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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组cp》165 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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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已过,十月来临。

昙城天气依旧酷热无比,太阳强烈,洒向大地每一寸土壤。

钟郁起床一把掀开窗帘,开始准备为今天下午的旅途做准备。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下午而不是上午,当然是因为有人喜欢睡懒觉。

光线从窗子里透进来,晒在了顾承源光洁健实的后背上。

他感受到阳光的刺眼,眼皮动了动,稍微翻了个身,把头转向另一边。

钟郁对他翻了个白眼,先走去浴室刷牙。

为什么他这么能睡!

昨天都说好,只要她一起床,他也会跟着起床。

骗子!

镜子里的人头发有些散乱,还炸起了几撮刚长出来不久的短头发。

果真是初生毛驴不怕虎啊!

她一边刷着牙一边照着镜子,如果眼里有刀子,那也不用她动手,那几根冲上天的头发早就被她的眼刀子给砍了个稀巴烂。

让它们还敢猖狂!

刷完牙之后,她打开水龙头,接了点水往炸毛上一抹,炸毛立刻颓萎了下来,她再一抹一压,抓起梳子梳了几下,那几撮出头鸟已经消失了。

等她洗完脸之后,从梳妆柜上的瓶瓶罐罐里拿出两个小瓶子,抹了点水乳,清香扑鼻而来。

其实她也没有太过讲究护肤品之类的,但慢慢的,这里就堆了很多精致又好看的瓶子。

她照了照镜子,对着里面的自己咧嘴一笑。

完美!

虽说顾承源每次见她这个样子,都会吐槽她像个傻子,但是,这种仪式是不可或缺的。

能给她增添很多的自信。

她出了浴室,回到房间。

果然不出意料,这狗东西还在睡大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必须要给这人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说话不算数该面临什么惩罚。

她一个健步跃上床,床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摇晃了几下,显然是吓得不清。

可顾承源呢,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动都没动一下。

她爬到顾承源身边,开始对着他耳朵唱一首世纪老歌《难忘今宵》。

这歌的调子抑扬顿挫,唱起来,还真不容易。

她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嘴里一下子就蹦出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然后这一首歌就一直被她挂在嘴边。

她刚吐出两个调子“难忘~”,还没有唱出后面两个字,就被顾承源一手捂住了嘴。

哎,没有发挥的机会了。

她停了下来,把他的手移开,再摇了摇他的肩膀,说:“你肯定早就醒了对不对?还偏偏要我来叫你才起床!”

他是故意的。

不是有一句话吗,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刚才上床声音那么大,如果顾承源还在睡觉,肯定会下意识地翻身,或者头动一动,而他,刚才一点都没动!

果然,看了些侦探小说还是有点用的,从一个人的小动作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再进行抽茧剥丝,以达到真相大白的结果!

“我喜欢你叫我起床。”顾承源话里带着慵懒的笑意,掀起勾人的眼皮,朝她眨了一下眼。

哎呀!

一大早的就来这一招!

钟郁忍住心里如波涛涌来的甜蜜,故作矜持地质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不是喜欢我叫你起床吗?那我叫你起床的方式改变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不成这个人就喜欢自己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对于她美妙的歌喉不为所动?

这也太过分了,她绝对不能忍!

顾承源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声音都有些懒懒的感觉,抖动得身体一颤一颤的。

连钟郁都感觉到了,他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开心。

钟郁莫名其妙:“你在笑什么?”

好想知道啊,这种让他突然发神经的乐趣究竟是什么。

他拍了拍床,让钟郁躺在他身边,笑道:“你躺着我就告诉你。”

等钟郁带着疑惑的神情躺下来之后,他凑过去,对着她耳朵小声说:“你唱这首歌,让我想到了小时候我姥爷收藏的收音机。”

“……”就因为这个,觉得很搞笑?哪里好笑?

钟郁无言以对,说:“那你笑点可够低的,我还以为你是想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是嫌她唱得歌太老了吗?

拜托,这种老歌,是需要唱功的,一般人还唱不好嘞。

顾承源笑出了声,扬了扬眉梢,亲了她一口,说:“那收音机是我姥爷的宝,连碰都碰不得,你看,现在我自己有了这收音机,就不稀罕那个了。”

钟郁:“……”

他说的这一段话,好像是在说自己得了个宝,但为什么听起来,就是怪怪的呢……

她想了想,抓住重点说:“你既然觉得自己有了我这台宝贝收音机,为什么不让我唱歌?”

差点被他绕过去了,他们该谈的,分明是刚才被他打断了唱歌的事情。

顾承源促狭一笑:“收音机得供着,不能开。”

“……”

骗子!胡说八道!明明是嫌她对着他唱歌像是魔音贯耳,还说得那么好听!

钟郁撇着嘴,揶揄道:“行啊,供着就供着,我是不食人间烟火,你好吃好喝招待我就行,以后也别想跟我说话。”

顾承源揪了揪她的嘴,笑着说:“你个没良心的,吃完了就不理人了?”他凑上来,“不然我现在重新睡一觉,你再叫我起床?”

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嘛!

“你有病?”钟郁对他翻白眼,她又不是闲得发慌。

她坐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快起来!我要收拾东西了,你再不起来的话,我不收拾你的东西了。”

顾承源笑着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钟郁趁着空档,把薄被一挥一翻一叠,对折再对折,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后,她随意扔在了床上。

手机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是顾承源的。

她绕过去到另一边的床头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顾承源的妈妈。

她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对正在刷牙的顾承源说:“你妈的电话。”

顾承源拿过来把电话接通,嘴里含糊不清:“妈,什么事啊……”一边继续刷着牙。

钟郁回到房间继续收拾,把该带的衣服都拿出来,再一件一件折叠好放入行李箱。

她做起这些事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要是顾承源自己收拾,她可能还会不乐意,因为看不得他在这种时候就毛手毛脚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顾承源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房间,把手机随意一放,看钟郁正享受着一个人收拾东西的乐趣。

他话语稍带犀利:“我看你自己过得倒是很自在。”

他经常莫名其妙就有种自己被人嫌弃的感觉,而且还不能拈酸吃味。

钟郁扬起头来,冲他笑道:“你看错了,我这不是在收拾东西吗。”

她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你妈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估计是问他有没有时间回瑜城吧。

“让我回去吃饭。”顾承源不太在意地说,“听说我要去玩就没提这事了。”

钟郁点了点头,快速把东西收拾好。

下午,他们登上了去砚城的飞机。

透过窗外,蓝天白云,都仿佛近在咫尺,又好像遥不可及。

钟郁侧着头往外面看了好久,心里想着的,却是她那个蹦极的胆大想法。

让她去蹦极,她……真不敢。

这种挑战她心理承受能力极限的事情,她默默地选择远观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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