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大嫂，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和老爷子一起太过无聊，所以也想去花园罢了。”

慕清元不再理会他，不动声色的退回，便出门了。顾东霖勾唇一笑，也跟着慕清元的脚步离去。殊不知二楼的扶手上，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一切。

“依凌。”

“嗯？爷爷。”

顾老爷子若有所思，眼神晦暗瞥向进来的顾伊凌。“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

顾伊凌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爷爷，您也太杯弓蛇影了，老二他是不会再坏事的。哎！”

“年纪轻轻的，叹个什么气！”老爷子面露异色。

“我可不是在为我自己叹气，我是在为慕家那小丫头可惜。”

顾老爷子当时就不乐意了，拐杖一杵，“你们是一个两个存着心给我气受，是不是。”

顾伊凌无辜的撇撇嘴，“爷爷～”

花园里

“大嫂，你看这朵花开的多好啊！”

慕清元：“……”如果说，曾经慕清元认为军人是很严谨的话，那么顾东霖已经绝对的颠覆了她的观点，她很诧异，为什么她的表哥和顾东霖一点也不像。

慕清元的表哥，张家的长子，一样是军中少年成名的英才。

“喂，大嫂，你好歹也说句话啊！”

慕清元无奈的转身：“顾二少，我说了，你别把我叫老了。”

“好好好，清元，嗯。你呢也和他们一样喊我顾二吧！”

慕清元微微颔首，莞尔一笑，微风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顾东霖竟看得痴了。

多年以后，顾东霖回忆起他喜欢上慕清元的那一瞬：那时天空很蓝，阳光正好，清风徐来微微拂过她的耳边的秀发，她微微一笑，全世界的声音好像都静止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顾二。”她这样叫他。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东霖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却没有制止自己的感情，却殊不知他顾二少呼风唤雨，却难以掌握自己的心，这一时放任的情感，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嗯？”

慕清元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踌躇万分。

顾东霖被她这幅样子给逗乐了，慕清元这模样像极了一个居家的小媳妇。“清元，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在临安你报我顾二的名字，大罗神仙也让你几分面子。”

“顾二少这话就绝对了。”

顾东霖这才反应过来，慕清元是谁啊！慕家给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张家唯一的外孙女儿，更是现在顾家的儿媳，不管是哪一个身份拿出去都能在临安有半分天。

“是有点直接了，当兵当的久了，说话都变得直肠子。”

这话慕清元自然是不信的，她心中暗自肺腑：其实骨子里是个实实在在的老狐狸。这不仅是慕清元的评价，也是顾远东的原话。

“不过，你这么吞吞吐吐，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啊！”

“额，不算是难以启齿。只是有一点点关于远东的事情需要咨询一下你，还望顾二少可以不吝赐教。”

顾东霖眼底闪过精光，嘴角的笑变得很深。“哦，什么事？你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到底是女儿家，又觉得这事委实有些失了面子，所以对于要不要说还有些犹豫。

顾东霖是个没有耐性的，见着慕清元久久不能说出口，便有些急迫了。

“你既叫我帮你，便不要瞻前顾后，摇摆不定。我想慕家的家教里最忌讳的便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慕清元听了这话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这人怪异的很，一时纨绔一时却又是语出惊人，似乎他也是很不简单，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戏，让人真假难辨，像是雾里看花。

“我只是想问你，你大哥他为什么会喜欢夏婉。”

顾东霖作思考状，“嗯，我想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是觉得大哥可能是喜欢夏婉的那股子冲劲吧！还有独立坚强。”

“哦！那你觉得我要怎样才能代替夏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