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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祭》第二章 佐井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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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家与国家之间,村落与村落之间,忍者与忍者之间,开始相互理解。鸣人现在也是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也许再过不久,他的事迹就会登上各个国家的历史教科书。忍者世界真得如鸣人所期盼得那样,迎来了新世纪。

大战刚刚结束,一切百废待兴。当然鸣人最高兴得是,自己追逐多年的兄弟终于认可了自己,虽然现在还被关在木叶的地牢,但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小樱每天都在期待佐助的回归,佐井在他和小樱的影响下已经能够看懂别人的面部表情,说话会注意周围的氛围。虽然,读懂空气对佐井来说还是有点儿难,但他还在不断努力。佐井觉得读懂空气真得是一件很让人纠结得事情。谁能明白一直被呼吸的空气,他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呢!佐井现在作为第七班的一员,不再像那时处在根里一样,不需要时刻警惕着其他人,也不需要几周就换一个窝点。村子因为战争的原因,地形都发生了变化,很多建筑也都在重建。鸣人现在觉得最苦恼的事情就是,一乐拉面店还没重建好。自大战结束,自己已经吃了好几天的泡面了,虽然也挺喜欢这味道的,但毕竟对身体不好,还是要注重营养搭配,不然就违背当初对父母的承诺了。现在有钱也吃不了一乐的拉面,真得非常沮丧。这一天,鸣人特地去木叶的大街上看看一乐有没有建好,远远地看见佐井一个人拎着一塑料袋的食材走在大街上,顿时起了主意。

“佐井……”鸣人高声叫起佐井的名字。

“嗯!是你啊,鸣人!”佐井回过头看了鸣人一眼,继续向前走。

“呐呐,佐井,你等等我!”鸣人追了上去。

“有事吗?”做井接着问。

“没事啊!没事就不能叫你吗?对了,上一次你在慰灵碑前晕倒,真的没事了吗?”自上一次佐井在慰灵碑前晕倒后,就没怎么见到他,这段日子应该是在家休养吧!不知道好点儿了没有,鸣人又想到小樱的嘱咐。

“没事了!我要回家了。”佐井这些天只想一个人呆着。

“别啊!兄弟我还没吃饭呢!再说了,上次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你脑袋早磕在石碑上了,你也不谢谢我。”鸣人右手挠了挠后脑勺,跟在佐井后边走着。

“你要我怎么谢你?”佐井的语气有点儿冷。

“请我吃饭哪!”鸣人自顾自地说话。

“好啊!我家很远的,也很简陋。你要是不嫌弃,就来吧!”佐井突然对鸣人做了一个笑脸。

“……不嫌弃不嫌弃。走吧!”鸣人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想了想自己的欲求,急忙点头答应。

佐井有些奇怪,今天鸣人这是怎么了?记得以前鸣人受伤时,自己喂他吃面的时候,他一口拒绝,满脸厌恶。算了,鸣人饭量好像挺大的,自己这一袋够吃吗?要不,回去的路上再顺便看看,还是多买一些比较好。最后,俩人提着满满四袋子的食材往回走,佐井估摸着这些食材够自己吃一周的。由于多年的生活习惯,佐井比较喜欢僻静的地方。远远的离了村子中心,佐井在木叶边缘的小河边搭建了一个木屋。鸣人拎着袋子跟着佐井走了一半的路之后就后悔了。

“呐,佐井啊!我说你家是在木叶吗?怎么这么远啊!”鸣人苦着脸。

“快到了。”佐井笑着说。

“这都是你第四次说快到了。”鸣人一脸的怀疑。

“那是因为这是你第四次问啊!”佐井还是笑。

……

“呐,佐井啊!还没到吗?我走不动了啊。”鸣人此时已经非常后悔。

“快到了。”佐井笑着说。

“这都是第几次啦!”鸣人真得快要撂挑子了。

“你第几次问,我就是第几次答得啊!”佐井还是笑,“这次真没骗你,你看,就在前面。”佐井笑着微微提起拎着豆腐的右手,指了指方向。

“终于到了!啊……佐井,你这个混蛋,你刚才果然在骗我……”鸣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现在有了表情后,真笑假笑完全分不清,但那恶劣的性子却一直没变。要不是自己右手断了,有事求他,才懒得找上他。而且,现在走了这么远,不吃完饭回去就太亏了。你这个混蛋,待会儿有你好看的。抬头向前看了看,一百米开外的确有一座小木屋,有两层,就搭在小河边不远处,旁边还有几棵很粗很绿的树。不知道是什么树,要是可以结果子就最好了。

“呐,佐井,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还挺独特的啊!风景不错。那旁边都是什么树啊?”

“樱花,不是果树。”佐井笑着答道。

“哦!嗯?我没问是不是果树。”鸣人有些苦恼。下次还是别让小樱再教他读懂空气

什么的,全用在坑害队友身上。

“那你住这么远,平时到村子里不是很麻烦吗?接任务也不容易。”鸣人觉得这真是太浪费时间了,怪不得很少在村子里见到他。

“也不是。我可以幻化出鸟,很快飞达火影办公室的,大概也就7,8分钟的样子。”佐井继续笑着说。

“鸟?”鸣人想了想,这家伙好像是有「超兽伪画」的忍术。可以使画出的鹰啊,蛇啊,老鼠什么的幻化为实物。真是便利的能力!等等……

“混蛋,佐井,那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长时间?”鸣人已经气得想冲上去给他两拳了,要不是自己手里有这么多东西,而且还关乎着今晚的温饱问题。

“呵呵……我以为你很想走路来着。毕竟可以当做修行……”这次佐井的笑容有些假。没想到鸣人会真得跟过来,一开始想拒绝的,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带他过来的时候,特地选了最远的路程。听他牢骚满天,本想让他中途自己放弃的,可他最终一路跟了过来,除了中途发过七八次牢骚,想想俩人这一路上边走边聊也挺开心的,佐井微微翘起了嘴角。书上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么长的路,俩人走得又累又饿。共患难才可以见真情,友谊培养需要长时间的努力。嗯!佐井这么想着,不由得点了点头。

鸣人听着佐井的理由,看着他的神情,这家伙不会又在想书上的什么乱七八槽的理论知识吧!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他只会继续坑害队友。要不是小樱嘱咐自己一定要去看望一下佐井,观察一下他的生活状态,自己绝不会摊上这样一滩浑水。

“进来吧!鸣人。”佐井推开门,让鸣人先进去。

不需要脱鞋,就这么直直地走进去。两层的木造建筑,他们现在在第一层,摆放着一张木桌,四个木椅,有一个简单的灶,没有电饭煲,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等一系列家电。屋子里留有木头独有的气味,还因为潮湿久久的散在空气里,除此之外,有一股浓浓的油墨味道。记得佐井说过,他好像画了成千上万的画。墙上挂了那么多幅画应该都是他画的,大都是风景画,每张画下面五公分左右的位置都粘着一块什么都没写的木牌。这个屋子真是有些太过简陋了,他怎么住得惯的!?佐井的经历鸣人其实知道得并不多,最初见面应该就是天地桥任务那次。

团藏命他刺杀佐助,安排他作为第七班的新成员加入那次任务。听佐井说,他是作为孤儿被领了进入“根”的。从小被训练成没有情感的杀手,幸运的是,他碰见了信。他与信的羁绊应该很深,不然,不会在信死于绝症后自己也失去了情感,一直带着假笑招人讨厌。“佐井”是那个时候团藏给他的代称,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想当初,这个人还没见面就用忍术招呼自己,见了面没根筋地直揭自己与小樱的短,其实自己真心觉得小樱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在前往天地桥的路上,这人又开始说佐助的坏话,因此被小樱狠狠地揍了一拳。后来,自己与大蛇丸展开战斗时,他趁机离开,执行他真正的极密任务——暗杀佐助。为了取得大蛇丸的信任,不惜把火影暗部的资料交给大蛇丸,虽然是团藏吩咐他做得,可他毕竟还是出卖了木叶,出卖了大家。唯一没想到得是,他后来竟然违背团藏的意愿,帮助自己要把佐助带回来。佐助的实力真是强悍,我们四个人联起手来都没有占到一丝便宜。现在,佐助终于回来了,真得非常高兴!佐助是因陀罗的转世,自己是阿修罗的转世,原来我们几百年前就是兄弟啊!终于找回我们的羁绊了。佐助他到现在还被关在木叶的地牢里,五影正在讨论如何处置他,虽然卡卡西让自己和小樱放心,但这几天总是担忧,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上层什么时候才能讨论出结果来啊?不管怎样,佐助,你我是兄弟,我和小樱绝对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啊!怎么又想到佐助了,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佐井的情况的。想到昨天小樱拎着自己的耳朵说,要多关心关心佐井,就莫名地不爽。这家伙一路上带着自己绕远路,明摆着不想让自己过来。你不让我过来,肯定藏着什么秘密!鸣人也是较上了劲儿,硬是一路打哈哈跟了过来。作为同一个班的队友,自己也的确从来没有与佐井有过太多交流。这家伙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鸣人把袋子放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桌边的木椅上。

“鸣人,怎么了?”佐井其实有些不知所措。长这么大,第一次有朋友来家里。家?对!这就是自己的家。虽然简陋些,但住着这么一段日子,还是挺舒服的。

“还怎么了?是谁说要请我吃饭,却让我走了整整一下午的路来着。大爷我累了。站不动了。坐着不行吗?”鸣人忘了是自己硬要蹭上佐井这回事儿。

“那我去做饭吧!你再等会儿!”佐井还是在微笑,“你要不要先喝点儿水?”

“不用!算了……还是来点儿。”实在是没力气生气了。

佐井把桌子上的东西拎到灶的旁边,又给鸣人端了一杯水来。鸣人此时已经两只胳膊一长一短地伸着摊在桌面上,头歪着,左脸颊搁在桌子上,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这好像是墙上唯一一幅动态的画像,没有色彩,只是简单地勾描。与其说是画,还不如说是涂鸦。不知道那画里的是人还是猫,高高地离地跳起,手里抓着一条鱼,嘴角都笑开了。佐井轻轻得把水杯搁在鸣人的左手边,顺着鸣人的目光看去。

“这是前几天我回小时候根的训练基地时找到的。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乱画的,画得不好看,想着可能是小时候与信的记忆,就带回来了。”信脸上怎么会长猫须呢!小孩子总是会有一些想象的。

“嗯……佐井,你这边太简陋了吧!”画得真难看,应该给小樱她们也看看。鸣人转了转头,继续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觉得自己那间50平米不到的小屋已经是豪宅了,“虽然村子在重建,但给你的房子还是有的,你这边连像样的生活家电都没有,可怎么过活啊!”

佐井现在已经在灶那边生起火来,忙碌着做饭。鸣人对着他的方向说得很大声。

“嗯!其实一开始就是觉得这边风景好,想着住一阵子的,现在住惯了就觉得还好。我一般也不在家,就没备多余的东西,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注意到了。明天我会去镇上看看,顺便买点回来。”

“可我看你这个木屋连电都没有啊!”鸣人开始有点担心,这样放任他一人住在这么远的地方真得ok吗?佐井不仅缺少现代生活的常识,而且似乎骨子里就喜欢这样原始的生活。不说别的,就说他那灶吧!一个铁锅,几根粗木枝,几段铁丝,简易搭成得。这哪是家的感觉,这简直就是野营啊!难道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吗?这样看来,自己虽然一个人住,也不是很会照顾自己,但跟佐井比起来,好了不知多少。

鸣人不知道得是,他自己以及身边所有的朋友几乎都是活在阳光下的人,而佐井从小就在根的营地里生活。13岁毕业后,佐井就正式成了一名暗杀忍者,而且又从属于根这样独特的组织。只为团藏而生,为任务而生,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没有自己的忧喜悲愁,从来都是居无定所,组织需要他住在哪里,他就搬到哪里。木叶的许多肮脏的交易都由他们来实行,怨恨他们的人比比皆是,他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必须尽量不要让自己暴露出来。为了减少自己在周围人眼中的存在感,根的成员多是夜间出来,行事生活大都极其隐蔽,甚至不多次去同一家店里消费。

团藏大人死后,根就解散了。没有了团藏大人,没有了暗杀任务,佐井一开始有些无所适从,只是觉得好像在这个世间突然多出来自己这么一个人,幸好那时作为替补队员,佐井已经加入了第七班,也算是有了归所。在和鸣人,小樱一起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后,佐井渐渐地觉得就这样活着也不错,其实帮助鸣人找回佐助也是那时支持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人活着总得有一个目标,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可惜佐井从来就不是什么具有野心的人物,看着鸣人为了追回佐助,那么努力的活着,佐井觉得自己也总归得做些什么!大战结束后,回来发现他之前住的房子已经塌地不成样子了,勉强拯救了几幅画。没有家,没有亲人,佐井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就是一个人,就这么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回了小时候与信一起待着的小屋。这里竟然还保持着原样!

“我想永远和信哥哥现在这样,两个人生活。”这是小时候他对信说的话。佐井环顾四周,一面墙上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作品,其中有一张吸引了佐井的目光。碳笔画的素描:一个脸上长着猫须的小男孩,手里抓着一条鱼,兴高采烈地腾跃在空中,脚下是一条流动的小溪涧。小男孩当时一定很幸福!佐井这样想着,慢慢地把这幅画撕下,折好,揣进自己的背包里。回到木叶后,自己就在环绕着村子的小河边选了一处,模仿小时候跟信一起住的小屋的样式搭起了自己的家。那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简简单单过了13年,他现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而且,这里很僻静,周围似乎没什么人家,晚上甚至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小屋靠着河,每天早晨还可以采景绘画,这样怡然的生活真的非常不错了!佐井是这样认为的。

“喂……佐井。我说,你这个木屋应该还没通电吧!”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些什么,这么出神,鸣人又喊了一句。看来艺术家都是有那么一点孤僻的怪性子!下次见着卡卡西老师和小樱的时候,把这件事也跟他们说说。佐井这样子,真得不行!没有别人在旁边督促得话,他是走不出自己的世界的。

“不会住多久的……手中一幅画还没有完成,等完成后我就回村子。”早知道还是不请鸣人过来了,他一定会跟卡卡西前辈和小樱说得。这个地方真得挺不错啊!以后还是自己偷偷住吧!佐井笑着不再说话。

不久,佐井把做好的菜端上了桌。鸣人看着一桌的丰盛,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佐井,没想到你手艺不错啊!”

“啊?……是吗?”佐井有些害羞,这是哥哥死后,第一次被人夸。“要不你先尝尝吧!小时候,都是和哥哥比试手里剑,谁输了谁做饭,所以大都是我做。后来,经常一个人在外执行任务,也是自己料理。不知道你的口味,你随便吃吃吧!”佐井一边给鸣人盛饭盛汤,一边莫名地说了很多话。

“这样啊!……嗯嗯,好,好吃。”鸣人低着头,嘴靠着碗边,左手拿着勺子不断扒拉着饭菜。终结谷那场战役,鸣人的右手自胳膊以下,完全断了,还没有接上。现在,纲手婆婆还在研制初代的细胞,应该快成功了。

“那你多吃点儿。”佐井微笑着给鸣人又盛了一碗饭,不时地还给他碗里夹点儿菜。看着鸣人吃得这么欢快,佐井莫名地觉得今天的餐桌上满满的都是快乐。

“谢,谢谢!呐呐,佐井,你手艺这么棒,以后我们外出任务的时候,你一定要负责大家的伙食。你也知道,小樱的厨艺……”鸣人已经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小樱送给自己的各种慰问丹的味道了。

“呵呵……”佐井只是笑,小樱制作的丹药,的确味道独特。

一顿饭就这样其乐融融地吃完了。鸣人说要帮助佐井洗碗,佐井看了看鸣人的右手,想想还是算了吧!天也已经晚了,还是早点回去得好。

“不用了,夜色已经晚了,你回去吧!鸣人。”佐井催促道。

“太远了!今天让我留宿在这儿吧!”鸣人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啊?”佐井停下收拾的手,抬头看着鸣人,脸上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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