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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祭》第九章 晶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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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没有名字的孩子。在根里面,名字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团藏赐了我一个名字,叫晶。小鬼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冷静的分析判断能力,优秀的自控应变能力,却还留着孩子的天真单纯,尤其是那一份对美好事物的感动,这样的忍者其实是活不了多久的,往往会在最终试炼中面临绝望。所以,最初,我认为死在这个林子里,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善事。在我灭了他第一批老鼠后,他应该就已经察觉到身边有人在监视着他,随后他便不露声色地给我设置了一连环的陷阱。小鬼可能通过自己的伤口感染程度发现了死忙森林的秘密,陷阱布置的地方大都明显弥漫着毒瘴。的确,这片林子之所以被称为死亡森林,就是因为它的某些区域终年弥漫着毒瘴,一不小心进入那些区域,轻者会出现幻觉,重者会身染毒气而亡。所以,在林子里不能受伤,任何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会带来感染。按照我的推算,小鬼其实早就应该倒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中了毒,伤口感染了,却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可恶的是,小鬼还有精力考虑怎么对付我。白天,他装作四处寻找草药,实则是为了晚上的陷阱做准备;黄昏,在我的面前故意放出那20只老鼠,引我去往事先埋伏好的地点。起先我也以为只有20只,不久就发现不太对劲,每一只老鼠的逃跑方向都不一样,灭掉的数量明显超于当时见到的。我立即明白小鬼是别有用心:故意在我看得见的地方释放出少量的老鼠,并告诉我他的目的,只是诱导我在看到老鼠时做出本能的灭鼠反应,从而忽视了他还会幻化出其他危险动物的可能性。不过,这种计策,只要灭了施术者本人,其余的都不是问题,可我有些犹豫,小鬼的体质特殊,掌握的忍术也比较少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忍者。而且,小鬼说了,“这是一个竞赛”!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对那两批老鼠说的,后来我觉得,他应该是对我说的。面对小鬼的挑衅,我也来了心气儿,立即开启血继界限「隐遁」,分出了十几个魂体分身,展开了疯狂的灭鼠行动。小鬼的老鼠全无攻击力,只是数量过于庞大,不过,我也稍稍有些讶异,小鬼的能力,或者说计谋,远远超出我一开始的评估。我有3个分身死在他的陷阱下,魂体分身消散后,战斗的记忆会回到我的身体里,其中一个分身的死亡记录是这样的。

“我”在灭鼠的时候,一条细长的黑影直冲面门而来,身手敏捷的“我”,顺利避开了那条蛇的攻击,没想到身后竟然还会猛地袭来二条蛇。利用第一条蛇的攻击角度估测我躲避的角度,在“我”堪堪避过了两条蛇的攻击后,又被随后的一只狮子狠狠地踩在了地上。于是,我的魂体分身就这样消散了。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战术被他的三连环使得淋漓尽致。人儿还这么小,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鬼心思,我不禁翘起了嘴角。分身在消散前,似乎看到一只黑黑的猫头鹰从头顶飞过,我猜想小鬼已经看到了这场战斗。一天之内布好这样的陷阱,还要不被我发觉,他应该还使用了一些其他的忍术。不过,使用如此多的忍术,应该也损耗了小鬼大量的查克拉,所以黄昏刚至的时候,他的脸色才会那么苍白。可是,他故意在我面前幻化出20只老鼠后,才带着一脸的疲惫钻进树洞。本来我就小瞧了他,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还拖着一副病躯,能凝有多少查克拉?!没想到他却反用我对他的轻视来袭击我。现在看来,可能晚上他故意不选择在更加安全的树顶上过夜,反而钻进窄小的树洞,是要在我不易监视的地方再做手脚。可以推测,应该是为了寻找水源。

【佐井的确这样考虑的。但佐井没想到几天前刚习得的忍术竟然可以使用的这么熟练,可能是那个晚上,为了逃离虎口而在绝境中激发了自己的潜能。其实佐井一开始就在用数字误导对方。第一次是4只老鼠和2条蛇,让对方对自己的忍术以及能力产生了两点误解。一是这个术非常耗查克拉,二是自己的查克拉不多。所以,当第二天黄昏佐井在晶面前幻化出20只老鼠,并特地公开委派给小老鼠任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误导晶了。随后,佐井钻入树洞,在对方监视不到的情况下再次幻化出100只老鼠去寻找森林的水源,终于查克拉彻底耗尽,倒在了树洞里。第二天清晨,那100只老鼠里面只有10只成功跑了回来,其他的应该都被对方消灭了。万幸的是,有一只老鼠成功找到了水源的所在地。佐井本来是想幻化出大鸟飞上高空勘察地形的,可是不成功,最厉害也就是狮子,而且成功幻化出一匹之后就消耗了近一半的查克拉。佐井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在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被他戏弄一番之后,仍然没有杀他。其实,当他逃离虎口,高枕于树干的那天晚上;当他因为查克拉耗尽,蜷在树洞里昏睡过去的那天晚上;对方都可以不留痕迹地杀了他,可为什么一直迟迟不出手?】

小鬼不知道,那条小溪就是一条分界线,跨过那条小溪,他也许就可以展开另一段人生。当然,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让他的血染红那条溪涧。不过,他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不得不佩服,这个小鬼总是让自己刮目相看。原本以为他会死在虎嘴里,他倒是借此熟练地掌控了查克拉的凝聚。那小身板,弱弱的,而且已经遭受了毒瘴的侵蚀,总让我觉得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死在这片森林里,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用急在一时!但每次遇到绝境的时候,他又特别理智,从容应对,还挺会苦中作乐,让我不由得想为他捏一口气,莫名地希望他可以多活一刻,我也可以多一份乐趣。他从树洞里爬出来的时候,晨曦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在他身边和周围留下斑驳的光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轻轻地说,“谢谢,你让我还活着。”声音很轻,看着他那小小的唇就这么一张一合,我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黄莺的鸣叫。这一刻,我笑了,昨晚能够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没有在愤怒中杀掉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毕竟,他放出去的所有老鼠应该都被我灭了,虽然我一直没有亲自动手,但我切断了他求救的所有渠道。没有水源,没有草药,当然更不可能让他联系到信。伤口得不到清理和治疗,感染一再加剧最终还是会导致自然死亡。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却在我的眼皮底下找到水源。他说“好吧,我比老鼠还要有灵性”,自己是真心想给他吹个口哨。小鬼,你真是一个精灵!糟糕的是,他竟然会在溪涧那里与木叶的九尾相遇了。九尾是四代火影的儿子,我当然不能伤害他。而且,当时那个孩子周围至少隐藏了暗部的三个上忍。小鬼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与自己同年龄的小孩,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也微微张开,看着他慢慢地从阴影中走出来,应该是想冲着对岸的九尾呼喊。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以发生。不觉冲着小鬼的方向,捏紧了手上的苦无,但竟有些犹豫,自己的第一个认知就是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小鬼还罪不致死。毕竟,到现在为止,都看不出他潜逃的证据。于是,不顾被对岸忍者发现得危险,我一个瞬身移到他的身边,打晕了他。一个烤红薯从他怀里掉了出来,他拼命伸出手去捡。真是麻烦的小鬼!算了,看在与信的交情上,就饶了你这次。随手捡起红薯,把小鬼扛在背上,迅速逃离了现场。对岸的忍者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却没有跟过来,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那条河是就是双方的界限,对岸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晚霞已渐渐暗了下去,这边的天色在浓密的森林中显得更加黯淡。

【小鬼,那边的美景并不属于你,而这边的黑暗终将吞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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