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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疆场:王爷您杀敌,我挡箭》第八章 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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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赶往主帐的这厮此时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周身一寒,打了个喷嚏。

“敬安可是偶感了风寒?”不远处,只见一身穿青衫广袖长袍男子正从一处伤兵营内走出,约莫二十五六模样,举手投足间皆是书生之气、儒雅之风,听着略有些熟悉的声响便闻声而来,正巧就见浮生在那打着喷嚏,不由关切道。

浮生微微颔首,歉意地笑着:“闵先生严重了,敬安身子康健,劳烦先生挂心了。”

“如此便好,敬安这可是去拜见王爷?”闵生瞧了瞧他这春风满面的模样,便知今早王爷交予他的事应是办得八九不离十了,这该是赶去复命了。

他未有迟疑,应声道:“是!不知王爷是否又有要事托先生告知敬安?”

闻此,闵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无!只是这会儿王爷不在主帐,正巧我也去见王爷,敬安随我一同前往吧!”语毕,他便理了理稍稍凌乱的衣裳,引着浮生朝城墙那边前行。

这边孟江渔与南綦还未走到城墙,便已听见前方战场的厮杀之声,那喊叫声凄惨壮烈,甚是振奋人心!

咋一听这战鼓雷鸣、金鼓连天之声,孟江渔心神一抖,不自觉地僵了身子。而一旁的南綦似是察觉她的胆怯,转身面无表情地回看着她,声音毫无温度:“怕了?”

煞是凉爽的秋风忽地袭来,撩起孟江渔些许散乱的鬓发,她不由地浑身打了个激灵,怯怯地望了巍峨牢固的城墙一眼,而后目光坚毅地转向南綦与他对视,坚定地摇摇头:“不怕!”而此刻,她的双手已满是冷汗,内心也如掉入寒窖般,正瑟瑟发抖着:元帅,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个初来乍到的新兵,初次见着这强大的阵势怎能不怕!若我回您实话,到时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来!”说着,他便踏上通往城墙的台阶。

见此,孟江渔紧蹙着眉,有些绝望地看向城墙,仿若下刻自己便提枪上阵、战死沙场。她踌躇了半晌,终是双眼一闭、颤着胆子,颤生生地跟着南綦上了城墙。

那厢南綦已站在城墙观战片刻,才见她满脸纠结地出现在他身旁,而此时他竟侧首对她赞赏地笑了笑,顿时孟江渔便觉以教习先生口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形容最是恰当了,一时间她忘却自己正身处北宁城防要塞,而前方就是残忍嗜血的战场,任由那战场是何等硝烟弥漫、剑拔弩张,这刻的她眼中除了这人已看不见别处。

“你要看到何时?”南綦略略扫了眼她如痴如醉的模样,心中甚是无奈:莫要本王效仿古时兰陵王,以面具示人,不过一副皮囊,何故怎引得世人这般留恋!

少顷,孟江渔才堪堪回神,脸颊微醺,垂眉低头,很是不好意思:“元帅莫怪,这是小人首次见到这般好看的人!一时没禁得住,竟看痴了……”

南綦转头,细细看了她许久,忽觉她竟不似一般男子,虽也英气逼人,却夹着些清秀可人,细致看来有几分神似女子,一静一动间竟也是憨态十足。思及此,南綦赶忙止住神思,眸中略带慌乱地看向前方尘土纷飞的战场:莫不是本王常年行军在外,迷了眼见个瘦小的便像女子了?

“这便是战争!”他敛起方才稍有失态的神情,不苟言笑地观看着前方的战场。

孟江渔顺着其目光,就觉迎面便扑来一股肃杀之气,不禁使人心神一颤,周身寒气顿起。她缩缩双肩,不明所以地望向十丈开外那尘土飞扬、声势浩荡的修罗猎场,只见那处两方将士混战交织在一处,以她的眼力只能粗粗看见双方士兵身穿不同色的盔甲,无法判别此时双方交战实况,邃未敢作声,只是极认真地眯着眼眺望。

忽而南綦嘴角微杨,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祗,令人望尘莫及:“将你放于莫将军旗下如何?”

孟江渔愣了愣,忙单膝跪地拱手作揖:“小人孟江听凭元帅调谴!”

“待午时莫将军得胜而归,便会有人引荐你去!”南綦稍抬头看一眼天空,再次瞧瞧前方战场,俯视她道。

“是!谢元帅!”孟江渔脆声应下,心中欢快无比:元帅首位大将旗下,我这性命暂时该是无忧了!

“走吧!”说完,南綦便转身,谁料霎时清风骤起吹起他玄色披风,衬得他仿若天神,威严而又高贵,一干众人皆有些晃了神。

忽震耳欲聋之声传来,惊得孟江渔慌忙咽了咽口水,起身随意拍拍身上的灰尘,急急跟上南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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