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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门》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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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绝技陈筱箐罢手相认

显神功刘新星铁掌留情

上回说到白衣门湖北分舵在汉口江边紧急集合时,突然从旁边的大树上落下三个人来:一个端酒杯的肥胖大汉、一个瘦小英俊的持刀公子、一个边来边扣衣扣的白面瘦弱汉子。他们一落地就被白衣门众门人团团围住的事。

陈筱箐一看来了三个不伦不类的人,一个端酒杯、一个提刀、一个扣衣服扣子,完全一副不把白衣门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无名火起。怒哼了一声,大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在我白衣门会场撒野,不想要命了吗?”

只见姚盛上前一步,冷冷笑着指了指尹亚萍说道:“我们为何来这里撒野,你问问这个小妖女就知道了。”

陈筱箐本来心里就有气,又听得姚盛把尹亚萍称作小妖女,怒气更增,大声骂道:“哪里来的无耻狂徒,你当白衣门没人了吗?什么小妖女?说话嘴巴放干净点,想死的话,报个名号来给你姑奶奶,也好叫你死了以后墓碑上能有个正名。”

刘宗源一听对方一上来就骂得这么恶毒,哪里还忍得住,只见他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倒在嘴里一口咽下后狂笑道:“哈哈哈,天下之大,还没有听说过有我们去不得的地方,看来白衣门也真只是徒有虚名、包庇奸恶、唯利是图的下三滥门派罢了!”

“放肆!”

陈筱箐一听来人如此污蔑白衣门,哪里还稳得住,只见她一声大喝后一双长袖忽然电射而出,左袖一招“雷奔云谲”打向姚盛胸前,右袖一招“风卷残云”扫向刘宗源下盘。

张燕梅在旁边暗自吃了一惊,她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发这么大的火,更从来没见过师父一出手就用上看家本领“流云飞袖”的武功。

姚盛和刘宗源见她一出手就使出“流云飞袖”,便已知道此人就是与她们掌门齐名的“白衣娇女”陈筱箐,哪里还敢大意,急忙气沉丹田,准备回击。

姚盛见陈筱箐左袖夹着劲风打向自己的胸口,袖子虽劲道奇大,招式却普通,他心里一喜,挥刀一招“横扫千军”朝着对方衣袖削去,心想:“这一刀定能削断你的袖子。”可眼看刀锋要削到袖子时,陈筱箐一抖手,已经变成了一招“云遮雾绕”袖口突然像蛇一样朝着姚盛握刀的手腕缠来,此时姚盛若不缩手回刀,脉门定当受制,如果缩了手,刀锋便要被衣袖缠住,若来不及回刀,刀非脱手不可,姚盛心中大惊,自己两招之内竟已被陈筱箐逼得进退两难了……

另一边的刘宗源情况却要好了很多。这刘宗源之所以得了“皖南怪杰”的名头,正是因为他的行事和武功路数都与常人不同而得来的。他一看陈筱箐的衣袖呼呼生风地扫向自己的下盘,里已明白:陈筱箐之所以攻他下盘是因为见他长得肥胖,以为他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跳跃肯定不会灵活,所以她才会用风卷残云这招来对付他。想到这里,刘宗源并没有像常人一样在下盘受到攻击时施展轻身步法避开锋芒,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使了一个“千斤坠”把全身重心全集在下盘。说时迟那时快,陈筱箐的右袖以迅雷不及之势缠上了他的双脚。

只听得陈筱箐一声冷笑:“倒!”随即右手一收一甩,准备把刘宗源拉倒再摔出去。

刘宗源冷哼一声道:“哼~想得美,”他嘴上答着话,突然双脚并拢直把陈筱箐的长袖夹在两腿之间。陈筱箐运气连扯了两下衣袖,刘宗源都丝纹不动,她才知道遇上了劲敌。

原来,陈筱箐的流云飞袖是以灵活多变的招式四两拨千斤的道理见长的,而刘宗源正是用了“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克制了陈筱箐的进招而立于不败之间。

刘新星看见刘宗源暂时没有危险,姚盛却似乎已经险象环生,权衡利弊后双掌一错,脚下步法急变闪了个身到了姚盛和陈筱箐之间……

尹亚萍一看刘新星要动手救人,啐了一口骂道:“呸,不要脸。”身形一动,已挡在刘新星面前道:“你羞不羞,竟要三个打一个。”

刘新星一直把小客栈内被尹亚萍施计毒倒而丢了黄金的事当成奇耻大辱,这时对上手,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听他怒吼一声:“滚!”双掌一招“龙吟虎啸”直推尹亚萍胸前。

这一招“龙吟虎啸”刘新星若用了全力,那真是有飞沙走石的力量的,尹亚萍哪里把这干瘦的汉子放在眼里,于是抱着捉弄他的心态也依他的样子双手平平推出,暗自运力接上了刘新星的双掌。

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尹亚萍突然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自己撞来,要躲已经来不及,急忙加速运起全身功力,以为可以全力受刘新星一击拼个鱼死网破。谁知道这下她想错了,刘新星双掌还没碰到他的身子,她已经尖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着江心飞去。

在旁边观战的张燕梅大吃一惊,身子跟着尹亚萍飞了出去,就在尹亚萍将要落水的一刹那,她的衣袖突然爆长数尺,卷住尹亚萍的腰,直把她凭空拉了回来。

回头说姚盛正要被陈筱箐的衣袖缠住手腕进退两难的时候,只听陈陈筱箐叱了一声:“撒手吧”。

好一个“滇西快刀”只见他不退反进运起无忧心法护住脉门,一招“快刀斩乱麻”直欲把陈筱箐的衣袖全部割碎呢。

陈筱箐哪里容得他使刀再进,手上加力,正准备收紧衣袖令他弃刀时,传到衣袖上的内力突然碰到一股奇怪的力道,你进他退你退他进,如此反复。她的袖子竟然再也收紧不得丝毫。

“无忧心法!”她惊叫了一声,同时松开传到刘宗源腿上和姚盛手腕上的力道,退了三步怔怔地问道:“这位好汉可是无忧门的兄弟?”

姚盛见她主动停手,也就缓了缓语气说道:“在下无忧门姚盛。”

原来,无忧门的“无忧心法”是武林中一门最为诡异的内功心法,是一门最独特的借力御力,以小搏大以弱制强的四两拨千斤的奇门内功,这门内功独独只有无忧门的弟子才会使用。陈筱箐一发觉姚盛的怪异内力,就猜到了姚盛是无忧门人,这时姚盛的回答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推测。于是转身问刘宗源道:“那么这位兄台定是皖南怪杰刘大侠了。”

她之所以一出口就认出刘宗源是因为,江湖传闻,无忧门弟子十有八九都是无比瘦弱的,唯有皖南怪杰刘宗源与其他门人格格不入,胖了别人不少。

刘宗源强忍怒气笑道:“好说好说!正是刘某。”

陈筱箐再把目光移向刘新星抱拳道:“这位兄台能一掌把弊门“小辣椒”打出三丈以外,天下能有这份掌力的无疑只有以铁掌著称的湘西铁掌刘大侠了。”

刘新星迟疑了一下缓缓答道:“正是在下。”

陈筱箐直到这时才走到被张燕梅用衣袖拉回来已经不省人事的尹亚萍身边看了看后转身又冲刘新星再抱拳道:“多谢刘大侠手下留情!”

刘新星冷冷看了尹亚萍一眼冲陈筱箐笑了笑没有答话。

原来,陈筱箐一看尹亚萍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气色红润,呼吸正常,定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她当然知道若非刘新星只是施以巧劲将尹亚萍抛向江里,尹亚萍如果实打实地接刘新星那一掌的话,不死也得重伤了。

张燕梅见师父没有动手施救尹亚萍,疑惑地问道:“师父,萍姐姐她……”

陈筱箐打断她的话道:“她只是被吓晕过去了。”张燕梅听到这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虽有些不解,但她晓得师父说的话肯定不假,于是不再说话只顾照料尹亚萍去了。

陈筱箐又对着刘新星三人问道:“不知三位深夜闯进弊门集会重地所为何事?”

事已至此,张燕梅只好将尹亚萍交给身边的姐妹,走到陈筱箐前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师父,都是弟子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无忧门,他们才会找上门来的。”

陈筱箐见张燕梅下跪,知道事有蹊跷,又见她委屈乖巧的样子,早已心头一软,急忙扶起爱徒温和地说道:“究竟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为师替你做主。”

张燕梅擦了擦眼泪缓缓地说道:“我们刚刚被人抢走的五百两黄金,就是我和萍姐姐从他们手里偷来的。”

“啊!”陈筱箐吃了一惊。

张燕梅连忙说了两句“弟子该死”又要跪下,陈筱箐拉住了她瞪了一眼还没有转醒的尹亚萍道:“定是这个不知进退的死丫头出的主意了,总是三天两头给我找麻烦,打死她也活该。”

张燕梅道:“也该怪弟子,那天我们在泸州城外,萍姐姐告诉我,江湖传闻中有人押了一批财宝,他们要从金陵经过泸州,经过门人们多方查探,终于在泸州到汉口的半路被我们跟上,我们当时也没想黄金来路,只想正好劫了拿去给前线补贴军用,于是我和萍姐姐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汉口西门附近,阴差阳错,他们竟然在我们的店里住下,我和萍姐姐一商量,觉得机不可失,才在店里略施巧计下迷药偷走了他们的黄金。”

陈筱箐怔了一下问道:“这么巧?他们真的刚好在我们店里投宿?”

张燕梅道:“是的!”

陈筱箐向前走了一步缓缓说道:“怪不得你们这么容易得手,若不是在自己的地方,你两个估计早就栽在他们手里了,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

张燕梅见师父愠怒的样子,不敢再接话。

刘新星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走向陈筱箐两步问道:“可是那批黄金出了什么问题?”

陈筱箐沉声道:“正是那黄金出了问题,我们还失踪了几名弟子,我们在这里集会正是为了这事。”

刘新星带着一些歉意道:“在下等实在不知贵门集会所为何事,亦不知贵门集结暗号,原以为是江湖中那个门派在此集合,国难当头怕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好奇的就过来瞧瞧,哎,只是为了看个热闹跑了过来,没想却冲撞了陈舵主。”

陈筱箐哈哈笑道:“你们不直接找我兴师问罪也是好的了,我哪里还敢怪你们,倒是我应该给你们陪不是了。”

刘新星急忙道:“岂敢,岂敢!”

接着,陈筱箐让张燕梅把她们偷了黄金后到这里的经过讲了一遍,向他们说明了黄金确实已经不在白衣门手里了。

等张燕梅讲完,陈筱箐接口道:“虽然目前黄金已经丢了,但是,我们一定会全力追查,也定会给你们无忧门一个交代的。只是要麻烦你们多候一些时日,不过我陈筱箐说话算话,定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刘新星等三人沉默不语了。

陈筱箐又问道:“不知诸位现在下榻何处,若是不嫌弃的话,鄙门在汉口倒是有几家清净的店面,各位大侠可以移驾鄙门小店,由我做东,一来可以省了各位一些花销,二来鄙门在湖北也算咣有人手,各位住在鄙门值店,我们一得到黄金的消息就能及时告知你们。”

刘新星见没有其他办法,就把现在他们所住的客栈名告诉了陈筱箐,说今晚已不方便打扰,让陈筱箐明儿早上遣人过去领路,无忧门的人再住到白衣门店里去。姚盛和刘宗源见别无他法也就同意了刘新星的建议,于是三个人告了辞返回了客栈。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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