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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幸运》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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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去买些水果什么的吧。”临近医院的时候,郝幸运忽然想到不能空手去。

“早买了。”说着,崔谭知就到后座拿出了水果。

崔谭知拿着水果和她并肩走向医院,紧紧的挨着她,脸上也是温和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他们两人本来就是恩爱夫妻,假结婚什么的都是放屁。

两人到达病房的时候,几乎全家人都在。郝幸运坐到爷爷的身边削梨,而崔谭知则以有事为由先走了。

爷爷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习惯性的干起了中医的老本行:“幸运啊,知道爷爷为什么喜欢吃梨吗?”

耗幸运眨了眨眼,哪怕这话她是从小听到大的,但也还是配合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爷爷便又搬出了吃梨可以改善心肺功能的言论,听得家人都在一旁汗颜。

郝幸运知道老人家爱唠叨,也就笑眯眯的听着,没有任何抱怨。

听爷爷说了没多久,尖锐的声音从病房外的走廊老远飘了过来:“爸,您老好些了吗?”脚下仿佛踩着风火轮,莫华拉着她六岁大的儿子壮壮火急火燎地跑进病房,见到郝幸运脸上的笑又媚了几分。贼眼把整个病房扫了一遍,而后笑着问:“幸运啊,怎么不见我们家谭知啊?”

“他去公司了。”并不想和她深聊,郝幸运简单敷衍一句就又继续和爷爷说话。

莫华愤恨的瞪了她一下,随后立马敛下眼睑,转向和爷爷说话。

“爸,”她走到床头边,拉着老爷子的手,“您要多注意身子,就算不为自已想,也要为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想啊,这回真是吓死我们了。”

老爷子愤恨地扯回手,略微嘲讽地说:“那你怎么没被吓死呢,我的好女儿?”

莫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她很快调整过来讪笑地说:“爸,瞧你这话说的,多伤人心啊。”

老头子没有理她,转头对郝幸运说:“幸运啊,你别担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房子我一直留着给你,不用管其他人!”

“爸,你这是!”莫华忍不住出声反抗,但却遭到了老头子的一记眼刀。

莫华低头皱眉,心想:她郝幸运算个什么东西啊!都不是我们莫家人了,还敢在这病房出现?要不是看在崔谭知的面子上,看我不把她整死。现在崔谭知不在,一定要灭灭她的威风。

决定不提房子的事,她把儿子推到爷爷的身边:“去,壮壮,陪外公说说话,外公平时那么疼你,你可要好好表现,把老师教给你的三字经背给爷爷听听。”

壮壮才八岁,但也遗传了莫华的基因和性子,跟个人精似的。见到莫华脸色不好,立马乖乖地走到外公身边,奶声奶气地说了声:“外公,我给你背三字经好不好?”

爷爷看了眼莫华,对壮壮说:“壮壮乖,见了你姐姐怎么不喊人呢?”

壮壮立马听话的喊了声姐姐好。

郝幸运对壮壮实在没好感,就只是点了下头。

莫华立马逮到了把柄,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爸,您看,不是我不教壮壮喊人,实在是我深知喊了也讨不到好,还让人冷落,那我这又是何必呢?”

郝幸运脸色一变,欲言又止,看了眼爷爷,皱眉忍了,没有和莫华吵。爷爷生病了,自然是需要清净的。

倒是爷爷反而动起了怒来,当着大家的面就骂莫华:“多大的人了,在孩子面前较真也不怕丢人?!”

莫华的声音也大了起来:“爸,您也看到了她是怎么对壮壮的,我难不成还说错了?她已经没把自己当成咋家人了,壮壮也没必要眼巴巴地去讨好她这个外人。您不帮着自家人说话也就算了,还维护外人,这算什么理呢?”

莫华一口一个外人,眼里充满了蔑视。

郝幸运笑脸一冷,站起来看着莫华,客客气气地说:“小姑姑,这话说的有点伤人了,什么叫做外人?壮壮是爷爷的外孙,我是爷爷的家孙,一样都是孙子,哪里就分什么自家人外人了呢?”

她虽说一样是孙子,但一个家孙,一个外孙,扣字眼的本事也是到家了。看到战火愈演愈烈,大家忙出来劝架。

“等一下,”莫华冲大家摆摆手,把包往桌上一放,笑道:“呀,幸运也长大了,知道还嘴啦?还是你妈教的好,这么会说话。”

本来之前郝幸运还看在爷爷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但这次她提到妈妈,一下子就把郝幸运激怒了。

她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挎包,对爷爷说:“爷爷,不好意思啊,今天我要去面试,改天再来看你。”

经过莫华旁边的时候,她顿住脚步说:“我妈确实把我教的好,至少没把我教成大姑这样,口口声声说别人不待见你,自己却表现的更没教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爷爷这么脾气好的人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女儿的。”

莫华没想到郝幸运会这么直白露骨的讽刺自己,当即愣在那里,岂料郝幸运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完全没给她发挥的余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郝幸运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郝幸运不急不缓地走进电梯,进了电梯之后,猛地松了口气。

她遗传了她妈妈的牙尖嘴利,不会让自己白白受欺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一向是她的原则。

“whatdoesn'tkillyoumakesyoustronger,standalittletaller.”急促的铃声响起,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她尝试着接起。

“请问你是郝哲同学的姐姐郝幸运郝小姐吗?”公式化的男声。

“是的,我是。”郝幸运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我是哲川高中的白主任,郝同学的卡上没有一分钱,没办法交学费。但我们的报名马上就要截止了,于是我们就打电话给您了。”

“啊,怎么会!”电梯门已经打开了,郝幸运脚步匆匆地走出电梯,忍不住惊呼起来,马上又低着头舒缓情绪,“先生,您可以把电话给郝哲吗?”

白主任点头说好之后,电话几乎是立马被郝哲抢走:“幸运,我今天来报名才发现卡上的钱都被别人取走了。现在是一分不剩!肯定是被吴娱拿走的。那狗日的……”

郝幸运只觉得手脚冰凉,站都站不稳了,她想哭又哭不出,心上像是蚂蚁在爬,很想发泄一下怒气,可她知道,她自己要是不能冷静的话,郝哲只会更慌。

郝哲在电话那头一直骂着吴娱,郝幸运却听不进去了。

“郝哲,你现在千万别慌,我马上就到你们学校去,一定要等着我!”加快了步伐,郝幸运几乎是跑着冲出了医院。

“砰!”一声巨响之后,郝幸运痛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捂着脸说不出话。

“走路都不看路,横冲直撞的。这么多年,怎么不改改这个坏毛病!”被人直接从地上抱起,熟悉的清香。

“崔谭知。”

此刻的崔谭知戴着墨镜和口罩,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郝幸运看着他,觉得他就像天神一般,带给她莫名的心安。

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来拯救陷入窘况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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