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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仙途》第四章:广宗四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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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你拆房子呢?”

“搞什么鬼!”

“哥,你干嘛呢!”

全家人都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一些邻居也跑了出来,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

“都别管,我没事!”褚清疯了一般从院子里找来锄头、镐头、铲子、耙子跑回房里,转身把门反锁,嘴里大叫着:“都别进来!”

外面的人大呼小叫,褚清一概不管,挥动工具开始仔细清理废墟一般的房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找到那枚石钱,哪怕是坏了碎了,也要见了碎片才甘心!

碎石、灰土,瓦砾全都清理完毕,依然没有发现那枚石钱,褚清又把周围没有破损的青石地砖都翻了起来,还是没有收获......

能去哪呢?褚清坐在地上拍着脑袋胡思乱想,最终他把目光转向了那半人深的坑底,如果这下面再找不到,那他也真不知道再往哪里找去了。

坑底里的土刨了一层又一层,半人深的坑挖成了一人深的坑,再往下挖,锄头挖在了石头上,下面没土了,全是山岩;褚清蹲下来细细清理完最后的覆土。

那枚石钱正完好无损的躺在坑底的石头上呢。

褚清仔细把石钱包好,揣在怀里,然后从房后的窗户溜出门去,他得去找人修房子,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当天晚上,褚清住在了自己开的客栈里,修房子的人找齐了,在家里房子修好之前,他是不敢再回去了......

那枚石钱拿出来看看,又收好,再拿出来看看,再收好,一晚上把玩了无数遍;这块石头会吞钱,扔出去威力大得惊人,好像会遇土即入,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秘密没有。

除了要躲开家里人来找麻烦,接下来的两天倒也无事,很快就到了广宗四杰约好来拜会的日子。

今天的村口并没有来许多闲人看客,看来临江武道馆的人这一次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褚清有些扫兴,坐在酒馆门口朝远处的道路上张望......

巳时,道路尽头有烟尘扬起,很快就能看见有一人一骑飞奔而来,接近村口时方才看清,来人穿了一件官服,外罩战袍,显然是位武将,只是没有披挂盔甲。

怎么会有军官跑到福寿村来?

村口立即有人飞跑进村通知村长和各长老。

“我是广宗郡护军都尉,江天流!”来人勒马叫道:“谁是褚清,请出来相见!”

“我就是褚清!”褚清快步上前:“官爷莫非就是江天影他们请来的广宗四杰?”

“什么官爷,我出门没有带什么闲时穿的衣服,只好就穿着这一身来了,此来只为应约,不为公干,你不必拘泥。”

褚清仔细瞧了瞧江天流,这人豹腰虎背非常健壮,相貌英武,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又朝他身后的大路上望了望:“是不是还有三位没到?”

“不必看了,就我自己来的。”江天流从马背上下来。

“哦,我还以为广宗四杰都会来呢。”褚清笑道。

“哈哈,广宗四杰嘛,都来了啊。”江天流大笑着拍了拍胸脯:“我就是广宗四杰。”

褚清恍然,又从江天流战马上携带的兵器上揣测道:“长枪、弓箭、刀盾、链锤,合称四杰?”

“嗯,不错。”江天流瞟了一眼自己的战马,又看了看褚清:“你反应很快嘛。”

“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远迎,老朽来迟啦......”村长褚亨和几个长者正快步往村口赶来。

褚清让到一旁看着自己老爹带着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朝江天流鞠躬作揖,没办法,村户人家最怕的就是和官家人打交道,尤其是军官。

几个老者邀请江天流进村,江天流摆了摆手:“我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老者们且在一旁休息,不必再来叨扰。”

褚亨带着几个老者退在一旁,江天流上前朝褚清一抱拳:“我们这就开始吧!”

褚清还没开口,褚亨上前指着儿子就骂道:“你怎么敢和他动手,你小子最近是疯了么!”

江天流不悦,瞪眼道:“怎么,我和这小兄弟的事情,你老儿非要管一管么!”

褚清翻了翻眼皮,无奈道:“他是我爹呢。”

“哦......”江天流干咳了几声,朝褚亨挤了个微笑:“您老放心,我们只是朋友之间相互切磋,点到为止,不会有人受伤的。”

褚亨叹了口气,又朝儿子瞪了一眼,转身进了村,不再管这些烦心事。

江天流从中战马上取下自己的几件兵器,直言道:“我自小习练的就是这些沙场征战的本事,竹刀竹剑之类的玩意我可是用不来的,你可有合适的兵器?”

褚清笑道:“你随意,我与人比斗从不用兵器。”

江天流想了想,道:“也好,那我先试试你的气力,如何?”

“好啊。”褚清伸出双臂道了声:“请!”

江天流虎步上前也伸展双臂,四条手臂碰在一起,两人脸色也郑重起来......

这江天流好大的力气,褚清以熊形的巨力相抗衡居然还略处下风,只得运转真气,以气御力夺回主动,那江天流竟也能运转真气推了回来。

褚清平生与人比试从没有使用过真气,因为对手太弱的话,使用真气很容易就能使其深受内伤,但今天终于可以全力一战了!

双发僵持了一柱香的时间,不分胜负,江天流缓缓道:“我时间不多,气力上我们就算平局如何?”

“好。”褚清也不客气:“你本身力量比我大,但真气修为不如我,平局很公平!”

“不错!”江天流倒也喜欢褚清这样直接。

两人略微休息了片刻,江天流拿起长弓,又将箭囊背在身后,傲然道:“我这张弓,这二十四支金箭,没人能赢我,包括你在内。”

褚清只是一笑,不予置评。

“那我就演示一遍给你瞧瞧。”江天流说罢开弓连射,他射速很快,而且并不是一支一支箭的射,时而两支,时而三支,时而一支,唰唰唰唰,眨眼就将二十四支金箭全部射完,这些箭无一例外的钉在同一棵树上,且深入树干,只留下箭羽在外面。

褚清讶异,这家伙射出的箭怎么会有如此强的穿透力,他上前细看,不禁咂舌,一般的箭也就箭头是钢铁锻造,而这些箭连箭头带箭杆竟全都是精钢打造并饰有鎏金花纹,这么重的箭,这么快的射速,这么准的箭术,这么强大的穿透力......

“你该如何应对我的箭术?”江天流笑问。

褚清心知这一局自己输了,但既然是比试,他也要露了一手,当下施展猿形和鹤形,演示了一番纵跃穿梭,闪躲腾挪。

“身法果然不俗,但绝躲不开我的二十四支金箭。”江天流直言。

“不错,这一局算你赢,再来比比别的。”褚清点头道。

江天流放下长弓,拿起长枪,笑道:“试试我的枪法?”

褚清输了一局,也不再空手对阵,找了一把三尺长的镰刀抓在手里:“来吧!”

江天流抖开长枪分芯便刺,一杆长枪舞得如同蛟龙在翻江倒海;褚清以猿形和虎形对付,镰刀钩住枪杆使对方无法全力施展。

江天流想拉开和褚清之间的距离,但他没有褚清身法迅捷,而且长枪适合于马上施展,步战碰上褚清这样的对手很难施展得开。

斗了十几个回合后,江天流很干脆的认输了。

两人再次打成平局。

第四局,江天流换上了刀盾,右手握了一把钢刀,左手持了一面铜盾,褚清依旧以镰刀对阵。

这一局斗的时间比较长,但始终分不出胜负,褚清攻不破江天流的防御,江天流也跟不上褚清的身法。

“这局不打了,还算平局如何?”江天流没多少时间耽搁,他来临江县本是有重要公干,要负责押运军饷和粮草回广宗郡,要不是生来好武成痴,他根本不会擅离半步的。

褚清点点头,这么打下去不会有结果,除非有人肯冒险搏杀,但那显然会造成其中一方伤亡,一般比试自然不会这么干。

第五局,江天流解下腰间的链子锤,运转真气舞动了几轮,喝道:“这一局定胜负了,你可小心些!”

褚清看了看手里的镰刀,摇摇头,顺手甩在一边,对付链子锤这种奇门兵器,他还是空手把握大些。

江天流以真气舞动链锤,那链锤就像一条怪蟒,摇头摆尾,随时可以从任意角度发起攻击,叫人防不胜防。

褚清则以鹿形和鹤形对阵,这两种状态下他的真气是最强的,也可以说是完全以真气作为兵器来比斗。

不管江天流舞动链锤从什么方向攻击,又或者暗藏了什么诡异变化,褚清都以不变应万变,只管运转真气将对方的攻击荡回去。

江天流对褚清的真气修为很是惊讶,他年纪几乎是褚清的一倍,而且惯于征战厮杀,实战能力远高于褚清,此时却拿褚清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褚清却是另有想法,他已经看出论修为江天流其实还是不如自己,但也很接近了;这样的对手并不能带给他更高境界修为的启示,却也是平生所见的最强者,多少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江天流久战不胜,也没心情再打下去,后撤几步,收了兵器,笑道:“这局还算平局吧,褚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将来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褚清笑了笑,又想了想:“江兄功力深厚,小弟佩服,只是恕小弟鲁莽,窃以为江兄这四杰要是能融练成两杰的话,只怕功力还能更精进一层。”

江天流一愣,那小子居然敢指点自己的武道,又低头沉思片刻,喜道:“你是说四杰融合为马战和步战两杰?”

褚清哈哈一笑:“和江兄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一点就通!”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江天流归程心切,便不再啰嗦,开始收拾自己的兵器,褚清也想帮他把那二十四支金箭取回来,却不想那些精钢打造的箭完全深入树干,根本拔不出来......

“哈哈,这箭射进去,我自己都拔不出来的,你且让开!”江天流大笑上前抡起钢刀朝树干猛砍,几刀下去这棵一人环抱的大树便轰然倒下,江天流从树干断口处用刀尖一根根的将金箭剔出来,就像剔骨头似的......

还有这么拔箭的,褚清也算是开了回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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