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要去哪啊？”纪言骑着小毛驴，一颠一颠的看着前面骑白马的师兄，好生羡慕的说道。没办法，人家骑着那白马多帅气啊，这要是走在大街上得引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疯狂尖叫啊，自己骑着匹驴，差距太大了也。孙墨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去京都，师叔说让你进书院，但又说不能坏了规矩，所以你得努力了。”

“啊？努力什么？”“自然是努力读书修炼，书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师叔从没向书院招过人，你是第一个。”末了，又淡淡的说了句：“虽然我看不出你有哪方面值得他看重，但想必师叔自有深意，师弟莫要堕了师叔威名。”纪言暗想，你要是知道那家伙是因为打赌输了为了打发我才让我进书院，不知道你会不会半路把我扔了。

“师叔他……，很厉害？”纪言终于忍不住问道。孙墨再次回头，这次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狂热，与崇拜。“我倒是忘记了师弟不是修者，也罢，我给你讲讲吧。”随即他翻身下马，找了一处阴凉之地，纪言有样学样，跟在身后，两人盘膝而坐。走了大半日，纪言确实有些累了，取出水囊，喝了口水，又递给孙墨，这位书院先生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纪言也不啰嗦，又喝了一大口才收回水囊。

“师弟跟随师叔一月有余，可曾有所收益？”孙墨突然这么一问，着实把纪言问住了，他尴尬的笑笑说道：“虽然在课堂上了些许十日，不过却是未有收获，对于修炼一事也是一无所知。”孙墨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到：“那我就慢慢讲吧。”

“神州大陆很大，千年前，神州分为东土，西域，南蛮，北荒，中州五部，后来中州势力渐胜，西域，南蛮，北荒逐步被中州蚕食，如今更是名存实亡，后来中州大举东征，东土节节败退，直至灵隐山，有人剑斩中州五大超凡宗师，天下震惊，中州就此停战，东土才得以保全。”

听到这里，纪言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面色兴奋，颤抖的问道：“那个人，是师叔?”孙墨点点头，带着一丝自豪，说道：“不错。”这下纪言心里彻底亢奋了，那家伙居然这么牛叉？这是个改变历史的人物啊，可惜他看不上自己，唉，不过能进书院应该也不错，他好像还有个师兄，应该要比他还牛叉才对，恩，这波不亏啊。“师弟，你在想什么？”见他愣住，孙墨开口问道。“那个，师兄，我在想，超凡是什么境界，还有之前我听师叔说过生死境，那个厉害？”纪言问道。

“原来师叔连这个都没告诉过你，看来他的伤确实还没好。”没等纪言疑惑，他又接着说道：“修者，纳天地元气于体内，炼体，聚气，凝神，通灵，生死，此为基础，也称五境，也称凡五境，五境之上，先为超凡，而后入圣，此二境已经脱离了寻常修者的范围，都有移山倒海之力，凌驾众生之上。”“这……，师叔当年居然杀了这么厉害的五个人，那师叔是什么境界，圣境？”纪言问道。“师叔因某些原因旧伤未愈，所以我也不清楚。”听了师兄的回答，纪言再次问道；“师兄，那你是什么境界？”看着纪言那好奇的表情，孙墨么有说话，随后又摇了摇头道：“师弟，你现在对于境界的了解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否则对你的修炼没有好处，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纪言应了一声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开始往西偏了，不由的叹道，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山那。听了纪言的抱怨，孙墨解开拴着毛驴的绳子说道：“把它放了吧，骑着它估计十年你也到不了。”然后纪言问道：“不骑那我得走二十年吧，再说不骑的话我怎么去啊师兄。”

孙墨听后，看了自己的白马一眼，满是宠溺，看的纪言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他轻轻拍了拍马头，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白马温顺的点了点头，而后大眼睛看了纪言一眼，咧着嘴嘶叫了一声，再然后，纪言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刚才的白马不知道为何身躯骤然变长，纤细的四肢也逐渐变得粗壮，马蹄变成了掌形，且有五根锋利的爪子，马首变得有些狰狞，两根交叉宛若树枝的长角向脑后伸去，牙齿也变得尖锐，浑身覆盖了一层鳞片，整个身躯比原先大了数倍，足有十几米长，冷不丁看到如此庞然大物，也难怪纪言会坐在地上。

“妈，妈呀，这是龙龙……龙？”纪言结结巴巴的说道。此刻的怪兽听了之后似乎有些高兴，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赏与喜悦之色，十分人性化。“师弟，莫要惊慌，白龙是妖兽龙马，身上有着巨龙血脉，不过想要彻底蜕变为巨龙，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孙墨说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纪言兴奋的问道。以前他最喜欢那些未解之谜什么的，作为龙的传人，自然也是对龙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应该是有的，虽然血统纯正的龙族我也没见过，不过师叔当年好像得到过一碗真龙血用以疗伤，想必龙族还是未曾绝迹的，只不过确实难得一见。好了，我们该走了，有问题我在路上告诉你。”孙墨说道。

“是，师兄。”纪言应道，“不过，你难道是要我骑……它？”“放心吧，白龙不会咬你的。”“可是我也上不去，啊，师兄你干什么。”话未说完，纪言就被孙墨直接扔上了马背，不，现在应该说是龙背。自己这个师弟看起来还不错，就算胆子小，也太啰嗦，回去得好好调教调教，孙墨心想。

上古时期，儒释道三教并立，为各教派顶礼膜拜，然而时间飞逝，亘古匆匆，儒家惨遭灭门，传承被断，佛宗不问世事，归隐不出，于是道门就成为了中州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第一大教。

阴暗的大殿中有着一方王座，颜色暗青，但却晶莹剔透，仿佛玉石一般，一位背负长剑的男子跪在地上，对面的王座上，一位老者身披道袍，平静的看着下方的男子。“弟子无能，此次前去未有任何收获，请殿主责罚。”男子抬起头，面带自责，正是李守义。“此番前去，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况且，你居然看到了那个疯子，这本就是最大的收获。”老人原本面无表情，但当谈到那个疯子时，嘴角似乎微微上翘。“书院老三入了超凡？我看未必，超凡哪里是那么好入的，好生修炼，争取早日破镜，道门与书院必有一战，你也可以给你师兄报仇了。”“是，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