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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期》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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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喻越先是听取了对王鑫等人的调查报告。又待王鑫来后教会他黑*药配比及注意事项,忙碌阵后发现自己居然无事可做了。

喻越想: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居然没事做。还是没人用的悲哀啊。巫突?几天后应该有消息传来吧。唉,木有电话,木有网络效率低下啊。王琳这些武夫还要维护什么皇帝尊严,非让哥住皇宫,住这还不是这些傻大个服侍。住军营多好,还有那么多人愿听哥吹牛。哥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现在太后,重臣都不在建康,喻越是自由无比,说走就走。只是亲卫却怎也不肯离他三步远。

无奈下,只好吩咐全部换上便装。然后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恶少,带着群傻大个,骑马上街招摇去了。

身体意识中的建康为前赵之都城,四面城墙各长四十余里,四周皆有护城河。达十三万户,人口七十余万,为汉除洛阳外第一城。雄伟而繁华。这副身体的老祖宗汉太宗在洛阳登基后,又在建康奋斗十余年才彻底扫清前赵痕迹。此后汉一直在建康驻重兵,用以震慑江南。汉太宗子孙们没事也借祖宗先例到建康来旅游,放风。赵家皇宫自然也被刘家占为建康的行宫,现成喻越的皇宫。

出皇宫不远就见到莫愁湖,碧绿的湖水在风中荡漾,一块块若隐若现的薄冰随波沉浮。不顾寒风的肆虐,喻越放马缓行。七,八米宽的石条路面在脚下延伸,铺的还算是平整。湖对面都被高墙所围。不时可看到,点缀着点点绿意的大树伸出院墙。路过的几处大门都彰显出了院落的宽大,千篇一律的巨大石狮威风凛凛的树立门前,怒目盯着过往的行人。

蓄谋已久的大雪如鹅毛般落了下来,无人行走的石条路上一会功夫就被白色覆盖。喻越不得不放弃景色的欣赏,加快了马速。

快马前行半个时辰。快到秦淮河畔时,鼎沸的人声不顾暴雪的阻隔传来。路面已由宽变窄,石条也失去了踪迹。

商贩们在河畔的街道旁风雪中艰难的大声叫卖着自己的货物。路中行人、马车熙熙攘攘,将脚下的雪与黄泥混合在一起。

“又偷东西,你又来偷东西,看我打不死你…!”喻越看到不远处一个商贩举着短棍恶狠狠对着两个七八岁男孩屁股上打去。两旁的商贩、路人居然都不符合国人特性,都无人上去围观。

“陛…”胡蛋儿被喻越的眼神等着才想起喻越出宫时的吩咐,“少爷,那人太可恶了,小孩都欺负。”

喻越没有理会他,打马来到商贩面前。见一个小白脸带着群杀气腾腾的黑大个骑着马过来,商贩放下小孩对喻越躬身道:“老爷,这这些小子太可恶了,小人还有一大家…小子放下我的炊饼啊。”商贩看着男孩拿着他卖的炊饼想往人群中钻去大叫道。

“把他们带过来吧。”喻越叹了口气对身后亲卫说道。

胡蛋儿催马上前,弯腰,跟抓鸡仔似的,一手抓住一个。

喻越翻身下马,对商贩道:“他们还是孩童,打终归是不对。”

“是是,小人也只是打他们屁股。但小人也没办法啊,天天都有小孩过来偷炊饼,刚开始小人也看他们可怜,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拿两个。可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又天天来呀。小人本就小本买卖,家中一大家子等小人炊饼活命…”商贩说道。

喻越摆了摆手,止住商贩继续说下去,问道:“这种孩子很多?”

“很多,我见到的就有二三十人。周边卖吃食的商贩每日都要被他们偷。这些…”商贩道。

“这样,你这些炊饼今日我全部买下。”喻越又打住了想继续唠叨的商贩道。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我这还有一百八…”商贩道。

“蛋儿,给他二两银子。回去我还你。”喻越没理会商贩的唠叨,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尴尬的对胡蛋儿道。

“哦,少爷要记得哈。”胡蛋儿心疼的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商贩。

“你个蛋,我会赖你二两银子?”喻越又好气又笑的一脚踢在胡蛋儿屁股上。

商贩傻愣的接过银子,连致谢都已忘记。

喻越将包起来的炊饼,全部放在两个冻的瑟瑟发抖的男孩手上。叹息声,想了想转过身命一亲卫暗中跟着男孩到其住处。自己则向路边的酒楼走去,对胡蛋儿道:“蛋儿,呆会此处的酒钱你一并结了。”

这是间不算大的酒楼,大概是降雪留客的缘故,一楼已座无虚席。小二此时走了过来道:“几位客官,楼上雅座有空位。”

上到二楼,喻越见到靠窗边的桌上有三个穿儒衫的年轻人聊的正欢。便让亲卫找张桌子坐下。自己则来到年轻人那桌道:“几位兄台可否同坐?”不等对方答应一屁股坐下,对小二道:“来几个拿手好菜,再上壶好酒!”

“敢问兄台高姓?”瘦高个青年问道。

“我姓喻,喻越!”喻越道。

“幸会,我叫吴逍。”瘦高个拱手行礼后,又分别指同桌的两位青年道:“此我堂兄,吴郝,此我至交钱通。”

“幸会”“幸会,”

一翻的见礼后,喻越道:“吴兄几位可是建康人?”

“我等都是建康人氏,倒是听喻兄口音像北方过来的。”吴逍道。

“是啊,去年随家父逃至建康。谁知女真贼又追至破建康。家父不允我出门,这不建康光复,家父才放我出来喘口气。”喻越满嘴跑着火车。

“哈哈哈”众人哄笑。

待众人笑罢,喻越接着问道:“看几位兄台气宇轩昂应都在读圣贤书吧?”

“哈哈,我等都不是那块材料。钱兄是如其名般跟钱通透,做海商生意。这不封闭城门被困在建康。”吴逍笑道。

“还笑我,你们难道不是跟钱打交道?喻公子,吴逍家中经营生铁生意,吴郝家中经营药铺,。”钱通笑道。

“都为俊杰啊。失敬失敬!”喻越道。

“不知喻公子?”钱通问道。

“比不得各位,我就喜欢呆在家中舞枪弄棒。”喻越笑得。

“喻公子可去军中效力啊。现建康正在招兵。”吴郝道。

“可惜家父不让啊,敢问吴公子,建康招兵有何要求?”喻越道。

“需身强体壮二十岁左右之人方可报名,录用者先发一月军饷。这可是无前例的。报名者是络绎不绝。”吴郝道。

“是啊,宋将军说是陛下吩咐的,当今陛下可真乃明君啊。败阿里,袭建康。”吴逍接道。

“哦?当今陛下如此勇猛?可是他领的兵?”喻越道。

“无怪喻兄天天坐在家中,这么大事都不知晓。建康现谁人不知。陛下千里奔袭攻下的建康。只是可怜百姓无端被女真人与杜克这叛贼祸害一通。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孤儿寡母无家可归,唉。”吴逍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陛下光勇武还不够。需从根上下手才可使百姓不再遭罪啊,但我朝病疾难愈啊!”吴郝板着张有些微醉的脸气愤的道。

喻越看到钱通给吴郝不停眨眼,赶紧插嘴道:“是啊,我在洛阳时就已听说贪官污吏横行。我汉之天下就被这些蛀虫给葬送的。来,饮酒!”说完举杯敬大家,然后一饮而尽!

吴郝将酒一饮而尽后说道:“贪官算甚,才是我朝腹心之疾。太宗皇帝深知之害,设立科举制,并规定非科举者不得为官。但吏员皆出,寒门读书人哪考的过?难得考上几人,要不被掣肘选择投靠,要不郁郁不得志而碌碌无为。都是敲骨吸…”

钱通打断吴郝话头道:“让喻公子见外,吴兄应是喝多了。酒后之言当不得真。”

喻越道:“哪里,哪里,吴兄乃性情中人。来我再敬各位一杯。”

喻越想:靠,忘了原来那世界是被武则天先修理了遍,后又五代十国民族大融合时被铲了个干净。才兴起的士族。刘昀这憨货身体连这信息都没有。不是哥占据这副皮囊,后汉不亡都没有天理。

四人又接着推杯换盏。不再谈论敏感话题。从经商谈到炼钢,从炼钢又谈至酿酒…

咋眼两个时辰过去。

钱通对喻越道:“喻公子知识渊博,受教了。天色将暗,喻公子今日咱们就此别过。改日再聚。”

“那就此别过,钱兄,二位吴兄慢走。有缘再会!”喻越向三人拱手道。

“再会,再会。”吴郝,吴逍,钱通还礼后出酒楼而去。

喻越使了个眼色,一亲卫缓缓的跟了上去。

喻越走出酒楼天已完全暗下,喻越对跟踪男孩的刚刚回来亲卫说道:“查到了吗?”

“公子,查明白了。”亲卫道。

“前头带路。”喻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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