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回到家中并没有看见萧正的影子,询问了几个佣人,才知道萧正此刻正在后院。
白楚楚推开别墅和后院连接的玻璃门,一股股幽香扑面而来,杂而不乱。
她抬眸之间,瞧见萧正闭目养神,半躺在梨花木的佛爷椅上。
阳光懒懒地洒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看上去怡然自得!
白楚楚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这个男人,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享受时光?
把人打伤他难道没有一丝丝愧疚之心吗?
“萧正。”
闻言,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白楚楚生疏的语气,让他眉毛紧蹙。
“萧正。”
见男人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白楚楚又叫了一声。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正当白楚楚忍不住要叫第三声的时候,男人先其一步,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
“嗯。”
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白楚楚冷若冰霜的面孔,划过一丝疑惑?
他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怎么?火急火燎地来问罪,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萧正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入白楚楚的耳朵,把她从思考中拉回来。
“你为什么要派人打陈晨?”
白楚楚紧紧盯着男人,她清楚的看到男人抬至一半的茶杯,在她询问完之后,顿了一下,又放下了。
“你觉得是为什么?”
萧正反问一句。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天的陈晨送他“女儿”回家的场景,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陈晨是我的朋友。”
明明是她跑来质问的,最后为什么自己要和他解释?
可萧正不领情,也不谅解,更加不相信,毫无疑问是嫉妒使他失去了判断。
也让他变得有些不讲道理……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一个普通朋友,来质问我?”
“我只知道陈晨是无辜者。”
白楚楚并没有掉进萧正设的圈套,反倒是将其一军,把话题拉回正道。
“真是口齿伶俐。”
蓦地,萧正优雅地起身,一步步朝白楚楚走过来。
他穿着白色的羊毛衣,衬得肤色白皙,逆着光如同天神般,看不清五官,但知道一定很俊美。
而萧正深黯的眼眸盯着深色间冰冷淡漠的白楚楚,她站在微风中,褪去周遭的俗气,整个人看起来冷清极了。
“既然已经确定好了,不如接下来让我们讨论一下该怎么处理,例如你打算那我怎么办?”
男人温热的气息就这么直白地打在白楚楚的脸上,让她的心里那汪池水泛起层层涟漪……
她眸光愈发坚定,不让丝毫异样染上眼眸……
殊不知,睫毛微微颤动的小尾巴,早就出卖了她。
男人一把扯过她,按在玻璃门上。
“嗯?好好想想。”
白楚楚当然知道萧正指的是什么,只不过周围他的气息太重,让她没办法忽视。
她淡漠的眼眸里满是萧正,他额前被微风微微吹起的碎发、如清风明月的眉眼、俊挺的鼻子……还有正在向她靠近的薄唇!
不可以!
白楚楚睥睨凛冽的双眸划过一丝紧张,大力推开萧正,可萧正像座山,纹丝不动!
“爸爸!”
情急之下,白楚楚说出了那两个字。
蓦地,阳光不在温暖,那张天神般俊美面孔像蒙上了一层层细细的冰霜。
白楚楚背脊发凉,萧正透出的寒冷,太过刺骨!
她知道这两个字是两人的敏感点,好像这份“亲情”并没有让两人靠近,而是让两人的越来越远!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萧正轻笑出声。
“现在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了?”
白楚楚冰眉蹙起,不知道萧正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刚刚你问罪的时候,直呼我姓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面对萧正的“咄咄逼人”,白楚楚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
她心里好像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父亲,那么在自己的心里,萧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在她心里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模糊不清的情愫就这么萦绕在他们之间。
白楚楚的漠然引来了萧正的不满,他顺势贴近白楚楚的耳畔,用着极小、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还是说,你对我有别的妄想?”
“没有!”
白楚楚冷清的语气,毫不犹豫就响起了。
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一种羞耻感,一种心事被人看穿的羞耻感。
难道她真的……
“你……”正当萧正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白楚楚趁其不注意,推开萧正。
“我希望,下次你不要这么做。”
留下这句话,白楚楚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萧正,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姿,若有所思……
翌日
白楚楚买了一些水果,去看望陈晨。
“陈晨,这件事我很抱歉。”
白楚楚一脸诚恳。
“没事。”
陈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澈透亮,嘴角扬着好似阳光的微笑,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重症患者”。
在陈晨的心中,有很多疑惑,最大的疑惑还是白楚楚的身份。
不过,陈晨也是明白人,白楚楚不愿意说,那便作罢吧。
“你的伤怎么样了?”
毕竟陈晨出事,自己也算是有间接原因,所以白楚楚开口询问。
“皮肉伤,无伤大碍。”
看得出白楚楚眼里的担忧,陈晨佯装做了做样子,展示自己的强壮。
看到白楚楚眼睛恢复冷清,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趁白楚楚不注意,悄悄抽了一口冷气。
疼!真疼,这哪是皮肉伤,这是内伤!
两人愉快地聊了很久,虽然多数情况下是陈晨找话题。
直到傍晚有两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小姐,先生派我来接你回家用餐。”
一个身形魁梧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经过上次的“意外”,白楚楚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萧正。
“你回去跟他说,我在外面吃了,待会会自己回去。”
摆摆手,示意让他们走吧,可黑衣人依旧矗立在原地。
“怎么?”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看,面露难色,最后有一人站了出来。
“小姐,先生说一定要请您回去。”
白楚楚漠然地盯着两个黑衣人,最后又收回目光,这说到底也不管他们的事,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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