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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只余一个你》第一章 他是我的噩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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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某一年某一天某一刻,有一个人闯进了我的世界。而我为了留住她,失去了全世界。

——《我的世界只余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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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a大学,盛夏。

午后的阳光,浅薄的洒在林荫小道上,虽是半遮半掩的太阳,但六月份的天气仍是将人要烤熟一般。

慕雨杉抱着两本经济管理的书籍,背着书包在校园的小路上走着。

心情有些郁闷,可能是因为今天闷热的天气让她不自觉的烦躁不安。

旁边绿意盎然的梧桐老树透过光线折射,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又一个光影,她看着地面星星点点的影子,有些恍惚起来。

懵懵懂懂间好像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见满头白发的德叔正笔直端庄地站在她面前。

“慕小姐,您该回家了。”

慕雨杉听着他的声音,打了个冷颤,缓过神来,长吁一口气,把包和书丢给德叔,“我想住在宿舍里,今天。”

毕竟,他不在,她可以有一些小任性。

雨杉以为自己会得到肯定,刚要迈出步子,德叔恭敬地答道:“慕小姐,少爷已经在家等你了。”

“什么?他……他回来了?”她惊讶的将双眉挑了一下,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目光躲闪着,脑袋里飞快计算着他的行程安排,果然,算算时间,刚好三个月。

德叔看着她一副惊恐的表情,轻咳一声,又不紧不慢地说:“慕小姐,车在门口。”

雨杉迟缓地点点头,跟着他一路走出校园。

明明是闷热的天气,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她抱着双臂跟在德叔身后,嘲讽自己就像一个即将被宠幸的妃子,她连妃子也不如,因为她就是一个玩物。

劳斯莱斯的名贵车子突兀地停在校园门口,雨杉急匆匆地坐上车,生怕别人认出自己。

德叔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她有些怒气的咬着唇冲他喊到:“我不是说过,不许开这个车来接我嘛!”

“对不起慕小姐,因为刚刚去机场接的少爷,所以没有换车。”

她像个泄气的皮球,刚刚满脸怒色瞪大眼睛的着急样瞬间崩塌,语气猛地低了下来,缓缓地说:“我知道了,下次别忘了。”

毕竟她是个不爱乱发脾气的人,更何况自己没有资格。

“慕小姐,您最好画个妆,少爷不喜欢您素颜的样子。”

若不是德叔提醒她真忘了,急忙从包里掏出化妆品,看着镜子画了个淡妆。

镜子里的女孩子有一双极美的眼睛,宛若星辰,并不是倾国倾城,却又有一丝魅力,慕雨杉摸着自己白皙的脸颊,眼泪突然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这样的容貌,在二十岁之前是财富,在二十岁之后就是毒药。

她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暴露在阳光里,所有不耻的秘密被揭露,然后,她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这,她恐惧地将化妆品扔到一旁。

她的心越发紧起来,就像一根铁丝将心脏缠起,离他的距离越近,心就越疼。

她捂住胸口,开始喘不上气了,德叔连忙递了杯水,她大口喝了两口,这才缓过来。

“慕小姐,下次我陪您去趟医院。”德叔转过身关切地问候她,“要不要告诉少爷,您最近经常呼吸不顺。”

雨杉摆摆手拒绝,她可不想和他出现在任何一个公共场所。

“慕小姐,今夏的化妆品少爷已托人空运过来,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有了。”

雨杉看着车窗外忽闪而过的风景,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开个小店,主要营业一些化妆品和珠宝衣服之类的,说不定可以成个富翁,再包养一个小白脸。

她苦涩一笑,无奈地捶捶额头。

车子驶过繁忙的商业街,穿过一条幽静小路,便到了郊外别墅。

这座价值好几千万的别墅,在这样一个偏远的郊区真是让人欷歔不已。

富丽堂皇的装饰与那些天然长成的野花野树格格不入,雨杉透过车窗轻瞥一眼,那暗红的壁色让她很恐惧。

德叔帮她开了门,还以为她又会不肯下车,没想到慕雨杉却大方走下来,出乎意料地没被他拖着拽着来到客厅。

很多事情在挣扎之后才明白,暂时顺从是最明智的选择。

推开暗红色的大门,佣人李嫂正在厨房忙活,看见慕雨杉懒洋洋地走进来,急忙接过书包,帮她沏一杯好茶。

“任先生呢?”她坐在沙发上,低头喝了一口茶,“是不是又走了?”

“先生去散步了。”李嫂礼貌回应,又继续去厨房忙工作。

雨杉失望地走到二楼的卧室,脱掉单薄的外套,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一条流星项链闪闪发光。

她从衣橱里拿了一些换洗衣服,刚要走去浴室,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路。

任皓谦一身西装革履,白净的脸上精致的五官就像出自某个艺术家之手,天生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尤其是他的眼睛深邃又神秘,让人有时移不开目光。

雨杉暗想,这大概就是腹黑总裁的典型版本,可惜他还要再加两个字,禽兽。

她僵硬地站在门框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虽说三个月没见,可她对他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距离产生美都是屁话,她看着他平淡如常的表情,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任皓谦嘴角扯了一丝笑意,虽说他的笑容在外界传言一直都是无法抵挡的魅力,可在慕雨杉看来,那是他禽兽的开始标志。

还没想到办法逃离魔爪,他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他纤细的手指抚摸在她白皙的嫩如婴儿的侧脸上,然后指尖缓缓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去。

“唔……,味道不错。”他挑衅地在她耳边说着,然后吻就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雨杉一向佩服他的吻技,三两下就能让她迷迷糊糊,意乱情迷说不上,就是觉得他的吻缠绵又舒服,因此,每次他吻她,她就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无耻。

被他拉到墙壁上靠着,手里还死死拽着换洗衣服,他的吻游移在肩上,有一丝痒,雨杉半眯着眼睛,看着他黑短的头发,心想这才下午就要被他折磨吗,她一定不要这样,往日的经历告诉她,不可以。

她正好瞥见他身下有个空处,便一只手撑在他胸口处俯身从他怀中溜走,走了几步,又掩饰说:“我运动一天,先去泡个澡。”

然后,就急匆匆地跑到浴室,关上门,微喘着蹲在地上。

任皓谦没有动怒,看着她逃跑的身影,居然有一丝怀念,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情不知所措。

目光收回,他理了理刚刚凌乱的衣角,走下楼,吩咐李嫂今晚多做几道菜。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搭在沙发上,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衣袖半挽,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那个样子像某个帅气的明星在演绎着资本家的生活,可惜,他是本色出演。

雨杉洗澡是最慢的一件事,并不是因为她有洁癖想洗干净些,而是惧怕任皓谦这个禽兽,洗完澡的她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所以他才会狠劲折磨她。

在浴室泡了两个小时,穿了一件粉色的体恤外加一个小短裤,头发湿漉漉的也不吹,就这样邋里邋遢的来到客厅吃饭。

比起这个人模狗样的资本家来说,雨杉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因为起码自己不会坐的像个雕塑一样一本正经。

雨杉和他挨着坐下来,湿漉漉的头发让任皓谦的眉微蹙,他放下碗筷,吩咐李嫂拿一块干净的毛巾。

雨杉本来的如意算盘是湿漉漉的头发会让他调戏自己的兴趣少一些,没想到,她打算错了。

禽兽居然会好心的给他擦拭头发,而且,是很温柔的动作。

她依旧心安理得地低头吃饭,吃了两口,一个大大的毛巾不偏不倚地搭在她的脑袋上,低沉的声音说道:“自己擦干净。”

“果然,温柔不超过半分钟。”她若有所思地咬着筷子,不情愿地把毛巾拿下来随意擦着。

抬腕看看表,已经七点了,看来自己得吃慢一点。

慢条斯理这种活慕雨杉一向做不来,而身旁的任皓谦却是安静地慢悠悠地吃着饭,没有声音,贵族做派。

“要不要去散步?”他夹了一个肉丁放在她的碗里。

“好。”她一口答应,冲着任皓谦温柔一笑。

任皓谦似乎被她的笑容所迷住,愣了一会,才起身去拿外套。

雨杉吃完饭,去洗手间将凌乱的长发扎起来,头发上除了洗发露的香味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味道,她冷冷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道,“慕雨杉你看看你自己有多会演戏,只是才一年,就长进了那么多……”

洗了一把脸清醒些,她深吸一口气,往客厅走去。

四周张望没有任皓谦的身影,她急忙换好鞋子往门外走,穿过鹅卵石平铺的小路,她站在花丛旁看见皎洁月色下的他安静地站在星空下,身披月色,目光清冷。

有时候,他很像一个人,但却偏偏不是。

雨杉放慢步伐,迟缓地走到他跟前。

任皓谦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着。

雨杉时不时抬眸仰望着他的侧脸,他的神情她是捉摸不透的,但总感觉这次回来他有一点不一样了,好像对自己温柔了一点,却很郁闷,因为那样自己就很有可能不会再离开他,她渴望自由,又害怕自由。

往往易得的,就会加倍奉还。

“在想什么?”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雨杉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胡说八道一番。

虽说夏季炙热,但晚间凉风袭人,还是很伤身体的,走了一段路,他便拉着她往回走。

郊区的小路往往是很不平坦的,虽说任皓谦派人安了路灯,却还是容易被一些野树枝绊倒。

雨杉每次散步几乎都会被绊倒,所以她总是低着头认真看着脚下的每一步,正专心看着地面,他又浅浅说了一句:“你终于成为了我想要你成为的样子。”

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她对话,雨杉并没有听清,拉着他的衣角又认真问了一遍,“刚刚说什么?”

他又不言语了,保持沉默,直到走到别墅门口。

他把她从地上抱起,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今晚他会饶了她,没想到,他居然“死性不改”。

雨杉搂住他的脖子,她的身体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他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她还是很紧张的,尽管这样的场景不断在梦境和现实中上演。

他抱着她慢慢往楼上走去,雨杉心跳的厉害,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上,手心和额头上都是冷汗。

“我……能不能今天放过我。”她在他怀里颤巍巍地说出这句话。

任皓谦的脚步突然在门口顿住了,他的眼眸垂下去,望着脸色微微发白的慕雨杉说道:“三秒钟的时间,吻我。”

雨杉知道拒绝他等于找死,她乖巧地将额头抬起,唇落在他的唇边。

刚要放下头,他的一只手已经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肩旁,他的吻开始勾住她的唇,慢慢的咬住她的上唇,然后她要张嘴说着什么,他的舌头轻巧地伸进了她的口中,他炽热的身体越发滚烫,在门口处,他的吻就这样肆虐着,吻了几近两分钟,雨杉咳了一声,他才慢慢松口,将她抱紧些,踢开卧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欧式的水晶吊灯晃眼地亮着。

慕雨杉从床上坐起,依靠在宽大的床背上,她很紧张,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她低着头,很怕,却又无路可逃。

任皓谦轻巧地爬上床,跪在她面前,两只手紧紧围在她的身形两侧,他与她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他并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望着她躲闪的眸。

雨杉在他的身下发抖,她看他一直没有说话,才微抬额头,看向他。

两个人四目相交,一瞬间,房间的温度顿时升了起来。

任皓谦将身子慢慢垂下,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他挑弄着她的身体,那鼻息在她的脸上微微骚弄着,他的手滑过她的衣间,轻巧地将她的衣服一层层解开。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猎人正在品尝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雨杉几近恳求的语调让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温柔下来。

他大概折腾到半夜,慕雨杉被他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浑浑噩噩的睡着,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他又禽兽起来。温热的吻在她的脖颈处不断吮吸,她被吻醒,哭笑不得,但又怕他生气,只好搂住他的脖子,与他逢场作戏一般。

还好,他只是吻了一会,然后沉沉睡下。

慕雨杉精疲力尽地望着天花板,窗外透过的晨光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侧脸上。

他的睡颜一向迷人,却始终不知道一副如此好皮囊的外表下,竟是一个恶魔,而自己怎样招惹的恶魔,她已经快要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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