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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与涅槃》第四章母亲的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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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葬礼,很快到了尾声,亲朋好友,吃吃喝喝,也该去继续他们的生活;我和他们的交集已经画上句号。

一个殡仪馆的管理杨经理进来,一身工作服,对芬芳说道:“你好!李太太,我是殡仪馆的主管杨经理,你先生的遗体要先买墓地,才能进行火化,看看你需要什么样的墓地,有几千元到十多万元的,还有更好的!你看你家需要什么样的,可以去墓地看看,可以一次性付清,也可以首付。”

芬芳从手包中找出一份证明:“我先生的遗体已经在第一时间做过速冻处理,会放在我工作的永恒生命研究所保存,作为实验用遗体保存,不需要墓地,不需要火化。”

杨经理像看怪物样的看着芬芳:“人死了,不是要让他入土为安吗?”

“我们搞科学研究的,不讲究这个,再说他以为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他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

杨经理听到这样的话,转身,吓跑了!

“啊~”

芬芳很奇怪的看着,跑出去的杨经理:“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跑了!我想把他……哎!算了,一般人也无法理解,我们这些搞科研的思维。”

我已经知道妈妈当时太悲伤,晕倒送进了医院,我现在去病房找人,到是很方便,穿门而入,不需要打招呼,很快就找到妈妈的病房,听说是脑梗;

可我看到妈妈时,她拉着扶手在过道上走,脑梗后遗症让妈妈每一步都很艰难,艰难的挪动步伐,她咬紧牙关,慢慢的移动,妈妈可能有一步没控制好,摔倒了,我冲上去想接住妈妈,妈妈还是重重摔在地板上,摔痛了我的心,我跪在妈妈面前忏悔,都是我的错;

妈妈爬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夏天这个不孝子,扔下我和芬芳、天明,真是不负责的男人,我怎么教育出一个不孝子,我早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到让我都遇上了,命运你喜欢这样耍弄我,我也不会认输的倒下,我还要照顾天明长大,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妈妈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挨着墙,手拉到了墙上的扶手。妈妈又站了起来!

继续在走廊里慢慢的移动,妈妈坚定的眼神看着前方。嘴里念着:“天明、天明……”

虽然妈妈看不到我,我也想陪伴在她的身边。

想起妈妈年轻时,可是吃了很多的苦,13岁出门打工,给人家带小孩,省吃俭用的把20元工资全部寄回家里,因为家有还4个弟弟妹妹要吃饭;

家里太穷没有读书的机会,妈妈自己在外打工时,学了几个文字,能写出自己的名字;

小巧的身材、勤快、朴素、干事仔细、能吃苦、非常节省;在这就是妈妈年轻的体现;

年轻时的妈妈头发扎起两个大辫子,辫子长到了腰部;

18岁时在一个姓陈的干部家帮带小孩子,陈叔叔家里来了一个远方亲戚,是钢退伍的军人,小伙子很帅气,看到我的妈妈就喜欢上了,要陈叔叔家给介绍一下处对象;

陈阿姨就找到妈妈说:“林素贞,你来我们家干事也有3年多了,干事有勤快、又仔细,很朴素的一个小姑娘,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你;昨天我叔伯家一个侄儿来家里吃饭,看见你,说你很朴素、大方、能干,真是他寻觅的持家型的女孩子,他对你很有好感,想和你处对象,我叔伯家家里条件很不错的,小兵他人也很帅气,很老实的。你看怎么样!”

林素贞害羞的蒙住脸,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昨天我忙着炒菜上菜,我都没看是谁来你家里吃饭呢,现在想不起来了!”

陈阿姨笑呵呵说道:“没事,我这里有照片,给你看看,你看这是小兵在部队穿军装的照片。”

林素贞看了看照片,小伙子真的很帅,一脸正义的相貌;

林素贞羞答答的点了一下头。

第二天大院里来了一位穿着白衬衣、黑色的西裤、一双大头皮鞋,西裤的对缝线烫笔直,皮鞋擦得可照出人影,推着一辆非常干净的永久牌单车,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麻利地停好单车,每一步跨三个台阶的跑上陈叔叔家。

“咚~咚~”

“小姑,我李小兵,开门呀”

“来了,来了,猴急什么!”

陈阿姨去给小兵开了门!

李小兵进门就问:“林素贞,在吗?”

装着宝蓝色旗包的陈阿姨白了他一眼:“你进门里,看见姑父坐这里,都没叫人,就要问小林在不在?”

李小兵尴尬的挠头:“姑父好!”

陈叔叔正在看报纸,点头示意:“小兵来了。进来坐吧!小林在洗衣服。”

李小兵和姑父在客厅装模作样的看起报纸。

墙上的时钟的秒针,嘀嗒~嘀嗒~走着!

陈叔叔看完一版报纸,正在换下一版,不轻易地看到对面小兵!笑道说:“小兵,听说你是特种兵比赛的三连冠大队长,有兵王之称号。”

李小兵谦虚道:“没有兵王之称号,都是团体的荣誉,我怎么能贪功自傲。”

陈叔叔很满意的点头又说道:“你们有训练过,倒着看书的科目吗?”

“没训练过!”

“哪里你这倒着看报纸,还一边笑,这是自己加练的独门绝技!”

“啊,没有啦!没有啦!”小兵赶紧把报纸翻过面,在哪尴尬的傻笑!

“呵呵~~呵呵~~”

陈叔叔也大笑起来:“青春遇上爱情,让人神魂颠倒!”

这时陈阿姨带着林素贞,出来了,看见这二人在笑的很开心!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陈叔叔回答她的太太道:“和小兵在聊,看报纸的时,是正着看有意思,还是倒着看有意思,对吧!小兵。”

李小兵赶紧回答:“是的,我刚才试了一下倒着看报纸,真的很有意思。”

林素贞很好奇:“报纸倒着也能看吗?你们有文化的人,真是厉害!”

陈阿姨笑道:“小林你们出去玩玩吧!晚饭我来弄吧,老陈同志,你昨天还说想吃我炒的菜了!”

“陈阿姨,我衣服还没洗完呢!”

“没事,明天再洗,不急着穿!”

陈叔叔看到,小兵在哪心急便说道:“我和你陈阿姨,有点重要的事商量!你们出去玩玩,吃晚饭的时候再回来吧。”

小兵终于查上话:“林素贞,我们一起去骑单车吧!”

“嗯,好吧”林素贞解下围裙,就和李小兵一起出了门。

陈叔叔等他们出了门说道:“这小林真够朴素的,约会不换衣服,也不打扮;好像她也没几件衣服。”

这时陈阿姨,走到他身边:“你观察挺仔细的嘛,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和我商量吗!”她已经坐到丈夫的怀里,手如灵蛇一样的盘上了丈夫的脖子。

“一会他们就要回来了,这样不好吧!”

“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

“最近不是工作忙嘛!再说一会不是要……”

“我知道你很快的,完事了,我再去弄晚饭,时间很充裕!”

“怎么能让太太,小瞧我!”

……

林素贞和李小兵出了门,小兵邀请她做单车后面,她说这样影响不好!

李小兵就一路推着单车和林素贞走去公园里!

金湖边,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柳树在微风中摇摆着她的柳支。

林素贞坐在石凳上看着李小兵:“你喜欢我什么?”

李小兵有点惊讶,然后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我喜欢你的善良、朴素、大方、勤劳、能干、小家碧玉,还有现在的直接。”

林素贞脸薇薇一红,笑道:“我有这多优点吗!你是不是说一些假话来,框我开心的,我可不吃一套。”

李小兵有些着急解释道:“请太阳见证,我说的话比真金还真。”

林素贞咯咯笑道:“太阳公公,可不管着事,月老才管这事。”

李小兵又换成月老来见证。

林素贞开心的笑道:“你家条件很好嘛,我家可是很穷的,不然我也不会来陈叔叔家打工挣钱了!”

“如果我幸运的能和你成为一家人,你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是我的家人。”

林素贞伤感的低下头:“我没有爸爸了,听说爸爸因为老婆孩子都在大陆,就想回家,他们一伙战友坐的渡船,整条船人都被机枪给扫射死了,船也沉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叔叔他已经牺牲了,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

“我的家庭背景不好。你不怕我,可能影响到你的前途吗?”

“找对象,人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只不过是考验。”

“你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世道的艰难。”

李小兵坚定说道:“我上过战场,见过人间最残酷的一面,让我知道人间最珍贵的是一份真挚的爱,战友间过命的真情,父母给的真情,我想我的下半生也能找到一份真挚爱情,其它哪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只是过眼的云烟。”

林素贞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李小兵:“有文化就是好,说起话来一环跟着一环的,像我小时候去听说书,一样好听。你还不错,我们处处看,那天你后悔了,可以和我说,我不会怪你的。”

李小兵严肃的说道:“我不会后悔的!”

林素贞破涕为笑:“呵呵~~呵呵~~,别这么早下结论,大话说多了是不好圆的。这单车怎么骑呀?”

李小兵也笑了:“对,行动比语言更能证明一切;这单车这样骑的,我教你呀……”

林素贞在摔了三十多跤后,成功学会基本的骑单车的技巧,林素贞就骑着单车带着李小兵回了家,一路上回头率报表,小姑娘骑车带着一个帅小伙子,也一样很浪漫哦。

只是后面的李小兵坐的提心吊胆的,林素贞不准他扶住她的腰,林素贞说“没有结婚啥也不能碰。”

李小兵勉强的握住后坐支架,两只脚要伸直在地上滑行,皮鞋鞋底的钢垫,在路上摩出火花;

单车的铃铛声响起;“叮叮咛~”

林素贞骑着单车,歪歪斜斜的开进了大院。

林素贞跳下了车,李小兵急忙扶住单车,然后支起大支架,他背过身时,林素贞看到李小兵后背的白衬衣湿透了贴在他后背上。

“李小兵,你坐我骑的单车很累吧?背上出了好多汗,一会脱下来,我给洗一下,再烘一下,很快就能干净的穿回家了。”

“不是,今天太阳大,晒的,衣服回去我再洗没事的。”

俩人回到家,看见陈阿姨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吃着西瓜,陈叔叔在炒菜。

林素贞看到陈阿姨脸上红红的就问:“阿姨你脸,这么红呀!怎么让陈叔叔去炒菜,我去吧!”

陈阿姨摸摸脸微笑的回答道:“这下坡的太阳,还有点厉害,让人感觉有点热,我这不是吃点西瓜避避暑。你叔他今天心情好,特意下厨弄几个小菜好喝酒。”

“陈阿姨,我把电风扇搬出来,给你扇扇风。”

“谢谢,小林啦。”

李小兵帮林素贞搬电风扇,开了中档。

“小姑,这中档可以吗。”

陈阿姨尴尬的笑道:“小档就行了,我看小兵你也出很多汗也很热;别我一个人扇,调整成摇头模式,大家都能吹到风。”

很快陈叔叔就弄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喝了点小酒,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第二天,陈阿姨和李小兵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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