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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纱》第9章:公主失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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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丫头婆子们早早的就在芳华殿外候着了,楚如画醒来的时候,东边儿的天刚泛起鱼肚白。

“进来吧。”

闻声喜糖带着几名侍女走了进来,走在后边的瘦小丫头,悄悄扫了一眼床头,随即又慌张的收回了视线。

“怎么,见不着你们的大人,就不知道如何服侍本公主了?”

“奴婢不敢!”

楚如画自是明白这些丫头在做什么,无非就是看见云少白没在房间里,就想着如何朝宫里告状吧!

虽说在云府的日子很是无聊,可这一晃眼三天过去了,按照习俗,今日楚如画与云少白是要一同回宫向太后和皇上请安的,不过这一清早云少白就不见踪影,派去送静阁的下人也没有回信,平日里见不着他倒也不为奇怪,可晚上的时候总能瞧见送静阁那边的灯要亮到子时,难道是朝务太忙,今日起晚了?

“公主!大人已经在马车上等您了!”

“知道了!”

楚如画穿了一袭淡粉色的绣金线长裙,半纱遮面,头发高高挽起,虽说没了未出阁之前的稚气,但也不失美人的优雅,水灵的小脸格外诱人。

“拜见左相大人。”喜糖微微俯身。

云少白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卷,楚如画瞥了他一眼,兀自坐到了一旁。

项皇后和楚平乐如今还没有解禁足,楚如画大可直接去赞兴宫,可这刚进宫门,便有一位公公前来传话,云少白掀了帘子,见是皇上身边的付公公,皱了皱眉:“公公何事?”

闻声那人擦了一把冷汗:“大人,公主,奴才给您二位请安了,太后传话,叫大人与公主去露坛用膳!”

“本相知道了。”

说罢车夫换了方向,朝露坛的方向行去。

楚如画原以为只是请个安,可她刚走进露坛,便被这场面吓了一跳,楚擅沉着脸坐在正中央,旁处的嫔妃们个个带着一张坏笑的面孔,按照规矩,那些位份低于母妃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如今这场宴席却成了一场观赏大会,个个如同看好戏一般的盯着自己。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父皇请安。”

“微臣拜见太后,皇上!”

“赐坐吧!”太后温和的开口。

旁处一穿黄衫的嫔妃,不禁笑着用绢帕掩了掩口鼻:“哟,长公主回来啦,殊不知自己做了那等子丢人的事儿,如今还有脸回宫!”

楚如画还未落座便听见这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番难听的话:“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今长公主婚前失贞,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宫都是了!”闻声众嫔妃各自低声笑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楚如画最见不得这些人乱嚼舌根子,事情还没弄懂三分便开始捕风捉影!

“胡说,自己瞧瞧这是什么?新婚之夜公主没有落红,不是失贞是什么?”说罢穿黄衫之人丢上来一张丝绸白绢。

楚如画怔住,似有一股热流充盈着大脑,双颊瞬间爆红,浑身上下感觉有一股强烈的烧灼感,这宫中的女人简直就是变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去搜罗这些没用的东西,殊不知这些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当真是恶心至极!

“画儿,父皇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楚擅今日把她唤到露坛来,自是有他的目的,既然当着云少白的面上已经说出了这件事儿,如今大可撕破脸皮将此事说明白,一来好安抚一下左相大人的情绪,二来也显得皇家无辜,不过是楚如画一个人闹出的事情罢了!

“父皇,儿臣是清白的!”楚如画毫无惧色的抬起头。

“清白?那父皇问你,这绢帕是怎么回事?”

楚如画不禁冷笑,看来是有人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了,不然这帕子怎么会到宫里!

“父皇,儿臣没有,如若不信,可问左相大人便知!”

一旁云少白做了一副看戏的表情,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微臣只记得那晚睡在了新房中,至于这帕子怎么回事,微臣也不知道!”

楚如画恼羞成怒,这男人再说什么!明明昨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风流,如今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和自己睡在一起,这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婚前失贞的事情吗!

“本相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劳烦公主自己解释一下吧!”云少白淡淡的泯了一口茶,众人自然是将此事当做笑话一样,以讹传讹只为了讨个话题,好让那些数不清的深宫寂夜多增加点乐趣罢了,她们才不会顾别人的名节。

“云大人!您自重!”楚如画微湿了双眼,她不明白此人是有多庞大的无耻心!这样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能说得出口!

“公主想说什么?想让本相替你证明你是处子的事是吗?”

“云少白,你别太过分,明明是….”

“放肆!”

楚如画说到半晌便被一声呵止,吓得旁人顿时没了交谈声,纷纷低下了头,方才那股威风劲儿也全没了踪影。

“皇上息怒!”

“如画,你简直是越发的胆大包天,别以为朕处置了平乐就不会再去处置你!”楚擅变了脸色,众人自是明白怎么回事,大隽的君主不过是怕极了云少白在宫中的权势与兵力,所以在他的面前,戏一定要做足。

“父皇,儿臣没有,君子做事坦荡荡,云大人那天晚上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儿臣无需多说,倘若父皇不信的话,但凭处置!”楚如画抬起头,倔强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她已然明白了此事的蹊跷,既然有人存心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她也别无办法,只得日后找机会抓出这个从中作梗的罪魁祸首。

“你….”

“依哀家看,画儿绝不是轻浮的女子,皇帝何时也变得废耳任目了,那些从爱搬弄是非的人嘴里说出的话,皇帝大可不必去信,倘若人人都能左右皇帝的想法,那日后朝政之事难道也要她们出谋划策吗,当年的安史之乱就是如此,所以哀家下定旨意,后宫不得干政,这等子女儿家的事儿皇帝也就不必费心了,交给哀家处理吧!”太后从未问过后宫之事,可即便如此,宫中又有哪些事儿能逃过她的耳朵,平日里不闻不问惯了,众人也并不曾对这个太后上心,可今日管起楚如画的事情来,倒是让众人捏了一把冷汗。

“母后教训的是。”

“你们也是,平日里把心思多用在皇帝身上点,哀家一把年岁却只有四个孙女一个皇孙,别总是想着往那壬申宫里钻,皇后倒是给了你们不少好处,能耐没见得涨,搬弄是非的本事倒是越发的厉害了!”太后沉着脸,一脸不悦的望着坐在旁处的祥贵人。

“臣妾知道了。”

“好好的一顿饭搅合的不得安宁,都退下吧,如画,你跟哀家去赞兴宫一趟。”

“是。”

众人闻声纷纷退去了露坛,云少白冷着脸没有说话,良久拂袖一甩,转身离开了这里,独独留下楚如画一个人愣在原地。

“公主,太后请您去赞兴宫呢!”一名穿着蓝色宫服的下人小声提醒着。

“本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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