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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寒肆水》有些真相里隐藏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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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殿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们交代的事情吗?”容墨贤眼神中充满杀意,墨贤早就在长老院的正厅内等着云非回来。

“交代什么,最后玄茗还不是在我手上死了”云非不懈的一笑“大少爷,我的风夜楼看来也不牢靠,你何时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弃儿眼皮底下你都能下毒”

“呵呵,你自己能力不足,现在又想栽赃陷害了吗?”

容瑾云非从手中幻化出两把青云剑,“我是想杀人灭口!”

容墨贤拍桌而起,二人招招致命,本来容墨贤并不是云飞对手,可是容瑾云非为了救容慕晴耗费了大量的仙灵,现在不过与容墨贤功力相差无几,“你为何相信那妖王之女能放弃复仇,你是要用千万子民的性命去交换你那想象得来的结局,笑话!”墨贤一边抵挡一边讽刺。

云非并没有回话,他只是在拼命出招,或许是为了给那个妖女复仇吧!

五百年前,

“容瑾云非,我一定要冲破这封印,杀了你,我要让你为我妖域血债血偿”自云非走后这句话成了玄茗每日都要在心里默念百遍的决心。

清源寺内前几日来了一个小丫头,妖怪来袭将她的所有家人全都杀了,是村民救了他,也是清源寺每日给些饭食才能活下来,同她一起被救助的有五个孩子,为了报恩便一起做了俗家弟子,德修为了避嫌便把他们安排在清源寺的后山厨房内每日做些斋饭,打扫一下庭院,院子很大,落叶也很多,其实扫一天下来根本就打扫不完,但她却一点也不想闲下来,总觉得这样也算一种修炼吧,她也想修习法术,变成像大长老他们那样的大英雄,可他不知道,她心目中那个拯救村民的英雄却怕是内心最灰暗的一个人。

玄茗虽然出不了锁妖塔但是却能感知到塔外发生的事情,他通过透视的法术看到这个小姑娘每日傻傻的打扫院子的落叶,每每休息的时候便会对着那轮回井唱一些歌谣,“我不知明月先行,总是傻傻的等,秋风叶落,只希望仅是凋零...”

丫头喜欢画画,总是潦草几笔勾勒出一个身形,旁人并看不出是谁,但玄茗却偶然发现那人是容瑾云非,没错的,因为袖口处有一朵殷蓝花,“呵呵,真是痴情,丫头,你过来”

“谁?”丫头赶忙将手中的画团在一起放进袖口,明显受了惊吓

“我在锁妖塔里面”

“妖怪,你竟能看到我,封印在塔内还不能安生吗?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是出不了这塔的”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没有说我要伤害你,我也确实出不了这塔,我只是自己被关在这底层无聊罢了,我看你每日打扫庭院,累了便唱曲作画,也甚是有趣,你能给我讲讲你每日所画之人的故事吗,想必是你的心上人吧”玄茗开始套近乎。

丫头并没有理她,“妖怪,你好生在这塔内反思吧,我知道妖怪擅长迷惑人的心智,我是不会上当的”她掸掸衣服上刚才由于惊吓倒在地上沾染的尘土,回了屋子。

玄茗每日在他打扫的时候与她搭上两句话,从未得到一句回应。有一日荒原下了三天两夜的大雨,丫头存放做饭的干柴都烧完了,现在的柴太过潮湿,点不着而且被烟雾呛得睁不开眼,玄茗将她叫了过去“丫头,我教你两句口诀,你便能将这湿柴边的干燥易燃”

丫头也是被呛得烦了,也想着一个被镇住的妖怪也没有办法害人,便同意了。这丫头确有天赋很快便学会了,施展开来,那劈柴确实变干了,她开心的做了顿饭,从此之后玄茗便教她一些简单的法术,丫头也开始愿意同她讲话。

“小丫头,若哪日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教你,你确实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玄茗语调中透露着惊喜。

“妖怪,我叫粟米,你叫什么名字?”

“粟米?好名字,我嘛,妖怪而已没有名字,你就继续叫我妖怪就好,怎么,现在不怕我了,愿意同我聊天了?”玄茗嘴角闪过一丝邪魅。

粟米从身上拿出自己这些时日里画的自认为满意的一幅画铺展开来,“你那日问我......”粟米脸上开始挂出红晕,“这是救我们荒原于水火的英雄,应该是每个荒原女子的心上人吧,我,我只是敬仰他的风采”

“你想修习仙术好离他更近一点?丫头我认识他,他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魔,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假象”此刻的玄茗恨不能立即冲出这塔将那画撕个粉碎。

“也有人这么说的”粟米轻轻地回答,她并没有急着反驳,“妖怪,我知道一个故事,你要听吗?是关于这个画中人的,我知道你恨他,因为他将你们打入锁妖塔”

“恨?又何止是恨就能形容的”玄茗说话的时候眼中就像隐藏了万把利剑要将脑海中那个大长老千刀万剐。

“妖怪,我亲眼所见,那日大长老从塔内出来,带着昭陵殿下一同去了方丈的屋内”粟米开始向玄茗说起云非出了锁妖塔的事情。

“方丈,这些日子打扰了,我已取得了玄茗的血,现在要先回去救治阿肆,玄茗本心并不坏,我过些时日便会来接她,她没有妖王身上那么多药蛊之血,身中一年的东冶花之毒,虽不致死,但久留定然会令她的身体受损,我用性命担保等到时机合适我会将它接到长老院消了她的法力,让他安心留在我身边做一个普通的小丫头”云非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大长老,你可知道,墨贤公子说过此妖女不能留,他对她的命是志在必得”德修有些为难,并不是不想听从云非的差遣,而是他没有那个抵抗容墨贤的能力。

“我知道,凤栖预测五百年后锁妖塔封印会被毁,到时我便会趁机接走玄茗,我已经安排赤奴在无望涯为玄茗种下数十亩花田,当年妖王犯下的错本就不应她来承担,我会她成为一个普通人,能在开心时笑,不开心时哭,只希望你能尽力阻拦墨贤伤害现在的玄茗。”

“属下定当尽心竭力”德修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狐狸,走了”

大长老带上昭陵殿下回了燕幽宫,以后的事情我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应该是个温柔的人,但是为了救慕晴小姐而欺骗那妖王之女也确实有些不妥。

“听说那妖王之女被锁在塔顶,为了怕她受欺负,大长老每日都要只身前往七七四十九层塔层幻化成玄茗的模样去欺负妖怪,为了让他们知道玄茗是这塔内最厉害的妖怪,直到这第一层,你也挨过那硬生生的拳头吧,大长老受了很重的伤呢,我见他出来的时候虽有红色的衣服遮挡,但手臂上,脸上都是伤,走路也不太稳,不过就这样玄茗成了这塔内的新妖王呢,咦,你怎么了”粟米好像觉得里面没有人再听她说话了,“呵呵,也对,说这个你怎么会听得下去,难不成去挑战玄茗了?别白费力气了,你上不去那第二层的,层层封印和法术会把你化作一摊血水的。你还在吗?”粟米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便走了。

“吧嗒”玄茗眼中开始一滴滴掉眼泪,“好疼,我也挨过那硬生生的拳头,真的好疼”,玄茗回到塔顶,每日潜心练功,容墨贤,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想做的是燕幽宫的王,而我要做的不只是保命,更是要杀了你让云非称王。

凡人的生命很是短暂,粟米始终没有练就仙术,大概七十岁左右便离开了,她快走的那段日子每日都要靠在锁妖塔的旁边找那妖怪聊天,“妖怪,我并不后悔我生来是个凡人,虽然没有法术,但却能活得自在,若真的有五百年后的预言,你一定要做一个好妖怪”

五百年后,玄茗出来便遇到了早就埋伏在一旁的人,他蒙着面拿出一颗毒药,“妖王之女果然不同凡响,怎么,这气势汹汹的眼神,你是要杀了我?”

“少废话,你的命我要定了”玄茗刚要呼唤手下。

蒙面之人拿出一块手帕,是粟米平常擦汗用的手帕,玄茗立即停下了,“玄茗,你真的是一点也不像当年的妖王,叫粟米的那个丫头并不是凡人,只不过我抽了他的仙灵,她没跟你说吧,你教她的法术,有一日竟全然失灵了,哈哈啊啊哈哈”

“是你?”玄茗上前一步。

“没错,身为燕幽子民竟然与妖怪做朋友,但也多亏了她,让我不必动手就能让你乖乖顺从与我”蒙面之人胸有成竹的说到。

“你大话说早了吧”

“玄茗,容瑾云非救活阿肆的事情让整个燕幽宫知道这种不老不死的怪物如果有朝一日身上妖王的魔性发作,整个燕幽谷将民不聊生,如果你在联合他将容墨贤和容礼沐两兄弟杀了,或者他将你救了就更会让整个燕幽谷与他为敌,尤其是当今燕幽宫宫主知道的话,应该会在他的魔性发作之前先一步将他杀了吧,堂堂大长老竟然要拯救妖王之女,什么后果,你自然能明白吧?”蒙面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生怕玄茗听不清楚。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现在杀不了他,这个理由够充分吗?”蒙面男子不情愿的语气还真是有些可笑。

“我必须要见他一面”玄茗依旧不肯妥协

“这药你吃下去会在十二个时辰后发作,容瑾云非现在在凤城,赶过来至少需要十一个时辰,你可以与他相见,但是你要让他觉得你的毒是被他身边的人所下,否则我难保不会也拿出一粒毒药喂了他去,让他魔性大发。”

玄茗服下那颗药,不再管四散的小妖,找了一家酒馆静静地坐下。而后也便是那如上的结局。

云非与容墨贤两人打得筋疲力尽,但却都没有受什么重伤,“我劝你想清楚...”墨贤大口的喘着粗气“为了一个妖女想要了容家大少爷的命...不过你也真是可怜,越想保护谁反而他们全都因你而死。”

云非没有力气了,并不是容墨贤赢了,而是容墨贤这句话,他拄着剑走出了大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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