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希瑞尔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众人前方响起。

姜若笙愣住。

轩辕楠不知道姜若笙遇到的事情，正准备上前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姜若笙一把扯住她，警惕地盯着希瑞尔。

刚才那个假货能准确地说出臭小子所经历的事情，那证明这些东西可以获取本体的生平，到底用什么方法能辨认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呢?

被扯到身后的轩辕楠有点懵逼，君红豆拍着她的肩膀将刚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希瑞尔挑了挑眉，脸色有点不好看。

丑包子什么意思?那疑神疑鬼仿佛不认识自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姜若笙的寻魔链已经发出了光芒，但是姜若笙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不是姜若笙不相信，而是在魇魔的异度空间里，就是一坨屎，那都有可能是假的，她不得不防。

唯一的办法……只有……

姜若笙抬手放到嘴里，咬破了手指。

血腥味很快传到了希瑞尔的鼻子里，他的眸色瞬间一暗。

“你疯了?”轩辕楠惊呼。

姜若笙也是稍微有点蛋疼……哦不，她没有蛋……

咬破手指头很疼的好不好！

痛死她丫的了！

处子血对于吸血鬼来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那种味道甘甜纯净，是所有吸血鬼都想要得到的渴望。更别说希瑞尔这只吸血鬼王！

如果说希瑞尔被血味诱惑，那么百分之百是他无疑，如果不是……姜若笙握紧了手中轩辕楠给的符。

嘭！

姜若笙被一道黑影狠狠地压在了墙上！

希瑞尔的眸子忽蓝忽红，甘甜的处子血味已经激发起了他心中的嗜血因子，他压低声音凑近姜若笙的耳边：“火是你烧起来的，不关我的事。”

烧个屁！

姜若笙忍不住想要爆粗！

紧接着看见希瑞尔隐隐若现的獠牙，姜若笙又想炸毛！

臭小子，这里可是有君红豆这个不知道你身份的在啊喂！

来不及多想，姜若笙扯住希瑞尔格子领口一把拖进了离得不远的厕所里，扔人，进门，锁门，一气呵成！

门外面的轩辕楠和君红豆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门内姜若笙惊魂未定，希瑞尔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锁在门上，魅惑的眸子里有光在流转：“你是不是有病?”

明知道他是吸血鬼，还作死地把手指咬破?希瑞尔表示她看不懂姜若笙这一操作。

姜若笙咬牙切齿：“异度空间里的东西全是假货，谁知道你是不是假的?”

妈蛋！靠那么近做什么?

姜若笙往后躲闪的样子看在希瑞尔的眼里就是嫌弃，他也不恼，保持微笑：“所以你把手指割破，只是为了测试我到底是不是本人?”

“你没脑子的么?”

“你以为这样就能测出我?这世界上吸血的妖魔多了去了！”

“没脑子的蠢女人！”

姜若笙被希瑞尔的连环轰炸模式震得一脸懵逼，她知道这么做是有点蠢，但是，他是不是太过于激动了一点?

气氛有一点尴尬，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希瑞尔强忍下嗜血的欲望，松开了她的手腕：“先出去吧。”

说完不再看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姜若笙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感觉臭小子好像生气了，但是她伤的是她自己，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门，在希瑞尔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咻地一声关上了，希瑞尔闻声转头，只看到了姜若笙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眼和她身后一闪而过的黑雾！

待希瑞尔反应过来，门早就被死死关上。

这门上有魔力！

该死！

……

姜若笙看着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几乎全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她捏着手中的降魔符，戒备地盯着周围。

头顶……没有。

周围……没有。

厕所就那么点大，能躲藏的地方只有……厕所间里。

她慢慢地挪动步子，来到第一个厕所间。

咯吱……

门被推开，什么也没看见。

第二扇……第三扇……第四扇……

都没有。

来到最后一个厕所间，姜若笙紧紧地盯着这扇门，深吸一口气之后，直接来了个后旋踢！

啪！

门打开了，依旧什么也没有。

阴风吹过，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姜若笙身后响起：“你在找我么?”

姜若笙极速转身，将降魔符朝着黑雾丢了出去，口念咒语：“上灵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灵，赐我神灵，降魔令！”

灵符打到黑雾中，闪起一阵金光，黑雾中传来一声吃痛，许是没料到姜若笙会驱魔术，黑雾稍有忌惮地退离了姜若笙。

“你将所有的学生都卷入异度空间里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幺蛾子?”黑雾低声嗤笑，“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幺蛾子?”

“你以为我是在做坏事?”

“如今的人类早就没了当初坚守的原则和本心，你们固执地，贪心地，不择手段地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本正经地向别人无耻地炫耀着抢来的财富。”

“人类浮世中的诱惑导致你们一错再错，结果你们人类居然恬不知耻地认为都是我们魔物作祟。”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不做，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姜若笙扯了扯嘴唇，眼底满是讥讽：“不同的物种自成一派生存的法则，人类无论多么贪婪丑陋，都轮不到你们来装正义行天道。”

魇魔哈哈大笑：“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娃，既然你说轮不到我们来装正义，你觉得你们人类又有多正义?”

“降妖伏魔就是正义?你们到死都不会懂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感觉，为了躲避你们的追杀，我们没日没夜地逃亡躲藏，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这就是你们的正义?”

姜若笙皱了皱眉头：“你们魔物也不见得有多光明，千百年来，你们多次利用蛊惑人心的本事毁了多少王朝江山，若不是你们带来的毁灭性极大，人类也不至于追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