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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娶定你了》第十章 这就要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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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在前带路,沈小棠客客气气的请子砚跟着,三人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到内院。

有人通报张老爹,说小姐领了男人回来了,他以为沈小棠这么快就将宁云深搞定,欢欢喜喜的出来,见是陌生男子,表情便敛了敛。

“爹。”沈小棠不愿让气氛凝重,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爹,你看子砚怎么样?他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而且一表人才!”

张老爹召来张管家,小生活:“查查底细。”

沈小棠知道瞒不过老爹,当下就直接说:“爹,子砚是我从云杉苑赎回来!你成天让我上街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直接买一个呢,多块!”

张老爹神色有异,但也没当场发作,但也没给子砚留颜面,对张管家说:“请个有名气的郎中来检查检查,莫要带什么病症。”

“是,我这就去办。”张管家扭过身忙碌起来,张老爹也不多说什么,当下就离开。

沈小棠见子砚神色没变,不过才想多少都会受到打击,走上前去尴尬的道:“那个……子砚,你别往心里去,这……”

“子砚明白。”他眉目生得极其好看,剑眉英挺,眼角上眼,鼻梁小巧而精致,薄唇粉嫩,如不是流落风尘,性子又太冷淡沉寂了些,换了生在富贵家庭,有个天真烂漫的模样,那边是人见人爱的风流公子哥了。

沈小棠找来丫鬟,说:“给子砚公子收拾一间上好的屋子,就在我隔壁便好。”

丫鬟领了命,沈小棠便回自己屋,自从来了楚京,她便日日早出晚归,双脚不停的找男人,今日终于可以睡个回笼觉,好好休息一番。

她一回身,见子砚始终跟着,拧着眉道:“你可以随意在府上走动,我此时睡觉了,你不必跟着我。”

“是!”子砚退下,在丫鬟的带领下回到房间。

没过一会儿张管家便来敲门,领着郎中进屋,随后便让他脱下衣裳检查身体。他虽是清倌,但也免不了身上有些疤痕,若是那些卖身卖艺的倌儿脱下以上,那才叫一个惨不忍睹,新伤加旧伤重重叠叠,每一块皮肤可看。平日里看着花枝招展光鲜亮丽,内里早就破败不堪。

子砚让郎中随意摆弄,紧咬牙关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多少替自己悲惨的命运感到无奈又。

郎中检查过后,给张管家回话:“这位公子身上虽然有些伤疤,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没什么大碍,身上也没有病症。”

“搅扰了。”张管家和郎中出去,他轻轻合上门。

在送郎中出门时张管家又问:“先生,可有那方面的病?”

郎中摇摇头:“确实是个清倌。”

“多谢。”张管家往郎中手里塞了一定银子,然后回去找张老爹禀告。

张老爹听后还是下不定决心,这沈家世代都是正统血脉,若在他手里找个小倌做女婿,那时候哪还有颜面见沈小棠的娘亲,但若不答应,让沈家断了后,那他更是罪大恶极。

琢磨来琢磨去,当下就说:“那就先在府上住着,骑驴找马,若是有更好的便随他去,若是没有也就将就吧。”然后又叫来子砚,颇有一副出席畅谈的架子,大抵就是说,沈府不会亏待他,但是想要成为正夫婿,怕是有些困难。

子砚被赎身,就没想过名分,当下便有些受宠若惊,表示自己绝不痴心妄想。红尘小倌若是被男人赎身,那自然就是禁脔,那身份地位连女子都比不上,得势时还好,别人给主子面子尊称你一声“公子”,不得势时便是猪狗不如,就连吓人消失都会欺负你羞辱你。

子砚心里明白得很,不卑不亢的同张老爹谈完话,然后回了房间。

沈小棠应当是属猪的,吃了睡熟了吃,倒是不胖,皮肤水嫩,这些日子缺少睡眠,等醒来时已到掌灯时分,张管家让人留着她的膳食,见她屋里亮了灯就叫人送进去,自己也跟着在旁边站着。

沈小棠喝着新鲜的莲子羹,还有几道小菜,感动的痛哭流涕,吱吱呜呜的说:“张叔,你可不知这几日我过得什么生活,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可就是比不上自己厨子做的好吃!”

“你这是从小吃挑嘴了!”沈府的张大厨从小就伺候沈小棠饮食,知道她的习惯,便做什么都和她胃口。

沈小棠想要问问子砚的事情,对张管家以目示意,丫鬟小厮便都下去了,之后小棠才问:“张叔,老爹打算怎么处置子砚啊?”事实上,沈小棠从小便很自幼,张老爹和张管家乃至张大厨都把她宠得恨不能飞上天,她不喜欢念书,那边不念书,不下琴棋书画,那边什么都不学,想干嘛就干嘛,张老爹从不加阻拦,只希望小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唯独在婚配这件事上,绝不容商议。

这才让沈小棠也重视起来。

张管家道:“老爷说,暂时现在府上住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另外,这名分怕是没有……”

沈小棠一挑眉,震惊大叫:“我爹这意思,还让我继续找男人?”

“嗯。”张管家点点头。

沈小棠觉得分外冤屈,沈家需要男子入赘,子嗣也要跟着姓沈,意味着男方家里断了香火,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入赘这事儿谈何容易。

“这不公平,我不干!我爹若是不满意便自己去找,我不去了,我要在家里躺着。”沈小棠心想,躺着多舒服啊,无忧无虑的。

第二日,张老爹让丫鬟叫沈小棠起床,沈小棠抱着枕头怎么都不愿意起来,两人在院子里吵嘴,张老爹说她:“一点都不懂规矩,都已经晌午了还睡懒觉!”沈小棠就说,“好不死你教的?”堵得张老爹一句话都说不出,确实被他惯出来的。

之后又说到夫婿这事儿,沈小棠是不愿意去的,张老爹也没办法只能妥协,道:“那要不就先洞房,若是你怀上孩子,在考虑子砚名分的事情,你看如何?”

沈小棠立马就从床上跳起来,惊叫道:“什么?!入洞房?!”

张老爹点点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惆怅模样:“是呀,入洞房。咱这不是已经找到合适人选了吗?这是可不能耽搁。”

沈小棠噘着嘴拧着眉,语气伤心:“爹,你真拿我当传宗接代的工具了?”

张老爹道:“闺女啊,等有了子嗣,以后咱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想怎么虎就怎么虎,不然爹这心里没底,你可明白?”

沈小棠是明白的,可明白和接受是两码子事儿,她气得又倒回床上,翻个身背对着老爹。

张老爹在她床沿坐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见桌上的饭菜还没动,然后幽幽道:“不管怎么样,别忘了吃饭。”

“不吃!”沈小棠赌气道,但她的内心在滴血,这饭菜丫鬟刚刚送进来,她可没有不吃啊,但被张老爹这么一说,她为了表示反对也不能吃啊!

“我一会儿让张大厨把你爱吃的几样菜都做一遍,给你送到房里来。”张老爹又道。

沈小棠蠕动蠕动嘴唇,最终还是讲“不吃”两个字咽回肚子。

张老爹准备离开,猛地见子砚站在门口。子砚的客房在沈小棠隔壁,两人大喊大叫的,什么都听见了。

“子砚,你可有事?”张老爹问。

子砚一动不动的站着,好似有什么大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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