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凤凌羽给心疼的！

当他看到苏璃沫衣服凌乱，头发散下不少，发饰东倒西歪的，一副很是狼狈的样子躺在地上时有多心疼，此时看向夜笙儿的眼神就有多冷冽。

“凤哥哥，不是……”夜笙儿想先下口为强，只是，对上凤凌羽这冷冽如斯的眼神，她竟被吓得连话不敢说了，“凤哥哥，我、我的脚疼……”

本打算要把诬蔑苏璃沫一把的话，在凤凌羽这仿佛要将人生生冻死的目光中，也不敢说下去。

这样的凤哥哥，是夜笙儿未曾见过的，她心里害怕，哆哆嗦嗦的最后只能转化哭诉了。

凤凌羽是真想怒斥夜笙儿一顿，但是，他不能，就他与夜家的关系，又加上夜笙儿于他的恩情，让他更加无法开口怒斥她，冰冷如斯的目光定定地钉在夜笙儿的脸上，随后眼睑往上一掀，看向杜鹃，语气如雪水一般冰寒，“扶你的主子回月光苑去。”

杜鹃胆怯怯地凤凌羽冷至寒酷般的目光，又心惊胆战地垂下了，低着头，走过去，默默地将夜笙儿扶起来。

对于夜笙儿，凤凌羽从头到尾，未置一词，但他阴沉至寒的态度足以表明一切。

夜笙儿看着凤凌羽那冷若冰雪般的目光从自己脸上扫过，却连一个字都不想跟自己说，她的心开始慌了，凤哥哥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子过，她心慌到无措，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下唇咬了松，松了咬，反复了好几次，她终还是不敢再开口说话。

她不敢说话，有人却说了。

在凤凌羽迈出去第五步时，被他抱在怀里小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的苏璃沫突然动了动，垂眸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夜笙儿，然后又抬头看向凤凌羽，“等一下。”

“嗯？”凤凌羽垂眸下来，满是关心的目光里多些许担忧，“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璃沫挣扎着想下来，奈何抱着她的人不让，她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双臂在凤凌羽的脖子上缠紧了些，还有些狼狈的小脸上，突然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然后看向夜笙儿，“你刚才不是有两个问题要问你的凤哥哥，趁着大家伙儿这时都在，一起问了吧。”

夜笙儿心里对于凤凌羽刚才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是很没底了，哪敢在这时再说那种话？

于是，她垂着眸，假装什么都听不懂似的，没有答理苏璃沫。

凤凌羽这么聪明，墨瞳稍稍动了动，心里便已经清楚了，在这种时候，夜笙儿的问题，一定不会是什么好问题的，他没打算让他家小丫头再生气，于是，脚尖一动，又打算重新迈开步子，“她的问题，以后再听也不迟，先让竺缙锋帮你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不！”苏璃沫反抗性的动了动，坚持，“这两个问题我想今天就知道答案。”

别看小丫头有时温温柔柔的，倔犟起来，谁也拿她没办法。

凤凌羽低头看着小丫头一脸坚持的倔犟表情，只能妥协，“你想问什么问题？”

这话他是看着夜笙儿问的。

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两个问题解释的话，他家小丫头怕是不会让他抱着她离开的。

夜笙儿痛苦而心虚地看着凤凌羽，嗫嚅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

凤哥哥从出现到现在，连问都没有过她一句，态度已经可怕了，如果她再不知好歹地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她有理由相信，凤哥哥一会儿会不会把自己给扔出王府去？

是以，她始终不敢发出一个字来。

切，刚才那么嚣张，这会儿却怂了？

等了小半晌，没等到任何声音的苏璃沫鄙视地瞥了她一眼，“刚才的嚣张劲儿都到哪儿去了？你不问，那我来代你问吧。”

头一扭，她笑脸盈盈地看向凤凌羽，“是这样的，刚才，夜小姐特别苦恼，他觉得你一方面把她当妹妹看，一方面，却把王府里本该留给王妃的院子，留给了她，你这举动让她十分之苦恼，不知道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羽哥哥，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苏璃沫说这个问题时，夜笙儿悄然将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一眨不眨地看着凤凌羽，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

却见凤凌羽阴沉的俊脸并无过多的表情，在苏璃沫的话音落下，他甚至还扯起一丝儿笑意来，“那么第二个问题呢？不是说有两个问题么？或许两个问题我可以一起回答呢。”

就知道她俩在一起时的话题，肯定跟他有关系，第一个问题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么第二个问题肯定也是与了有关的。

苏璃沫冲他转转眼珠子，淡笑，“这第二个嘛……与其说是问题，倒不如说是一道选择题。”

选择题？

这个词儿倒是新鲜，但是凤凌羽能明白她的意思，“怎么个选择法？”

对着苏璃沫时，他眉眼间的那些冷厉，总是在悄然收掩得十分干净，似乎生怕自己民的戾气吓到她了一样。

“夜小姐让我选择，要么现在就从你身边滚开，要么，她做大，我做小。”苏璃沫笔嘻嘻地说，含笑的眼睛，略微一偏，从夜笙儿那张既有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的小脸上扫过。

凤凌心听了，整张脸顿时阴沉不少，马上就朝夜笙儿投来一记凌寒至酷的目光，下一秒，一敛收住脸上的寒气，看似温柔地问苏璃沫，“那你是怎么选的？”

“从你的身边滚开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就要看看稷王接下来是想让我做大呢？还是想让我做小？”

夜笙儿也同样很想知道答案。

尽管她刚才已经被凤凌羽一记冷眼瞪得马上低下头了，不过这会儿，她又暗暗地把头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凤凌羽。

“你是男人，做大做小这种事情，应该得由你说了算不是？”看着不解的目光，苏璃沫好心地解释道。

看着她这个样子，凤凌羽突然“噗嗤”一笑，“要不你先告诉我，你想做大？还是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