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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笙酒栀缓缓归》第八章 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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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内,门主李天元之子李清笙,本就在独自练剑,察觉到天后山方向传来的异样后,御剑在上空中,仔细观察着那道光芒。

李清箫匆匆跑来,也御剑来到李清笙身旁,“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道光芒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才消失,李清笙道:“从未见过。那个方向应该是西江。”

祁樱仙远远看着天空中的两人,也来到他们身旁,“是邪祟的气息。”虽然凤凰山距离西江有些距离,但毕竟不算远,仍然能感觉到邪气,“师兄,我过去看看吧。”

李清箫拉住祁樱仙,“我也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多危险啊...”

祁樱仙嫌弃的甩开李清箫的手,“你在身边只会碍手碍脚,让开!”

李清笙看惯了他们两人的斗嘴,此刻却不想他们两人又吵起来,道:“西江虽然属天后山管辖,但是离我们凤凰山也很近,万一出什么事,我们凤凰山的百姓也会受到牵连。要去就一起去吧。”

说罢,李清笙、李清箫兄弟两人,再加上祁樱仙,一同御剑前往西江。

这张符咒是阴阳师所作的退魔咒,陈书由将这个符咒作为护身符倒也没错。

宅子上空残留的邪祟已经被陈惜之和赵梓旭消灭完了,叶缓缓手中的符咒也燃烧殆尽。

文苑的异样引起了整个西江的轰动。

大概是源于亲生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在厨房中哼着小曲做着鲜花糕点的来月芸,走出厨房看到郊外方向处闪着壮观的光柱,光柱照亮了徘徊在周围的邪祟,她的直觉告诉她,赵梓旭在那里,并且他们都遇到了危险。

来月芸不会武术,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她夫君赵澜之出面才是,然而赵澜之已经毫无音讯半个月有余。没有过多的犹豫,来月芸让管家挑选得力的家丁,带上所有能用的武器,往郊外走去。

石头怪张着嘴似乎说着什么,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多了几分担忧之色。

叶缓缓只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她重重的晕倒了,依稀感觉到痛楚,手上的铃铛掉在地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撞击声,石头怪想扶起叶缓缓,却又被这铃铛声攻击了几下,身体又透明了几分。

陈惜之赶到叶缓缓身边,细心的检查叶缓缓有没有受伤。

石头怪捡起铃铛,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她的身体灵力不足,符咒的力量对于她来说太过强大。现在只是睡过去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你们,再不走的话,会有更大的麻烦。”

赵梓旭的御魔剑上尽是妖怪的血液,他并不打算离开,“若是真像你所说,有几只妖兽正在赶来,并且是冲着我们的,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西江到处都住满了人,我们不能将危险引到百姓身边。”

石头怪本不在意这三个陌生人的性命,直到它意识到叶缓缓是李筱墨找来的准继承人,就改变主意了,“这姑娘借助了符咒的力量,但其他妖怪会认为这本就是她的灵力。你们两个可以引开妖兽,将这位姑娘交给我。”

彷佛听到什么不可理喻的要求一样,陈惜之和赵梓旭斩钉截铁的回绝。

石头怪只是冷静的分析着,“那些妖兽和你们寻常见的不一样,你们二人合力都未必能打败一只妖兽。若是带上她,不仅少了一个战斗力,她还会成为累赘。”

陈惜之默不作声的背上叶缓缓,三人共同离开了文苑。

李筱墨此翻耗费了太多的灵力,一时之间无法以灵体形式再离开密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走向危险。

刚离开文苑没多久,赵梓旭的御魔剑又泛起红光。红光预示着不远处出现了修炼了千年以上的邪祟。四年前在长平镇遇到叶缓缓时,御魔剑泛起了红光,随后出现了陈生灵。当时也是多亏陈书由用了一张退魔咒,否则他们很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一阵腥臭味扑鼻而来。

一只有八个头、八条尾巴的犬兽,矫健的越过荒废的茅草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这只犬妖,一只巨大的三眼蜘蛛也出现在他们身后。

犬妖和三眼蜘蛛互相咆哮着,似乎在不满对方看上了自己的猎物。

陈惜之背着叶缓缓不方便作战,只好屏住呼吸,想要悄悄的离开,至少将叶缓缓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犬妖异常敏感,捕捉到陈惜之的动作,一声咆哮后,朝陈惜之攻去。

陈惜之用剑身抵挡住犬兽的爪子,犬兽发力,将他推向墙边。

赵梓旭砍中犬妖的尾巴,犬妖吃痛的转过头,伸出利爪想要扯破赵梓旭的喉咙。

陈惜之和赵梓旭从小到大就并肩作战,彼此之间十分默契。

赵梓旭将犬妖往东边引,陈惜之就背着叶缓缓往西边走。

三眼蜘蛛像是认真的观察过三个猎物的情况,最后选择了叶缓缓下手。也许在邪祟眼中,修炼剑术形成的灵力和修炼五行术形成的灵力是不一样的,就像柑橘和橙子,有些像,但却是两样东西。

三眼蜘蛛瞄准叶缓缓吐丝,陈惜之正面迎敌,蜘蛛丝缠绕在他身上,灼热又麻痹。

陈惜之挣扎着站起来,全身却开始变得僵硬。

三眼蜘蛛熟练的趁陈惜之全身僵硬之际,又喷丝困住了他的手和腿。

三眼蜘蛛已经来到他跟前,伸出其中一只尖锐的前脚,瞄准陈惜之背后的叶缓缓。

陈惜之动弹不得,用意念控制着光华剑砍破蜘蛛丝,虽然双脚仍然被固定住,仍然强行转身,将叶缓缓护在身下。

三眼蜘蛛像镰刀一样的前脚贯穿了陈惜之的右肩。

似乎没反应过来眼前所发生的事,三眼蜘蛛愣了半晌,收回血淋淋的前脚,放到自己嘴边舔了起来。

大概是感觉陈惜之的血也还不错,三眼蜘蛛对陈惜之也感兴趣起来。

三眼蜘蛛的腿长是它身躯的好几倍之余,它悠哉的站在原地,抬起一只腿,就像悠闲的用叉子叉起一块肉一样,准备再次刺穿陈惜之的身体。

赵梓旭的情况没有比陈惜之好多少,相对于静态攻击的三眼蜘蛛,犬妖是灵敏的、迅速的动态攻击。而这只犬妖,有八个头。

赵梓旭身上已有几处抓伤,犬妖的八个头也被他砍下了两个。

犬兽伤口处喷溅出黑红色的血液,血液充斥着腥臭味,释放出强大的瘴气。

来月芸带着家丁赶到荒郊,顺着妖兽的声音找到他们三人所在的地方,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顿时说不出话。犬妖就在来月芸眼前,用爪子将赵梓旭扑倒在地,张着嘴就要朝赵梓旭的脖子咬去。

陈惜之因蜘蛛丝上的毒液,身体已经麻痹。他维持着用自己身体护住叶缓缓的姿势,动弹不得,但身上的伤口正鲜血淋漓的。

赵梓旭却根本顾不上陈惜之,犬兽凶猛、敏捷,刚刚那一爪子下来,他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淋。没有任何迟疑,犬兽一口咬下它的左腿,赵梓旭疼得表情扭曲,迅速挥剑反击,剑却被犬兽的尾巴打到一旁。

来月芸生凭第一次,如此的恐惧,不是恐惧妖兽,而是恐惧失去唯一的儿子,她不敢想象赵梓旭死在她面前的样子,大喊道:“梓旭!快逃!”

赵梓旭听见来月芸的喊声,顾不上回头,“娘!你们快离开这里!”他已经逃无可逃。

来月芸让家丁向犬妖放箭,但普通的箭根本伤不着犬妖,就像牙签打在身体上一样,犬妖根本不屑于理会。

陈惜之顶着麻痹的身躯,依稀看见赵梓旭有危险。赵梓旭的剑被犬妖打到陈惜之附近,陈惜之意识到赵梓旭的状况也不秒,强撑着意识,趁着三眼蜘蛛停止发起攻击的空挡,御剑一击就砍断了三眼蜘蛛的三条腿。

犬妖咬着赵梓旭的左腿,锋利的犬牙刺进他的腿上,赵梓旭痛苦的呻吟着。犬妖正准备扯下赵梓旭左腿上的肉时,刚好赶到的李清笙一剑砍断了犬兽的一只腿,再砍下犬妖的一只头。

专心致志和赵梓旭生死决斗的犬妖,全然没注意到天空中什么时候多了三个人。

李清笙的剑和赵梓旭一样,对邪祟的气息格外敏感。

犬妖断了一条腿,无法再灵活的发动攻击,因愤怒和痛楚,转而向断它一条腿的仇人李清笙发起攻击。

李清笙刻意转移犬妖的注意力,让失血过多的赵梓旭有脱险的空隙。

用意念御剑,需要凝神专注。

身体的麻痹逐渐蔓延到大脑,陈惜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用意念驱动光华剑斩断了三眼蜘蛛的两条腿后,他终于无法再御剑,眼皮沉重的闭上,他万般挣扎,身体也没有任何回应。

三眼蜘蛛虽断了腿,但仍然能爬行,更能远距离喷射毒丝。

祁樱仙一剑刺向三眼蜘蛛的背部,三眼蜘蛛的背部也喷溅出带瘴气的浑浊液体,不止血,似乎混杂有一些自身的毒液等,血液滴在地面上,也嘶嘶作响。

李清箫走近奄奄一息的陈惜之,用刀划开束缚在陈惜之身上的蜘蛛丝。蜘蛛丝碰到李清箫的白凤剑后,像冰块遇到火一样开始融断。

夜色下,虽然分辨不出陈惜之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但是他身上两处被三眼蜘蛛贯穿的伤口正流血不止却是能够轻易分辨出来的,还能看到陈惜之的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的丝线。

李清箫知道,眼前这人活不了多久了,最致命的伤不是正在流血的两处伤口,而是流淌在他血液中的毒素,已经从伤口侵染进身体的瘴气。

突然感觉脚下的衣裳被什么东西拉住,定睛一看,正是陈惜之用他布满黑色纹路的手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角,陈惜之微微睁着眼,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般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救救我师妹,拜托了。”

话刚说完,陈惜之就闭上了眼,扯住李清箫衣角的手也无力的松开。

李清箫发现陈惜之身后,果真有一个女孩,陈惜之的身躯高大挺拔,完全遮掩住叶缓缓的身躯。

既然是陈惜之的“遗愿”,那么他就替陈惜之了却心愿吧。

李清箫先将叶缓缓抱起,抬头观察了祁樱仙和三眼蜘蛛,确定祁樱仙暂时占上风后,寻了一处离妖兽有一定距离的茅草屋将叶缓缓安放下来,随后再回去将已经昏迷的陈惜之扶到叶缓缓身旁。

来月芸急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在李清笙引开犬妖后,来月芸匆匆赶到赵梓旭身旁,让人将赵梓旭带到一旁。

赵梓旭脚腕处被犬妖咬下一块肉,甚至还有些扭到了,一瘸一拐的走着。

来月芸心疼不已,赵梓旭看着正和犬妖作战的李清笙的背影,正思索来的人是谁。当他注意到祁樱仙后,答案就了然于心,“来的三位正是凤凰山的李清笙、李清箫和祁樱仙。”

赵梓旭之所以首先认得祁樱仙,是因为祁樱仙太引人注目了。祁樱仙的父亲是剑仙祁青然,除了有这等光环在身外,祁樱仙剑术高超外还十分貌美,适龄弟子中无论哪个门派,只要见过祁樱仙,都将祁樱仙列为心目中理想中的妻子——名门望族,体内流淌着修炼剑术的绝佳天赋,在凤凰山内地位很高直接接触凤凰山的核心事务。

除了让人羡慕的家世条件外,祁青然将祁樱仙教导得非常好,他从小就亲自教习祁樱仙的剑术,后来将她送到凤凰山,要求她在修习剑术外,琴棋书画一个不能落下,但凡哪里有灾情,要求她自请去帮助灾民,让她明白她的不愁吃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存在。同时吃穿用度就和凤凰山的普通弟子一样,不允许她特殊化。

因此,一直跟在李清笙兄弟两人身边、剑术高超、异常美貌,符合这些条件的,就是祁樱仙了。

在哥哥和女人之间,李清箫毫不犹豫选择了女人。他安置好两个失去意识的人后,来到祁樱仙身旁,加入了战斗。

犬妖的舌头中还留有赵梓旭血液的鲜味,它其中一只头转过去看到赵梓旭已经离开了原地,不远处还聚集了许多人,都是送上门来的肉。

李清笙注意到犬妖想去攻击赵梓旭、来月芸一群人,喊道:“兄台,你的血液会吸引犬妖再次向你们进攻,剩下的交给我,你带着他们离开吧。”

赵梓旭知道若是犬妖袭来,他连自己的无法保护,更不能让自己娘亲死在这里,师兄和师妹也暂时安全了,只好微微作揖,郑重说道:“感谢李公子的相助。”

赵梓旭只是让家丁扶着自己到了稍远的一处歇息下来,来月芸赶紧让人请来了大夫。

李清笙为了让赵梓旭等人顺利离开,将妖兽引到西江江水边上。

李清箫和祁樱仙,也追随者李清笙,将妖兽引离此地。

在看到赵梓旭和陈惜之的伤势后,李清笙三人大概知道了妖兽的攻击特点,再加上赵梓旭和陈惜之已经伤了两头妖兽的手手脚脚,他们再来对付妖兽时就没有这么被动,花了些时间,最终斩杀了这两头妖兽。

三人正放松了下来,一条巨大的蟒蛇突然从西江底下涌出,蟒蛇的影子遮住了他们三人。

祁樱仙又拔出剑,她也已经有些疲惫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清笙和李清箫同样再次拔出剑,他们就站在江边,离蟒蛇太近,只好先退出一些距离。

蟒蛇却没有这么好耐心,直接张着大嘴攻下去。

蟒蛇将李清笙和李清箫两人撞开,祁樱仙发现,他们两人的身高,和蟒蛇的獠牙差不多长。这么巨型的蟒蛇,到底是怎么隐藏了这么久却没被人发现的?

李清笙三人正欲发起攻击,赵梓旭御剑来到江面上空,摇起了从石头怪处借来的铃铛,铃铛声一响,蟒蛇彷佛被无形的结界弹开一般,向后退了几步,大蟒蛇无法忍受铃铛的声音,呻吟了几声,潜回江底,但它前行的方向是凤凰山,

李清箫叹了口气,“接下来有得忙了。”

赵梓旭御剑落在地面,伤退已经包扎了起来,向三人道谢后,邀请三人一起到赵府上休息,等明日再回凤凰山。

李清笙、李清萧、祁樱仙的衣服上都沾上了邪祟的液体,散发着腥臭味。

考虑到祁樱仙平日里都爱干净,李清笙就受了赵梓旭的邀请。更何况,他们凤凰山前不久才主动发帖给天后山,想一同参加天后山的春猎,实际上就是联谊。现在联谊的重点对象陈惜之、赵梓旭就在这里,的确是个套近乎的好时机。

来月芸仍然十分担心赵梓旭的伤口,安置好凤凰山的三位贵宾后,再次请大夫检查赵梓旭的伤口。

陈惜之的伤势大夫已无能为力,甚至大夫也不敢直接触摸陈惜之通体发黑的皮肤。

赵梓旭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大夫对于邪祟瘴气所伤束手无策,“陈公子伤得太重,毒气已侵入五脏六腑。我曾经也看过同种情况的修士,最终活不过三日。而赵公子腿上的伤口本无大碍,关键在于这瘴气,若是不消,恐怕也会蔓延至体内,伤及五脏六腑。”

赵梓旭只是问道:“我师妹可好?”

大夫回答:“并无大碍。只是体力消耗过多,我开几剂补中益气的药方给她调理调理即可。”

大夫离开后,李清笙快速的洗漱完,打听到赵梓旭和陈惜之所在的房间,前来看望一下他们的伤势。

无论赵梓旭表现得多轻松无恙,李清笙也看得出陈惜之快死了。

天后山现任门主陈书钦,陈书钦并未婚娶、膝下无子,下一任门主是陈书由。陈惜之却是陈书由的独子,陈惜之的死意味着天后山没有后人。这对于整个天后山来说,是牵涉到根基的大事。

看着赵梓旭包扎好的伤口隐约散发着瘴气,李清笙道:“我们凤凰山上有一片药草园,种植了一些罕见的对治愈邪祟所伤有奇效的药材,也许并不能根治,但至少能缓解伤情的恶化,我现在就让人取一些过来。”

赵梓旭也没有推脱,道:“那我先谢过李公子了。”

而另一旁,祁樱仙正在沐浴。

泡澡的水中有着各种她说不上名字的用料。有各种鲜花做成的精油,闭上眼睛,彷佛身处一片花海中:前调是桂花、白芍,中调是昙花,还有些许的麝香。

毕竟他们三人只是路过偶然帮忙,也并未有人受伤,斩杀了千年妖兽更是件高兴的事,祁樱仙心情很好,和赵梓旭的沉重形成鲜明对比。

她太喜欢来月芸的沐浴鲜花和精油,明显能感觉到全身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再加上女孩子本就喜欢自己身上香香的,让她舍不得离开这泡澡水。

祁樱仙沐浴完,穿上赵夫人让人备好的衣裳,发现连衣裳都是花香!

她实在太喜欢这里了!

走出沐浴的里间,祁樱仙看到茶桌上李清箫正在自顾自的喝着茶,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祁樱仙无视李清箫,径自坐在李清箫对面,拿起茶杯正准备喝一口茶水,随后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迅速的撩起自己手臂上的衣裳,撩到肘关节处,她发现她的皮肤比起平时,更白更滑,而且更香。

李清箫打趣道:“你是没有看到你对面坐了个男人吗?”

祁樱仙自动忽略了李清箫的存在,拿起铜镜照了起来,稍稍撩开了一些领口处的衣服,露出了部分锁骨,果真,这泡澡水有奇效,全身皮肤彷佛脱胎换骨一般,难怪三十来岁的来月芸看起来仍像少女一般。

李清萧欣赏着祁樱仙白皙的脖子、锁骨,闻着她身上沁人的香味,再次问道:“祁樱仙,你是真的当我不存在是吗?”

祁樱仙终于放下铜镜,问道:“我眼里只看得到人,在我眼里你连人都不是。你这么闲,去帮我看看赵公子和陈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李清萧回答道;"兄长已经过去看了,情况不乐观。"

祁樱仙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想明天回去前向赵夫人要一些这泡澡水的配料呢。赵公子、陈公子都伤得这么重,赵夫人肯定很担心,我也不好提出这个请求。”

李清箫以担心祁樱仙一个人住不安全为由,赖在祁樱房里好一会才走。

大家都忙了一晚上,接近黎明才睡,第二天更是快到午饭开饭时,大伙才陆续睡醒。

祁樱仙更是发现这晚睡得特别好,不是因为和妖怪的对战消耗了体能,而是因为花香,她相信一定是用了某些有镇静安眠作用的香料而制成。

陈惜之仍然昏迷,叶缓缓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在她醒来前,凤凰山的三位贵客已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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