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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临朝》第85章-深图远虑,而后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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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离八十年,十月初。

清晨,司马府。

近日司马府上张灯结彩,司马行请了江南的戏班子,足足唱了三天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想把所以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嫁妆都已经装成箱了,昨晚清点了一下大概有十辆马车。

程惜确实高兴,同时又舍不得司马倾城,这么多年来,生了她之后身体就不允许再生孩子,他们俩就这么一个女儿,幼年时期又不常在身边,突然就要嫁人了,这让程惜百感交集。

“老爷,你这公文没拿。”程惜发现被司马行随手放在桌上的文书,提醒了他。

司马行一边整理官服一边接过文书,“瞧我这记性。”司马倾城瞟了一眼司马行接过的文书,立即敛了眸子,让人看不真切眼里的神色。

翌日。

“城儿,你怎么还没换衣服?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不要耽误了吉时,快帮小姐换衣服梳妆。”程惜乐呵呵地帮司马倾城张罗着,反观司马倾城一脸无所谓地模样,就好像今日不管她的事一般。

叶谦出现在门口,“舅母,城儿。”

“谦儿来了?”

司马倾城望着叶谦,她太久没有见到他了,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表哥!”

“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叶谦从青儿那里知道了九江香的事,他知道她肯定只是一时糊涂,过了这么久应该都放下了,“开心一点,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不会的!”司马倾城立马否定,但又挽着程惜的手说道,“不管以后城儿在哪,我都是司马家的女儿,都是爹娘的女儿,你们可不能不认我啊。”

程惜有些伤感,摸着司马倾城的头,“傻孩子,我和你爹怎么会不认你呢?”

“那舅母就陪城儿梳妆吧,谦儿先告退了。”说罢叶谦便退出了房间。

司马府上上下下全是喜气洋洋的,下人们都咧嘴笑着,像是过年一样开心。因为司马倾城结婚,司马行给所有人分发了红包,好不大方。

“诶,这都到了时辰了,接亲队伍怎么还没来?”司马行夫妇和叶谦早就在大厅里等着了,却一直等不到林家人来,程惜不禁抱怨着。

司马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没说出来,只是宽慰道:“应该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再等等。”

“老爷,老爷!”管家急忙慌张地从外面跑来,气喘吁吁地。

司马行有些不悦,“慌什么?”

“不好了,林家长子今日一早被官府抓走了!”

“什么?”司马行心头一颤,“怎么回事?”

“听说是半年前行贿主考官一事被查出来了。”

程惜一听立马翻脸,“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说现在怎么办?城儿的婚事怎么办?”

司马行有些头疼,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这让他们怎么收场?程惜见司马行不说话,继续道:“经过这事,城儿以后还怎么嫁人?好好的女孩子在出嫁当日被悔了婚,这让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这不是没悔婚吗?”

程惜指着司马行的鼻子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城儿嫁过去?林家出了这事,你还要把女儿往他们家送?司马行,我告诉你,休想!我司马家的女儿没有这么掉价!”

“好了!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司马行朝程惜挥了挥衣袖。

见形势有些不对,叶谦劝道:“舅舅舅母别急,我出去打探一下情况,这婚事就先搁在一旁,到时候不管林家如何说法,这婚事定是要退掉的。只是这事不能我们来提,出了这事林家应该会主动来退婚的。”

司马行觉得叶谦说得很对,但转念一想,“这万一他们家不退这婚,该如何?”

叶谦眯紧了双眸,“那就施加点手段逼他们退。”

司马行被叶谦的气场给震惊了,他好像还没见过这样的叶谦,只是连连点头。

送走了叶谦,程惜来到司马倾城的房间,有些难以开口,“城儿啊,是爹娘对不住你,没想到林置业的大哥居然是这种人,我们以后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

司马倾城眼里闪过一丝窃喜,脸上堆砌着笑容,“没事的,娘,我正想说还要在家里多陪陪爹娘呢,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

程惜很欣慰地摸着司马倾城的头,“傻姑娘。”

深夜,皇宫。

“这司马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明明都和林家结了亲家,却这个时候参了林家一本,他想干什么?”叶潇龙思来想去硬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自顾自地问着。

站在旁边的魏公公道,“依奴婢拙见,皇上把司马尚书叫来一问就清楚了。”

叶潇龙正有此意,只是魏公公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忙道,“宣司马行!”

司马行接到皇上口谕入宫的时候满是茫然,皇上为何突然找自己入宫?难道是因为林置申的事,皇上以为自己与他有所勾结?

“臣参加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见臣所为何事?”

“司马爱卿快快起身,赐座。”叶潇龙端着茶细细品味,却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司马行。

司马行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以为皇上是因为林置申的事迁怒到自己,立马跪在地上。

“爱卿这是做什么?”

“臣惶恐,不知所犯何事,心里难安。”司马行说话的时候,额头一直在冒着虚汗。

“爱卿不必紧张,起来说话。”司马行得到应允站了起来,叶潇龙继续道,“朕只是有一事不明,尚书府和林家都结了亲家,为何今日写了公文参了林家一本?”

司马行心中咯噔一下,“皇上所言令臣不解,今日臣的文书里只有武部和吏部的近况,不曾有关林家的任何事啊。”

叶潇龙将身旁的奏折递给魏公公,转而交给了司马行,司马行一瞧,扑通一声跪地,“这。”可这文书中确实和司马行的字迹如出一辙,这不禁让司马行自己都有些难以分辨,“皇上明鉴!老臣不曾写过此文书,定是有人陷害于臣。”

叶潇龙陷入深思,这文书不是司马行写的,不过司马行确实没有理由写这文书。那这是何人所写?还要借司马行之手,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出说是司马行参本,这其中的蹊跷太多。

“罢了,朕弄清楚这事就行了,司马爱卿最近可要多注意府上的动静,切莫被奸人所用,朕乏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司马府。

司马行在回家的路上思前想后,想起今日程惜动过自己的文书,莫非是程惜不想让城儿嫁到林家,所以动了这个心思?不对,程惜那么注重名声的人,在女儿出嫁当日发生这种事,她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可是除了她还有谁呢?如果是他人将公文掉包,肯定会将自己参本的消息放出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看来那人并不想司马家受到牵连,这么想着那就只有程惜了。

“你怀疑是我掉包了你的文书?司马行,你可真行啊,这种事情都能怀疑到自家人头上。”程惜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只是正常的推理,你说那人又不想司马家牵扯进去,但又借了我的手,这还能是谁?”

“那就一定是我吗?昨日城儿也拿过你的文书,你自己也拿过,怎么就是我?”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城儿也拿过我的文书?”

程惜听到司马行的话,像是想到什么,大吃一惊,但立马否定了,“不会的不会的,城儿不会做这样的事。”

“好了,不早了,先休息,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别到处去说。”

程惜点点头,但又嘱咐道,“肯定不是城儿,她那么懂事。”

“知道了,快睡吧。”

翌日,清晨。

“王爷,司马大人来了。”叶谦正准备出发去上早朝,司马行就来了。便让英倾去宫里告假。

“舅舅这么早来是所为何事?”

司马行有些难以开口,昨日的事正好有叶谦在,他知道现在找叶谦是最好的选择。思忖了半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日深夜皇上召我入宫,说是我前日参了林置申一本。我也看到那文书了,虽然字迹和我的一样,但并不是出自我之手。”

“那父皇是怎么说的?”

“我给皇上解释清楚了,他让我注意最近府里的动向,怕被有心人所利用,但是我觉得这事不像那么简单。”

“怎么说?”

司马行搓了搓手,“既要借我的手,又不想出卖司马家的人,还是在婚礼当天,这事除了城儿就是程惜,可是昨晚我问过程惜了,她说不是她。所以,我有点怀疑是城儿。”

叶谦沉思了一会儿,“如果真是表妹做的,那她是怎么知道林置申贿赂的事情?这件事我们也是昨日官府抓了人才知道的,况且城儿和林家没有什么私交,只能说明她身后有人在帮她。那这人又是谁,又为何帮她?”

司马行想了一会儿,“我听你舅母说城儿有一段时间去了几次太子府,说是和太子妃关系密切,可后来太子妃难产而亡时,城儿一点都没有伤心,我怀疑是不是和这事有关?”

司马行的话让叶谦陷入了沉思,叶梵和司马倾城之间有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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