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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痕记》第五章 想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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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路上,刘晓涵把一封信塞给王社。王社想打开信,被刘晓涵制止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王社也听不懂站在前面被称作老师的人在讲些什么“xyz”还有什么“abc”,他望了望坐在他身边的刘晓涵,只是觉得刘晓涵除了长相和晓涵有几分相似,什么也不是。晓涵家是姓赵的,她的父亲和完颜让丞相私交甚好,而且都是朝中重臣。王社只当眼前的一切都是梦,但打开刘晓涵给他的信:左岸柔软,右岸冷硬。写给最亲爱的王社。宜偕寒菊隐篱棘,莫与秋葵争落晖。你不要再这样冷漠了。我不顾一切的付出,收获的却是伤害,是沉重的伤害。我一直认为要想改变别人很难,只有改变自己,最近我突然发现,你即使为了别人改变了自己又能怎样?只能使自己更被动,把自己迷失,找回自我,做我自己。王社,不要再让我躲在角落里默默的哭泣。

王社看完信的时候,才发现刘晓涵一直在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眼里似乎有晶莹的泪花。

下课铃声响起时,王社收起刘晓涵给他的情书。

王社望着刘晓涵,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我的生活里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只喜欢你,王社,我说的是真心话。缘相遇,情相知,心相惜,值得一辈子珍惜。”刘晓涵很动情地牵着王社的衣袖说,“我到我外婆家来,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后来,咱们文理分班,我祈求上苍帮助我,让我和你分到一个班吧。果然,现在,我和你同班,还同桌。”

“同桌?”王社点一下头,“是的,咱们现在是坐在一起。可是,我有些不太明白,我怎么会在这里?”刘晓涵有些茫然地望着王社。

王社看一眼从他身旁来来去去的同学们,他觉得自己是在梦中。难道说这个梦真的这么长。王社伸手捏了一些刘晓涵的手,肉乎乎的,是一种真实感,是一种带有情愫的冲动感。王社抑住内心的冲动,他冲刘晓涵笑了笑。

“刚才你说你来你外婆家,第一次见到我?”王社放开刘晓涵的手,“难道说你和我不是住在同一个村寨?不是在魏庙吗?”

“魏庙?”刘晓涵笑了笑,“王社,看来你有点摔坏了脑子。魏庙在哪?咱们居住的村庄叫张大屯。”

“对,张大屯。”刘晓涵浅浅一笑,“我是住在我外婆家的。我外婆和你奶奶的关系很好。我是一次去你们家找我外婆时认识你的。那时咱们两个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但不认识。第一次见你时,你正在看一本书。记得书名是《红与黑》。你说是司汤达写的。我问你,司汤达是什么药。你还嘲笑我,不记得了?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试着读一些中外名著,再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了文学。于是,我和你一样选择了文科班。现在,咱们是同班同学,明年咱们一块参加高考。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王社摇一下头。刘晓涵有些急,她摇晃一下王社。“王社,看来你真的是摔的不轻。你的父母不在张大屯,你跟着你的奶奶生活。你奶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她对你的照顾一定不是很够。走吧,我和你一块去请个假,咱们量块去医院吧。”

“医院?”王社摇一下头,“医院是个什么地方?”

“去拍个ct,看一看你是否真的脑子被摔坏了。走,现在就去。”刘晓涵拉起了王社。去医院的路上,王社说什么也要刘晓涵带着他回家。“我没有什么病的,你快些带我回家吧。”刘晓涵见拗不过王社,便只好带着他回到了张大屯。

到了家里,奶奶慌忙把手向王社的额头。她又把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然后叹息一声。“还是有点热的。晓涵,真是谢谢你了。要是王社硬是坚持上学,一定会坏了身体的。”“没事的,奶奶,你照顾一下王社吧,我还要回学校呢。”刘晓涵冲奶奶笑了笑说,“奶奶,要不然我就帮王社请假吧。”“嗯。你去吧。”

望着刘晓涵娉婷的背影,王社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王社想到了晓涵,不过,那是一个武功盖世的女子,是他没有过门的妻子。而现在,眼前的一切令王社有一种恍若梦中,又不得不相信是在真实发生的苦恼。晓涵,刘晓涵,他分明记得晓涵说是去随完颜亮丞相去见成吉思汗的,怎么会变成眼前这般模样。王社百思不得其解,他越想越急,越急越苦恼,竟然真的火由起,病倒在床了。而且,朝床铺上一躺,竟然真的昏然入睡了。

“家父辞世很意外,也很突然,实在难以接受。现在,只是想把自己的情愫转移到别外,可总是不能自抑。”

“有生就有死,生死很寻常。”丘处机拍一下王社的肩膀,“想开一些,我们都会死的。我也以长春真人自诩,但哪有凡人不死的道理。”

“是的,王社,你节哀吧。”蒋振随叹息一声说,“有生就有死,丘真人言之有理,咱们都吃五谷杂粮,哪有逃得过生老病死的道理。刚才我还在说人也许会有来世吧,长春真人,你是方外之人,我说的你也许同意吧.我们这些人去了之后,总要去一个地方吧?我们死了,是不是象这个被点住穴道的劫匪一样,意识还在,只是身体不听使唤了。”

“也许是吧。”丘处机笑了笑,朝独眼人后背拍了一掌,独眼人猛然一惊,他扔下手中的刀,朝丘处机跪了下去。

“丘真人,你就是名满天下的长春真人丘处机呀。师傅,你收我为徒吧。我可是一直是想找你的,今天在这里巧遇到你,真是上苍开眼呢。”独眼人不停地叩首,“师傅,你收下我吧。求求你,长春真人,收我为徒吧。”丘处机扶起独眼人,微微一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的,只要愿意放下屠刀,我愿对你教化一番。”丘处机拉着独眼人的手,又捋了一下独眼人的手臂,点了点头:“嗯,真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好吧,跟我走吧,咱们是否有师徒之缘,还要以待天命。”

丘处机把独眼人领走了。王社望着丘处机远去的背影,大声说到:“师傅,我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丘处机并不回头,只是高声念到,“有缘自会相见的,我观你神色异常,你一定要稳定心神。”

“是的。”王社回了一声,转身对蒋振随说,“我师傅看得出我神色异常,你看得出吗?”“看不出什么的。”蒋振随打了个哈欠,他笑了笑说,“睡一会吧.咱们养足精神,在去找峰儿。”

“那好吧。”王社也想休歇一会,他把散落在床铺上的棉絮打扫一下,便倚躺在被子上.王社觉得自己恍惚间总想去一个地方,他很想把持住意念,但总是不能自抑,他觉得有什么在引导着自己要去一个地方。他分明记得自己是去了一个叫张大屯的地方,在那里还遇见了一个叫刘晓涵的姑娘。在那里,人家都叫他王社。王社,我叫王社吗?来生今世,难道说那是我来世吗?王社这样想着,只是觉得挺可笑的。王社,我真的叫王社吗?好吧,但愿我能去那个世界当一回王社。

“王社,王社。”王社睁开眼睛,见刘晓涵正摇晃着自己。王社感到很惊愕,难道自己真的能够今生来世的走来走去吗?他望着刘晓涵,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刘晓涵破啼为笑了。王社见刘晓涵的笑靥里盛满了甜蜜,他伸过手捉住刘晓涵的手,笑了笑。“王社,我已经给你请了假,班主任说还要找校长审批,你请的是长假,班主任说要等学校校长批下来,你的假才能算数呢。”刘晓涵把手放在王社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笑了笑说,“你能平安,真是太好了。身体要紧,上学是次要的,不过,再过一学期就要高考了。眼看着寒假将近,到时候,我来帮你补课吧。”

“嗯。”王社起身坐起来,“刘晓涵姑娘,以后……”

“你想说什么。”

“你还是直接叫我王社吧。”

“睡下吧,睡下吧。”奶奶走了过来,“快躺下,晓涵姑娘,真是麻烦你了。”

“奶奶,没有什么的。”刘晓涵不好意思地从王社那里抽回自己的手,她接过奶奶端过来的粥。“奶奶,我来喂他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奶奶嘴是这样说,但还是把粥递给了刘晓涵。刘晓涵很仔细地喂着王社,奶奶看了一会,笑了笑折身走了。

“你要到学堂去的。”王社很担心刘晓涵照顾自己误了学校的事情,“你刚才说的话,我有些没有听得懂,什么校长班主任,他们是干什么的。”刘晓涵哑然失笑。刘晓涵把碗放在桌子上,她点了一下王社的额头。

“看来,你真的是摔成了健忘症。好吧,以后我就直接叫你王社了。来,我好好教导你一下。”在窗子外面看着刘晓涵用心地教导着王社什么,一会儿打着手势,一会儿比画着什么,奶奶觉得挺有意思的。她觉得身后有人,回过头,见是黑爷。黑爷是张大屯生产队的队长。

黑爷掏出烟袋点燃一袋烟,“吧嗒吧嗒”抽了一会烟,冲奶奶叹了口气。“我看,王社这孩子可能真的是摔出了什么毛病,要不然,咱们去一个大地放给他看一看吧。”黑爷看了一眼奶奶,“今年咱们队里有征兵任务,王社对我说起过的,他很想当兵。”

“当兵?”奶奶有些意外,“没听他说起过的。”

“王社有什么话都是对我说的。是的,他是想当兵的。”黑爷说着蹲了下来。

屋子内,王社逗着刘晓涵,他把手放在了刘晓涵的肩膀上。

刘晓涵先是挣脱一下,但还是依偎在王社身旁。“王社哥,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这是我写给你的,我知道,有时候自己很不争气,可我就是会不自觉地想起你。”

“斜阳西渡,馨书盈屋,低眉懒妆梳;飞珠,卷牍,冻丝幕;琴吟瑟鼓,浅枕深雾,清秋举蓬壶;川谷,林竹,凭风舞。”王社笑了笑,“晓涵,你相信今生来世吗?我在这里和你说话,还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存在吗?”

“王社,我是听物理老师这样讲过的,说是时空可以是多维的.也许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我们生活在另外一个时空里。”刘晓涵把头朝王社的胸脯上拱了拱,“我不问,反正不过是哪一个时空,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刚才你说到物理老师,我能见到他吗?”

“我们不是天天都见到他吗?王社,你怎么了?难道说你真是摔得神经了。王社,你可不要和我开开玩笑。”刘晓涵抬起头愣愣地望着王社,“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可要尽快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晓涵,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对你说个清楚。”

“那你就说吧。”

“嗯。”

屋子外的黑爷站起来,他看了看奶奶。

“如果不行,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我看也没有什么的。”奶奶笑了笑,“两个孩子在里面玩的挺开心的。”

“不是小孩子了,明年都是要考大学的人了,怎么还能是小孩子呢。”黑爷有些气愤,“人家晓涵是住姥姥家,你们家王社可不要把人家晓涵姑娘带坏了。王社,这小子,看上去闷闷呆呆,从小我就看得出,他是一个真正的调皮捣蛋人,都快考大学的人了,还逗着一群小孩子爬墙玩弄,这一下倒好,把自己玩晕了吧。”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奶奶笑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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