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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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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二人云雨散,时儿依旧紧紧的贴在白河的胸膛。白河能清楚的感受到时儿今日的不同。

白河的手抚摸着时儿秀发:“今夜怎么了,不说话?”

时儿回答的语气复杂的让白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白河停止了抚摸秀发,改为了轻拍时儿的背:“师父说过人一辈子能吃多少用多少都是命中已定,这就是天意。如果要逆天而行,就会万劫不复。我命中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很知足!”

白河一番话语说的真诚朴实,时儿是心花怒放,但是口中说起话来依旧不咸不淡:“哼,你这什么意思,当我这正室大奶奶没有容人之量。自小姑母就教我三从四德!”

白河不语,只是变拍为搂。

半晌,时儿忍不住问:“怎么不说话?”

白河轻轻笑着:“呵呵呵…”

时儿撒娇:“讨厌!”

白河终于结过话来:“如何讨厌?”

时儿:“讨厌就是讨厌,你还管如何?”

时儿离开白河胸膛,背过身不看他。

白河也转过身紧紧的贴着时儿。

时儿的眼神有些迷离恍惚:“白河,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白河温柔的回:“你说,我听着!”

时儿:“你去接我时,我为何要让你杀人,你不好奇吗!”

白河的眼神犀利起来:“不好奇!”

时儿眼眶微微泛红:“不好奇,我也要说。我出生就寄养在姑母家,虽然爹娘不在身边,但是姑母姑父对我很好,非常的好……”

时儿哽咽。

白河坐起身将横卧的时儿揽入怀中:“告诉你,不许伤心,不许难过。你是我的,这个世界没人能欺负你,连你自己都不许欺负自己!”

时儿哭了,泪如雨下。

白河看着怀里的时儿哭的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

白河:“以后不许提过去的事!”

时儿使劲擦拭眼泪,嘴里有些结巴的说:“不行,今日必须说。说完日后就不提了!”

白河闭目不语。

时儿表情倔强:“两年前姑父出门经商,据说遇见了水匪,横死异乡。姑母得知后悲痛交加,半年后也撒手人寰!!!姑父姑母膝下无子,家中产业便由姑父弟弟继承。刚开始生活那禽兽还算规矩,但是几个月后他就对我开始言语调戏。”

白河没睁眼,用很小的声音说:“要是不想说,就别说!”

时儿:“不,要说。然后这禽兽对我动手动脚,为保名节我与他厮打过一次,闹的满城风雨。人言可畏,他收敛了很多。有一日深夜这畜生想侮辱我,我情急之下用发簪扎了他,没让他得逞!发簪我早就喂过毒……”

时儿泣不成声!

白河:“好了,好了,都哭成这样!不说了!!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一刀结果他,太便宜他!”

时儿:“白河…你会…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白河轻轻的拭去时儿的眼泪:“会!”

二人再没说话,只是依偎在一起。

白河心里想了很多,他总觉得自己思维清晰,但是今夜好像越思考越模糊。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白河一夜未眠,怀中的时儿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坐了一夜,身体发僵。白河微微的调整坐姿。时儿却被白河轻微的动作唤醒了。

揉着眼睛,撅着小嘴的时儿:“现在什么时辰啦?”

白河:“睡吧,什么时辰都无所谓!”

时儿用脸蹭着白河胸膛,撒娇的说:“可不行,家里事可多了,哪一件能少的了我这当家大奶奶!”

白河宠溺的笑着:“白某有幸能遇到你,将家里治理的井井有条。”

时儿露出孩子般的骄傲:“当然!”

时儿艰难的起身并呼唤丫鬟。

白河却躺下了。

时儿:“要不睡会吧!”

白河鲤鱼打挺:“不了,今日有公务!”

小佳精神奕奕来到伯府门外,像睡在自家炕上一般的睡在台阶上:“三儿,三儿,没瞧见我来啦!赶紧准备早饭!”

门房的阿三听见小佳的声音,心里是一万个不想搭理他。

“三儿,三儿!”

“在呢!厨房早饭还没做好。”

“不会吧,平日这个点早就做好了。”

“今早公子胃口大开,将做好的早饭全部吃了!”

“哎呦,今儿师父起的够早的!”

“谁是你师父,别乱认亲戚。公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我说你小子先忍会,饭好了再说!”

伯府内,白河出门了,闲来无事的时儿正在房中假寐。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大奶奶,陈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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