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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之秋》第二章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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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见过他,这就对了。”秋菊的爷爷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看上去至多七十岁,只是因为他的头发已大部分已变白,要不然可跟四五十的人有一拚,因为他的气质他的神态以及他的面相眉宇间透着股平常人少有的冲天豪气,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着这个受伤很重躺着的小伙子,侃侃而谈:”你今年二十八岁,对不对?“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可不认识你呀?”夏侯仁被眼前这位长者搞糊涂了,他想用手揉揉眼睛,可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也抬不起来。

”啊哦,你躺着不要动。要什么,你吱一声,我让秋菊给你弄。小伙子,你伤得可不轻,你的手筋,脚筋都被人给挑断了,你得好生的养着,不要着急。幸好让我们适时发现了,要再晚些时间,一切可能就晚了。”

“哎,好人有好报,也真是应那句话呀。”秋菊的爷爷长吁一声,娓娓道来——

“那还是二十八年前,有那么一群人怀揣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开进了我们国家最大的沙漠无人区,去寻一个距今大约有一万年前的海底古城堡,这一群人中就有你父亲你母亲和我,以及其他一干人等,话说到这儿,我想问你,孩子,你母亲告诉过你这些事吗?她现在好吗?”

“没有。”夏侯仁平生第一次有人跟他谈起他的母亲,一提起他母亲,他眼泪婆裟的,他说他对她母亲的经历,母亲的印象,真的知道的很少,很少。

夏侯仁告诉爷爷,他所在那个长大成人的村,三面环山,村里的人家房屋都坐落在半山腰的平坝上。

夏侯仁他说他三岁那年夏天,那个村爆发了一次特大的山洪,母亲抱着他,拉着邻里一群孩子跟着村里人一起转移的时候,母亲为了救一个不胜跌入洪水的孩子,她让他奶奶抱住他,母亲拼命地拔腿就去追那个被洪水卷跑了那个孩子,最终终于在公路道口抓住了那孩子的手,可她自己却不慎也掉到洪水里,她拚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个小孩推上岸,而她却被洪水在道口形成的一个大大的漩涡漩进了泄洪的涵洞里....那天,全村的大人都出动了,从吞沒他母亲的地方沿着那条洪水山沟一直往下找到那条流向遥远大海的河,却再也没能找到.....到现在为止,夏侯仁还记得她母亲的最后一话”抓住你奶奶”......

夏侯仁是依靠奶奶和村里人的帮忖长大的,他也是从奶奶那里和村里人那里零星地了解到他爸爸和妈妈的一些事,村里的老老少少对他都特别的关爱也特别的真情地帮助他,而每每这个时候,他就特别特别想念思念他的爸爸妈妈,他总是要唱几句,”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在这边挺好的......”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一个人就跑到大山里没人的地方,对着深山峡谷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场,那里的天,那里的山、和那里的一切都为之动容,都为之颤栗.....

“孩子,你生活的真不容易啊!”

“爷爷,你叫什么?”夏侯仁好奇地问。

“保密呀,爷爷。”饭做好的秋菊进来,她让爷爷不要告诉夏侯仁的真名,“爷爷,你不是说你要保密你的名字,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吃饭吧,吃好了再聊。“

”好,好。孙女不让说,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差点违背我的原则了。好,我吃饭。你哥,你得喂他喽。“爷爷对秋菊手指颐指,笑笑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七十耳顺......吾乃耳顺之年,吾得听话,小伙子你也得听话喽。“

”他敢...不听?”秋菊嗔情瞟了一眼躺着的夏侯仁,“哥,我就来喂你。”

“哦,你让爷爷吃饭去,我不饿。”

夏侯仁觉得这爷女俩神道鬼密的,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好还是坏,他极力回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怎么会被人害成这个样子?这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白发长者居然听到他的名子一口就说出他父亲的名字,还知道他母亲?这个叫秋菊的女孩为什么阻止他爷爷说出名字?这一系列的疑问?开始让他感到什么都很特别的,什么都很陌生,而又什么都很亲切,

他自言自语地说“无巧不成书,”他记起小时候读小说之类的书,他总是怀疑那些情节的设定总是这样的就一定是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难道这世界就没有例外不?可现在天降的一切就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十分的让人云里雾里的,这到底是真实的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

“还在想着穿越呀神话呀之类的,”秋菊边喂着夏侯仁饭,边俏皮地说,“你呀,就别神叨叨的,满脑子里尽是些不沾边儿的想法,你就好好的静养身体,待身体恢复好了,你愿意上哪去上哪去,没人拦你的。”

“怎么?赶人家走?爷爷可不答应。”爷爷一边吃着饭,一边慈眉善目轻轻地反问了一句:“孙女--这次就真的舍得让人家走?你忘了往常的一次次哭鼻子?”

“爷爷,你不要让我难堪么呀”爷爷的话让秋菊羞得脸通红。

“你为我哭鼻子?”夏侯仁更是惊奇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还一次次的?这不邪乎?“

”哥,你就好生吃饭。不知道的事,你就别自我多情。再说,咱们刚认识,至于吗?”

“对对,小伙子,你就听我孙女的。吃好饭,我来给你换药料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恢复康复才是重要的。”

“爷爷,小妹,我一个废人犯不着你们这么麻烦。你们知道的我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我还能有什么用?我这躺着永远也起不来的人,只会给你们平添很多很多的负担,我以后怎么报答了你们呢?你们不要管我,还是把我扔到大云山上去,让我自灭吧,我不怪你们。”

“你这是放屁的话!”秋菊锁眉嗔怒道,“爷爷跟我在山上不经意地发现了你,就像发现了万年人参,费尽蛮荒之力,才把你弄到家里,我们是想让你康复,没想让你报答。你这到好,自暴自弃起来,说出这样伤我们心的话来。”

“不是,我,我....”夏侯仁说,”一个活着成了别人负担的人,那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真的不愿意这么躺一辈子地活下去。”

“谁让你躺一辈子?”秋菊的爷爷嘿嘿笑道“别到时候,你想躺,我还不让呢!小伙子,好好配合,让伤口恢复的快一点。”

“有点朝气,有点出息。既然还活着,就不要有消极的念头。活着才是生命的阳光。如果苦闷,我和爷爷都有好多好多的故事,一定能让你每天都感到充实和愉快,更何况爷爷还和你父母还有故事呢?你看这是多么巧合多么有趣的事,你还没消化呢?“

”别逗了,我这个样子,还能重新站起来?!“

“我爷爷说能,你就能,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秋菊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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