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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爱如初见》14. 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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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天蓝水阔,艳阳当空的夏季,陈言终于顺利地毕业。

作为五年中唯一一名从dr. huber的魔掌之下拿到博士学位的幸运蛋,小陈先生荣幸地获得了huber同志亲自授加冠之礼的待遇。

那厮以往手下学生不少的时候,从不屑于亲自参加毕业典礼。这时就只剩下陈言一个学生,眼看着聪明能干又乖巧听话的小陈就要离他而去,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个孤家寡人,再变态的一个人,这时也难免心酸酸,眼热热,情深深,雨濛濛~~~

高大肥壮的dr. huber头戴博士帽,身穿自己当年从伯克利毕业时的黑色博士服,身边儿站着同样身披纯黑色博士服,高高瘦瘦、白白俊俊的小陈先生。加冠礼时,huber很郑重地将一顶方方正正的博士小帽戴到陈言头上,依依不舍地握住他的手:“言,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你合作做项目啊!有空一定要回来跟我聊天呐!”

陈言点头应承:“一定一定!”

转身一想,靠,我还回来跟你聊天?老子可算是解脱升天了,以后再也不用听你这个大白呼蛋揪着我,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聊天了!

程溪溪在台下举着相机,捕捉到了huber和陈言亲亲热热的镜头。

等到男人下了台,程姑娘跟他咬耳朵:“你看,你这人就是挺招男人的!现在就连dr. huber这个变态都喜欢上你了,都舍不得你走!我可算知道,他当初为神马整天揪着你聊天了,他怎么不跟印度人聊,不跟美国人聊,不跟女生聊,就非要跟你聊啊?!其实咱俩当时都没看明白,人家那是喜欢你,待见你,非你不可,非你不聊!”

小陈先生非常窘,非常恨,将博士小帽一把扣到程溪溪脑袋上,直接遮住了小狮子的眼睛。两手掐着后脖子,将小坏狮子快速拎走,逃离现场。

也是在这个火热绚烂的夏季,程溪溪和陈言在校园里那个很有爱的小海湾附近,举行了热热闹闹的婚礼。

程溪溪穿着抹胸式的纯白婚纱,合体的裙子勾勒着纤细动人的腰肢,小小的一只蝴蝶型曳地裙摆,委婉地拖在脚后跟。

赤着两只小脚丫,踏上灰白色的沙滩。细细软软的砂砾欢畅地揉搓着脚趾缝,绵绵痒痒,粒粒碎沙皆甜蜜如糖。

手臂挽着的,是帅到爆棚的小陈先生。

一身纯黑色的燕尾礼服,内衬白色绣花小马甲、复古的白色绸缎衬衫,和一条白色领带。黑白相间,更显得这厮身子清瘦如竹,面庞细致如瓷,精致温润,唇红齿白。

一双润泽的墨玉黑眸,仿佛蒙上了淡淡一层雾气,柔光溢暖,眼底倒映着跳脱拍岸的阵阵潮水。

程溪溪抬眼看着陈言:“陈言哥哥,今天好帅呢!”

男人笑得很开心:“嗯,帅吧!”

程溪溪撇撇嘴,小声揶揄:“哼!租一套这燕尾服,一百美金一天呢!你帅得可不便宜呐陈言——要是不帅我饶不了你!”

当然,为了配合沙滩婚礼的轻松活泼,为了搭配程小新娘的赤脚造型,陈言临时决定将那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扔到了一边儿,光着两只小白脚跑过来。

程溪溪的目光立刻又被那两只诱人的小白蹄子吸引了过去,不满地嘟囔:“你光着脚会影响形象的,大家的注意力就全跑到你脚丫上了,就不能深入细致地欣赏你的帅了!”

陈言伸手捋了捋程溪溪头上罩的轻盈头纱,手指轻点那一枚歪歪斜斜固定在脑顶上,显得十分俏皮的小皇冠:“唔,你今天真好看。。。。。。”

“好看么?嘿嘿~~~”

程溪溪一边乐一边还是忍不住,拼死拼活地往上拽了几把抹胸,顽强地挺了挺小胸脯,缩了缩小肚腩,人为地制造出了一丝所谓的曲线感。

这搓板身材就是***不给力啊,总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觉得这裙子就好象挂在一副没安装挂钩的衣服架上,这根本就挂不住啊!

小朱博士也穿得西装革履,站在小陈先生旁边,低头瞄到了新郎倌的一对修长小白脚,不满地说:“不是吧你!那老子是不是也要脱鞋啊!老子的脚没你的这么白!”

伸头探过去,问站在新娘身侧的殷姑娘:“我说伴娘同学,你是穿鞋还是脱鞋?”

殷晴穿着一身很粉嫩的紫色齐膝小礼服群,此时上下左右瞄了瞄程溪溪,耸了耸鼻子,露出怨妇的神情:“咳,我穿上高跟鞋怎么还是没有你高呢?这样看着显得我更加杯具了!算了,我也不穿鞋了!”

小朱郁闷:“好吧,老子也脱。。。。。。老子就没见过哪个婚礼是伴郎伴娘每人手里拎两双鞋的!拎着自己的,还得拎新郎新娘的鞋!!!”

四周围拢的是一大群打扮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穿鞋和没有穿鞋的年轻男女,手里举着桃心气球,提着盛满花瓣的竹篮。半空中荡荡悠悠的气球们,恶作剧一样不断被轻砸到新郎的头上,玫红和粉白的玫瑰花瓣铺撒了新娘一头一身。。。。。。

这是一场没有父母和亲人出席的婚礼,在异国他乡漂泊的日子,这些人,彼此之间,互相就是亲人。

满脸布满英俊皱纹的查理老爷爷,被从教会请了来,做溪溪和陈言的征婚人。老爷爷非常认真地掏出一本硕大而沉重的精装版圣经,摊开在手掌上,叽哩咕噜念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底下的一群人基本上就没有听懂,其实早就等不及了,急着要看下边的戏份呐!

查理爷爷终于白呼完了圣经,合上了书本,满脸温情地注视着陈言和程溪溪。他让小陈先生拉住程姑娘的两只手,此时一脸的皱纹都洋溢着当年的深情,问道:

“do you, yan, take xi-xi to be your wife, (言,你愿意让溪溪做你的妻子)

for better or worse, (无论好或坏)

for richer, for poor, (无论富贵或贫穷)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无论疾病和健康)

to love and to cherish in heaven and earth, (永远相爱互相珍惜,从生存之陆直到天堂)

And you promise to faith to each other until death apart you”(并且承诺对彼此忠诚,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陈言看向查理爷爷,又看回程溪溪,黑曜石的眼睛温柔似水,轻声地回答:“i do.”(我愿意)

查理爷爷又笑咪咪地转头看向溪溪,冲她挤挤眼睛,将这段誓词再次念了一遍。

程溪溪甜丝丝又声带轻颤地回答:“i do.”手指摩挲着小陈先生的掌心,望着眼前这一张安静而动人的脸,这一刻,灵魂都被吸进了那一双温润如玉的黑眸之中,纠缠不散。

誓词念完是互换戒指。一伙人摩拳擦掌,终于等到了查理爷爷冲陈言挤挤眼睛,说出了那句:“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你赶紧上吧!”

新郎还没上,照相机和闪光灯已经“咔咔咔”蜂拥而起,各就各位。小陈先生脸色泛起粉红,前些日子那一副嚣张霸道的流氓鹿面孔,如今又变回了一枚温油害羞的纯情鹿,低下头,轻轻地在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一张小红唇上碰了碰,蜻蜓点水,飞鸿踏雪。

围观群众不满地怒吼。

“要慢镜头,定格,一二三,还要舌吻!!!”几名流氓摄影师举起硕大的炮筒,对准了陈言的脸。

就连程小新娘也语出不满,暗暗地冲陈言瞪眼睛:“你亲我的时候,您的手呢?你的手要揽着我的腰,然后把我上半身压下去,很温柔,很深情的那种,要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帅!”

很害羞的小陈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两只咸鹿蹄,搂住小新娘的纤腰,被一群人按住了后脑勺,又亲了若干遍,一直亲到小新娘嘴唇上的粉色珠光口红,差不多都涂到了自己唇上!

男人脸颊粉粉,嘴唇嫣红,郁闷地一把搂住程溪溪就要逃跑,挥手跟一群人说:“走啦走啦,吃饭去,吃饭去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浩浩荡荡,跟着新郎新娘的脚步,沿着小海湾走了一圈儿。

不明真相的群众跟在队伍后方,尚自纳闷:“哎呀,饿死了,怎么还不去吃饭,为神马还要在这里兜圈圈呐?!”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边的程溪溪和小陈先生,遥遥听见那话音,心有灵犀一般,相视一笑。

陈言拉过程溪溪的小手,紧紧握住那几寸柔软滑腻的手指,连同自己的手,一齐揣进了礼服裤兜。两只手挤在那方寸之间,十指紧扣,亲亲密密,恩恩爱爱。

程溪溪的手指暗暗抚摸男人胯骨的轮廓,钟情在指尖上流淌,痴迷在眼光中纠缠。

戴在她无名指上的那一枚小钻戒,随着男人走路的步伐,轻轻磨蹭着ck内裤的边缘,那一刻似乎是在提醒着两个甜蜜的小人儿,这一份真真实实的情谊,仍如同初见之时,那般纯洁美好。

现如今,这一副小腰的主人,已经真真切切是专属于她一个的男人,想摸就可以摸得到,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当年的朝思暮想,纠结试探,已经成为往事,就如同小湾水面上那点点涟漪,四散开来,缓缓归于平静。只是心底曾经拥有的那一份怦然心动,脸红心跳,随着回忆的暖风,轻轻抚过心房,那感觉仍然是甜蜜蜜,香喷喷,意绵绵,心潺潺。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得怎麽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傍晚,婚宴在当地的伪中餐馆里举行。

那伪中餐馆的老板娘是台湾人,一听说程小新娘是店中老主顾连老板的爱徒,立即决定给程姑娘打了九五折,又将那些宫爆虾、芥兰牛之类的冒牌中餐撤掉,自助档摆上了基围虾、清蒸蟹腿、孜然羊肉、麻婆豆腐。。。。。。

程溪溪穿着一身大红色镶金线的缎面旗袍,与陈言一起挨桌敬酒。没有双方长辈在场的好处并坏处就是,一群狐朋酒友撒开了地折腾,前呼后拥,喝成了一坨。

往日的婚礼,新郎杀入酒席之内,随身携带的伴郎团都是帮忙挡酒的。这回轮到小陈先生做新郎,谁肯帮他挡酒哇?都是憋着要灌他的!

小朱早就把西装卸掉了,站到椅子上指挥:“你们这群人今天给点儿力啊,一定要把陈言灌倒,灌倒,灌倒了老子负责把他抬回去!”

胤旭初此时稳稳地坐在一张桌子旁观战,遥遥地冲小朱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别急着上,保存战斗力,先让陈言把这六桌都敬完了,咱再上。你现在就要灌他?丫还没热身呢!小朱你这是要灌倒你自己吧,赶紧下去下去!”

程溪溪一看四周那一片如狼似虎的架势,顿时就要打滚:“陈言哥哥,那些坏人都没安好心,又要合伙欺负你呢!”

陈言不以为然地说:“老婆,帮我去自助柜台盛一盘菜,再来一盘炒饭,我先填填胃。”

“啊?你还吃饭呐,那你一会儿还能喝酒么?”

“吃了半饱才能开始喝呢!快去盛饭!哼,小看我。。。。。。”

小陈先生撸了撸袖子,伸手松了松脖颈上那条白色镶边的绸缎领带,往桌边一坐,摩拳擦掌,心想,哼,这一群废物,看老子待会儿挨个收拾掉你们!

虽然对自家男人的超强战斗力心里有底,程溪溪还是忍不住帮陈言喝掉了不少的酒,仿佛是出于类似母鸡保护小鸡的本能,这人只能自己欺负,不能被别人欺负到!

敬酒的时候她自己抱着酒瓶子,每次只给陈言倒个杯子底,还拼命死死拦住不允许别人给陈言倒酒。如果对方揪住不放,就给自己倒满杯,新娘替新郎喝!

以程溪溪那一点点可怜的道行,六桌走完了,她差不多挂掉了!

小陈新郎气哼哼:太不像话了,敢欺负我老婆!

哼,老子还没热身呢,你们等着的!

先揪住刘海洋和老裴这两个怂人,陪老子热热身!

迅速将这二人搞定,转手扔到一边儿,直奔胤旭初和小朱就杀过去了。

这叫啥?这叫做擒贼先擒王!把胤旭初和小朱这两个喜欢起哄兼挑事儿的混蛋也灌到差不多趴下,剩下的那一帮乌合之众,随便灌两杯就都吓得不敢再干了。

还有湾湾小吴和彭宇小哥这种完全不具备酒量的家伙,一看小陈先生,怀里揣着一瓶二锅头,腋下夹着另一瓶二锅头,手里三根指头利索地拎着两个杯子,双眼红红,四处找人拼酒的彪悍架势,早早就举了小白旗,投降弃权了!

这样闹腾了一晚,桌边墙畔已经歪倒了好几位,炯炯有神的小陈新郎竟然还能够很风骚、很傲娇地站着!

一群想拼酒的怂人一看拼不过,郁闷地不行,心中憋气,于是又开始琢磨做游戏捉弄新郎和新娘。

很淫/荡的湾湾小吴叫嚣着要去拿一根香蕉拴在小陈先生腰上,让新娘子给吃掉,吃掉。

更加淫/荡的彭宇直接把他家小娘子怀中抱的奶娃娃正嘬着的奶瓶抄了起来,说要灌上啤酒,给新娘子夹在腋下,让新郎凑上去吃掉,吃掉。

胤旭初这时候醉得满脸通红,一只脚翘在凳子上,拍着桌子让大家噤声,用手指点着小朱说:“你去,到厨房管他们要个鸡蛋,一定要生的啊,熟的不行!让新娘子把这生鸡蛋从陈言的左脚裤腿里塞进去,往上边儿走一圈儿,最后从右脚裤腿里弄出来,不能弄碎了弄撒了,而且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弄!”

程小狮子仰天长啸,我靠,果然这厮才是最淫/荡的!

相比之下,她的家养小公鹿多么多么纯洁呀!

面对一伙流氓排山倒海般地叫嚣,程溪溪将一张容色嫣红的脸埋到陈言后背,扭捏着不动弹。

有纯情小公鹿坐镇,这些淫/荡的游戏,某人一定是抵死不从的。不用新娘开口,陈言已经拼命捂住自己的领口和裤腰,一副烈男坚贞不屈的神情,坚决拒绝一切直接或间接的调戏和非礼。

众人软硬兼施都没有得逞,最后只得将淫/荡版的游戏改成了纯情版,拿了四只啤酒瓶子横在地上,让新郎光脚上去踩着两只瓶子,新娘也踩上两只瓶子,俩人抱团亲嘴儿,要连续亲三十下还能保持四只脚都不沾地,才算通关!

瓶子在脚下滚来滚去,程溪溪又晕又醉,又笑又颤,这三十下亲嘴儿足足啃了半个多小时,把一张小脸上的精致妆容都亲花了。

婚宴折腾到接近午夜,众人仍旧意犹未尽,无奈天色太晚,某纯情鹿又坚决拒绝伴郎和亲友团们企图冲到新人家中闹洞房的无耻提议,终于将一群流氓打发走人。

小陈先生竟然没有用彭宇或是小吴开车送一对新人回家,而是自己开了二里地的车,和程溪溪回到家中。

程溪溪一路担惊受怕,实在无法相信,这男人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开得了车,看来是醉到一定程度了,已经不知道害怕了!

果然,陈言直着身子走进了家门,就面朝下一头栽倒在床上,彻底挂掉!

在外人面前都是硬挺着,冒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梁山好汉,这一回到家,眼前只剩下小狮子一个人,再也不用装了,直接扑倒,身子像面条一般柔软。

程溪溪面带红霞,眼含水汽,扑上去将陈言翻了过来,拍了拍粉红色的脸颊,调笑道:“怎么啦?真的醉啦?醉了也得把衣服先脱下来呀,你看看,礼服都给你揉皱巴了,一百美金一天呢!”

陈言半闭着眼睛,嘴巴微微撅了起来,哼道:“唔,是我值钱还是衣服值钱啊。。。。。。”

程溪溪乐了:“那还用说,当然你值钱了!所以我把你终身包养了;衣服我就租一天,明天我就不要它了!”

陈言笑得露出一嘴白牙,迷迷糊糊地翻过身,一把抱住小狮子,头发蹭着她的脸蛋,轻声哼着:“老婆。。。。。。”

“嗯。”

“老婆。。。。。。”

“嗯。”

“老婆。。。。。。你怎么不叫我呢?!”

男人皱起了眉头,双眼因为半醉而朦胧失焦,眼眶里水雾迷惘,嘴唇粉红而湿润,表情像一只猫咪,哼哼唧唧地摇了摇小狮子:“你怎么不叫我呢?你还没叫我老公呢~~~”

小狮子故做骄傲地摆摆头,冷笑道:“唔?我为什么要叫你?”

“唔,那我都是你老公了,你叫嘛,叫嘛,你叫我老公么~~~”

小狮子乐得浑身抖动,故意不开口。

男人粉粉嫩嫩的嘴唇撅得老高,艰难地眨巴着两粒醉意朦胧的黑眼睛,神色急迫,满脸涨红,两手揽过小狮子,摇一枚洋娃娃一样摇个不停,嘴里唠叨着:“呜呜~~~,你为什么不叫呢?你叫我老公么,叫我老公么,叫一个么。。。。。。”

程溪溪花痴一般捧着陈言的脸,注视着他的表情,发现这男人今天是真的醉了!往常再怎么耍赖,也不会像今天这么萌,几乎就要满床撒娇打滚了!

男人这时有些难过的样子,眼眶红了一圈儿,伤心地哼唧:“唔,你为什么不叫我老公呢。。。。。。不要我么。。。。。。”

程溪溪心里忽然之间柔软得不行,一把将陈言推倒,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一手捉住男人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

黑漆漆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白里透粉的脸庞,湿漉漉的薄嘴唇,如此熟悉而美好的一张脸,在眼前缓缓荡漾。程溪溪努力地眨眨眼,才发现自己眼中溢满了水波,几乎与那两汪墨池溶于一处。

“老公。。。。。。”

“嗯。。。。。。”男人微微睁开醉醺醺的眼睛,露出小猫一样咪咪眼的笑容。

“老公~~~~~~!!!”

“嗯!!!”

男人十分开心,张开双臂抱住小狮子,脑袋靠进媳妇的肩窝,乖乖地将身子蜷成了一只成色十足的赖皮小猫咪。

程溪溪把男人拎起来坐好,给他脱掉了礼服、马甲、领带、衬衫。白晃晃的绸缎花边儿衬衫剥掉,露出的是白嫩嫩而稍带红晕的身体。再将这厮推倒,三下两下剥掉裤子,现出特意为结婚买的红彤彤、带着桃心图案的ck内裤。。。。。。

通体雪白的纯情鹿,穿着桃心红内裤,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只有眼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眼里洋溢着幸福的柔光。

小狮子四爪匍匐,轻轻地攀上男人的身体。

嘴唇一点一点逗弄胸前的红点,舌尖一寸一寸挑逗躲在内裤中藏猫猫的小坏蛋,直逗到小坏蛋忍不住探出头来,张牙舞爪地追逐着小狮子的温暖舌尖。

身下的男人,胸膛慢慢泛出诱人的粉色,呼吸逐渐急促,伸出手来想要捉桃子,却被小狮子挥掌打开。

程溪溪凶凶地将陈言的两只手按在头侧,妩媚地对着男人的鼻子尖轻咬:“老公,我要强/暴你!”

陈言从眼睫下瞟了她一眼,嘴角弯弯,抛出一枚慵懒的笑:“嗯,好呀,快点儿来么。。。。。。”

程溪溪小心翼翼地寸移坐下,将男人填入自己的身体,他的温暖和饱涨,让她悸动而颤栗。紧紧相贴的那方寸皮肤,似乎已经缓缓融化,完全结合为一体。熟悉的快感徐徐上升,袅袅婷婷,从小腹弥漫到胸腔、脖颈和大脑,暖暖的,脉脉的,于指尖萦绕跳跃,在全身四处缭绕。

身下的男人全身蒸腾着酒气,在半空凝结成酒露,淡淡的醇香飘进程溪溪的鼻子。

男人阖着眼,轻轻地呼吸,两手缓缓爬上她的胸脯,十根手指温柔地描画蜜桃饱满成熟之时,水润欲滴的美妙轮廓。

程溪溪搬开两枚鹿蹄,重新按在床上,坏坏地说:“不许乱动,你怎么‘出戏’呢?我在强/暴你呢!你装得这么舒服干嘛啊?”

陈言“噗哧”笑出了声:“不是装得么。。。。。。本来就很舒服么。。。。。。”

很舒服?哼!程小狮子狠狠地动起柔软的腰肢,嫩滑的花心摩擦男人最敏感的触角,甜蜜的露水滋润最燥热的勃动。辗转撕磨生出的淋漓快意,让二人同时忍不住呻吟出来。

陈言蓦然抬起头来,眼神迷离,急迫地追逐他最迷恋的蜜桃。

坏小狮子将胸脯稍稍凑近,粉嫩的珍珠轻轻浅浅地撩过男人的鼻尖,眼睫,面颊,就是让他吃不到嘴。男人眉尖紧蹙,撅着嘴唇,一脸小孩耍赖要糖的表情,哼唧着要吃,身子扭动想要挣脱。

小狮子一把抱住美味的猎物小公鹿,胸膛密密实实地贴住,身子紧紧箍住对方,加快了频率,耳畔顷刻间传来男人暧昧的轻喘呻吟。

小公鹿将脸埋进她胸前,含住晶莹滴水的红葡萄,舌尖卷住一缕香甜,馋猫一样地吸允,搂住小美狮子的臀瓣,用力将小狮子的身体顶向半空。。。。。。

接住抛落的身子,紧紧抱成一团,用尽力气,将对方深深填进身体,填进自己内心的最深处,五脏六腑都仿佛燃烧,融化,结合。。。。。。

珍爱,将你珍藏。。。。。。

浑身湿漉漉,空气中的涡流都弥卷着红酒和二锅头混于一处的芳香。

男人额发散乱,面色滋润,神情满足,软绵绵地枕在女人的长发之上。

程溪溪看着陈言的模样,忽然间恍惚难过。

自己当初为什么怀着某种猥琐的猜疑,一定要逼迫小鹿**呢。。。。。。

如今回想起来,当真有些后悔。

这么美好,这么甜蜜,如果真的留到新婚之夜,将是多么圆满!

洞房之夜恐怕会狗血一些,鸡飞狗跳,上窜下跳,一地狮毛。

可是,为什么不成全这个男人呢?

真的应该成全了他。。。。。。

程溪溪轻轻点吻陈言的额头:“言哥哥,我爱你。。。。。。”

陈言睫毛轻动,喉咙里“嗯”了一声,手臂搂紧了她。

“我最爱最爱你了,你知道么?”

“嗯,我也爱你。。。。。。”粉唇轻动,脸埋进香喷喷的怀抱。

小狮子将小鹿安放在自己怀中。最珍惜的猎物,一辈子套牢!

</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好甜蜜呐~~~~~~

祝福大家每个银都开心,都甜蜜~~~~~~~~</li>(八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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