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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童话的你》王子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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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从窗户照射进来,将恒君崖包围,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他安静地弹着钢琴的样子就像帅气的王子。

曲尽。

夕雨站直身子,走到恒君崖身边坐下,很给力的拍着掌声:“君崖哥,你弹得真好。”

“小雨能不能给我弹一首?”听到夕雨的赞美他心里是高兴的,觉得这几年没白练。

夕雨不语,手轻轻地抚摸着琴键,找到第一个旋律按了下去,她直接用行动来证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天边的彩霞闪着耀眼的光芒,给坐在钢琴前的两人镀上朦胧的彩衣。

夕雨停下,手指按着琴键久久不肯离去,她已经多久没有弹钢琴了?

“小雨弹得真好!”

“是吗?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人忘记呢?”都说过她弹琴好听,可玟哲鸺为什么还是将她忘了?

“放心,我绝对不会忘。”

如此坚定的语气,夕雨的嘴角慢慢绽放。

……

早晨的风拂过刚刚吐露花蕊的花朵,那饱满的花瓣还残留着昨夜的露珠,似乎摇摇欲坠。

美丽的别墅卧室中走出来一位少年,他来到阳台上,双手搭在栏杆上闭着眼深呼吸了一下,俊郎的身姿,金色的碎发,让他看起来美得不像话。

睁开眼,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柔情,转身进了卧室。

“君崖哥,早啊!”夕雨叼着一块面包坐在桌前,对着刚刚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恒君崖打招呼。

“小雨,早!昨晚睡得还好吗?”恒君崖走过来在夕雨对面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兰姨呢?”开始吃早餐。

“嗯,我睡得很好。兰姨回老家了,几天后才回来。”夕雨喝了一口牛奶后回答。

睡?她能睡吗?从四岁开始,她就没安稳的睡过,只有在脑子空白或者很累的的时候,她才勉强能睡着,因为从四岁开始她就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

“是吗?那这样也好,兰姨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为了照顾他,为了照顾这个像一盘散沙的家,兰姨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只因妈妈的嘱托,只因兰姨爱这个家。

“兰姨说怕没人照顾你,所以不敢回去,不过现在我来了,我会照顾你的!”夕雨托着腮帮子,一副老成的样子。

夕雨的样子把恒君崖逗笑了:“我都这么大了,难道不会照顾自己麽!”伸出手摸了摸夕雨的头,“那小玲姐呢?”

“小玲姐回学校了,她说学校布置的校外拍摄作业已经完成了,要回去上课了,接下来的生活只有我们咯!”

恒君崖就笑笑不说话,和夕雨一起吃完早餐。

雪白色的敞篷跑车行驶在柏油路上,驶向魔圣学院。主驾驶上坐着一位美男:如刀雕刻过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玛瑙般漆黑的双眸望向远方,凌乱的金色碎发被风轻抚着;白皙似管玉的手指有节奏的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慵懒的靠在车窗上,黑色的耳钻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丰满如玫瑰花瓣的嘴唇,会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不知不觉地想靠近,靠近……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一舔,嗯,味道一定很好……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女生,她长长、带着些自然卷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后,精致的五官,双唇桃色,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主驾驶上的人。

“君崖哥,你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问,只是觉得像恒君崖这么美好的一个人,上帝不应该让他过得不快乐才对。

幸福?

恒君崖陷入了沉思。

像他这样的,算幸福吗?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的,这算幸福吗?从十岁开始他就没有家了,从此他过得一点都不快乐,虽然有别墅住,有宝马开,但他宁愿生活在普通家庭里至少这样有父母在身边。幸福?他不觉得。

“在我满十岁的时候,我母亲得肝癌去世了,我父亲,”恒君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娶了别的女人,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这让他如何幸福?发生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的妹妹,那个一岁的妹妹……

“对不起。”她不应该愚蠢的问这个问题,难道恒君崖一直不回家的原因就是这个?那他又是住哪里?

“没关系,都过去了。”恒君崖冲夕雨微笑,显得有些无所谓。但只有他知道,他一辈子都放不下。

“那你妹妹……”她记得恒君崖说过他妹妹丢失了,夕雨很同情,因为她和恒君崖的妹妹很相似。

“我妹妹,是被别人抱走的,到现在都不知道下落,对于她,我最抱歉,没能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想起母亲去世之前说的话,恒君崖还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夕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她们如此相似,也是被人抱走的,但恒君崖的妹妹比她幸运,并且她的哥哥还在找她。而她就不一样了,她是被自己的母亲抛弃。

“如果她知道你们在找她,我想她一定会非常高兴。”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否也在找自己了。但应该不会吧,毕竟是母亲亲手拿去抛弃的。

“也许吧。”他不求妹妹的原谅,他只希望他的妹妹能够过得好,如果有一天找到了,他会加倍补偿她。

“不聊这些了。”恒君崖扯开话题。

“君崖哥,我们相处不到两天,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不怕我是骗子吗?”夕雨倒是真扯开了话题。

“那你跟我同居,不怕我会把你卖了?你也不怕跟你说的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恒君崖反问。

夕雨会心一笑。答案很明显了,他们都不是那种人,没必要如此浪费时间,正因为他们相似,所以同居这种事心里共鸣,并不会觉得奇怪或者是突兀。如果萧瑾瑟提出同居,她未必会答应。

恒君崖还记得从三岁的时候开始,母亲就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母亲是在为妹妹丢失而难过。他父亲为了能让母亲忘掉这件事,就让人把所有关于妹妹的东西都锁在了妹妹的房间,下令不许打开,从此没有一个人敢提这件事。妹妹丢失了七年后,母亲还是走了。

别看他表面风光靓丽,其实又有多少人知道背后的心酸。

……

校园的树林中弥漫白雾,有细细的蝉声,飞鸟拍着翅膀掠过,空气清新得如同梦境一般。

魔圣学院健在一座美丽的山,校园里种满了各种树木:有樟树、枫树、樱花树、杨树……浓茂得几乎遮天蔽日,遒劲苍黑的树干随着风势长成各种灵动之姿。如宫殿般的教学楼,一栋栋有序地排着,街道两旁种满绿色植物,正是五月初,更加绿意盎然。

树下走着许多同学,快上课了,纷纷朝自己的教室去。

“怎么了?”恒君崖和夕雨并排走,看到夕雨突然停下脚步了,疑惑的问。

“我想逛一下校园,熟悉熟悉环境,所以我就不去上课了。”主要是夕雨觉得无聊。

“那我陪你。”反正他也不急上课。

“不用了,我们是同桌,两个都不在会让人怀疑的。”

“这……好吧,听小雨的。”虽然内心不舍,但这也是迫不得已。“放学我来找你,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昨晚他们互相留过电话了:“嗯。”

说完,恒君崖就走了,在夕雨的注视下。

夕雨直到看不见恒君崖身影了,这才迈脚步。说实话,魔圣学院的环境比她以前的美国学校好一点。

夕雨还在左顾右盼地打量着,不远处就传来声音。

“蝎子同学,好巧!又见面了!”

北启浩酷酷的在夕雨对面站定。

其实自己早就想找人家了,这借口实在勉强,北启浩目光不自然地向四周瞟了一下。

“是挺巧的!你有什么事吗?”相比之下,夕雨就淡定得多了。

“额……这个嘛……”北启浩似乎看到了头顶上经过的乌鸦。明明他很恶魔,很有魅力,怎么在这丫头面前这么不堪一击呢?

“诶诶诶!前面的,让一下路!”

正当恒君崖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一个女声突然打断,夕雨和北启浩同时看过去,一个女生正向这边狂奔。

夕雨秉着不随意挡他人路的原则,果断退后准备让路。然而北启浩却恶劣一笑,把夕雨一推,那女生狂奔刹不住脚步,两人撞到一起。

那女生怀里还抱着几本书,背着一个书包,两人相撞,几本书就这么掉落了一地,那女生也险些摔倒,夕雨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夕雨瞪向北启浩的方向,目光冷漠。北启浩却是耸耸肩膀,故意忽略了夕雨的目光,准备看属于两个女生的口角。

女生连忙弯腰捡书,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夕雨帮忙捡书,看到对方的脸,惊奇出声:“星珞!”

嗯?于星珞皱眉,有人叫她名字?抬头,诧异。一个很美丽的女生,但她并不认识。

夕雨看于星珞那一脸茫然,就知道这丫头是忘记了,她好心提醒:“我是蝎子。”

于星珞疑惑:“蝎子……蝎子……”她再仔细看夕雨的脸,终于想起来了,“蝎子!你不是叫代……”

瞥见旁边还站着北启浩,于星珞把话收住。

“终于记得了?”夕雨挑眉,反问。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于星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的确不是故意的,六七年,一个人的变化是很大的,她都无法想象。“原来你都这么漂亮了,这次回来还走吗?院子奶奶……”

“不知道。院长奶奶……过去了就不提了。”夕雨笑笑。他们都问她会不会走,答案当然是会了,但现在还是先不说了吧。

“你们认识?”北启浩再也受不了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模样了,原本他是看好戏的,没想到她们两个不仅认识,还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于星珞十七岁,她和夕雨一样同样有一头长发,不同的是夕雨的长发微卷,浓密中透着浅红色光泽;而于星珞一半做了卷发,尤其走起路来特别调皮。她微笑时,一双眼睛如同月牙弯弯。

“要你管!”于星珞转头就对北启浩咆哮。

“嘿!”北启浩被激得竖眉相对,不知想到了什么,冷魅的笑了笑,“于星珞,你忘了这节课是数学老师的课了?迟到了可是要多做十张卷子,你可真有骨气!”

被北启浩这么一说,于星珞一拍自己的脑袋:“诶呀!蝎子,我去上课了,有时间我找你聊,拜拜!”

说完掠过夕雨两人就跑了起来,也不等夕雨回应。

北启浩转头看向火急火燎的于星珞,目光痴痴。而看向夕雨时,目光恢复如常。

夕雨在心里感叹一声,准备参观这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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