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没机会了。”姜城放下酒瓶，酒瓶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孟子琛盯着他，似狠狠地将他看出一个洞来，声音微柔：“如果，我早一点认识夏尔，姜城，那就是你没机会了。”

姜城轻描淡写地道“没有如果。”

孟子琛漆黑的眼眸忽的晕开，姜城搭起腿来，眸子也锁着对面的男人。

有些东西，变化太大了。

姜城是法学系的才子，学校的姜大神，孟子琛是学校女生们的男神。

两个人，没有谁输谁赢的区别。

一个高冷，孩子气，一个干净的就像初生的阳光，如今，物是人非，一个心渐渐柔和，一个却踏入了深渊。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孟子琛不大甘心，大抵是伤她误她的都是姜城，她却还义无反顾的跟着姜城走了。

他也并非针对，只是他眼里的姜城就跟姜城眼里的他一样，他们两个，注定一生一死。

两个男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瓶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滚的滚，摔的摔，酒吧的包厢里，灯光有些暗沉，门被推开，又是酒。

服务生一身休闲装样的打扮，戴着帽子，姜城眯起了眼睛，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服务生，一眼望去，他拘谨的很，一双眼睛里毫无焦距的乱瞅。

孟子琛已经有些醉了，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样子，却不可否认，他很警惕，一双眸子里还有几分清醒。

许是孟子琛职业病在作怪，猛地起身，姜城也觉的不对，就冲向前去，那人跑的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走廊深处。

“呵…这些年啊，狗仔出门都不带脑子了。”孟子琛揽着姜城的肩，就坐了回去，姜城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眸子里散发着几许意味不明地讽刺：“孟子琛，你是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狗仔都贴着你走了。”

“姜律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这违法犯罪的事我还真没少干，不知道，你是指哪一件。”孟子琛握着酒瓶，一脸风轻云淡，姜城微微一顿：“退出来吧。”

孟子琛没有回复，只是一双眸子慢慢合上。

他的疲态，姜城也有，他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很意外的，包厢门再一次被打开，陈晓拉着夏尔，两个人站在那儿，目光却是飘向不同的方向。

姜城看着夏尔，夏尔也看着他，这一地狼藉，难免让人多想，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孟子琛，确定两人没事，才松了口气。

陈晓熟练的帮孟子琛理衣服，孟子琛只是推开她，氛围有些尴尬，陈晓的眸子黯然，只好说了声抱歉，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了三个人，气氛尴尬至极。

为了拜托这样过分压抑的气氛，她逃了出去，一路逃到洗手间，走之前，还扯着姜城的衣角，告诉他：“适可而止。”

姜城只是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转头便是严肃无情的目光落在孟子琛身上，孟子琛站起身来，不相上下的两个人面对面，姜城可以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声音：“我说过了，犯罪，是会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