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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在图书馆》第十章 维尔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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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大一第一个学期的冬至那天起,维尔开始慢慢喜欢起写诗来。用他自己的原因说,看到校园里的枫叶落下,感慨非凡,需要表达一下。正好那几天他正从图书馆里借了一本《现代诗集》,看着看着自己也入了门,开始动手比划起来。每次周末和我坐下来,不是聊他的诗,就是谈某个大诗人的情怀,想想就有些不可思议。我对文学不大懂,高考作文也就是个及格的选手,说有不敢卖弄,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一行,只好在一边耐心地听他叨叨。更搞笑的是,居然能挡着大家的面,念起自己诗来,由此他们班叫他“大诗人”。不过,我还是一如既往地作者倾听者的活儿。

维尔最爱写的是抒情诗,每天没事儿了就在宿舍里琢磨写一两首。冬至刚过没多久的一个早晨,他起的比较早,看了看公寓里的苍凉景象,就坐在自己的书桌边上写起来。《苍凉的公寓》

再多的人也不会将这里的凄凉变为热闹

再多的碎语也改变不了我对这惨景的失望

辛亏有一扇窗作为阻挡

把那份浓重的凄凉风气驱逐在外

不至于影响自己的心境和时光

寥寥几个人又能怎样

只不过是木偶进入花园

再热闹自己也无法融入其中的美感

读不懂的是行人匆匆般表情

看不透的是自己复杂般心情

真不知这苍凉公寓给这个世界和这么多木偶创造的多少麻烦

心在向往

向往那热闹、美好、愉悦的时光

向往那被春风点亮的美景

后来这首诗被全班传读了一个冬季,每次同班同学见到他,无论男女都会给他说上其中的几句。他也笑笑而过。遇上写得不逞心如意的,直接撕碎。这使他养成了一个很坏的毛病,把碎纸乱飞在自己的小窝里。

自从第一次班会后,大家都开始互动起来,无论男生女生都会相互间在班的群里说说讲讲。最为可笑的是有些不要脸的,直接向心中喜欢的那个女生表白,搞的第二天那个女生都不敢上课。最后弄得当面赔礼道歉,接受批评,认真悔改。女生也不知为什么,哪根筋长错了位置,从这之后还慢慢贴上了,真是有趣。

第一次班会后,第二天就开始上第一节数学课了,是有名的《线性代数》。由于是七点半开始上课,七点维尔的188宿舍的成员们才慢慢爬出自己的被窝。洗漱完之后,已经是七点二十了,维尔看了哥儿几个要迟到,自己说了一生,“我先走了!你们快点!到七点二十了!记得在中和楼201!”维尔说完就走了。在公寓里的一个早点处,买了一个包子和一个豆浆。边走边吃,到一个拐角处才吃喝完,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背着书包直奔中和楼201。

走进中和楼后,维尔看了看表,已经还剩两分钟了。他赶紧跑到二楼,一进门,里面全是学生,都是同一届的。女生大部分在前边,男生都往后走,以至于后边没有了位置,维尔只好在前边挨着一个女生坐下来。女生开起来很是稚嫩,一看就是小高中生,她看了他一眼,想说却又不敢说。维尔也没敢看她,掏出书来,就看着老师。老师是学校有名的数学系教授,戴着眼镜,很有教授的风范。讲起课来,此起彼伏,功利相当深厚,把线性代数讲的头头是道。他先整体讲了一下线性代数的主题内容和相关作用,以及它的历史渊源。尔后就是线性代数的第一章第一节,整堂课下来,维尔云里雾里,没听懂多少。但也理解了不少东西,旁边的小女生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学霸级人物。一节课下来,书上“批语”密密麻麻,草稿纸上也是密密麻麻。维尔看了看就问她,“同学!你记什么?”

小女生面对这个一米七五以上的“帅锅”,害羞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老师讲得东西呀!你没记吗?”她说着朝维尔这边看了看,看到维尔的书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你一定是个高考六百多分的选手吧!上课倒不用记笔记!”小女生越发害羞起来。维尔看了看她笑了,“我呀!还行吧!但是这第一节课下来,听懂得不多。”维尔说完就做自己的看起书来,小女生也保持了沉默。直到下课后,维尔才平和地问她:“我叫李维尔,你呢?”小女生脑子转的很快,自己书侧面就是自己大大的名字,不能直接告诉他,要让他自己来发现。于是,小女生害羞地说:“我叫……下一次挨上我再告诉你。”说着小女生就走了。维尔听错了,以为是“下一次爱上她,再告诉自己?”所以他每次上数学课的时候都找她,但大多数时候他来之后,旁边早就有人了。

宿舍的那三个云飞、百得爱和宋艺,就不用说了,第一节课迟到被教授说,以后就更火了,直接不上课。只有维尔一直坚持着。后来维尔为第一次上课的那个女生写过一首诗,那个女生一直想看看,聪明的维尔一直吊着她的胃口。直到又上数学课时,维尔去早了,没办法,小女生直接做到了他旁边,并且让自己的舍友坐另一边。维尔没办法把写得事交了出来。内容是这样的:《可爱的小女生》

可爱的小女生呀

你为什么让我猜你的名字

难道你在害怕什么吗

或许自己的善良没被你发现

引起了你的反感

可爱的小女生呀

你的可爱告诉我你是个纯粹的高中生

你生长在这美丽的学府里

但却改变不了高中时代的你

你的每一次害羞

让我感觉到你是个很纯洁的孩子

就像上帝身边的那些小天使一样

再好的词语用在你的身上都会有瑕疵

倒不如干脆叫你“小天使”

可爱的小女生呀

你就是我在大学生活中的一个开端

你开启了我那与异性共处的美好生活

我要感谢你

感谢你带来的一切美好

听他说这首诗那个小女生是那会宿舍偷偷看的,令小女生兴奋了好长时间,在灵儿未出现之前,她几乎成为了他的第一任女友。后来维尔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孟雨琴。一次,在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维尔提到了此事。他只是隐隐地在笑,但没表达出任何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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