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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医权后:这个娘娘不好惹》第四章 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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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只是笑嘻嘻的不应声,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自然也不用矫情的装出一副闺阁儿女的扭捏羞涩。

众人又一团和气的说起了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顾韵茹忽然道:“母亲,儿媳近来一直有一件事,想请母亲同意。”

沈辞闻言,面色微冷。

老侯夫人正高兴着,说话也多了几分和气:“什么事,说来听听吧。”

“前些日子,我接到了家中庶兄的来信。”

顾韵茹一脸平静的说着:“庶兄的姨娘并不大受宠,能生下庶兄,也是运气好了些,但庶兄却打小体弱,经不得长途颠簸,因此父王前往藩地就藩的时候,便没有带上他们娘俩儿。”

顾韵茹的庶兄?

老侯夫人仔细的想了想,发现竟不知齐王府有个庶子。

顾韵茹的娘家是远在齐地的齐王府,说起来也是皇室宗亲,就是如今的血缘远了些。

齐王的祖上和高祖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当初高祖皇帝建朝,分封了自己的亲族兄弟,这位齐王便是其中之一。

要说最初的齐王府,倒也是极为风光,只不过五代之后,爵位落到如今这位齐王身上,便大不如前了。

这位齐王手中并无多少权势,也正是因此,才早早地去了藩地,虽说远离了皇权中心,但是齐地富庶,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但是京都的人之所以记得这位齐王,大多还是因为顾韵茹和沈长安的婚事。

许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最喜欢那些英勇的少年,顾韵茹平日在家,没少听沈长安的事迹,便一心想要嫁他。

齐王知道女儿的心思后,倒也乐得成全,于是就让人到镇远侯府提了此事。

原以为凭他皇室宗亲的身份,镇远侯府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事实上,老侯夫人让心腹嬷嬷去齐地打听了一下顾韵茹之后,对这个儿媳还是很满意的,也有意结下这门亲事。

没想到,沈长安却死活不愿意,非要寻一个曾经救他一命,却不知姓名的女子,娶她为妻。

老侯夫人当时气的,连藤条都打断了好几根,沈长安依旧不松口。

到底是心疼儿子,老侯夫人最后妥协了。但却只给沈长安两年的时间找人,若是找不到,便得乖乖的听从父母之命。

如此一来,镇远侯府的亲事便没有结成,顾韵茹还因此大病了一场。

得知此消息的老侯夫人,思来想去,未免两府因此结仇,便在沈长安从边关回来之后,让他亲自上门去致歉一番,送些补品表心意。

让两府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沈长安回来之后,竟让老侯夫人请人去齐王府提亲,端是一副非顾韵茹不娶的架势。

齐王府本就看上了位高权重的镇远侯府,如今能再次结亲,自然是没有不允的。

原本两家都想将婚期提前一些,但是因着顾韵茹之前大病了一场,身子还没有好全,就订在一年之后。

苦等了一年的沈长安,如愿娶了娇妻顾韵茹,不胜欢喜,对娇妻极好,但是与齐王府却不大往来。

齐王府也自那次结亲之后,常驻蕃地,除非年节重典,平日极少回京。

许多人都捉摸不清这对姻亲的关系。

就连老侯夫人也极为疑惑,要不是再三和儿子确认过,她都要怀疑娶得这个儿媳妇不是齐王府的女儿了。

两府间少了往来,老侯夫人哪里还能知道齐王有个留在京城的庶子?

何况这个齐王庶子,这些年竟也不曾露过面。

“你这位庶兄特意写信过来,可有什么事需要镇远侯府?”老侯夫人心头虽有疑惑,面上却丝毫不显。

一个多年不曾露面的人,冷不丁的找上侯府,必然是有什么事需要侯府解决。

顾韵茹叹息了一声:“庶兄打小就体弱,又不得父王多少欢心,如今姨娘去了,伤心难过之下,更是大病了一场。”

“说起来不怕母亲笑话,齐地虽然富庶,但是父王却不大会经营,若非我娘苦苦支撑,齐王府怕是只能坐吃山空了。”

“也因此,齐王府每年拨给庶兄的银子都是有数的,庶兄一场大病之后,便开始捉襟见肘了。”

“这不得已之下,便向我这个妹妹张了口……”

原来是借钱啊……

老夫人听了,不由得唏嘘起来,虽说顾韵茹的这位庶兄出身差了些,但好歹也是王府血脉,皇室宗亲,没想到却落魄的要和妹妹开口借钱过活。

难怪这么些年,都不曾听过关于这位王府庶子的事情,想来是日子过得艰辛,不大好意思出来和那些世家权贵打交道吧。

二房冯氏忍不住开口道:“大嫂,你这庶兄既是开口向你借钱,以你的私房,难道还拿不出贴补他的那一份么?怎的还要和母亲说?难不成你还想拿公中的钱贴补自家兄弟?”

府中的中馈一直是顾韵茹在管着。

涉及到自身利益,三房吕氏也看了过来。

顾韵茹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道:“庶兄自幼饱读诗书,只因体弱不曾参加科举,没有功名在身,无法入仕。但庶兄也知道,靠着旁人接济,总不如自食其力。所以庶兄想谋个差事,有个可以饱腹的收入。”

原来是求官……

老侯夫人的神色不由得慎重了几分。

这些年求官求上侯府的人倒是不少,但是侯府应下的却是少之又少。

毕竟举荐这种事,是要担责任的。

“你这庶兄可有说想谋个什么差事?”老侯夫人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若是个无足轻重的差事,倒也不是不能卖个人情。

顾韵茹含笑道:“庶兄只想图个安稳,正巧他住的那处庄子附近,有一处驿站,庶兄便想着谋个驿丞的差事。”

原来只是想谋个未入流的驿丞之职。

这对镇远侯府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也影响不了根本。

老侯夫人松弛了神色,失笑道:“一个驿丞罢了,我镇远侯府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你那庶兄想谋的是哪一块驿站的驿丞?”

顾韵茹眼中的欣喜藏都藏不住:“是房山驿站的。”

“既然这样,等会儿长青过来,我让去跑一趟……”老侯夫人正要应下。

“不可!”

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老侯夫人的话。

顾韵茹面色一僵,目光不善的看了过去。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的看了过去。

沈辞无视顾韵茹不善的目光,笑着和老侯夫人说道:“祖母有所不知,房山驿的驿丞,轻易动不得。”

“不过一个驿丞罢了,有何动不得的。”顾韵茹急切道。

老侯夫人冷眼扫了过去,顾韵茹自觉失态,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我是怕辞儿听了些不着调的话,便当了真,一时情急才言语急切了一些。”

“母亲觉得我是听了什么不着调的话?”沈辞淡淡的反问。

顾韵茹:“……”

她只是随口胡诌,哪里说得出她听了什么不着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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