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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校园》班干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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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都会被那讨厌的闹钟声吵醒,我非常厌倦那种打破清晨宁静的声音,但又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挣扎着起床。

来到学校,发现学校已经没有注册时的盛况了,一切归于平静,平静得令我感到害怕。在到教室的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我身边掠过,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交流,他们只是我人生中的过客,而我也是他们人生中的过客,擦肩而过后,谁也不认识谁,也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的印象,包括擦肩而过的瞬间。

在路上正好遇见了少二,于是我俩一同往教室走去。来到教室,教室已经坐满了人,但没一个是回来学习的,都是在闲聊瞎扯,也有人带了些杂志回来看。我有点想不明白,既然位置也定了,回来又不学习,来那么早干嘛,还不如在床上多睡一会。

在走到区文静坐的那一组时,我发现她正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凶,难道仅仅是因为校门口那次无意的碰撞?我也没理会她,看了她一眼后便走向座位。而我这个动作却让她误解为我在蔑视她,我看到了她眼睛冒出了火。

与少二回到了各自的座位,我们惊讶的发现猪头已经和他前面的两位女生聊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完全想不到他这么开放,把两位女生逗得前俯后仰。见我和少二回来向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滔滔不绝的和那两个女生说个不停。

“猪头,你到底和女生聊了些什么,弄得她们像嗑了药似的。”我们问。

“嘻嘻,我就是把我以前的故事讲给她们听,没想到她们这么喜欢听。”猪头一脸贱笑,表情十分得意。

“卧靠,这样也行,早说嘛,哥可是有故事的人。”于是少二便滔滔不绝的向那两位女生讲述他挖蚯蚓的经验和他小时候的各种糗事。我想什么时候都流行起不要脸,而傻子的故事怎么都成了撩女孩的资本。

我坐在座位上,闻着背后垃圾微微发出的臭味,我不知道我来学校到底为什么,但我更想知道我存在世上是个什么角色,我不愿像大多数人那样平凡的度过一生,我认为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见证我不凡的人生。

我的思考被铃声与狂人坐回座位的动作打断。狂人听见铃声才从校门口跑回来的,他坐在座位不断的喘气,隔夜风炉都要被他吹燃似的。所幸老师还没有来到教室,逃过了一劫。

“你昨天不是来得很早的吗,怎么今天迟起到来了?”我问

“那是两码事,昨天我是为了占位置才来得这么早,现在位置都已经定下来了,不需要来那么早。再说了,来得早还不是没事可做。”狂人说道。

我突然佩服起狂人,他怎么突然间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狂人,抑或昨天那个不是真实的他,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要是有事可做倒不妨早点到来,比如说捉捉虫子,撒撒尿什么的。”狂人傻里傻气的说。

听了他的话,我长长叹了口气,肯定了狂人依然是昨天那个狂人。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知道班主任已经到了教室门口,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分针已经偏离数字底部大黑点几个角度了。我不喜欢她这样,总是要求别人准时,自己却总是姗姗来迟,又美其名工作繁忙或出了点事,所以迟了一点。但是她不知道她每次工作繁忙或出了点事都能很好的保持在几分钟内到达课室,这令我们很感动,至少让狂人感动,因为狂人几乎都是跟铃响同一个拍子的。

“同学们,我想利用这节早读课选出我们班的班干部,班干部都是暂时的,等以后我们交流多了,熟悉彼此再作调整吧。”班主任一上讲台就直奔主题。

于是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串的职位,要求竞选的同学在要竞选的职位上填写自己的名字,又很民主的要求大家自由竞选,按票数多的同学暂任。

教室顿时热闹起来,有不少同学上去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不停的说自己多么有经验,多么有信心能够胜任等等的客套话。但他们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是毫无效果的,大家之前都互不认识,说再多也不及颜值高的拉票厉害。果然,生得稍微不尽人意的,不管你多能说,票数依然是廖廖无几,而那些装清纯可爱的却居高不下。

我觉得这种投选班干部的方法十分儿戏,简直就是拿我们班做赌注,赌选出来的班干部的人品。好在班干部在班里就算人品不好也不会掀起大风浪,影响班运什么的。于是我扒在桌上,补偿我早上没睡够的觉。

班里不断有人上去毛遂自荐,区文静也上去竞争班长这一职位。由于她本身就生得挺标致,又会说话,竟然获得大家的欢迎,最后便获得了班长一职,这是我此料未及的。而少二也当了个纪律委员,这让我觉得我们班的审美有极度缺陷。

渐渐地,班上的职位已经只剩下劳动委员,但劳动委员下面一个名字也没有,显然没有人愿意做。这时狂人感觉到自己有希望,一上台就拿起粉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为他那不怕牺牲的精神所动容。他的举动也感动了站在一旁的老师,勉励了几句。

狂人或许平生未尝受到这等代遇,竟呜呜咽咽地走下来。

“我是不是很受欢迎?”狂人下来便得意洋洋地问我。

“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我说。

“当然是真话。”

“你是挺受欢迎的,至少你是我们班唯一一个全票通过的班干部。”我说。

“那假话呢?”狂人又问。

“真话你都听了,还问假话干什么?”

“我想听听你假话能编什么?”狂人说。

“假话是你很受欢迎,至少你是我们班唯一一个全票通过的班干部。”我说。

“真话和假话不是一样吗?”狂人问。

“是一样,但又不一样。”我说。

狂人挠了挠头,想问我,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见他想得实在辛苦,于心不忍,安慰他“现在你还不能领会,等你长大些,聪明些自然会明白的。还有,你平时少说些话会更好一些。”

“少说些话会令人变聪明吗?”

“不会,但至少没人会知道你智商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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