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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都是职业杀手》4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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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总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可能是到了晚上,并没有什么人来探亲。所以整个牢房的接待室,也异常的安静。

头上悬挂着足以照亮着整个大厅的灯,但是并没有开。只是两盏微弱的台灯用来弥补视野的欠缺,一盏放在柜台的里头,另一盏放在外面。何璐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身着便衣的治安员站在一边打着哈切,好像有些不满在这个时间还要执行工作。

接待室的设计十分巧妙,一面玻璃好像隔离开两个空间,一边是宽敞的大厅,另一边则是用五面的墙壁所组成的独立房间,门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丝毫没有什么立体感可言。要说有什么物件的话,里面除了一台可以用来通话的装置,还有一把被镶嵌在地上的铁制椅子。

不一会,里面的房门被打开。一名身着严谨的黑色服装的人率先走了出来,衣服的印花是艾尔卡治安局的标志,那是一个盾牌的外形,上面刻画着艾尔卡领土的板块。他的手里拿着长长铁链,而铁链的另一头紧接着的就是一位皮肤黝黑,脸上有着数道伤疤的中年男子。

何璐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孙思。

孙思的长相较为老成,但因为脸上的伤疤,让他不仅有了些年轻的气息。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的铐住,脚上也被拴上了同样的铁链。当他坦然的坐在椅子上后,身后的黑衣治安官熟练的将链子一圈又一圈的绑在椅子的一根腿上,用着枷锁牢牢的铐住。

孙思拿起了眼前的通话装置,瞥了瞥头示意何璐拿起眼前的装置,两人在这一刻做着同样的姿势。

“你是,孙璐吗?真的是,一眨眼就长大了那。”

“我叫何璐。”

孙思听到这句话时,笑声一下充斥过何璐的耳朵。

“哈哈哈哈,真犟啊,和我年轻的时候真像。名字什么的无所谓,你叫什么都行,我知道你留着我的血就够了。”

“……”

何璐没有说话,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父亲。孙思对于这样的何璐咂了咂嘴。

“看来老何把你养育成人了那,这份恩情,你要好好报答他啊。”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说。”

“孙……啊,何璐。今年多大了?”

“你叛逃了十五年,我被你扔下的时候我才三岁。”

孙思听到这里,拍了拍脑瓜。

“你这孩子是真不会聊天啊,人老了就不太爱记岁数了,也不爱动脑子。问你啥说啥不就行了,非要绕弯子那。”

“十八。”

“十八啊,也是到了要找姑娘的年纪了。你听我说,等哪天有机会去西边的国家看看,那里的妞特别正,黄头发皮肤还白,你绝对能遇到个好女孩。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闺女也行啊。男的嘛,就叫谷,女的就叫稻。伴着何字顺口,其实你当时生下来的时候我就想给你取‘谷’这个名字了,但是孙谷听起来别别扭扭的,你妈偏不让。”

“……”

“哦,说到你妈,你好像没什么印象啊。毕竟那时候你才一岁,他们都说你妈其实长的和你挺像的,多照照镜子,你就知道你妈长啥样了。都说儿子像妈,闺女像爸,这么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你妈到底长啥样我也记不清了。”

“……”

“一晃十五年,艾尔卡变了不少啊。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想吃啥就吃啥,好像是每个死刑犯死前都这样,要放十五年前,难哦。”

“你话还真多啊。”

“哈哈,都要死的人了,话不多留着给天上的人说吗?”

“你觉得你能上天堂?”

孙思叹了口气,对于何璐的提问想了一想,便开口继续说着。

“其实在西边待久了,感觉对天堂啊,上帝啊之类的东西越来越虚了。西边的人都告诉我这个世上没有神,但是那边的老头老太太啊还天天去教堂向神祷告,跪在一个破雕像面前,嘴里还振振有词的。有时候感觉这个世界真神奇,人死了到底去哪啊,死人又不能开口告诉我。”

“你明天应该就知道答案了。”

“哼,也是哈。艾尔卡始终是梦里的国,在这里待久了就想去外面的地方走走,你以后也会到外面去吧,真想知道你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孙思的话越发的令何璐不解,就像是从西方归来的何言,每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的样子。当然何璐并不知道自己父亲以前的样子,只是觉得和艾尔卡的人不同罢了。

“哦对了,老何告诉我今天是你生日来着。礼物的话,我让老何帮忙给你了才对。”孙思看着一脸疑问的何璐,又咂了咂嘴。“看样子他还没告诉你啊。”

“是什么东西?”

何璐直言不讳的追问并没有招来孙思的反感,孙思反倒是欣慰的笑着,宛如像是为了准备惊喜而设下的谜团,留下一句叫人难以猜测的答案。

“我的‘宝藏’。”

说罢,还没等何璐的进一步追问,他便打着哈切,揉了揉自己宛如鱼眼一样干涸到失神的眼睛。

“困了困了,就这样吧。帮我谢谢老何。”

孙思打着不太真切的哈切,率先将通话装置从耳边放下,向着身边的治安员说着什么,多半时向他提出回到牢房的申请吧。任凭何璐怎样的呼唤和喊叫,声音只能通过这小小的装置,传到那几平米大的房间内。不知道是孙思没有听到,还是不想理会,只是闭着眼睛等待着治安军解掉铁链和椅子之间的枷锁。

最终,孙思从椅子上站起,跟随着铁链所引导的方向转过身去。就像是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幕,一个男人留下了自己的背影,和一个只会哭泣的孩子。随着询问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大厅内还回荡着何璐因为难以忍受心中突发涌出的感情,而发出的一阵阵抽泣声。

何璐到底在为什么而哭,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也无法去表达现在内心这波浪的心情。他对于这个从未有过感情积累的父亲,却有种相处多年感觉。

在遥远的西方国度,他们曾得出过这样的一条理论。

“当两个dna相似的人相遇时,眼神的对焦会传递出很多的信息,也会有一种相互联系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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