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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许君兮》第28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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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算我不是公子哥,你以后无论是出阁了也还是我的人。至于这穿男装,不还是算了吧。”

“倒是没想到姑娘竟是会扮成公子哥模样。只是不知姑娘是去做什么,会让小乞姑娘说‘很多很多钱呢’。今个小乞姑娘过来竟是难得带了几盒好酥,似都是福满楼那的头牌酥。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呢。”诗画给众人添了新茶,借着今日南乞烟带来香酥问出了月桐所想。

“想知道?”叶初浅眯眯眼支起下巴,瞧着诗画好奇点点头的模样,连着安坐在月桐怀里的许思辰也凑近来,一脸好奇萌动的样子让叶初浅想伸手捏一把。想来便做,许思辰也没有反抗,任由着她捏了几把嫩肉过瘾。本以为她捏着好玩了便会告诉他,却是没想到她一句“保密”吊足了诗画和许思辰的胃口。让许思辰摸了摸自己捏红揉肿的小脸,真真觉得不值。

秦琪掩口凑近诗画,挤了挤她的手肘,伸过手便是牵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柔软的手心,“小诗画,你当是知道初浅姑娘不告诉你是有由子的。小公子还小,自是不懂的。可你们想想,若是姑娘真同你们说了,日后谁都知道了这个法子,那姑娘以后可就怪你啦。”

“咯咯,秦琪说的倒是颇有几番道理,不过这法子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只要想一想在这赚钱最快的法子是什么,就算我不明说,你们也懂的。”

虽有后者“抢银行”之说,但古代这“抢钱庄”的事应当没人干过的。虽然她是个神偷,但也是有原则的,这“抢银行”的事她是定不会做的,让她去劫富济己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赚钱最快的法子?”诗画皱眉一副思考的模样终是恍然大悟,“姑娘莫不是去了赌场?听闻在赌场赢了钱,那倍头可是好几翻的。怪不得今日小乞儿会带着这般有分量的礼,这近来见着脸色也是比初见要滑嫩了呢。真真是让妒忌呀。”

“诗画,这赌场虽好,但若是输了,严重也可得要倾家荡产的。初浅姑娘许也是好手气,只是不知博了几盘才赢?”许仙瞧着月桐正有发牢骚的势头,牵着她的手捏了捏。

“我本身上银钱不多,便想玩一局试试水深就好。没想到竟是一局便赢了。这不做庄的公子瞧我面生是个新人,觉得我碰运气非要赢我,便又留我压了几局。这要说好手气,许是有的。我那几局下来竟是全赢了。”叶初浅描述的风轻云淡,周身众人已是不可思议盯着她看了。

可实际并非叶初浅这般说的简单,于她而言:赌场既是战场。她自前世便是时常在赌场同人竞赌,赌注不止是钱财,更是自己的身心性命和旁人的性命。

久混于世,终会被染上颜色。于是她渐渐学会了出老千。出老千并不是什么好势头,一朝被人发现,被人抓着了把柄,便会立即实行赌场规矩。所以旁人都劝她放弃,但是偏生她性子倔,不仅爱做小偷小摸的事,就连这出老千的事也是做得得心应手、炉火纯青。她严厉追求出老千于无形,成日拼命的练习,时常练得手指打颤端物不稳。可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练得一双快手。因着她的手速极快,出老千的法子又是千穷百出,人人只道她手气好,却是无人抓着她说她出老千。但是叶初浅心里都知道,他们不是不说,只是抓不到自己出老千的根据,拿自己没办法罢了。

所谓多学一个技巧以后也不怕啥风风雨雨。既然学了若是不用,也是浪费。所以当南乞烟同她说没钱了的时候,她首先想到赚钱最快的就是这么一条路。

避免麻烦便又想起学着戏曲里梁祝那一唱,寻来了男装换上。

“听你这般说,还真是神女眷顾。但到底这赌场里头是非多,还是莫要再去的好。”许仙说着看了看她又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月桐。

叶初浅瞧见他这暗示,自是知道他想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只道是敷衍了事的点了点头。让她不去赌场放弃这么个财路,于情于理而言是不可能的。她没什么真本事,偷东西打架出老千她却是样样精通的。自己以往在监控下出老千都没有被人发现过,又怎么会怕这个连个高科技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世界呢。

想到这,弯着弧度的唇便越发是笑得妖冶。

再同几人寒暄了几句小道家常。瞧着时辰渐迟,叶初浅便是寻着回去小憩的理由拉着南乞烟起身辞别。

叶初浅前脚刚是离开,从外远远赶回的暗梅便是急急的入了北边小院。入院不足一刻,便又是急急从北院出来,去往庭院内寻着了月桐。来不及请安问好,只是匆匆福了福身开口便是询问是否方才叶初浅来过。

暗梅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也伺候了老夫人多年,因着不急不躁、不骄不诌的性子平日里甚讨老夫人的喜欢,所以月桐也没见着过暗梅这般急躁不安的样子,且她忽然急急冲过来便是询问自己叶初浅的去向,月桐开始有些慌神,“初浅她……方才已经回去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回去了?请问少夫人,姑娘离开有几时了?”

“应当离开……”月桐遁寻着记忆计算着时辰,却是瞧着暗梅焦急的模样,自己心里头莫名的浮躁也无限扩大,不禁忘了回答。幸得抱在怀里的许思辰机灵,掰算着手指头奶声奶气的同暗梅说:“暗梅姐姐,小姐姐离开至今应有一炷香有余的时间了。”

“这可不妙了。奴婢方才本要去仓库拿糖砖,正巧想起前不久老夫人说糕子吃着磕牙的事,便想去前堂要些赤砂糖块代替,顺巧讨些提神醒脑用的薄荷。不料撞见官府来的官大人在提问小厮。听那势头官府也不知从哪寻来的证人,指名道姓便说她亲眼看见了安落失火那日是初浅姑娘做的,还不知从哪捡到了一柄剑,说是姑娘当时杀人时握在手里的物证。也怪那厅中小厮不懂事,竟是说了姑娘现今的住处。这会官府定然是冲着月宅去了……少夫人,你去哪?少夫人!……”暗梅的话还未说完,月桐已是起身将许思辰塞给了许仙,自个儿奔着宅子的方向追了出去。

回到宅子,南乞烟打着哈欠摸了摸竹竿上的衣服,干爽爽朗的感觉摸着舒爽,便收起衣服折叠好,放在了院子里叶初浅平日睡懒觉用的床榻上。

侧头偷偷瞟了眼后头眨着眼睛犯困的叶初浅,想起月桐说顾苏木离开的事。叶初浅虽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家注意到了叶初浅那一副不开心还笑得勉强的模样。吞了吞舌终究是抵不过好奇八卦的心:“小姐,昨日你同顾公子一块,他真当没跟你过他要离开?”你俩可是单独相处了近三个时辰呢,爷爷常说女孩子不能和男孩子独处一室超过一时辰嘞。

“……”

叶初浅瞧见了南乞烟一脸八卦,脑子里下意识想起了昨夜顾苏木醉酒后发生的事,心中一痛。分明昨日才发生那等事,如今却是不辞而别,莫不是耍着我玩?“小乞儿,我同花楼的姑娘可相像?”

“小姐说什么胡话,你怎可同那些人比较。”

“小乞儿,若姑娘家被某公子轻浮了,那人却是事后没了踪迹,这果然是不在乎?”

“哎呀!这姑娘家被轻浮了可不得了!小姐说得是哪家姑娘?这几日我怎没听说还有此等事?”南乞烟瞧着她,令叶初浅有些心虚。

“我遇你之前曾碰到过……”

“哦,这样啊。”

南乞烟别有意味的盯着她了许久,才转身抱起衣服进了房。她不傻也不笨,这什么所谓“别人的故事”都他喵是自己的故事好嘛!!

叶初浅瞧着她这眼神,正欲解释什么,她眉头一蹙,侧耳倾听,外墙似有人群议论。

这座宅子坐落位置在当初叶初浅搬进来的当日,她便是细细观察过了。这间宅子的坐落处离主道偏远,四周街坊小巷街道相连看起来像是个生气的符号,虽然偶尔也有人路途经过这里,但是叶初浅知道这附近除了自己,已再没有其他户人家。

左右墙外皆是通道,只是叶初浅不知其中一条通道是个死胡同。所以当人群的议论声从墙外传来,她便知道人是冲着她这来的。

随着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叶初浅的猜测便是得到了证实。

“开门!开门!!叶初浅!就算你不开门我也知道你在里面。啪!嘭——”

不待上前开门,只听一声砸门声响起,厚重的木门声猛地拍在墙上,发出一声悲鸣。

一道刺耳的吼声遁着脚步进来传入叶初浅耳中。“经人证举报与本府衙的暗中调查,于东燕赤月十年七月发生的杀人纵火一案中,嫌犯叶初浅涉嫌主谋指使故意杀人放火罪,我等奉县令之命捉拿归案,即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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