手断脚这些骇人听闻的话来呀,又不是每个姑娘都像红铃与婷儿那般胆大,寻常姑娘家听了肯定被吓到。”

“就是此理。”南逢煜也点头赞同杨远靖说的话,“沈姑娘听了竟还镇定地劝你去报官,我心里也是服气。”

“换作是别人,早吓得哭哭啼啼的了。”

“我娘估计不会。”

“干娘当然不会,她不是寻常人,她可是上过战场的铁娘子。”

“铁娘子不把我们弄得哭哭啼啼已是万幸了。”

……

杨远飞沉默地听着两人喋喋不休数落着自己的不是,心里满是哀怨还得忍着不能发怒。若眼前有个靶子,估计早被他射得千疮百孔了。

但怎么说,他现在的心是定了一半,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今日南逢煜与杨远靖也见过她,说明了人已是安好,可想起那日在衙门会审时,看见她脖子上缠着那厚厚的白纱布,也不知伤好了没,于是不假思索地问出了声:“她脖子的伤势如何了?”

南逢煜看了杨远靖一眼,反问他:“你怎知她脖子上有伤?我看见她缠着纱布时便觉得奇怪,莫非你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杨远飞轻皱眉头,知道自己多口了,赶紧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南逢煜看他表情便知定有内情,“远飞,难不成这伤是你弄出来的?你打人家姑娘啦?”

“话可别乱说。”杨远飞没好气瞪他,“我再不滞,也不至于动手打女人啊。”

“那你说,你怎么知道沈姑娘脖子上有伤?难不成你救她的那晚上,她脖子上已经缠着纱布了?”

“我救她的那晚还没有这伤。”杨远飞被他问烦了,也不想把实情说出来,只得找了个借口:“是那天我碰见沈大人与她在一起时看见的。”

“算你还有些人性,要是你动手打女人,我可饶不了你。”南逢煜哼了他一声,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就连一旁的杨远靖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杨大将军真是冤得哑巴吃黄连。

他才是委屈的那个好不好,救了人被人说了一通,得知他们出事后本已心里难安,明意又把自己骂了一顿,现在这两臭小子还帮着那个沈姑娘,齐齐编排他的不是。女色酒肉前,果然无正义。

嘛,酒肉前,正义自然无可甚用,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酒喝。杨远靖与南逢煜不顾委屈可怜的杨大将军,心满意足地品了一夜酒。

话说如珠长公主知道沈因思的存在后,可是得意地到明意宫中显摆,惹得明意好生无奈。但皇四公主也与宠爱她的皇姑母明说了,她家相公不喜小姑子在官家贵族中抛头露脸,所以在大婚前,长公主大人还是得保密不许到处乱说。

长公主何其聪明,看见明意碰了碰自己的脖子说着这番话时,便知如何一回事,当下就答应了。可再追问她,因思这伤是如何得来的,明意却是闪烁其词,长公主便不多言了。

三天后便是大婚之期,宫中与沈府可是忙碌个不停,而南逢煜这三位世家公子也是挺忙的,因为他们的好额娘爱上了到沈府作客这一乐子。

还会顺道扯上他们一起去。

南逢煜与杨远靖不知道发生过何事,自然是坦荡荡地跟去,可是杨远飞总觉难以面对这沈家二小姐,便次次推托公事繁忙,所以二人自会审那日后还未打过照面,倒算是相安无事。

可这日进宫面圣后,从光明殿到宫二门时,杨远飞被明意公主拦住了,他心里一咯噔,当下不知道如何应对。

公主阵仗极大,宫女护卫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站得齐涮涮的正盯着自己瞧。

这是要跟将军拼个你死我活吗?

明意站定在众人中,那藐视众生的眼神简直让杨远飞无奈得牙痒痒,好你个赢明意,又想耍什么新把戏。

这时,服侍明意的高公公上前来了,他毕恭毕敬,朝杨远飞施礼后与他道:“杨将军,公主有事与将军商议,还请将军留步,随咱家过去。”

早些日子不是递帖也不肯见的吗?现在怎哈巴巴的要见他了?再说,有事商议是这般阵仗的?他怎觉得明意不是有事商议,反而是想跟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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