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新读者越过这些章节，先从二卷《前夕》看起，因为二卷才开始好看，等你觉的还行或本书合你口味可看……无聊时再把第一卷当特殊番外看。/p>

前期不看不影响的内容，一个新人还敢找虐冒着本书没人认可的风险去写，是个人性格与设置的原因，具体看作品相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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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青中学。/p>

教师会客室。/p>

“谢谢高老师。”张苍起身双手接过一次性水杯。/p>

“不用客气。”高兴国在张苍的正对面位置上坐下。/p>

“张苍，有些话本来想放学的时候，送你去公交车站的路上和你说，刚还想着时间太短说不了几句话，现在你主动来找我，正好。”/p>

“您说！”/p>

高兴国用自己的水杯喝着水，想了想，道：“高考时间知道吗？”/p>

“知道。”/p>

“不同等级的大学，代表着不同的起点，知道吗？”/p>

“知道！”张苍楞了下，看了眼高兴国，回答后双手捧着水杯低头喝水。/p>

“你还是那个想法？”高兴国看张苍低头后，叹息道。/p>

张苍点头，什么也没说。/p>

“时间不多了，事有轻重缓急你知道吗？”高兴国的语气中隐含怒气。/p>

张苍点了下头，顿了下又点头。/p>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可以拼一下，差一点的一等大学虽然希望不大，但存在希望，拼一下起码能稳定一个好点的二等大学。”/p>

高兴国知道对张苍火没用，只能压下怒气道：“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果临场挥不好，读三等大学都有可能。”/p>

“我知道！”张苍低着头看着水杯。/p>

高兴国看着张苍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打算低头到谈话结束了。/p>

高兴国想到上一节课，这不知道是软弱，还是坚强的孩子竟然为他站起来的事。/p>

原就对张苍怀着好感的高兴国，忽然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知道你还坚持，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赌气，这是关键时刻你知道不知道。”/p>

“以前……。”张苍呼吸粗重了许多，没说下去。/p>

气息平稳后，张苍瓮声瓮气的道：“我虚岁十五那年就能完全做到依靠自己了，现在都实岁十七了，有什么理由不能坚持下去，我现在更不需要他们了！”/p>

高兴国一愣，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什么。/p>

高兴国想起张苍竟然在课堂上说了那么多话，此刻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放在其它人身上正常，但是在张苍身上却让他感觉很不对劲的话。/p>

“不是赌气，可能是恨！”/p>

“我知道我爸妈和其它官员一样，什么毛病都有，但是从未欺压过良善，不然我爸妈在火南县的名声不会至今还那么好。校长和您，还有那些与我爸妈原本没有关系的人对我另眼相看，不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p>

“我那时候已经十岁了，早就记事了，我至今仍然不相信，我的爸妈会好好的，在没有任何需求的前提下，把手伸进东女国工程款。”/p>

“这七年很辛苦很累也让我学了很多，想了很多……。就算我爸妈的钱来路不正，他们自杀已经了了，而那些钱我一开始想用没得用之后，还不知道人走茶凉的我过于冲动……呵呵，随着剧变与长大我就不想用了。从这个角度上看，我得感谢他们，起码十岁后，我用的钱与我爸妈无关。”/p>

“如果按照利益规则，我甚至可以怀疑，我爸妈自杀的原因，不只有表面那一层，毕竟我的爸妈一死，闹得纷纷扬扬的，东女国火南县贪腐案就很快就不了了之。“/p>

接连说话的张苍平静的放下水杯，双手交叉道：“而原本在我们父母身边的他们，不但没事还都是受益人。”/p>

“张苍，你的事老师略有耳闻，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些，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爸妈的官声，但后来对你另眼相看，是你自己的作为争取到的。我很高兴你愿意说这些愿意信任我了。”/p>

高兴国看到张苍紧握到指节白的双手后，越觉得张苍的情况不对。/p>

不！应该说这个月的张苍，与高兴国认识三年的那个，在人前沉默寡言，且性格软弱的张苍不一样，一对比就能现其中的区别。/p>

“看来你是不愿意打电话给你爸妈家族里的人了。那这样吧，老师的情况你也知道，资助你上完大学对老师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你今天回去后把那些工作都辞了，在最后两个月全力备考……。”/p>

“我还不起！”张苍突然开口道。/p>

“这怎么可能！”高兴国很肯定的道：“你靠自己都能坚持到今天，我相信对你有信心的老师可不只我一个……。”/p>

“谢谢您，不过真的不用了，我真还不起！”/p>

张苍突然急促的说道：“高老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想说就说了，但是哪些是我瞎想的，我有亲族，如果真需要我会找他们的。”/p>

“我不知道有几个老师对你说过类似的话。”高兴国突然沉默良久，道：“但是，你知道这是老师第几次表示愿意资助你的学业吗？”/p>

“高老师，放学后我就不等您了。蓝广益其实知道，我怎么着也算是帮他解围了，顶多也就是为了面子，意思着让人打我几下，不会太过分的。”张苍顾左右而言他道：“反而是您越护着我，我以后的麻烦会越多……。”/p>

“你想气死我吗？难怪你的同学都叫你面团！”高兴国一气之下，都忘了话题被转移了，怒道：“你怕什么，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p>

“高老师，是我表达错误，您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上班的，是我自己不想因为僵持拖延下去，而导致上班迟到。”张苍觉察到说错话了，但是解释完他现还是错。/p>

“别说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找没血缘关系却愿意帮你，经济条件也允许的，例如我和校长这些你知道的人。还有另外个选择，是你自己打电话给你爸妈家族里的人，你不说有需要的时候会联系他们吗，那现在就是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了，不说让他们长远的帮忙，起码让他们帮你解除高考前的后顾之忧，让你在最后的两个月全力备考。”/p>

高兴国带着怒火说完，又语重心长的道：“你不能再这样倔下去了，考不上只能把目标放在三等大学的不说，有那么点希望够到一等大学门槛的你，如果最终只考了个三等大学，那在我看来你这辈子就等于毁了。”/p>

“我知道了。”张苍沉默良久后给出了回答，接着又道：“高老师，快上课了。”/p>

“张苍，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高兴国有点心灰意冷的道：“每次聊到最后结果都是这样，徒劳无功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去上课吧。”/p>

“好的！”张苍起身，突然开口说道：“高老师，过年的时候，蓝广益和几个直人去我打工的场所消费，不小心都喝多了让我听说到一件事，这件事现在与您也有关了，所以必须和您说声。”/p>

“什么事？”高兴国一愣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忘记是你主动找我了。”/p>

“高老师，新法在十二年前，我爸妈还没自杀前就次颁布了，可我爸妈在钱财方面，不还是……。”张苍看了眼会客室的摄像头，虚捂着嘴，放低了声音道：“皇上再英明也只有一个人，看不到全天下每个角落的事，天下这么多隐藏在黑暗中生的事，没人能管得过来，皇上也不行……。”/p>

“闭嘴！”高兴国被吓蒙了，等反应过来后，后背一身冷汗的他，学着张苍一样，用手虚捂着嘴低声喝止了张苍，骂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上网在国外看来的吧！以后不许你看了。你家可不只有你一个人！”/p>

“您错了，我家就我一个人了，我这一房，嫡系血脉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们只是我族人。”张苍苦笑道：“您真认为他们算是我家人吗？”/p>

“他们……不说他们，只说你现在思想很危险，那些人迟早会被归类成乱党，你要是在什么会就赶紧退会，你刚刚说什么我都没听见。”高兴国说完放下虚捂嘴巴的右手，冷声道：“去上课吧。”/p>

“我没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会，传说中的那些人我只见过其中一个，是我在打工时认识的一个二流子同事，听他自己夸耀，他成为某会的副会长后，我就知道这些所谓的民权会是什么玩意了。”/p>

张苍的笑容很苦涩，平静的对默然喝水，仿佛没看见他这个人的高兴国道：“高老师，是我说走题了。我想告诉您的是，您的一些想法，和我手机上还保存着他们的电话，还有我改名一个“苍”字期待有一天，有人主动再查旧案一样天真。”/p>

高兴国只是抬头看了张苍一眼，面上无动于衷。/p>

张苍知道高兴国注意力集中了，笑道：“蓝广益是皇城人，因为在皇城读书时，打群架时他所在的一伙人，失手打死了另一伙人的头领，而那头领是十大贵姓家族的嫡系直人同学，所以蓝广益一伙人的背后家族似乎签了什么协议，全体受罚转学到青榕市避风头……。/p>

蓝广益现在的直人姓名是假的，他的真实直姓是十贵之一的察富，虽不是嫡系也不在五服之内却是近支。所以我希望您正视蓝广益，因为他还不是他这一伙直人的头领。”/p>

一言不的高兴国缓缓张口睁目，最终僵化成目瞪口呆的表情。/p>

张苍微笑，也不开口告辞，直接低头躬身，行礼后向门外走去。/p>

“张苍，你都知道了还敢得罪他，你这混账小子，放学后你给我等着。”高兴国慌张的站起道：“不对，我去找蓝广益道歉。”/p>

“高老师，在蓝广益的印象中，您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人，您就别添乱了。还有，放学后我不会等您，也不希望看见您，因为您如果来了就是害我，您冷静下来想想吧。”张苍背对着高兴国说完，快步的走到门口，开门而去。/p>

高兴国看着张苍的背影消失，面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若有所思，随即一脸疑惑……。/p>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的学生真的是面团……张苍？”高兴国自言自语道：“几个九班的老师私下讨论过，他的变化是从四月一日的早上开始，那天究竟生了什么事。/p>

四月一号……愚人节，他又被人作弄了？不对，我们几个老师都知道，他性格虽然软弱了点但人可不傻，在社会阅历与生存手段方面，九班所有学生加来可能都没他多。/p>

而且他因为在校时间短，甚至故意被作弄，把这当成弥补维系同学关系的一种手段，他早就习惯装小丑哄同学开心了，怎么可能会在意被同学作弄。”/p>

“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什么原因呢？张苍这种诡异变化的起因又是什么？”/p>

百思不得其解的高兴国，眉间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p>

这个课间，不只班主任高兴国的注意力放在张苍身上，而是整个九班学生的思想中心，都和张苍相关，包含高兴国的亲生女儿高芷在内。/p>

父女之间不同的是，高兴国因张苍产生了更多疑惑，高芷因严静消除了几个关于张苍的疑惑。/p>

同样是这个课间，在张苍来到高兴国办公室之前，高芷已经拉着同桌兼世交好友严静，在操场上人少的一角停下了脚步。/p>

“这里没人了，神秘兮兮的秘密可以说了吧？”严静揉着被拉痛的手腕，嗔道：“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啊！”/p>

“不知道耶。”高芷脸一红，正色道：“我很认真的告诉你，面团不是好人！”/p>

“什么！”严静愣了下。/p>

“张苍虽然是城市户口，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家很穷！别说他不是好人，就算是你们也不合适。”高芷抬起白嫩嫩的手掌竖在胸前，作势欲往严静小口封去：“不许说话，你先听我说。我上节课到现在我可还没洗手，你别逼我封住你的小嘴哦！”/p>

“什么和什么啊！”严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抓住高芷的手，点点了头。/p>

“面团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只有眼睛比我们还大，长得好看秀气……真是的，外貌和身材不能当饭吃。”高芷突然跺脚怒道：“不对，张苍可以，我和你说的就是这事了！”/p>

“面团怎么能在高一就跑去当鸭子，一想就恶心……。”高芷说着，还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摇着头一脸愤怒的道：“就算他今天帮我爸说话，也不代表他是好人。”/p>

“高芷，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不过这事我知道。”严静忍不住开口解释道：“面团是在那打工，而且很快因为一些原因就辞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拉！”/p>

“真的！”高芷惊讶了下，表情很认真的道：“小狗骗我！”/p>

“无聊。”严静翻了个白眼。/p>

“看来是真的了。不对啊，他长成这样，做鸭子都不用穷到三套衣服穿三年还没换过，现在的衣服这么便宜，他穷到舍不得换下衣服看着好看点，有做鸭子的本钱却还是这么穷，那就是没本事，男人最怕的就是没本事了。”/p>

“没本事的男人最可怕最没用了，对不对。”高芷的手掌再次竖在胸前，笑道：“静静，你可以回答了。”/p>

严静后退一步，拉长音叫道：“芷芷！”/p>

“啊！”高芷尖叫一声张牙舞爪的道：“严静，你要死啦，我说过不许这么叫我的啊！”/p>

“停！”严静的手掌也竖在了胸前，笑道：“是你先不守约定的！”/p>

“好吧，我错了！”高芷尴尬的道：“严静，这个问题不需要解释，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可以了。点头同意，摇头表示不同意。”/p>

“好吧！”严静想了想，先是摇头，摇头后想想不对，又连忙点头。/p>

“高芷，什么话都被你说了，我感觉点头摇头都不对好不好。”严静点头后，想想还是不对，于是双手一甩，跺脚道：“我觉得你对面团有偏见。”/p>

“才没有呢！完了，你竟然帮他说话，你完蛋了！不行，我正方，你反方，我出题了。”/p>

高芷一脸坚定的道：“面团平时性格很软弱，唯唯诺诺的，白长了那么大个，却不能给人一点点安全感……不对，今天不算！”/p>

高芷很肯定的道：“面团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虽然他帮的人是我爸，可本质上，还是遮掩不了他胆子小，和人说话都不敢大声，任何矛盾无论对错先退让的人肯定是他……他根本不像个男人的事实！到你了。”/p>

“面团也是没办法，他家里好像就他一个人了，所以他要忙着赚学费和生活费，那有空和同学要强啊。”严静道。/p>

“这你都知道！”高芷有些吃惊，装着不满的道：“严静，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我要生气！”/p>

“无聊，好奇就直说！又没说不告诉你！”/p>

“好吧，人家很好奇很好奇，你就告诉人家好不好嘛！”高芷做贼似的左右一看，看着好想没人注意她们俩，立刻装模作样的撒娇道。/p>

“停！”严静先是把手掌竖在了胸前喊了声，然后迅放下搓揉着胳膊道：“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p>

“我看看，没有啊。”高芷笑嘻嘻的点头道：“好白、好嫩的胳膊……不对，我错了，男生对女生胳膊的称呼是“藕臂”，嘻嘻。”/p>

“噗嗤！”严静忍俊不禁。/p>

“无聊！”严静笑完，道：“事情过去很久了，因为高一的时候，他就比较特殊不来学校上晚自习，我做为班长肯定要关心同学，所以我有找人跟踪……了解过他，才现他打好几份工，他的业余好像都在赚钱。”/p>

严静说完解释道：“这是小事，你刚刚不说我都忘了，哪里是故意隐瞒你啊。到你了。”/p>

“这样啊。”高芷想了想，又有新说法了：“面团学习成绩一般，同学三年他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他也是秦人，我东女国朝廷与社会风气都是以学历区分工作，我们秦人的男生如果读书不行，就彻底没有未来了。所以，面团是个没有未来的男人。到你了。”/p>

“成绩不能代表智商，就算唯成绩论，面团只上周一和周五白天的课程，成绩还能保持中游，假设面团和我们一样有那么多时间读书，还不需要操心日常生活集中注意力，我认为他的成绩都有可能不比我们差。未来成就不高的说法成立，成绩不行的说法不成立。”/p>

“到你……。”严静说着突然反口急道：“没到你，我要补充。因为看你的样子，高叔叔可能没和你说过，他有资助面团学业的想法，只是被拒绝的事。/p>

所以，面团的性格如果不是那么怪，不愿意接受他人资助，他也有未来。当然，不是今年的高考，不过他如果愿意复读一年再考大学，未来还是有希望的，你说呢？到你了”/p>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面团还真有未来……。不对啊！”高芷不满的嘟嘴道：“严静，我是正方，你是反方，你不许问，只能解答。”/p>

“我投降，面团很糟糕！”严静看了下时间笑道：“快上课了，我们走吧。”/p>

“恩。”高芷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p>

俩人默默走了会，高芷又道：“可能我误会面团了，他也没那么糟糕，但是他肯定不适合你，而且现在离高考只剩两个月时间了，不是可以分心的时候啊。”/p>

“我知道！”严静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接着有些紧张的解释道：“高芷，不是你想的那样啦。”/p>

严静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同情面团啦，他那么软弱，还成天沉默寡言的不说话……总而言之，你会看上面团吗，他现在除了外在可什么都没有，各方面都不出色。”/p>

“不……，肯定不会啊。”高芷想了想，回道。/p>

“你看我。”严静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笑道。/p>

“看什么？我看看……。”高芷很仔细的看了看，笑道：“安啦，没有新的痘痘！”/p>

“不是让你看痘痘啦！”严静哭笑不得，片刻后故作高傲的笑道：“芷芷，你看我，比你漂亮一点点，成绩虽然比你差那么那么一点点，可我爸却比高叔叔有钱不只一点点，凭什么你都看不上面团了，我就会看上他。”/p>

“大胆妖女，竟敢调侃本仙女，吃本仙女一记抓妖手。”高芷笑着伸手就向严谨的腰部抓去。/p>

“骨头爪子好不好。”严谨笑着避开，加快度跑开。/p>

俩人笑闹着，走出操场随着人流往教学楼走去。/p>

上课铃声在俩人回到九班的片刻后响起。/p>

……/p>

“铃铃铃……。”/p>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p>

往常无论如何，听见放学铃声心中多少有点如释重负的张苍，此时却是心中一惊，被铃声吓得差点失态站起。/p>

“蓝广益和平时一样，铃声一响就直接起身离开……他们三个走到门口了……他们三个都走出教室了。”/p>

“他们三个都没回头看我，也许他们忘记了呢！”/p>

“呵呵，三个都忘记了，可能吗？就算没忘记，在校门口等着我又怎么样，我死都不怕了，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p>

张苍不敢顺着思路想下去，控制不住抖动的手，让收拾书包的度比往常慢了一些。/p>

“来得及，时间还有很多，本来就没有必要提前，别人也都是准时到的。”/p>

张苍现自己的步伐比平时慢了不知道多少后，不愿承认心中害怕的他，自找了个是也不是的借口。/p>

确实，学校距离他现在这份晚班工作的地点不是很远，公交车正常情况下四十分钟内就能到。他目前的住所也在工作地点附近，时间上绝对来得及。/p>

“蓝广益应该走了吧。”张苍走到校门口看见校门时，心脏下意识的加快跳动，他都能听见自己如同鼓声一样的跳动声。/p>

“还……还没走！”张苍还没走出校门，就看见低头玩手机的蓝广益，而他身边的沙成武与莫小伟，也是张苍的同班同学。/p>

九班的人私底下一致认为，这俩人是蓝广益名义上的朋友，实际上的跟班。/p>

还在学校的学生相对单纯多了，因此在九班的多数人看来，东女国的奴隶制早都废除禁止一百多年，都什么年头了，竟然还有沙成武与莫小伟这种自甘堕落的人，因此九班的学生多数看不起这俩人，会羡慕这俩人做跟班所获好处的学生也不多。/p>

这俩人看见张苍之后就是眼睛一亮，小跑到蓝广益身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蓝广益抬头看了张苍一眼，抬手向张苍招招手又继续低头玩手机。/p>

“过去？不过去？”张苍心中突然产生过往不曾有过的矛盾。/p>

“明明不愿意为什么还会想到过去！因为这是正确选择还是因为性格惯性！不是幸运……意外的滑倒，我已经死了。我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挨打，难道还不能活得自由点吗？”/p>

“难道我还抱着希望……！”张苍咬牙，握紧了裤袋中的手机，如平时一样向外走，心中默念了一句:“我不怕死！”/p>

“面团，你胆子还真大了啊。你往那走呢！”/p>

“面团，你给我站住，别想跑！你敢跑下试试。”/p>

沙成武和莫小伟现张苍竟然不是老实的走到他们面前，而是自顾自的往旁边走之后，先是一愣，面面相觑后各自叫了张苍一声，疾步小跑到张苍的前方堵住去路。/p>

“我什么时候跑了，我只是……没看见你们总可以了吧！”张苍深吸一口气，目光避开俩人的正前方。/p>

“呦呵，你的胆子还真长毛了，别废话了，广益哥在等你，跟我走！”沙成武理所当然的道。/p>

“我……，你们有事就在这说，我还有事呢。”张苍犹豫了下，大声道。/p>

沙成武和莫小伟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对劲的俩人，又站近了一点小声商量。/p>

“成武，你敢相信这是面团会说的话吗？”莫小伟瞄了眼张苍没有焦距的眼神，凑到沙成武耳边小声道：“他这段时间很怪，尤其是今天特不对劲。”/p>

“废话，班里不是有人无聊弄了个投票，结果你不是也知道了吗！肯参与投票的人，百分之九十认为面团今天吃错药了。”/p>

沙成武小声回了句，又补充道：“我们和转学来的广益不一样，已经和面团做了三年同学了。他在校时间几乎都是上课时间，以前又从不参加班级活动，高中三年都快结束了，整个班有谁敢说了解他！”/p>

“说的也是，可能面团本来就有病。”莫小伟侧头瞄了眼，更小声的道：“广益还站那装b呢，你去说明还是我去说明。”/p>

“我去吧！”沙成武走开两步，又回头和莫小伟咬耳朵，用眼神示意道：“先别动手，我们要的只是好处，不给父母增加负担也能吃好穿好用好，可别真狗腿了。”/p>

莫小伟偷笑着点头。/p>

育青中学有九位保安，统归保卫处管理。/p>

校门的正门入口处可是关键地点，因此保卫处在此的值班室配备了三位保安。/p>

其中两位也不知是否提前看出不对了，直接一起尿遁，现在只剩下最年轻的一位保安了。/p>

对老资格保安尿遁行为不耻的年轻保安，原是打算装着没看见也看不出来，但是接连有几个学生轮流对他报告后，他实在装不下去了。/p>

年轻保安在报告学生的目视下走出值班室，站在值班室门口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呢！对，就是你们四个，不许打架，这里是校门口。”/p>

“你tm的再吼爷一声试试。”冷不伶仃出现的大吼声，让蓝广益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了。他手忙脚乱的抓住手机后，看看吼话的人是保安，立刻指着保安道：“你tm的别找不痛快，老子是一等直人。”/p>

年轻保安气得红脸，与蓝广益僵持对视片刻后，赔笑说道：“这位同学，这里是校门口正中，现在又是放学时间人很多，影响多不好，您能稍微移点位置吗。”/p>

“您别不高兴，不用远，只要不是校门口正中位置挡着学生放学路线就可以，例如哪里就可以。”年轻保安说着，指着校门口旁边一点的，路边的绿化带位置。/p>

蓝广益指着张苍对保安道：“别问爷，问他。”/p>

年轻保安犹豫了下，走出值班室来到张苍面前，板着脸对张苍道：“这位同学，职责所在，要打架别在学校门口打！”/p>

年轻保安说完，快小声的对表情变得冷漠的张苍道：“兄弟，如果他不是……他也是秦人的话我肯定不会执行两套标准，不过……我也是混口饭吃，别让我难做。”/p>

张苍楞了下，冷漠的表情消失，看了年轻保安一眼，一言不的主动向绿化带走去。/p>

“小谢，好像他们不只两个人啊，是三个人想打那个帅哥啊。那保安怎么回头了……。两个结伴而行的女生中，稍矮的那个女学生惊讶道：“保安回值班室了，他什么意思，不管吗？”/p>

“别说了，我们回家吧。刚才我没看见，如果看见我就不会拉着你浪费时间报告了。”/p>

“什么没看见啊。你拉我干什么呢。”矮个女生又道/p>

“玩手机吼保安那人的型！”高个女生拉着同学走，道：“他自称是直人可能是真的，他头有一小撮留得很长。现在还会留这种难看型的，十有八九不是直人，就是有个好爸爸或好妈妈的二代。而且他们三个手上没拿东西，只是用拳头打架这种小事，又不是正对校门口，保安肯定不愿意自找麻烦，偏要管一、二等直、漠学生的事情。”/p>

“别看了，帅哥又不是我们同学，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高个女生微微叹气道：“不看帅哥变猪头了，我们走吧。”/p>

……/p>

“面团，看着同学的份上，爷不和你计较，下次学乖点。”蓝广益玩着手机停下脚步道：“成武，过去点再打免得有灰尘，小惩大诫就行了。”/p>

“广益哥，您也太大气了。”沙成武推搡下走前头的张苍，大声道：“面团，算你走运！走快点，要不是广益哥大人大量，我都想打死你了。”/p>

张苍被推得踉跄前行一步，停了下脚步回头看了沙成武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的他，犹豫后习惯性的听话向前走去。/p>

“小惩大诫吗？”沙成武做蓝广益跟班有一年了，很清楚蓝广益看似粗暴冲动，是因为除了他口中的三哥和他那伙直人同伴，他好像看不起这个学校里的所有人，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懒的去想，所以才会给其它人这种印象。/p>

沙成武很担心马广益在此刻，只是表面上认真玩手机游戏，暗地里却在注意着他和张苍，所以沙成武很小心的回忆，蓝广益说这话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和态度后，就知道打张苍几个耳光，再打几拳应该就可以尽职交代了。/p>

“我为什么要老实走到这里，为什么要傻站着挨打……。”在沙成武考虑惩戒力度的时候，张苍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似的，有着一堆困惑等待解答。/p>

“死都不怕了，我怕什么！”看着沙成武扬起巴掌向他脸上甩来，张苍猛然清醒，心中大喊一声后，快后退一步上身后仰，有些惊险的避开了这一记耳光。/p>

沙成武一巴掌甩空，失去平衡踉跄一步，站稳后他一脸吃惊的表情，凝视着张苍道：“面团，我刚刚没打到你，你避开了，没错吧？”/p>

“我擦哦，你长进了啊，你个面团都知道躲了。”勃然大怒的沙成武，骂骂咧咧的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威胁道：“再躲老子就真对你不客气了。”/p>

脸色有些苍白的张苍，面上表情再次迟疑了下，再次躲开。/p>

躲开后的张苍突然咬牙，一脸坚毅凶狠的表情。/p>

今年才十七岁的张苍，打工龄却接近七年了，因为工作行业的原因，看多了打架，也被欺负多了，暗地里幻想报复的次数不是一般的多，理论经验可不少。/p>

同样因为工作行业的原因，左手也经常使用的他，很轻松的顺着方向打了沙成武一巴掌。/p>

“啪！”/p>

原就失去平衡的沙成武，被张苍顺着方向的一巴掌打倒坐地，被打蒙的他捂着火辣辣的右脸，一脸痴呆的坐在地上仰头注视着张苍。/p>

“你……你也是秦人，我们一样……是你先想着打我的！”张苍出手后也楞了下，看着自己的左手，然后在沙成武的注视下，神情局促的上前一步伸手，犹豫道：“我向你道歉可以吗？”/p>

“道歉！”沙成武拍开张苍的手，吼道：“问题是这个吗！你今天是不是真吃错药了，你tm的竟然敢还手打我。”/p>

“我……我会还手的，我真会还手的。”张苍很肯定的点头道：“沙成武同学，我站这，我不跑，你能帮忙向蓝广益解释一下吗。就说下我会还手的决定，还有我不希望因为打架浪费时间和金钱，我希望能够通过向他郑重道歉解决这事！”/p>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精神不正常了呢！”沙成武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没了顾忌的他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从地上爬起握紧拳头，冲着张苍的脸就是一拳。/p>

“不敢！为什么不敢！我不怕死，有什么不敢！”其实早已知道结果只是不愿承认，还抱着侥幸心理的张苍，什么都没说。/p>

“我不怕死！”心中狠似的吼一句后，他按着看多了早就猜到而计划好的方案，左腿后曲撑地，矮身避开沙成武的拳头，然后借着起身的冲力，把全身的力气集中，不敢学人打喉结处的他，对着沙成武的下巴全力一掌顶去……。/p>

张苍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地上是捂着下巴打滚嚎叫的沙成武，看他的表情相当痛苦，已经没有继续攻击他的能力了。/p>

张苍敢誓，他这一掌在即将推到沙成武下巴时，担心打伤人要赔偿，因此犹豫了下，起身之势顿了下，还收回了起码三分二的力气，最后还把推顶变成握紧拳头的打了。/p>

张苍纠结了会，还是上前扶起沙成武。/p>

沙成武捂着下巴，微微晃头的动作提醒了张苍，让他知道了一拳打倒沙成武的原因。/p>

道理其实很简单，父母突然自杀后，因为一些原因亲族靠不住，他也不愿依靠的情况下，独自一人的他为了学费与生活费，这几年几乎什么事都做，看着瘦弱肌肉不少力气也不小。/p>

而且沙成武的攻击方式还有路线，和他根据理论经验判断的一样，早有预料加上打击点又是沙成武的下巴，有这样的结果也就没什么奇怪了。/p>

难得打架却再次轻松打赢的张苍，脑子里出现莫名其妙的兴奋，直到莫小伟小跑着出现在他眼前才消失。/p>

张苍在莫小伟接手搀扶沙成武后，放开沙成武退开几步，看着阴着脸缓步到来的蓝广益，心中开始虚的他忍不住又退后一步。/p>

“这真是面团？”蓝广益非常困惑，认真起来的他，对这类反常现象极为敏感。/p>

心中警惕而虚的蓝广益，走得慢是因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看到张苍的畏缩表现才放下心。/p>

“面团，胆子变大了啊，敢打架了。”蓝广益冷笑着向张苍走去：“爷是直人，还真没遇见过敢打爷的秦人，也想试试被三等秦人打的感觉，你可以试下还手打爷，看看胆大包天的后果是什么。”/p>

“啪！”/p>

清脆的耳光声让蓝广益很满意，也松了口气，寒着脸向张苍喝道：“跪下，向沙成武道歉。”/p>

“沙成武同学，对不起！”沙成武就在蓝广益身后，张苍直接弯腰道歉，他没办法接受跪下道歉这一套。/p>

“啪！”张苍的道歉让蓝广益更加放心了，又甩了一巴掌喝道：“面团，爷叫你跪下道歉，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清楚啊！”/p>

“我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我不怕死！”张苍再次握紧了拳头。/p>

“你想干嘛！”蓝广益看着张苍握紧了拳头，先是震惊，因为他看到闭嘴的张苍脸颊咬肌抽动，似乎在暗中咬牙切齿。/p>

不知为何想到张苍这段时间的异常，感觉不对劲的蓝广益，吓得下意识倒退了两步。/p>

“你还敢瞪我，老子是一等直人，你想干吗？”蓝广益退步后就觉得丢脸了，脑子一热冲上前连给了张苍两个耳光，指着张苍喝道：“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吓谁呢？还是你想造反啊！有种你就还手，我就不信你家里没人，连亲戚朋友都没有一个。”/p>

“家人？我还有家人吗！亲戚朋友？他们……他们！”张苍松开手，现自己没有愤怒了，与蓝广益的威胁无关，只是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亲戚朋友。/p>

对比这个问题，被打几个耳光，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一个能在虚岁十五岁就完全依靠自己的人，成长的代价不是一般的大，这种小事早就习惯了。/p>

而且，蓝广益打他的耳光，除了声音很响力度却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轻，也不知道为什么。/p>

“蓝广益同学，我再次向您道歉，请您高抬贵手，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我是真的还有事，要赶着回去了。”张苍看了下时间，现再不尽快出，晚上上班就有可能要迟到了。/p>

“对不起！”张苍在过路时，多少会停留下，因此停停走走一直有一群学生在围观的情形下，再次弯腰低头。/p>

张苍向蓝广益深鞠躬后，平静的道：“熙玄帝明旨昭告天下：东女帝国天下各族皆为一家，废除奴隶制，除皇室外再无奴才之说，并且禁止在公开场合出现跪拜、叩此类影响国际声誉，会招致国际舆论的家礼、族礼……。”/p>

“闭嘴！”蓝广益喝止打断了张苍的话，骂道：“爷是让你下跪道歉，不是听你背书……。”/p>

“广益，闹够了没，和一个奴才计较什么。”/p>

“谁！谁tm的敢用这语气和爷这么说话。”周围始终有一群围观学生，人多声音也极其嘈杂，蓝广益听不清这是谁的声音，只能确定是熟人，因此随口骂了句就四下张望。/p>

“广益，你看着办，刚才是三哥在和你说话呢！”这下不用蓝广益去找了，因为围观的人群中，有一角学生快离开让出了一片空地，几个直人就站在空地正中，其中一个正笑着对蓝广益说话。/p>

“三哥，我掌嘴！对不起啊。”蓝广益笑着往自己脸上甩了两巴掌，也不管张苍了，快步向那群直人走去。/p>

蓝广益对着众直人围绕在中间的学生道：“三哥，我刚才在教这个奴才知道，这个天下是谁的，人多口杂下没听清是您的声音，对不住您了。”/p>

“真是他！”被蓝广益称为三哥的高三学生刘堂，认真看一眼不肯下跪的张苍，再次确定没看错人后，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晚自习还没那么快，陪哥几个喝一杯去。”/p>

“三哥！在那喝，您先去，我教训……”蓝广益心中一动，立刻闭嘴看向刘堂，看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下头就走之后，蓝广益不在犹豫，迅的对张苍喊了句：“面团，爷有事，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爷就和你不客气了。”/p>

“小伟，带成武去医院看看，明天找我报销医药费。”蓝广益留下一句交代，立刻走了。/p>

张苍看着迅离开的一群直人，还有围观学生因为没有热闹看而迅散开后，愣住了。/p>

“糟糕，都这个点了，上班要迟到了。”张苍没有为此情形诧异多久，看过时间的他，焦急的向公交车站点飞奔而去。/p>

蓝广益的急与张苍不同，跟上直人队伍的他，挤到秦名刘堂的三哥面前，急着想知道刘堂制止他继续教训张苍的原因。/p>

“那个奴才是谁。”刘堂问道。/p>

“我同班同学，听说以前的名字叫张顺，现在的名字是张苍，外号叫面团。”/p>

“面团！呵呵，你小子以后离他远点！”刘堂淡然的道：“远不了就让着点，你是瓷器，可不能和瓦罐靠的太近。”/p>

“三哥！”蓝广益一愣，惊讶的叫了声，接着不好意思的道：“三哥，我知道听您的准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您如果知道什么，就别卖关子了。”/p>

“四月一号，也就是愚人节的那天早上，学校里有个学生想跳楼，巧合下被人拦住的事你知道吗？”/p>

“这肯定知道啊，生在本校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蓝广益想也不想的道：“因为是上课时间，我收到消息时，校园网上唯一的那个视频已经被删除了，也不知道是……您是说，那个想不开的学生是面团？/p>

“您怎么知道是他，他胆子很小的，不大可能吧！”蓝广益摇头道。/p>

“你认为这是勇气！”刘堂一愣，似笑非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蓝广益。/p>

“是啊，他死都不怕了啊！”蓝广益立刻停步，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看身后，而他身后，自觉与他们俩保持距离的几个直人，也是一脸疑惑的停下了脚步。/p>

“站到我面前来。”刘堂沉下脸，阴沉沉的道。/p>

蓝广益心中一突，刘堂是否生气了他还是看的出来的，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他还是站到了刘堂面前，微微躬身。/p>

“啪！”刘堂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p>

这记耳光极重，蓝广益被打的头一歪，在刘堂撇手让他走开，没有再打的意思后他才让开，继续跟在刘堂身后。/p>

“广益，人都是越长大越聪明，你却是倒着长，你太让我失望了。”/p>

“三哥，对不起，我错了！”/p>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你，我就问你，你怎么看张苍，你不是说他外号叫面团吗！”/p>

“面团啊。三哥，他在本来就懦弱的秦人里面，懦弱也是出了名的，转学到这快一年了，我还是在半年前才知道他真名，才知道他不姓面，名字也不是叫团。”蓝广益一脸鄙夷的道：“就这种人，我看他一眼都嫌掉价。”/p>

“呵呵，面团这个外号很符合他这种愚蠢的懦夫。”刘堂嗤笑后，摇头道：“你个蠢货看来还是不明白，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继续说我知道的，关于这个懦夫的事吧。”/p>

“那个视频还是我顺手拍下上传的，虽然当时距离有点远看着模糊，而且这么多天过去我也有点忘了，但是你一说清楚他是什么人了，我就敢肯定那个准备轻生的学生是他了。”刘堂笑笑，道：“至于视频被删除，是因为高考在即高三考生压力大，而且学校也担心影响声誉，找我商量后由我亲手删除的。”/p>

“视频是您拍的！”蓝广益也没空纠结刘堂骂他蠢货，让他好好想想原因的事了，因为这个消息震得他目瞪口呆。/p>

“我还知道他轻生的原因很可笑，作弄他的学生看他被作弄后竟然没生气，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骂了他几句，类似活着那么累还活着干什么的话……。”/p>

刘堂看着停下脚步的蓝广益，也停下了脚步笑道：“然后你的同学，也就是这个面团就突然想不开想跳楼，如果不是老教学楼平顶边缘长着青苔，巧合下他脚滑了，往后直挺挺的摔倒摔蒙了会，被觉不对劲跟着他的肇事学生拉住，你这个同学就真变成一摊血肉模糊的软面团了。/p>

“事后，你的好同学面团在看见保安赶来后跑了，被他的行为吓哭的肇事学生，却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抓住了，所以我才能知道原因，学校现在估计还在暗中找他呢。”/p>

刘堂说完似笑非笑的对着震惊到张口结舌，话都说不出来的蓝广益道：“你今早应该知道了，皇上又再次重申了祸不及家人的新法，除了皇室威严之外，谁家还敢明目张胆的乱来。/p>

你这同学可是在月初时就想死了，如果他心狠一点是个没良心的，不管家人死活的话，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反正大不了一死。”/p>

“难……难怪……面……张苍……这个月……变化这么大，原来……如此。”/p>

蓝广益恍然大悟后就是一阵后怕，结结巴巴的自语后，心有余悸的对刘堂道：“三哥，谢谢您！”/p>

“想明白了就好，我们来青榕市读书是为了避风头，按约定身边不可有人，不可再闹事……。”刘堂说着突然缄默了片刻，又道：“如果按新法处理的话，你的小命和一个三等秦人没区别，所以你现在千万别再刺激他了，身边没人的时候小心点总没错，不然阴沟里翻船那就搞笑了！”/p>

“三哥，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听您的。”/p>

蓝广益想了想，很认真的又道：“就算他当着一群人的面揍我一顿，我也先忍着，等到考上三等大学，按约定可以全家回去后再和他算账。”/p>

“估计他们几个刚才没看人，你记得抽空给这个张苍拍个照，各角度都多拍几张。”/p>

刘堂又交代了一句：“知道我的意思了。”/p>

“知道，这种惧怕三等秦人的软话您说不方便，肯定不能由您说！”/p>

蓝广益正色道：“我会让他们记住张苍的样子，警告他们在回家族恢复身份前，千万别惹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秦人！遇见他也尽量避着走！”/p>

蓝广益口无遮拦说法，让刘堂尴尬到无语，悄然，默然、叹气。/p>

……/p>

公交车站点前，11路公交车还未到站停下，就已经有一群等待的人，注视着公交车前门的位置蜂拥跟随，张苍也是其中之一。心情有些沮丧沉郁的他，这次没能挤到最前列。/p>

“现在是乘车高峰，请相互照顾往里走。”/p>

“前门的乘客请往后门移动。”/p>

“不可能，早上出门时我记得带上两个一元硬币了！到底什么时候掉了！”张苍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摸摸口袋却现没钱，张苍愣住了。/p>

“前面的，你上不上啊！快点啊！”/p>

“又不是我不想快。张苍，你要呆到什么时候啊，你能快点吗！”身后突然出现指名道姓的催促声。/p>

好整以暇看着前方的公交车司机，转头上下打量了张苍的穿着一眼，没好气的侧头用眼角斜视着张苍。/p>

在公交车重复播放着“现在是乘车高峰，请相互照顾往里走。”电子语音时，公交车司机用真人语音代替电子语音说了一句：“本车为无人售票车，上车请自觉投票！”/p>

“怕乱花钱每天早上出门都要算着带钱，算到过这么个结果吗？”张苍的脸色在司机的斜视下，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在接下来的一秒内，他的脸色因心中突然涌出的委屈感而急剧变化，因为他坐公交车从未逃过一次票过。/p>

高一下学期计算错误，缴完学费后不敢坐公交车的时候，他都宁愿早上四点半起床，美名其曰跑步一路跑到学校，也没逃过一次票，这个公交车司机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他。/p>

张苍感觉自己脑子里面轰然作乱后，没有去想今天的他，为什么突然连这么平常的鄙视目光都受不了，还会想这么多。他只是看了眼身后容貌有些熟悉，却不是一个班他也不知道名字的学生，二话不说转身往下挤。/p>

“c，张苍你没病啊，我叫你往车里面挤，你干嘛啊，你这是往那挤呢！我r！”这名学生被张苍挤得骂骂咧咧。/p>

张苍一言不，脸上带着他也不知道的诡异笑容，倚仗着体型与身体素质，硬是从这位瘦小的学生，还有他身后乘客身边硬挤。/p>

“我身上没零钱要找个地方换下，一会坐人生的下一班公交车了，哈哈。”张苍将几个已经挤站到车门处的乘客都挤下车后，在他们的怒视与怀疑他有神经病的类似咒骂声中，回头大声回了一句，悠悠然的走出公交车站台……。/p>

张苍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他开始奔跑，跑着跑着，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握紧，突然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在下班高峰期人来人往的人行街道上，喘着粗气笑，大笑……。/p>

“哈哈……咳，哈，咳咳……哈哈哈哈……，咳……呕……哇……。”/p>

张苍双方扶膝，缓缓起身，看了眼周围看着他绕着他走的行人，侧头在肩膀擦去呕吐后残留的口涎，就站在路边的人行道正中，毫无畏惧的转着圈，与所有停下脚步目光怪异看着他的人一一对视，直到没看见专门停下脚步看着他的人之后，气息已经平稳的他，看了眼地上吐出的，几乎就像一摊水的呕吐物，缓步前行。/p>

转过一条街后，张苍松开手中紧握的手机，又看了下时间，突然停顿片刻，再次前行的他拨出了第一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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