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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异界也疯狂》第七章 男儿自强初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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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哥,你在想什么?”霍云生并不想丢弃前一世的记忆,毕竟自己曾经那么留恋过,因此,在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这个自己身世前提下,还是用了这个具有中国传统的名字。.

“没想什么,你呢?好点儿没有。”

“恩,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去做什么,我只是希望……希望有机会能为亲人报仇,你一定会帮助我的,是吗?”灵儿的语气越来越透露出一股坚毅,这个时刻霍云生觉得这个整天就知道捉弄人的丫头真的长大了,虽然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但这总比颓废要好。

霍云生想起弓掌柜,隆掌柜,小伙计还有那些粗犷的打铁汉子,想起平日里他们对他一个畸形儿的照顾,想起与他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转为这世,自己曾经第一满足,想认真报答他们,然而,命运好象还嫌他不够挫折。自己无法掌控命运,自然只有服从规则。

除非你能打破规则,或者利用规则站在高处。

霍云生可以选择不去救助隆灵儿,可以选择躲藏。但之后,也许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身负愧疚,然后在沉默中颠沛流离,死于战乱或野兽之口,化为尘土亦或污秽,再无半点意识和生机。

此刻的霍云生陷入了一种莫名的顿悟当中,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在前世和今生的凡尘中历炼,他在以旁观者的位置重新审视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一切看得那么清晰,正确的,错误的。只是觉得,有那么一条隐约的线条牵扯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又是必然。可他有抓不住,那究竟是什么呢?他相信如果堪破这一层窗户纸,自己将看淡风云。

是宿命,是天道,是规则,还是因果?

而自己无非是一颗棋子,那么谁又是下棋的人?

我为什么是一颗棋子,谁又是制订规则的?

重重迷雾,让霍云生困惑不已。

无论是前世的爱情挫折,事业的风光,还是今生的这具身体曾经的遭遇和自己的知足,他都是在背后的力量推动着,给他了他就接受,不给他他也不要,别人夺去了他选择了忍受,没有想过主动出击。在做任何事情前,未战先言败,看似稳重,实际在得出实力差距的同时,就已经失去了取胜的机会。

也许他争取一下,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爱情挫折;如果他坚持将阿道夫清除出研究组,坚持未婚妻远离这个伪君子,也许就不会让他得逞;如果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强硬一些,也许就能吓退欺辱他的顽童,不会被乞丐驱赶得连口饭都要不上,最后忍饥挨饿而毙命…..

没错,如果我们只是泥潭里待捕的鱼,也要奋力挣扎,至少要溅那渔夫一脸的泥水;如果我是一条毒蛇,我也要在被咬伤的同时将毒液注入天敌的身体。更何况,努力过,哪怕是死亡也能带给我微笑与尊严。

是的,为了那微笑与尊严。

所以,这次没有选择退缩,虽然这个抉择在那个时刻如此艰难。

笑容开始绽放,心底豁然开朗。

生活就怕没有目标,更何况现在体内的存在让他已经隐约看得到另一片天地的广阔。

那就复仇吧,虽然需要感谢敌人把自己从昏耗中惊醒,但必须要敌人由此而血溅三尺,这样的人生岂不快哉!

“丫头,相信我吗?”灵儿咬着嘴唇重重的点点头,霍云生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似乎能给她以信心。

“在前面等待的只有死亡,你会害怕吗?”

“还有,还有就是……”霍云生有些不确定。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悲伤,为我哭泣吗?”

“那好,我霍云生以三尺之躯,在此立誓!”霍云生砰的跪立在地,眼望着今世留给他诸多温暖的乡村,单手指天。

“多则5年,少则3年,我们必以仇人的血祭奠你的父亲和所有的亲人。”

“不——报——此——仇——自——当——诛!”

声声如鼓,字字滴血。

山林的风声骤然加剧,仿佛应誓般,似乎冥冥中神灵的窥视。

灵儿豆大的泪珠扑莎朴莎地垂落在山风中,而后被吹散,只是,一味重重地点着头,紧咬着嘴,血丝染红了晶莹如玉的贝齿。她不敢张口,她怕一张口,就会哭出声来;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相信他在挺身而出的那刻也一定有了这样的准备,她相信这些天来展现种种不可思议能力的他会越来越强大。在她眼中,这个身影越来越高大,而且只能是越来越高大。

“浪燕山,三千里,君去君不还,望断娘心女儿眼;亭如盖,如昨年,君去还不还,没了今朝又明朝”。这是一首流传在浪燕山周围城郡的歌谣。没有人敢孤身深入浪燕山,去的也没有一个返回。只有那些有着众多高级武士的大商队,才敢在紧俏季节小心翼翼的从山畔穿越。中心地带只有少数黄金级骑士或高阶魔法师才有能力进出,其中还不包括山脉的中央山谷,那是禁区,传说中整个山脉魔兽王者龙的居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霍云生在进入这个人际罕至的深山后,并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如临大敌般显得更加小心翼翼。一方面是因为层出不穷的低阶魔兽,另一方面他总觉得那几个该死的护卫并没有选择放弃,这是令他感觉奇怪的地方。因此,在夜宿的时候,他往往要多加上几重陷阱和预警的机关,加长了警戒的时间,只是困的不行了,才喊起灵儿去打个盹。

将燃尽的柴堆忽明忽灭,映照着霍云生疲惫的脸庞。

灵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偶尔用手为他掖掖衣裳。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我凭什么要他背负这么重的负担。如果不是自己冲动,也许事情最糟糕不过是少赚些钱而已。是为我吗?灵儿想起刚认识云生时的情景,想起每次对他讲述自己糟糕心情时的样子,想起他手拿铁锤时凶神恶煞的样子,想起坠落深谷时他紧紧把自己护在身下,即使鲜血淋漓也不松手的样子,想起他指天立誓时的样子…...什么时候他的影子走进了自己的心扉?一丝绯红爬上灵儿腮边,难道?

那他是否也是同样的想法呢?灵儿总觉得不象。因为她从云生的眼中似乎看得到那股神秘莫测的深邃,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闲暇时所讲的趣闻逸事,他利用各种材料设置的陷阱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灵儿总觉得自己越靠近他反而越看不清他,越想了解他又觉得他离自己更远。

管他呢?自己想喜欢就喜欢,谁知道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灵儿轻轻抚摩着云生的手。这手原本步满了伤疤,短短几天,现在已经痊愈甚至找不出一个小疤痕。他的一切真的象谜。

倏然这只手腕子一翻扣住了她的手腕,吓的灵儿险些惊呼出声。

云生回手一脚扫起一堆泥土熄灭了火堆,一把捂住灵儿的嘴唇。

“嘘——!”

灵儿臊的双颊绯红,自己那些轻语和抚摩是不是都被他知道了,这个坏家伙!

而云生根本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那张精致如玉团的绝色,而是机警地拉着她的手背靠着洞壁向另个隐蔽出口潜行,同时心底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脸怎么那么红,难道发烧生病不成。

正如他所想的,十余名护卫正手握着寒光隐现的刀兵象他们的山洞围拢过来。

当然脚下的枯枝偶尔折断并未引起护卫们的注意,他们怎么会想到枯枝是洞中那对猎物设置的预警装置呢?

云生和灵儿从另个出口钻出来后。云生先让灵儿沿着山沟向预定的会合点摸去,而后他转回头,轻轻地说:“既然来了,就先收点利息吧!”

他伏身潜到一棵巨树下,伸手从乱草中捋出几股老藤,老藤上分别打着不同的结,以便于在黑夜里区别控制的陷阱。在陷阱的周围又设置有数个报警机关,只要机关被触动,就代表着有人已经进入到圈套中。

别格是这队搜索小队的队长,他觉得为两个孩子而出动这么多人手,实在有些不值得,尤其是前往村庄收取兵器并不是他们。这么肥的差使只能是那些和统领嫡亲的手下才有的,他们只有卖命的份儿。据说,不仅仅帐房管家被杀了,而且统领的外甥也被一个铁匠一锤子给打的只剩下半条命。附近的受过荼毒的平民听到这个消息,连喝酒都带着难掩的笑意,活该倒霉。谁都知道,统领不能人道,那个外甥是他过继来的儿子,难怪他暴跳如雷,连续派出了四、五支小队,沿途张贴通缉告示,重金悬赏能提供消息的人,就是要亲手将那该死的两个娃娃抓拉大卸八块泄愤,当然也是要以此震慑那些有些蠢蠢欲动的“刁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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