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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于秋封于棠兰》第五十八章:瑜城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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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未睡,倒不是心里有事,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吃饱了撑的,再有就是睡多了,怎么也睡不下.

趴在窗边,瞧着月影條條,期望着能有上回那般的有趣事,眺入眼眶,说来也是怪了,不仅没有撒泼酒鬼,就连一两路人也看不见,在街上闲逛,令平安奇怪的是,路人没了,倒是来了,三三两两整齐化一的甲胄兵士,轮班换岗,平安看不清表情,但从感觉来说的话,这些兵士个个面露凶气,

不用说,也想得到,绝对是出了什么事的.

瑜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四座城门,入夜后,必留一门,不闭,这是在其他城池万万见不到的,几百年间,没有打破一次,而这个规矩在于昨夜始,被打破了,四门全闭,入城之也变得没有那么随便,就连出城也是个麻烦事.无论进出城门,必须登记造册,留下姓名,和故地!

整夜里,还有全副武装的兵士,轮流巡视,如若遇到可疑之人,二话不说,就进了监牢,瑜城之中闹的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平安一直呆在客栈,自然是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先前在吃饭的时候,便听到,赵国最近不太平的闲闲话语,没当回事,按理说,赵国在三大强国之中,算的上是最平和安稳的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倒还真是不太太平.真是奇怪了!

倘若平安若是知道,在于离自己千里之外的,赵国国都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便不会感到什么疑问和奇怪了,或许会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

赵国,立国一百二十年,是三大强国之中,最晚,也是最会隐忍的一个,赵国皇帝,赵无非,自九鼎登基以来,在位一百余年,未与其他国家发生过较大冲突,有的也无非是正常的吞并小国,扩张领土罢了.人民安居乐业,国力日渐强盛,较之于其他二国,可就平和太多,终于国力能与其他,两个相与并肩,不过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比的可就不是国力强盛这一个方面了,秦国太上皇刘据,燕国太上皇朱温,以及赵国这位三年前也放下,明面上的皇帝尊位,成为太上皇的赵无非,

这三个人,明争暗斗,近于一个世纪,皆有胜负,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使出无数阴谋诡计,心机权术,到头来,终究是,熬不过岁月变迁,成垂垂老矣的等死之人,本该是等死之人,一切留于后人评说的年纪,奈何,事与愿违,莫怀悲天古一战,将这场本该至少还能延续二十年的明面和平,提前到他们面前,此三人皆是雄心霸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心,无端再次燃烧起来.

现在比的,便是命了!就是熬!谁先熬的过谁,那便就占了,这场即将到来战争的,一线先机.

所以谁也不愿早死一刻,时不时的各自故意还放出烟雾弹,传出命不久矣的凿凿话语.

当然假的,别人信了,那便是真的!现在开战不得,也只有尽早肃清,朝敌国暗桩,谍报,探子等等,

大盛的惨败教训,别人不知道,对于这三人来说,可是无比的清楚,有时候,一场战局的成败,往往很大因素在于,那些个无比信任,或是看似毫无相关之人的背后一!

任凭再人老活精的老狐狸,面对这样的消息,也不会无动于衷,势必会派出细作,明会埋伏在各国的棋子,打探一番.这样便是是谋,一个消息,换得他国暗桩多年潜伏,付诸一旦.不过一个套路用多了,也便变得不足为信,没有什么一招鲜,吃遍天的概率,不过人大多都是一类人,对于一件事,管他来了几回,心中还是会抱有宁可信其有的态度,观望一番,至少也会牺牲几个对于自己或是他们来说有点价值的,来换取,事情真相.

早先武辉在于客栈门口,瞧见的那口诡异棺材,便是一颗存在在赵国近三十年的暗桩,还是一名曾经位列朝堂的三品大员,着实是狠狠打了赵国天子的脸,不!是那个呆在,赵皇宫,南长宫的太上皇的脸,以下便有了,武辉看到的一幕,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在送行人中有武者的原因,不过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此人的下场可能是最好的吧,有一口棺材入土,至少没有株连九族,几十年呢的侍奉,终了,还是保住了,一家老小!

弃了一颗潜伏如此之久的棋子,所为之事,也绝对不小!

近几日赵国举国戒严,便是为了这事,在于前日晚,赵宫于午夜时分急宣,太医院七名院首入宫,赵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那七名院首至今,未出宫一步,就连赵王宫也未传出一丝消息,实在是让人难以揣测真假!

赵王宫,延庆宫

才堪堪上任,三年的赵皇,赵文觅,感觉到了,环绕在自己身上的,无尽不安,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一个,作为一国之君的气度和威严.他倒不是因为局势的紧张,而为如此.自己那个父亲的想法,一直是让他摸不透的,一般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是巴不得,压在自己头上那个早死不死的太上皇,死的透透,好还政于己,让天下沐浴在自己的君威之下,无论怎样,无论自己做了什么,自要那个人还活着,那都将沉寂在阴影之下!

不过这个情况在于,赵国朝堂来说,却是恰恰相反,赵文觅却是巴不得,这个垂垂老矣的父亲永远不死,这绝不是因为孝顺一说,在于皇家之中,孝顺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不过是一个为了利益才会去做的事,

因为!

对于他来说,太上皇的存在,就是他存在的价值,如果太上皇死了,那自己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七名太医院院首,颤抖的问道,”太上皇,难道真的不行了嘛?”

底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说了保不齐自己,会因为面前这个,已经沦为傀儡的皇帝一声令下,没了小命,要不说嘛,又犯了欺君之罪.

斗大的汗珠,从几人额头滴滴落下,傅保三,是这些人的头,也是太医院院尊.

其余六人皆是,将目光抛向了跪在左旁的他.眼看着这一颗无比炙热的,且是要命的山芋,就要抛到自己头上了.傅保三虽是医官,可在官场也算是摸爬滚打,混迹多年,怎会束手就擒,突然跪上前去,低头说道,”皇上,当日晚,肖院首,离太上皇最近,我等皆在旁会诊,我想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肖院首了,!”傅保三不愧为官场好手,三言两语,便把一个要命的烂摊子丢了出去,砸在肖齐,肖大院首头上.

肖齐冷汗冒了一身,刚还想心中暗自庆贺,事不关己之时,陡然间,自己就成了替死鬼.

罢了,既是命,受了吧!

肖齐跪步向前严肃说道,”陛下,太上皇情况属实,以我等七人在宫中医署,商定太上皇,不过七日!”

赵文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当真是完全瘫了,两眼无神.

当真是完了!七天,只有七天,九年太子,三年傀儡,年号大庆,赵国的九五至尊,只有七天!当真是可笑,可悲!当初就连那个太子之位,也是当的稀里糊涂,果然像自己这种人,是不适合生在皇家的.

对于他来说,自己这个苟延残息的父亲,就是自己的保命符啊!不仅赵国军队不归自己管,就连在朝堂之上,也毫无威严可言,

反倒是自己那个二哥,全国军政几近一半于手,且对于这个皇帝名字,早就是垂涎已久,前任太子,何人不说天命所归,称其公允,可为什么会在,皇家大狩之时被一只梅花鹿,角以穿腹,伤其五脏,暴毙而亡.这个事朝上何人不知,何人不疑,可自己那个父亲,就是一句,天命定数,草草而议,就此作罢!

只从自己登基以来,以前那些,暗潮涌动的明争暗斗,就完完全全摆在桌面上了,赵文觅知道自己的结局,他太了解自己二哥那人是什么玩意了!

“哼,皇帝,朕还算是个皇帝嘛!”赵文觅一拳砸在了龙椅之上,眼中满是怨恨和愤怒,他恨啊,恨那个躺南长宫床上的父亲,如果当初,将赵家朴刀卫交到自己手里的话,现在也至于沦落为像他一样等死之人,

当初继位之时,口口声声说我赵家的朴刀卫,只听皇帝调遣,到后来,又说什么时机未到.

哼,还不是自己怕是,怕我夺了他的权!只要朴刀卫在手,他便一刻是这大赵真正的皇帝.

而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是个他们故意推出来的牺牲品罢了!

现如今自己连朴刀卫,一人也没见过,能调遣的也不过这宫里的几千宫女,太监罢了.

如今你要死了,非得拉我一个垫背的,算哪门子父亲!四月前,自己就连,这座皇宫也不得自由出入,这当真是自己的好父亲,好二哥啊!

拉我一个傀儡,故意向两国示弱,权谋之术,好一个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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