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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情之夏:封少的诡秘娇妻》第九十七章 心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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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不出他所料,那个房间的灯还都亮着。灯光从房间里泻出来,洒进了漆黑的走廊。

司碧辰抬手敲门。

“进来。”一个毫无困意的声音。

司碧辰推开门,便看到江夏安静地坐在病床上,那个姿势似乎还是他之前离开时看到的那样,好像从未变过。

“江小姐,你该休息了……”

“麻烦你告诉我封眠他怎么样了?手术成功吗?他现在有危险吗?有好转吗?”江夏期待的眼神牢牢盯住了司碧辰,直接抛出了一连串积压在心底的疑问,也不管对方是否能跟上自己的节奏。

司碧辰说:“江小姐放心,封眠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他稍稍省略了一些更具体的细节,就是怕江夏会更加担心。

江夏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此时才放松些。她也是这才注意到司碧辰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工作服,才注意到他那双疲累至极的眼睛。

她满怀愧疚地说道:“辛苦你了……”

“才这么几个小时,算不了什么。”司碧辰看起来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其实我是来给你换药的,顺便来看看你伤有没有恶化。”

江夏点点头,乖乖地配合司碧辰换药。

司碧辰在专心换药时,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封眠他现在还在重症室里吗?”

“他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已经被我们转移到其他病房里去了。”司碧辰一边低头换药,一边说道。

其实江夏的身体状况比起封眠来说,不知道要好多少了。这换一下药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换完之后,司碧辰说,“现在你知道封眠的情况了,也该好好睡觉了。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嗯嗯。”江夏乖巧地点头。

然而司碧辰走出去后不到一秒钟,走廊的声控灯一暗,江夏就迫不及待地跑下了床。她一定要去看看封眠,不能亲眼见到他,她的心着实不安。

一个人独自穿过空荡荡的走廊,说心中一点也不害怕,那都是假的。但是只要那尽头有一丝丝的光亮,江夏就无所畏惧。

她走到了封眠所在的那一块病房区,靠着询问值班的小护士才得知了封眠的具体位置。

江夏轻轻推开门,生怕吵醒了封眠。

月光透过床头的窗子,朦胧地地洒下,柔和了封眠平日里凌厉的面容。江夏第一次发觉,原来封眠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此刻月光下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人。月光倾泄下,他收敛起的棱角,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江夏听出来封眠的呼吸略微有些重,与他平时不同,她小心地用手轻轻触碰了他的额头,发现有些许烫。原来他还发烧了!

这么一烧,不会把人给烧坏了吧?不会不会,封眠那么厉害的身子,哪容易说坏就坏呢。

江夏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看着封眠沉睡的脸,莫名觉得只要这么静静地看着,世界都安静了,心也顿时平静了下来。

只要他没事就好,江夏心想着。毕竟当时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这个伤,这些本该由她来承担,而不应该是封眠。那既然自己不能为他分担一些痛苦,那就让自己陪在他的身边吧。

余光瞥见了封眠的手竟然露在了被单外面,她立马伸手小心地将封眠的大手塞回被子里去。也许是因为夜深了的缘故,她的手竟有些凉意,而相比起来,封眠的手则是火热的,好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不遗余力地燃烧着自己。

忽然有些贪恋封眠大手的温暖,她的指尖在封眠手中滞留了几秒。然而就这几秒的时间,封眠突然在睡梦中握住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江夏一惊,以为自己把封眠给吵醒了。

她抬头仔细看着封眠的脸,发现他的呼吸如刚才那般平稳,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他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而是紧皱着的,好似一团拧不开的疙瘩。江夏想抽出手去将他的眉头抚平,可是她的手被封眠牢牢抓着,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而且她也不敢动作幅度太大,生怕就这样吵醒了封眠。

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封眠微微凸起的眉峰,这时候才发现封眠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凑过去凝神细听,才发现封眠一直都在迷迷糊糊地念着同一句话——

“依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依依”

江夏心里一震。

她试着挣托封眠的手了,可是无论怎么挣,都无济于事。

原来他也不是只有强势,还有柔情。他的心中也有一个深爱着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夏依依。

江夏这么想着,心中不由地一滞,心里有点酸酸的。

可脑海里又浮现当时在仓库里的场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封眠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救下她。最简单粗暴,最直接,也是最疼的一个方式。

现在回想起来,封眠受伤了以后,他基本是靠着自己才得以支撑起身体的。明明当时他们两个一个重伤一个轻伤,情况比起最初也好不了哪里去,分明以及的四面楚歌的状态了,可是当时的自己偏偏还很镇定,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安心。想来就是因为当时他们紧挨着对方,相互牵着彼此的手,才更有力量的吧。

江夏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封眠的那个举动,自己有愧疚,有自责,有惊讶,有不解,但是更多的还是感动,以及那一瞬间的心动。

病房中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了月的照耀以及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

自从江夏的手不再挣扎以后,封眠的眉峰就平缓了很多,也不再一直迷糊地说着话。江夏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毕竟是累的,中途想换一个姿势,才发现由于自己的一只手还被禁锢着,无法太大幅度地调整姿势。于是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身体各处开始酸痛起来,僵硬得不成样子,此时就很想站起来走一走。

困意也渐渐爬上了眼帘,她努力用理智去克服瞌睡。可受伤的身子,再加上一天的担惊受怕,她终于敌不过沉沉而来的睡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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