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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山河》第四章 秘制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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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秘制金创药

悬壶药坊,占地极广,前面三间大堂,是出售丹药、号脉问诊之所。.再往后去,则是悬壶药坊的后堂,非权势之人不得进入,后堂其后便是药蒲,药蒲之中,凡是常见的草药,应有皆有,甚至有些珍稀的草药,在药蒲中也时能看到,炼制丹药的材料,可谓极丰,包罗万象,不愧是越驼城中,数一数二的大药坊。

“吆!这不是号称只会炼制金疮药的王药师嘛?怎么?今天又来兜售你们王家的秘制金疮药了?”

刚刚踏步进入悬壶药坊的大堂中,不阴不阳的嘲讽话语,便清晰地传入王鼎的耳中。

王鼎眉头微微一皱,深邃的双眸冷视一眼这名留着八撇胡须,眼神阴鸷的中年药师,随后淡然道:“王某这点微末之伎,怎敢称药师?不过是讨口饭吃罢了!”

说话之间,王鼎脚下并不停留,匆匆数步,转过一间大堂,绕过几名前来购买丹药的客人,进入专门治疗外伤的大堂中,来到大堂中最偏僻的角落中,不理会其他药师或鄙夷、或嫉妒的目光,换上悬壶药坊统一的服装后,开始在自己专用的药柜前忙碌起来。

刚才嘲讽王鼎的任壁舟,是悬壶药坊的首席大药师,也是李振东最忠实的走狗。他身穿悬壶药坊藏青色的药师服饰,瞪着不大的小眼睛,闪烁着得意的目光,盯着王鼎的身影。

“嘿嘿!观察两年多了,只会炼制金创药?看来王鼎并没有继承王尉伯的衣钵,将丹药秘方和固经推脉手法学会!”任壁舟点头暗道,随后迈着八字步,向着悬壶药坊的后堂中走去。

王鼎熟练地配制了几副金疮药,双目一瞥,隐晦的望了一眼任壁舟离去的身影。眼中仇恨光芒一闪而过,暗道:“哼!任壁舟你与李振东狼狈为奸,两年多的暗中观察,这点小伎俩,我王鼎岂能识不破?又岂能上当?有朝一日,我王鼎踏入战将级别之时,便是你们血债血偿之日,李振东、任壁舟,你们的命要好好留着!等着我王鼎来取!”

王家的秘制金疮药,说是秘制,其实这两年早已被任壁舟偷学了去。不赶王鼎离开悬壶药坊,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李振东想知道王鼎的虚实,看看他除了金疮药之外,有没有藏拙?还会不会其它的丹药方子。

悬壶药坊的后堂,一间古香古色的丹房中,年近五十的李振东,端坐在丹鼎之侧,浓郁的檀香弥漫其中。

李振东身穿天蓝色袍子,袖口衮着金边,看上去精神矍铄。日子过的舒坦,这几年渐渐发福,略显臃肿,一双狭细的双眼,偶有光芒闪过,明眼人一看,便知,李振东的修为乃是进入了战将境界。

“吱嘎!”镂空雕刻的门扉缓缓敞开,一抹亮光斜射入丹房之中,映在地上,显现出斑斓碎光。

李振东微微皱着眉头,狭细的双目望向进入丹房,垂手而立的任壁舟。

“壁舟,是王鼎来了?这段时间可看出他有没有藏拙?”李振东收回目光,眼皮低垂,漫不经心的问道。

“坊主,小人两年多的观察,这小兔崽子,除了精通药理,会炼制金疮药之外,其余的王家秘传丹药方子,一概不会,你看要不要?”任壁舟双眸露出一丝狠戾之色,右手呈手刀形,在颈脖处比划了一下,显然是要除掉王鼎。

任壁舟话音一落,李振东双眸中怒意顿生,低声怒斥道:“哼!杀掉这个,除掉那个,任壁舟,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要不是你露出破绽,两年前我早已在王尉伯手中得到了丹药方子,还用得着将希望放在王鼎这小子的身上吗?”

“噗通!”杀意迸发,笼罩整间丹房,顿时,任壁舟感觉呼吸困难,止不住浑身哆嗦,冷汗直流,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犹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磕头,口中急切的道:“坊主,小人…小人一切都是为了坊主好啊!”

“哎!”李振东轻叹一声,弥漫的杀意,霎间消失无踪,摆手道:“起来吧!任壁舟,念你多年为悬壶药坊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继续观察王鼎,希望你能够在这小子身上发现点什么?这样的话,你也算将功补过了!”

杀意弥漫不过须臾间,任壁舟便冷汗沁透脊背,听到李振东的话,他心中微微一定,随后撑起依旧哆嗦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来,恭声道:“是,坊主,小人一定尽心尽力,只要王鼎露出破绽,定逃不过小人的眼睛!”

李振东显得极为不耐,眼皮再次垂下,挥挥手道:“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到丹房里来,我要炼制丹药了!”

任壁舟躬身退出丹房,冷风一吹,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快步来到大堂之中,望着王鼎忙碌的身影,任壁舟不大的眼睛中,浮现出恶毒的神情,暗自咬牙道:“王鼎,哼,都是因为你们父子,我任壁舟今天才险些丧命,王鼎啊王鼎,一旦让我看出你的破绽……”

任壁舟阴鸷的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随后露出一脸奸笑。显然他把自己受到的一腔怨恨,转移到王鼎身上去了。

悬壶药坊大堂中,偏僻的药柜前,围拢着一圈前来购买金疮药的人。王鼎熟练地配制着金疮药,但依然是供不应求,前来购买金疮药的客人,都耐着性子等着购买,毕竟王鼎炼制出来的金疮药价格便宜,效果奇好,最重要的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炼制金疮药的王鼎,突然感觉如芒在背,似有所觉的抬头望去,恰好看到任壁舟抱着膀子离开的背影。

王鼎炼制金疮药的双手不由一滞,双眸有些疑惑。嘀咕道:“刚刚的杀意,难道是来自任壁舟?”随后他摇摇头,不去想他,心中则是暗道:“李振东、任壁舟,任你们有千种办法,万种良策,我便只炼制金疮药一种,你能奈我何?”

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其实王鼎知道,他们想要除掉自己,就和杀死一只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王鼎现在最渴望的便是实力,强大的实力,足以手刃仇人的强大实力。虽然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头,但是一旦给王鼎机会,王鼎又岂是任人拿捏之辈?

王鼎的药柜前,围拢着七八个修炼战气的武者,一名穿着铠甲的大汉,刚刚在胳膊的伤口处抹上金疮药,不禁啧啧有声的道:“王药师,这金疮药还真是神了,今天下午刚刚破开的皮肉,抹上金疮药竟然凉丝丝的,还有点舒服的感觉,伤口更是肉眼可见的愈合着,看来,用不来几天,我这手臂就恢复如初了,再给我多来几份金疮药!”

旁边一名干瘦的武者,看到大汉惊奇的摸样,附和道:“王药师的金疮药,只要用过的人,没有不挑起大拇指称赞的!”

王鼎听着众人夸赞的话,并没有多做表示,只是微微一笑,便低头开始继续配制金疮药。

药柜上方,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质药盒子,里面装着颜色不一的草药粉末,其中常见的有生肌草、幻冰花、澜木须等等,都是制作金疮药必备的药材。每当调制好一份金疮药,王鼎便在怀中取出一小撮淡黄的药末掺和在其它药末中,顿时一份份明黄色,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金疮药便配制成功了。

时间在一份份金疮药配制中,缓缓流逝,购买金疮药的人,较之刚才也少了许多,王鼎这才有空闲喘了口气,望着悬壶药坊外,已经时近傍晚了,王鼎暗道:“配制完手头上的金疮药,八角黄叶的须根粉末便用完了,看来过几天要再炼制一些了!”

待王鼎配制完最后一份金疮药,任壁舟迈着悠闲地步子,适时的来到王鼎的药柜前。

“王药师,嘿嘿,今天卖出多少分金疮药啊?”望着药柜上放置散碎银子的银箱子,任壁舟双眼露出贪婪之色。

“哗啦啦!”王鼎微微一皱眉头,随即,拿起银箱子,将里面的碎银子全部倒在药柜之上,开口道:“二十份金疮药一两银子,一共卖出一百二十份金疮药,这些碎银子,一共是六两银子,我取三两银子,剩下的三两银子是我在悬壶药坊卖药的费用。”

王鼎一边计算着卖出的多少份金疮药,一边将三两银子推到任壁舟身前,随后将剩余的三两碎银子揣入怀中,然后看也不看任壁舟,转身向着悬壶药坊外走去。

看着王鼎走出悬壶药坊,消失在视线之中,任壁舟“嘿嘿!”一笑,将药柜上的三两银子,收入囊中,然后,哼着小曲,悠闲的来回迈着步子。

自始至终,王鼎都是一副淡然神情。但是他的内心却是恨极了任壁舟和李振东,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血。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王鼎都有立刻冲上前去,咬破他们喉咙的冲动,所谓仇人见面分为眼红,便是如此,但是处于弱势的王鼎,不得不隐忍。否则的话,不单自己性命不保,就连自己的娘也难逃厄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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