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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的家居生活》第八章 会有夫联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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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是王夫人送的,聚集在望归山避暑的各家眷属开茶话会。玉梳本打算打扮打扮自己夫人,然后坐马车去。可周晓蓓坚持要走路,对他来说坐马车去就是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完全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玉梳无奈周晓蓓的坚持,去找顶白纱围帽给他带上,两个人带上名仆妇出门。走在路上周晓蓓大失所望,望归山下的着片地区都是各家避暑的宅院,没有一般百姓常住在此,街道两边别说店铺,连摆地摊的都没一个。零星往来的人不是那家的小仆,就是这家的仆妇。视野所见除开院墙便是院门。他后悔没坐马车了,看来要逛街还得进城。

目的地不远,不然玉梳也不会这么容易同意自家主子走路的要求。一刻后,周晓蓓到达一处近湖的大院子。里面莺莺燕燕已是聚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几个小仆来回走动送点心送水。

满院的弱质美男啊~,周晓蓓心里大抒感慨。在望归山下有处院子的人家,条件都差不到温饱不全度日拮据的份,娶回家的夫人自然也会挑上一挑,按照这个负心世界的审美,男子当然是越秀丽柔美越好。院里不乏眉目似蹙非蹙,似泣非泣,弱柳扶风的林……弟弟,还有不论什么姿势都像随时会倒向你,凤眼上挑妩媚天成的……公狐狸,以头抢地,不管怎么看都比他有女人味,让上辈子身为女人的他情何以堪。

没有熟识的人,周晓蓓也不知道该往哪个小团体去,只在门边低头扶墙忏悔自身的失败。一个小仆跑过来打断了他的自我厌弃,示意自己家夫人请他过去一起坐。往小仆示意的方向看去,十几个男子坐在那儿,坐在亭子中间桌上的三位最显眼,其他的人众星拱月地围着他们坐在亭子的一圈栏椅上,有几个坐不下的坐在亭外的树荫下。细看三位男子,气势上很像电视上斯琴高娃扮演的一类大户太太,再看看自己,周晓蓓想自己难道真该听小兔子的话别穿太简单?那三位男子身上的衣服除色彩不繁复外,简直是搬去松壑院那晚小兔子准备的圣诞装的翻版。底气不足的挪过去,周晓蓓想他是不是也属于要坐外面的那类,桌上那三位已经请他上桌坐了。

“难得又见白夫人。看白家主宝贝得什么似的。到璃城快一年,也就在贵府千金满月宴上见过一面。”

原来有位是在满月宴上坐一桌的,周晓蓓完全没留下印象。

“淑婉,还见过。我们都只听说白家主娶亲,宠爱异常院内藏娇不肯示人。”

藏娇?没听小兔子说他们夫妻感情好呀。为毛他只觉得前主人有自闭症?

“看你们,”第三位开口兰花指遥点,“白夫人在这儿都被糗得不说话了。”语毕,周围的其他男子迎合娇笑。

如果是动画周晓蓓真想垂片带黑线的阴影到脑后,他根本不觉得他们在说自己,哪里会被糗到。到是第三位夫人的兰花指让他更觉惊悚。

在座的三位男子,先开口的是知府夫人于淑婉,白无忧满月宴那天随妻主在白家见过周晓蓓,先前便是他遣人请周晓蓓过来,不然凭周晓蓓的装扮谁会知道他是本地望族白家的夫人。第二位接口的是这次聚会的主人王夫人洪若水,王家在璃城是有名的书香传家,连出过好几位进士。第三位带点娇的是本地都督的正夫卜韵柔。三位的妻主都是在院内旁人及不上的,只有周晓蓓论妻家地位能和他们一桌坐下。

众星拱月的感觉一般人都会喜欢,周晓蓓也不例外,可他想被拱的是一种崇拜佩服的感觉,就是那‘您是目标,是榜样,是人生的领航者’的崇拜,而不是现在这想攀上的感觉。他小身板脆弱,可以被崇拜冲上天,但被人当大树,估计就是个空心,一承重就倒的伪劣树。他不喜欢被人依靠的,喜欢靠着人,被人保护包容安慰。他穿前特羡慕能当菟丝花的女人,期望的是一棵能缠绕依附支撑他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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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周晓蓓和前任的是没得比的,从容笃定的气韵是一点没有。和三位夫人坐一块既没有自身气势势均力敌,也没有不亢不卑的气质,自成一方。没多坐一会儿,他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三位夫人不论何种表情都带着的高傲,还有周围人巴结的目光,全是对他的压力。

猛得站起,“我去周围走走。”周晓蓓随便找个借口低头快速说出口,立马跑出这个较大的团体。玉梳也跟在他身后小跑。

转过一片假山,那些人已看不分明,周晓蓓才舒一口气,放慢步伐逛院子。

玉梳走在他身后抱怨,“那些都是和白家地位相当的人家,夫人要多走动才是。说不定能帮上家主呢。”

“我才不要。”周晓蓓瘪嘴,能玩夫人外交的都是大人物呀,居然一天他也有殊荣摊上这份工作。穿前做宅女很大原因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他才不要,“要去你去,我让白玉满把你娶回家好了。”

玉梳一下就跪下了,“夫人!”眼眶泛红,摆出标准小白兔样,“下奴绝不敢做非份之想。”玉梳很委屈,他是卖断的奴,在周家大家看他小都颇照顾他,没让做过重活累活,他也是知恩图报的,从小忠心耿耿跟在周家小公子周晓蓓的身边,对他的事尽心尽力,唯恐辜负家主和夫人的恩情。周晓蓓待他也不错,不是会为难下人的人,有好东西常会分给他,说话也是最平和不过的主。从周小公子到白夫人,从瑶城到璃城,多年主仆情分今天他却怀疑他想惑主。

周晓蓓在玉梳跪下的时候就被震住了,然后连忙上前拉他。他只是随便来一句,不需要这样吧。拉起玉梳看着他的兔子眼,用手掌胡乱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那个……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大哥,我叫您哥,别哭了。我,我没怎么你呀。”

“玉梳的命是周家的,绝不会对不起夫人。也请夫人多想想白家内务还不在手里,现在家主因为娘子对夫人青眼有加,等淡了后夫人怎么办?若将来有别的夫侍承宠,家主看得上玉梳,我……自会帮夫人。”

“我……”周晓蓓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过有那么复杂,甚至不知道还有白家内务这回事。在他没多思考的脑子里,如果白玉满另外有喜欢的娶回家,他就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每天逗逗小肉团子吃吃睡睡做米虫。更没想过用让小兔子嫁给白玉满帮衬自己的手段。听小兔子的语气,要不去抓白家内务,要不抓白玉满,如果都没会很惨。为毛,他会联想到宫斗的,那玩意儿太高级别啦。

想不通就别想,周晓蓓发挥逃避功力,擦干玉梳的眼泪就拽着他往别处走。见景伤情躲远点,看那地方两人高的假山凝重深远嶙峋怪势,周围小径树影丛丛,抬头叶片遮日,阴气甚重,就是闹内院战争阴谋诡计的好地方。

转来转去转到湖边,大多数人都聚集在院子内部树荫多的地方躲避烈日,湖边的五人小团体孤零零的坐在那儿。

那一队人看过就能具体形容出两特征,有个特圆的,有个特能蹦达呱噪的。周晓蓓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胳膊和他腿粗的男人,也第一次看到有人边说话边上下左右跳来跳去。

好奇地走近打招呼,“你们好。”

回应周晓蓓的是四声‘好’。然后,先前看见特蹦达呱噪的那个一巴掌乎到没说话的男子头上,说:“木头脸,人家和你在打招呼。”

在周晓蓓冷汗连连的时候,那个没说话的男子缓慢转头,除了嘴唇上下微微开合一下,面上连根汗毛的都屹然不动,吐出个‘好’字。

“木头脸,你要多说话。再下去你妻主,迟早一不注意把你当柴火劈了烧。”“哪怕不说话也要动动脸皮,半夜出门吓到人多不好。”……

呱噪男对着面瘫不停的说,周晓蓓被看起来还比较正常的两位中的一人拉过去席地坐在草坪上。“你别在意,麻雀只是在关心木头。”压回一边抽上去的嘴角,周晓蓓感慨这两位名字取得真配。

另一位看着温柔正常点的注意力则集中到玉梳尚红彤彤的眼睛上,柔声细语地问:“这位弟弟是怎么了?”

玉梳自然是不会答,扭在那儿不说话,周晓蓓也尴尬先前的对话不作声。

“是不是在家被妻主欺负啦,还是家里有其他的夫侍欺负你?”温柔男又问,见玉梳没答,语气突然变得愤愤不平拔高音,“我就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靠她们不如靠自己。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可相信满是甜言蜜语的臭嘴。”突变的温柔男用力抓住玉梳的双手继续说:“弟弟男人要自己保护自己,加入我们,夫人联合会保护你。”

哥哥,其实你也是穿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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