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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探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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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萍萍年纪虽轻,经验却多,先是家长里短,夸王司马相貌生的好,堪称人样子,全是李桂花的遗传好,再夸王司马学习成绩好考大学十拿九稳,还是李桂花的遗传好。李桂花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聊到这场事故先是大骂一通轿车司机没公德少道德,说的李桂花一个劲地点头,最后不经意的问道“王同学你在生命最后一霎那有什么感觉,你又是怎么活过来的,你能仔细说说吗?这才是周萍萍所要采访的重点,舍己救人本是个好题材,但是救的是自己熟人,就没有多大报道价值了,倒是死者复生,很能抓人眼球。王司马不知道怎么回答记者的这个问题,难道说自己到了一个现代化的地府医院因为医生们不想担责任,就被送回来还阳,甭说记者不信,自己也不信呐。

“当时我就觉的飘到了半空中,我看见医生们正围着床忙碌着,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平静,真的一点也不痛苦。然后被一股旋风吸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口,我在黑黝黝的洞里飞速地向前冲去。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牵拉、挤压,“洞”里不时出现嘈杂的音响。这时,我的心情更加平静。”王司马顺口胡诌。

周萍萍听得眼睛闪闪发亮问道:“后来呢”“后来?后来我就发现黑洞尽头隐隐约约闪烁着一束光线,当我接近这束光线时,忽然觉到自己一种纯洁的幸福。亲朋好友们都在洞口迎接自己,有的是活人,有的早已去世。他们全都形象高大,绚丽多彩,光环萦绕。这时,我和那束光线合二为一了”李桂花张大嘴巴,周萍萍紧张的都忘了写笔记。

“我觉得自己就是上帝,已然尽掌宇宙的奥秘,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他猛然推了我一把,我就飞快的跌了下来啦,再后来我就醒了。”王司马觉得自己真能胡扯,可是周萍萍和李桂花明显都信了,周萍萍飞快的记着笔记。李桂花一脸激动“儿子,那个老头是谁呀。肯定是神仙,咱们给他烧香举供”周萍萍也一脸的询问神色“我不知道,没看清”王司马毫不负责的推卸责任“你这孩子,连神仙都不看清,中国这么多的神仙,敬哪位啊”周萍萍插话道:“可能是上帝。”李桂花不乐意了“这是中国的地盘,上帝是外国的神仙,不会是他,那个张果老也是个老头,没准是他”周萍萍也不和李桂花挣收拾好手里的纸和笔,“今天的采访我很满意,今天就先到这吧,谢谢王同学的配合。”王司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周记者满意就行,还要办出院手续,就不送了。”周记者摆摆手飘然远去。

李桂花有点嫌周萍萍崇洋媚外也不去送。帮着儿子收拾东西,王司马和李桂花办好手续,二哥三姐负责提着行李,一家人坐上王校长难得徇私开来的学校的吉普车,高高兴兴回了家。家里又熟悉又陌生,两室一厅的房子,由于哥哥姐姐都在读大学现在不在家住,显得相当宽绰,先在卫生间里冲了个澡,王司马舒服的倒在床上,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好啊,李桂花张罗了一桌菜,一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王校长举杯致辞“为了小四这次大难不死,也为了我们一家团聚我们干杯。”大家一起举杯“干杯。”

王司马的事迹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报纸上,宣传的不是他的舍己为人,宣扬的却是他的死而复生。生命周刊通栏大标题,十七岁少年见证上帝的存在,文章里绘声绘色的描述了王司马死后所见所闻,尤其浓墨重彩的重点描述了那个推了王司马回来的老头,按照报纸上的描写,这老头是上帝没错了。王司马就是得到上帝眷顾的奇迹之子。王司马翻来覆去的捧了报纸仔细看,奇了怪了这生命周刊确确实实是正规的国家级报纸,怎么这口气就像三流小报似的。第二天就有好几家地方报纸转载,主力就是王司马所在的省市,再过两天不得了,全国报纸转载连几家电视台都跟着起哄,要不是王司马坚决拒绝,他都要上电视了,但是大部分地区都知道了叉叉省叉叉县出了位见过上帝的奇迹少年。王司马只好抱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念头,不去理会。

出院第三天王司马回到学校准备全力备战高考,离高考也就一个多月啦。同学们组织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会,起哄了几句王司马大难不死必能考中,就被班主任赶散了,学习实在是紧张,这关乎着大家一生的命运。只是经过此事,王司马和谢卫红的感情突飞猛进,要不是正在高考前夕两人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呢,就是这样,在单身狗眼里眼里两人也腻的可以,班主任紧张的盯了两天,见两个人就是凑在一起学习,虽然很亲密,但是连亲个嘴都没有,纯洁的就好像两只小白羊。班主任这才放心,熬过这一个月,高考完了爱干嘛就干嘛,就是生小孩也不管了。班主任放心了,经过几天的复习王司马确定所有的知识自己都已掌握,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记忆力、理解力都有了大幅的的提高,再加上身体的异常强壮,王司马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超人了,所以现在王司马主要是帮着谢卫红学习。他自己有信心考上任何一所大学。谢卫红也是很聪明的人,只是不怎么爱学习,现在有了心上人的督促,学习这码事忽然有了兴趣。心里憧憬着两个人一同考上大学,在大学里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关于车祸的事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忘了说了,那就是撞人的那个轿车司机,这个司机年龄很小顶多十七八岁,自称叫做熊诺,京师人。当天晚上就被关进了派出所,由于态度恶劣,被临时工们狠狠招待了一番。赵副所长是当年王校长的得意弟子,几乎拍着胸脯给老师下了保证,要严惩肇事司机。但是经过调查赵副所长不敢造次了,这肇事车辆是京师的牌子,但是车里有一件东西太吓人了,那是一把黑星手枪,跟随手枪的是一张持枪证,就这两件东西就说明了这个司机有大来头。赵副所长赶紧和郑所长富政委汇报,三个人一研究,这个熊诺有来历啊,跟上级汇报吧。于是,这事和一张持枪证到了县里,县里一研究,咱们也不好随便解决啊,再向上汇报吧,小心无大错一级报一级,小小的交通事故随着一张持枪证就到了京师,京师了解了一下事故没死人。一个礼拜后命令下来了,八个字‘就地放人,事后赔钱。’可是他们想放人家,熊诺却不想走,就是坐在号子里不出来,给饭就吃,困了就睡,想上厕所就喊报告,除此之外一语不发。赵副所长也顾不得跟老师的保证了,亲自对熊诺进行教育,“不管你是从哪来的,是哪个单位这次事故总是你撞人了吧,被撞的人没死是你的运气,要不然判个三五年很正常,现在放你出去,你要把握住机会。”熊诺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赵副所长,终于说话了:“时速120,撞到人,你说人没死,你说我信吗?别废话,我撞了人该什么责任就什么责任,坐牢也是我该得的,做人要有规矩。”赵副所长一见司机开口说话心头一喜能交流就好“那个人真没死,我以我的职业操守做保证。”熊诺一副你在鬼扯蛋的表情,扭过头死活不在理赵副所。赵副所长磨破了嘴皮子司机就是一个态度不信。见此情景赵副所差点没气炸了肺,咬着牙扭头就走。守门的临时工甲不由感叹道“头一回见赵副所央求人出去呢,真是委屈赵副所了”临时工乙接茬到;“头一回见这么喜欢坐牢的,不给做都不行啊。不过这里面的小子什么来头,赵副所都快喊爷爷了,咱们可是打过人家啊,我有点害怕。”“怕球了,大不了开除。哪里还找不下份工作?”临时工甲颇有阿q精神。

两天后郑所长和富政委主动找赵副所了解情况,赵副所一问才知道,县里打电话来问了,人为什么还不放,被撞家属是不是施加压力了,要做好工作,不管怎么说先放人。口气是委婉的态度很坚决。郑所长有水平,从电话里品出了县里的意思,赶紧放人,不然就是大麻烦了。富政委有韬略,吹捧赵副所就是解决这件事的最佳人选,所长和政委很忙。这事就交给赵副所了。赵副所有觉悟,一针见血的指出咱们所里在所长和政委领导下自己屁都不是。三个人相视一笑这是英雄识英雄啊。最后决议来硬的,找人来把那小子给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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