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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猎风尘》第十章 祖地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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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王岩,李严凝和青苍便火速赶回汶水,自打知道炎皇祖地是自己家乡后李严凝便带着朝圣心情,将汶水县方圆百里搜索了四五个来回,可纵他再卖力,寻找炎皇祖地的事情却依然毫无进展。整个汶水县人口过百万,李姓又是大姓氏,姓李的人口数说少也有个四五十万,想要挨家挨户逐个盘查李严凝有些力不从心。这也不怪李严凝,事实上炎皇祖地在汶水这件事并不是多大的秘密,万年来有众多有心人来到汶水寻求至宝皆无功而返,炎皇隐藏起来的宝物又岂是普通人能轻易找得到的。见着李严凝意志消沉,三藏法师安慰他道“施主是李家血脉,有身怀炎阳体质,只要心诚定然会不负所期。”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见着低头在地图上推演不停讨论的李严凝、三藏两人,青苍是无奈的摇头随即坐在桌子上的她直接用刚吃完的糖葫芦签子敲着李严凝的脑袋言道“李严凝,难道你爸是隔壁老王吗!”三藏大师不理解青苍这句是何意,但李严凝明白随即他恍然大悟的自语道“是啊我怎么那么傻,我就姓李,是李家人啊!一直以来潜意识里将自家归为大唐破灭后由长安迁回汶水的李家后人,事实上也有一种可能他家就是李家祖地的后人啊”豁然开朗的李严凝立即兴奋的张开双臂向青苍拥抱过来,青苍先是一愣随即便一脚将李严凝踹到墙边,看着坐在墙根儿摸头傻笑,自嘲兴奋过头的少年。青苍嘴角上翘着言道“切,恶心。”

炎皇祖地的消息是有眉目了,可随后又有更大的疑团出现李严凝面前,从炎皇生平的史料可知炎皇李义隆从小是个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随后依靠放牛、打短工过活,在十八岁时苦于四乡为溃兵、土匪劫掠,随聚集乡众百人组成保境安民的队伍,接着随着队伍扩张,地盘的不断增大,炎皇就开始常年征战,并且终身都未回汶水,那么这支留在汶水祖地的李氏祖孙到底是怎么来的?要知道正史中从未记载炎皇在汶水期间留下过子嗣,就算当年有过娶妻生子经历,可炎皇在一统天下成就帝位后并未将妻儿子女接来享受荣华富贵这也不合常理啊。关于李严凝关于自己家族这一枝炎皇血脉的由来是实在想不清楚,随后他便带着疑问回家去询问父母,李铁夫妇如今日子过的是十分闲适,发福的身子,绸缎的外衣俨然富足的地主。老两口见着儿子回来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一面吩咐下人准备饭食,一面嘘寒问暖的询问儿子在外地的生活。李严凝问及家中祖上事情,李铁以为儿子要回来祭祖便告诉他家中祖祖辈额都是猎户,也就李严凝的爷爷那代李家三兄弟中出了个秀才,不过后来战乱给流寇杀了。说着老李还不忘感慨的表示,老大托人捎来银钱和信件说是在战场立功给他长了脸,老二有个好前程又给家里买庄园让家里日子富足,再加上捡来的宝贝闺女,可爱贴心,他这辈子算是值了,就算是死了也有脸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李严凝陪父母用过饭,给小妹带回些洛阳的特产和小玩意儿后,便带着纸钱去了家族的墓地。李家家族墓地在距离村子较远的一处山头,说起来这里也是猎人进山打猎的毕经之路,李严凝估摸着当初选择这里估计是因为历代的老祖宗想守着、陪着养育自己的山林。这座山头不知埋葬了多少待李家先祖,看着杂草丛生的坟头李严凝心情复杂,特别是想到那三万六千颗头颅时他更是心如刀割,本是作为借口的纸钱被他用来祭奠那些亡魂,看着燃烧火焰李严凝思绪再次回到大唐灭亡,李家皇室,官员及其家眷被屠杀的悲惨时刻。沉浸在悲痛中的李严凝自然未曾注意看管烟火,此时秋季本山上草木本就干燥异常,随着由冥纸引发的火焰的蔓延,整个山头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李严凝由于是炎阳战体天生与火亲近,因而即使被烈火包围他依然浑然不觉。识海内青苍本与三藏法师一起饮茶,因为和李严凝紧密联系的缘故她是第一个察觉到山林大火。发觉情况危机青苍立即从李严凝识海出来,看着神游天外的李严凝,她立即生气的将其踹倒并骂道“白痴啊,将自家祖坟给烧了,回头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还不得气死!”经由青苍这一通打骂,李严凝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漫山大火李严凝吓得不轻,随即他转身就准备跑回村子找人扑火,可他没跑几步就被青苍给拉住。此时的李严凝心系火情,生怕大火蔓延开来将接连的别的山头甚至整个山脉给烧掉,因而遇到青苍阻拦他立即生气的对其怒吼道“滚开,在不救火这个山脉都完了。”本想好心提醒却被对方怒吼青苍闻言直接气愤的甩给李严凝一个耳光,随后她恨恨言道“白痴,你那个水系法术,那条水龙不是水么。”李严凝闻言恍然大悟,随即他想起了那个许久未用的法术“水龙吟”。如今李严凝已是练气中阶,法术的威能自然比以前强上许多,随着三只水龙扑向烈火,席卷整个山头的大火终于被扑灭。长久的深呼吸后李严凝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再看向负气站在远方的青苍,他的心里充满愧疚。李严凝走到青苍面前将未被打的脸冲向姑娘贱贱的对她言道‘要不,你把这半边脸也打了求个对称。’青苍负气扭头不予理睬,李严凝便有舔着脸跟着跑青苍面前不住的道歉。如此反复多次后青苍才两眼泪汪汪的对李严凝说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吼过!”接着更是抡起小拳头对着李严凝一顿拳打脚踢,李严凝自知理亏便抱头蹲在地上苦苦的挨着。

看着打闹的两个小青年,三藏法师只能苦笑着摇头,随后他便准备以法力恢复山坡植被,毕竟这是李严凝家的祖坟,被烈火焚掉估计他回去也难以交代。整齐排列的坟茔吸引住了三藏目光,待到他来到天空,更是发现整个李家家族墓地呈扇状排列,坟茔的新旧程度清晰可见。这就意味这顺着坟茔的排列顺序,他们可以找到最古老的李家族人坟墓,或许那里就有关于玉玺的线索。有重大发现的三藏法师立即制止了李严凝,青苍二人的打闹,将发现告诉二人后他们便沿着墓穴排列的规律向着源头进发。

李严凝等人的身影最终来到一处山崖前,墓穴排列到此只剩下一座孤伶伶的坟头,风雨的作用使得这处坟包变得很小,若不细看甚至都会以为那只是一小堆泥土。青苍和三藏法师皆看向李严凝,是否要打开坟墓还得有李氏家族的子弟决定。李严凝面露难色,要查找玉玺下落是要打开坟墓,可这毕竟是他的先祖打扰祖上长眠,此事有违孝道。试着用炎阳神火感应李严凝并非发现异常,就在他举棋不定时候,岩壁上的一个黑点吸引了他的目光。顺着黑点旁的泥土往下开挖李严凝发现里面还有空间,最初李严凝以为这是一个以山为葬地的墓穴,既然都被泥石流冲毁了,他可厚着脸皮扒开看看。但当大师以法力将泥土一开,众人却发现洞里没有棺材,就算棺材时间久远会腐化,可这里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岩壁开凿的储物空间,残破的陶器,各色生活用具最终证实这里是一处曾有人居住的山洞,难到这里是自家先祖曾经居住过地方,可生活地方为何如此偏僻,李严凝有些不解。以炎阳神火作为光源,众人细致的打量着洞里的每一处地点。除去山洞正面岩壁可有“等你归来”几个字外,这座山洞并未有任何异常,然而就是这“等你归来”四字,三人却从中读出浓浓的思念。李严凝仿佛看到在万年一前这里是一处温馨的家,妻子做好了饭菜,站在洞外等着进山狩猎丈夫满载回来。接着光阴流转已是暮年妻子依然站在洞外遥望远方等待着丈夫的归来,与青年时期不同是如今妻子不是一个人她身旁站着孩子,孩子又成婚生子,家中有了越来越多的成员,然后他们也如同祖母般站在家门口等着家主的归来。明白家族墓地排列原因的李严凝已然是泣不成声,他不相信炎皇会抛弃妻儿!他不明白炎皇为何至死都未曾回来看看。一面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一面是抛妻弃子的负心人,关于炎皇的两种截然不同形象在李严凝脑海中交织,在他的意识里激烈碰撞。随着碰撞的愈发强烈,李严凝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他不知道到底该相信那一个,他质疑历经艰辛去救炎皇这件事是否值得,最终当这种痛苦上升到极点,李严凝的神情开始散乱。他体内的炎阳神火因为缺乏控制开始肆意流出体外,仅仅是一瞬间整个山洞都被大火充斥。就在三藏法师和青苍尽力抵抗炎阳火焰侵袭时有两行火焰形成的文字在刻着的“等你归来”四字旁出现。三藏法师吃惊的看着火焰形成的文字,随后他强行将清心咒注入李严凝识海。

在清心咒帮助下李严凝的神情渐渐恢复正常,在向三藏大师和青苍道歉,向法师便是感谢后,他开始对着石壁上两行文字发呆。能与炎阳神火形成共鸣,这两行文字自然是炎皇留下,可这两行文字却表达着已经截然含义。最上面一行文字是对“等你归来”四字的回应,“归,悔,念,”三个字讲述三件事,仿佛是离家许久阔别归来的丈夫再向妻子道歉,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柔情和家的感觉。第二行虽然只有简单的“恨仙”二字,却暗含着滔天的杀意在里面。炎皇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此时李严凝最想知道的答案。

既然留下文字,那就证明炎皇曾经来到过这里,那么玉玺也就很能被炎皇留给了李严凝的先祖并且极有可能它一直就陪伴在李严凝他们家族身边。因而当三藏法师将毁坏的山头还原后,他们就立即奔向了李家半山腰的茅屋。李家祖屋原本在山下,因为之前还债关系李家人在变卖祖宅后就将所有能用的物件儿搬到了这里,因而要找玉玺下落也就只能先从这里下手。李严凝最初觉醒前世记忆时曾翻箱倒柜在家寻找寻宝贝。而今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看着忙活的青仓和三藏,李严凝不禁苦笑着摇头。与上次的一无所获不同,这回当李严凝作用起炎阳神火,很快就察觉到有物品因神火出现而产生共鸣。共鸣声最终引导者李严凝来到厨房,在这里他吃惊的看到有器物疯狂的吸收着从李严凝体内散发出的炎阳神火。神秘器物被火焰包裹悬浮在空中显得非常神异,而当李严凝将那个神秘物品握在手中并且撤去了炎阳神火后更是吃惊的发现,这件东西居然是一家用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捣蒜,捣药,捣调料的石杵。“石杵居然是‘承天’玉玺!这未免也太邪门了吧,难道说炎皇喜欢吃祖母为他做的蒜泥黄瓜?”青仓看着李严凝手中石杵揶揄的问向李严凝。对此李严凝自然是满脸黑线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三藏法师替他解围说到“炎皇此举可能是怕玉玺留在李家太过招摇给家人带来祸端,所以才使得障眼法。或者是炎皇有意让器物默默陪伴着家人。大家先一起研究下这件宝物再说。”三藏的然而话音未落,李严凝手上的石杵就突然的消失不见。宝物在眼前突然消失不见,围观的三人皆是傻眼。留在青仓责骂李严凝是饭桶连个石头都看不住是,有一个小火人突然出现在李严凝肩膀。三藏试探着询问火人可是“承天”玉玺的器灵?火人在点头后才开口言道“放心本体还在,只不过是跑到这个小家伙的身体里,借他的神火,来补充万年来消耗力量,想不到自主人之后李家终于再次出现了一位炎阳战体。李家小辈你可不要辱没了炎皇的名头。”随后器灵又向众人讲述自己过往,果然如三藏所言器灵是被炎皇命令来保护李家的,不过这并不是它的全部,只是核心部件,至于为什么是捣蒜的石杵器灵则表示鬼知道它经历了什么。器灵是在大唐灭亡前被炎皇送到这里来的,因而它并不知炎皇最终结果很哪三万六千颗人头的事情,但李严凝说到此事,宛若人形的器灵竟直坐在李严凝的肩膀大哭起来。虽说器灵小小的身躯,灵气化作的眼泪让人看着觉得可比,可那悲拗的样子也是让人不免为之叹息。当听闻炎皇可能还活着,“承天”玉玺可以拯救炎皇时器灵立即激动的拉着李严凝开始寻找自己身体其余部分。器灵自然同玉玺存在着天然的感应,在它指点下李严凝等人很快便在李家祖屋的泥墙里找到了一块玉玺的碎片。在良好开端的鼓舞下众人又陆续在村子中找到其余玉玺的碎块,虽说玉玺碎块是不少,可这些碎块却小的可怜,有玉米粒大小的,有指甲盖那般大的,这些碎块加起来,莫说拼凑成玉玺了,恐怕连玉玺的一个角都不够。青仓安慰李严凝只要肯卖力迟早会将玉玺拼凑完整,三藏法师却好似突然明白其中缘故,直接提起李严凝就飞上夜空。这是李严凝第一次离开地面来到天空,虽说被大师提溜的状态很是难受,但那种俯瞰众生感觉还是让他觉得美妙。大师示意李严凝以神火催动石杵,李严凝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却也拿出石杵开始往里灌输炎阳神火。最终当汶水全境被两人踩在脚下,吸收了足够多神火的石杵也开始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手持石杵的李严凝此刻宛若璀璨的金人,而待光芒过后,原本漆黑一片的汶水大地也陡然发现改变。有无数光点自地表升起浮现在夜空,这些光点有大有小,有明有暗,从远处看去好似星河浮现在夜空。更惊人吃惊的是这些光点组成的图案居然是一条巨龙,石杵从李严凝手中飞出向巨龙飞去,其内的器灵更是站在石杵之上对着巨龙欢呼,巨龙仿佛搞到器灵存在开始扭动着身子向它飞来。最终当石杵和巨龙回合,耀眼的白光将汶水大地变得普通白昼,而光华过后更是走半方玉玺带着睥睨天下威势出现在李严凝、三藏两人面前。玉玺、器灵、光点巨龙、汶水说有这些信息汇合在一起预示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李严凝在想通所有环节后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随即他带着疑惑看向三藏法师,大师好似明白李严凝心中所想,只见他点点头说到“不错,这条巨龙就是散布整个汶水大地的所有玉玺碎片,万年来世人皆难以寻到玉玺,是因为炎皇以大神通将其化作微粒,守候着其挚爱的汶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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