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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诡探》第五章 兔头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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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再次汩汩地从照片里的爷爷奶奶的眼中冒出,并且来势汹汹,就仿佛两股血柱。但这血竟然慢慢地流出了镜框,流到了香案上面,并缓缓地以独特的路线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字——名!

“名?”当我念出这个字的时候,这香案上的血还有相片框当中的血瞬间都消失了,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爷爷奶奶,您有什么话要对孙儿说?请您再次显灵告诉孙儿好不好?”我跪在地上,想为二老上柱香,但让我吃惊的是,这次连打火机都打不着了。

颓然地放下打火机,我回到了床上,但是却辗转反侧地无法入睡。

看来,自从我回来给爷爷奶奶上的第一炷香,出现了大凶之象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眼花,而是爷爷奶奶在提醒着我一些东西。

我脑子在高速地运转着,这个“名”,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郝建、李潇、郝刚、陆柔…….”我的脑海里面一直过着这四个名字,在过了二十遍之后,我的脑海里面便一直重复着两个名字,“郝刚、陆柔……”

“以柔克刚——”我大吼了一声,脑袋几乎要炸裂了!

难不成爷爷奶奶在提醒我,杀死刚子的是陆柔?又或者是陆柔知道一些内幕。

思虑片刻,我突然觉得第二种想法更加靠谱。

心脏突突直跳,我有些后悔今天在乱葬岗的时候,为什么不晚些离开,起码等到李潇离开之后,我还可以去问问陆柔。

就这么冥思苦想了好久,等到鸡叫头遍,我才缓缓地睡去。

睁开眼睛已经是早晨九点,洗漱了一番,胡乱地吃了几口东西,然后便准备出门。我打算现在就去乱葬岗,我有些话想问陆柔。

这个点儿,李潇肯定不会过去,我正好可以抓她个正着儿,问清楚在我们走后,洞房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以及她那天晚上来找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爷爷奶奶,你们……”我拉开了香案山的抽屉,想再为爷爷奶奶上柱香,可却让我差点咬到舌头,原本在抽屉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香支,此时此刻,竟然化作了一团粉末,要知道昨天晚上的时候,这还都是正常的啊。

“这……”我抬头,照片中的二老一切如常,但这香怎么就变成了粉末呢?

我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觉得这个自己曾经生活的小村庄,此时此刻竟然变得如此陌生,这里的一切也都变得十分的诡异。

疾步朝着乱葬岗走去,我要赶紧见到陆柔,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而正在此时,一个人却猛地蹿了出来,我毫无准备被撞到在地,“雷子哥哥,对不起……”

此时,我看清来人,是村里的放羊娃小李子,但他却一脸吓破胆的神色。

“小李子,你怎么了?”我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啊——”却没想小李子当即嚎啕大哭,并且使劲地捶打着地面,“好可怕,好可怕——”他一边大哭着,一边指着西南的方向,他的哭声引来了许多人,大家纷纷地问他怎么回事儿。

“郝大伯,他在那里……”他竟然蜷缩成一团。

“什么?”众人听到之后不禁大惊失色,村子的西方,可是一片荒地,并且那地方邪性的狠,据说经常闹鬼,也经常出现一些动物的尸体,所以即使在午时三刻,也并没有人敢涉足那边,郝大伯在那边干嘛呢?

想到了他昨晚光着身子逃跑的那一幕,我赶紧叫村子里的青壮年,跟我一起往那边跑去,不用想,郝大伯肯定出事儿了。

“啊——”当我们赶到荒地的时候,看到面前的情形都大叫出了声音,“哇哇哇……”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大吐特吐了起来。

“天……”只见郝大伯浑身上下赤果果地躺在了地上,但是他两个眼球儿却被挖了出来,两个眼眶也被捅的稀巴烂。

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下身来,轻轻地掰开了郝大伯握得紧紧的那只手掌。

“啊——”我忍不住大叫,身子瘫软在地,村子里面的几个青壮年走过来扶起了我。

可就在此时,一只白兔却从荒地的草丛中钻出,蹦蹦跳跳地朝着我们这边跳来,但让人称奇的是,这白兔的头上还带着一顶杂草编织的简易草帽。

可瞬间,这兔子仿若受惊一般竟然朝着郝大伯倚靠的石块儿,猛冲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那兔子撞得脑浆迸裂,但是它头上的那顶草帽却完好无损,只是被鲜血浸染。

“报警,快报警……”有人提议,旋即便打电话报了警。不到一会儿,警察便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一个带着白手套的法医在现场勘测着,他仔仔细细地把这周遭全部过了一遍,最后走到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的面前,“秦队,经过勘测,是死者自己抠掉了自己的眼球儿!”

“什么?胡扯……”村子里的人纷纷表示不赞同,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无量天尊!”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给震了一下,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转头看去,说话的人是一个瘦若干柴的小老头儿。

只是这小老头的打扮儿还真有意思,他竟然穿着古代的长裤马褂。

“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秦队挥了挥手。

可谁知这小老头儿不退反进,“这位官爷,恕贫道直言,此事颇有蹊跷,依我看,这人不会无缘无故抠出自己的眼球儿,定然是有鬼魅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两个警察给架了起来,“老先生,我们在办案,请您不要妨碍我们!”

“喂,我说你们,你们……哎……”老头被推搡到我的身边。

“一群小王八蛋,敢这么对老子,有你们苦头吃……”老头愤愤然,但转头看到了我,却换做了一副笑脸,“这位小哥,这是我的名片,若是今后有需要,打电话给我。”

说完之后,他便背手踱步离开,我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通达道长”,可我强烈地觉得这家伙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神棍的气息。

“通达通达,四通一达……”我心中默默地想着,老家伙不会是送快递出身的吧。

刚子爸离奇的死亡了,刚子妈把警察带到了自己家,但刚子却已经被入了棺,第一现场没有了,这给警察办案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于是,这两起诡异的命案,在这个小村庄里面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人心也惶惶了起来。刚子妈哭天抢地,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她在一天之内也寻死觅活了好几次,但是这可高兴坏了李大孬,走路都哼着小曲儿。

虽然知道了刚子妈年轻时候的桃色事件,心中对于她也没有了任何的好感,但是她平日里对我还算是照顾,我便义务地留在刚子家,对她进行安抚,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村子里一群老太太来接了我的班,我顿时觉得自己无比轻松。

“擦,这么晚了……”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是凌晨,去找陆柔很有可能会遇到李潇。便索性先回自己家,打算明天一早儿再去找她。

“雷子哥……”当我开门的时候,南珊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

“南珊!”此时的我,看到南珊之后,心中顿时泛起了一股暖流,我不禁感叹,这姑娘估计是我在村子里面唯一的朋友了。

我们俩进了屋子,南珊的手中提着一个袋子,说是从县城里给我买的好东西。

“你没吃饭吧,这是红枣糕,你尝尝看……”南珊从袋子里面取出了一块暗红色的糕饼,递到我手中,这糕饼香气扑鼻,竟然还是热的。

“好吃!”我张嘴咬了一大口,三两下便把糕饼整个儿吃完,这糕特别好吃,香甜可口,隐隐地还带着一股肉味儿。南珊朝着我的身边靠了靠,她的身上顿时又泛起了一阵芳香。

“雷子哥,我今天刚回来,刚子哥的事我听说了,你不要太伤心!”南珊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我的脸。

“南珊……”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想告诉她我真的很想她。但手指上却传来了一阵刺痛,我看向自己的手指,竟然被她手上的戒指给刺出了血。

“对不起!”南珊一把抓起了我的手,心疼地打量着。

“没关系!”我深吸了口气,“你的戒指怎么是个骷髅头。”

南珊抓起了我的手放在嘴里吮吸着,此时她的骷髅头戒指被我的鲜血所染,变得通红异常,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嗯……”南珊顺滑的舌头舔舐着我的手指,我顿时酥麻至极,浑身无力,她周身那种香气再次袭来,一股原始的欲望仿佛被加了催化剂,荷尔蒙再次充满了我的大脑。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南姗娇喘吁吁,我挥汗如雨,肚腹之中仿佛飞舞着一条火龙,于瞬间爆发了巨大的热力,我精疲力竭地倒在一边,南姗也依偎在我的身边……

但是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南珊没在我身边。她留给我一张字条儿,“雷子哥,我先回去了,被人看见了不少,东西我放在你床头了,记得吃。”

我看向床头,只见那里放着一块枣糕还有一瓶酸奶。

跟南珊折腾了好几次,身上困乏的紧,我一把抓起了枣糕,塞进了嘴巴里面,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早晨九点钟了,我必须要去乱葬岗找陆柔,不可以再拖延了。

我快马加鞭地跑过去,从一侧的草丛里面取出了那把铁锹,往坟茔一看,果不其然仍旧有一个从上面露出的管子,心头一喜,看来这陆柔还在棺材里面。

“嘿嘿——”我拼尽了吃奶的气力在挖着坟茔,不一会儿一具枣红色的棺木便呈现在我的面前,想起李潇和陆柔两个人在棺材当中云雨的情形,我顿感一阵恶心。

“吱嘎!”棺木被我掀开,但是里面的情形,却让我差点咬住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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